大清拆迁工
黑龙江省黑河府,是华府在黑龙江省的重点防御要塞,这里可以说是黑龙江省的门户,一旦丢失,敌军便可以轻易言嫩江南下,一路袭占黑龙江省各大重要城镇。
黑河府的旁边便是瑷珲厅,也就是俄国逼迫清政府多次签署土地割占条约的地方。黑龙江自西向东流经瑷珲,江的南岸都是中国的领土,然而江的北岸却有着一块特殊的地方,他的名字就叫做江东六十四屯。
相信大家都不会陌生,俄国在大举入侵中国时,便是先拿江东六十四屯以及海兰泡等地方的中国老百姓开刀,作为入侵中国的祭旗仪式!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沙皇俄国一直就叫嚣着割占这里。可是清政府宁可在其他地方多给俄国点儿土地,就是不肯割让这里,也是让俄国人爆豆的一个重要原因。
经过《北京条约》后,俄国已经取得了以黑龙江为界的以北全部地区,江以南都是中国的。但是清政府偏偏就在江北唯一留下了江东六十四屯和海兰泡等地方不给俄国人。
有人说,这是清政府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打回江北而故意留下的据点儿,当然这些事情只能去问清政府的最高领导人,慈禧太后自己知道了!
张云飞联合直隶总督裕禄和山东巡抚袁世凯一起全力镇压义和团,目的就是不能让列强有借口在来一次八国联军侵华战争。而当年俄国正是借助义和团事件而大举进占中国东北全境,以及在江东六十四屯和海兰泡进行大屠杀的!这些事情,张云飞不会忘记,也不会允许从新发生。
为此,张云飞特别命令在黑河府和瑷珲厅驻扎的军队,尽皆将在江北的所以中国人迁往南岸,或者迁往省内的其他地区。几年前曾经迁过一次,可是不得不佩服中国人的故土难离的传统,如今这些人又有很多跑回了江北去。没有办法,只好再迁一次了。
黑龙江南岸,此时已经只有一个停靠码头了,为了防止俄军大军渡江作战,黑龙江沿岸已经拆除了大部分的码头,而且但凡便于停靠船只的地方都被设置了大量的水下暗桩,防止敌军登陆。
岸边码头旁,一批批的老百姓正大包小包的搬运着东西!不远处一队骑兵正在例行巡逻。
“将军!”一名少尉军官刚要说话,却被另外一个挂着中将军衔的军官制止。
“叫我师长!”那名中将说道。
“是!师长!”少尉军官应道:“师长,刚才小六子报告,说是江北还有几家人死活就是不走!说是要等到王师北定之日,真是没辙!”
“好一个王师北定之日!可惜我寿山没那本事,就看张大人的了!”原来这位中将正是黑龙江总督,却甘愿在华府陆军中当个骑兵师师长的寿山中将。
“师长,你看怎么办?咱实在没辙了!要是以前,老子上去就是一鞭子,这些文人别看他一副死脑筋,你要是跟他动真格的了,他比谁都胆小!现在好了,张大人的军纪严的要命,咱可不敢再动鞭子了!就说上次小六子街上跟人打架吧!被宪兵队带走了一天,又被教导队扣留了一天,接着又被咱们的参谋长大人给关了三天紧闭!”
少尉军官似乎是想到了当时的情景,顿时后边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接着唠叨道:“您说怪不怪?小六子出来后,愣是转了性了!浑身啥伤都没有,咱部队不兴体罚。你猜他说什么?老子自大出生那天起就不知道怕这个字儿,如今俺唯一怕的就是被关禁闭!”
寿山笑笑说道:“我倒是听参谋长说起过,那个关禁闭用的屋子啊!啥都没有,黑了吧唧的,没人搭理你,在那里呆上一天就跟过一年似的,都会怕的!”
接着寿山说道:“走,跟我过去看看!我想我寿山在黑龙江的这几年虽然没有啥建树,但也算是个好官了,我亲自去说说,兴许他们就听了!”
少尉军官问道:“师长,不是听人说咱们也加入了那个啥日哇的公约吗?听说那公约的缔约国是不能骚扰平民老百姓的!”
寿山说道:“是啊,有了那条约,俄国人就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意屠杀咱们的平民老百姓了,可是战争这东西有时候不能全部听信那张破纸不是?哪有不偷腥的猫?若是他们小打小闹的背后搞点儿小动作,不给咱们证据,你不是也没有办法吗?”
少尉军官说道:“得了,我就陪您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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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省密山府东北部,长白山北部山麓,兴凯湖西岸的一处小山附近,一股五六十人的队伍正在步履蹒跚的朝兴凯湖东岸绕进。
看着他们天马行空的服装,以及五花八门的武器装备,稍微懂行一点儿的人就能够看出他们是一股中等规模的土匪。
可是就算你是专家,也不可能知道两天前,他们可是长白山地区最大的土匪。
在长白山附近经营了十几年的大土匪窝,一度土匪人数达到三千多人的庞大势力,不说呼风唤雨,吉林的老百姓听到他们闻风丧胆可是正常的。
“我操,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妈的红二愣子,以前见爷的时候恨不得难他那脸来帖爷屁股,现在看爷落难了,他妈的连口水都不给爷喝就赶爷出来了!”马上坐的正是土匪头子关老三,人送外号小关东,就是因为他势力庞大在关东地界肩膀宽晃的开。
如今这家伙已经没有了东北第一土匪头子的威风了,两天前自以为凭借一千多条枪加上一门几百岁高龄的红衣大炮定能击退华军的进剿,就算打不过华军,也能凭天险支撑到下雪不是?
可是哪成想,还没等见到人影,一顿炮弹下雨似的就把他们的百年山寨给轰平了!炮声还没有停,就听到华军的冲锋号便响了起来。
好家伙,人家官军连跟你枪战对决的时间都不给,直接冲上山寨刺刀见红。拼刺刀就拼吧!可是土匪们准备好格斗的时候,人家手里先拿出一颗圆黑的东西,在膝盖上一磕,便扔了过来。
没见过‘世面’的土匪哪里知道那是摸不得的东西?有几个土匪还以为人家给的见面礼,没有高兴两秒钟,就被阵阵爆炸送上西天取经去了。
若是论起单打独斗,这帮子土匪中着实高手如云,没人能干过他们!可是人家华军部队不跟你单打独斗,尽皆是三人一小伙,五人一大伙,连排成建制的进行三三制或者五五制的队列格斗。
这时候,在能耐也没法使出来,华军的一个连,一百四十来号人,愣是冲垮了几百号土匪。接着土匪们见大势已去,纷纷撒丫子跑路,不料周围到处都是官军。
这关老三也不是白混土匪这么多年,知道大势已去,带着几十号心腹,从山寨密道逃了出去!
红二愣子是兴凯湖旁红土岩的土匪老大,手下也有个百十号人,见关老三被官军给打残了,虽然没有落井下石,吞了关老三的部众,但是对于关老三的态度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客气的将关老三撵走了。
“大当家的!您也不用跟红二愣子生气,我看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这次官军可是动了真格的了!听说出动上百万大军,准备一举荡平全东北的绿林好汉!”
“你懂个屁!什么绿林好汉?”关老三狠狠的拍了一下身边小土匪的脑袋,骂道:“这个时候了,就别他妈的说好听的了,土匪就是土匪,爷生不更名坐不改姓!”
“是是是!大当家的好气度,不像张云飞那混蛋,自己吃肉也不给咱们喝点汤,还要赶尽杀绝!”
“去去去!扯哪去了!说得人家跟咱是一路货色似的!”关老三一阵白眼,接着说道:“早知道,爷就不杀那个特使了,真心投降张云飞就好了!现在也好混个营长当当不是?”
“嗨!那时咱们哪知道他张云飞这么快就将东北三省收入囊中呢?如今俺们只要过了这个兴凯湖,那边就是俄国人的地界了,到时咱们东山再起!”
“嗨!”关老三叹口气,说道:“也只好如此了,可惜了爷的女人和财宝了,都落到官军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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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将军府,张云飞看着总参谋部田仁杰亲自送过来的剿匪报告,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结束了?”
“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
“没错,真的结束了!”
张云飞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从剿匪命令下达开始,如今才过了三个月不到,整个东北的土匪全部被华军清剿完毕。
张云飞不相信,是因为他知道强大无比的人民解放军,动用近几百万部队,几千万民兵和亿万群众的情况下,还是用了十多年才算清剿干净中国的土匪。
张云飞的部队自问还没有解放军那么强大,三个月就将东北全境内的大小近三万的土匪清剿干净,这难道又是人品爆发?
其实张云飞不知道的是,如今的东北土匪哪里能给半个世纪后的中国土匪相比?解放军面对的土匪,不但装备不差于解放军,而且是有组织的土匪。他们大多数都是国民党撤退后遗留在大陆的正规军、以及日伪时代的伪军组成的。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中国自甲午战争、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日俄战争、辛亥**后的国内战争,几十年的军阀混战,抗日战争以及三年解放战争后,中国被折腾了一百多年,已经到了民不聊生的局面,全国的大小土匪几百万,而且基本上都是扛过枪、当过兵的。
而如今张云飞所处的时代,正是中国土匪从刀枪棍棒向现代火器转变的时期,这时的土匪,无组织、无纪律,远没有后世的那般强大,因此碰上装备先进的华军,根本不堪一击。
经过三个月的剿匪,共剿灭大小土匪窝两百多个,正规的‘职业’土匪三万多人,‘打工兼职’的土匪两万四千多人,在剿匪过程中,官军伤272人,死亡9人,其中死亡的都是被装扮成老百姓的土匪杀害的!
收获也不少,价值一百多万元的黄白之物一律充实国库,其他的什么人参、貂皮、鹿茸等珍贵物品,按照市价或者低于市价卖给东北的行商们,换来的钱用于奖励官兵们剿匪功劳,和改善部队伙食之用。
张云飞看完了上面的内容,等到再看下面的军费支出时,顿时变了脸色。
为啥?
还能有啥?张云飞剿匪得到了一百多万元的赃款,但是却花销了一千多万的各项军费支出!
肉疼啊!
张云飞叹道:“怎么花了这么多啊!这才剿匪而已,若是跟俄国人正式开战的话,那几亿都挡不住啊!”
田仁杰笑笑说道:“元首,您应该这么想。咱们的军费支出虽然大了点儿,但是却是拉动了东北的军工生产啊!连带着就是军工业的工人们赚了钱,然后他们有了钱,又花到民间,这不是拉动经济增长吗?”
“得!打住!打住!”张云飞挥手阻止了田仁杰,说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给张骞看了没?”
田仁杰顿时苦笑道:“我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吗?”
张云飞白了一眼田仁杰,笑骂道:“就知道你会来这套,不过这回我可不替你说话了,你还是跟张骞去理论吧!啊!”
说着张云飞又把报告给退回到田仁杰手里,田仁杰顿时苦笑道:“元首,咱不带这样的吧!您不说话的话,那个张骞非得给属下脸色看的!您不知道他抠门的很,比您还铁公鸡!”
“啊不!是不如您铁公鸡!”
“啊不!是您比他铁公鸡!”
“啊不!是他比您铁公鸡!”
“啊不!得!是我铁公鸡!我还是找唐总理帮忙吧!”田仁杰拍拍额头,一脸颓丧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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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
“进来!”
张云飞放下文件,抬头一看是张二,但见张二脸色十分难看,张云飞问道:“你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
张二看起来有些为难的说道:“少爷,我办错事了!您罚我吧!”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张云飞愣了一下,起身将张二扶起,问道:“不要着急,出了什么大事?”
张二十分为难的说道:“少爷,我在长沙的一个远方亲戚死了!”
张云飞翻了翻白眼,道:“哦!亲戚死了!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生老病死正常的很!”
张二依旧十分为难,说道:“少爷,我本家姓马,我那个亲戚叫马福益。”说着偷偷的看了一眼张云飞。
张云飞注意到张二的不对劲儿,大声说道:“我说你今个儿是怎么回事儿啊!说话畏首畏尾、吞吞吐吐的!你有什么话不能一气儿说完啊!想惹爷不高兴是吧!”
张二急忙点点应道:“是是是!少爷我这就全说出来!”
事情是这样滴!
张二的本家姓马,而张二的远方叔亲家的儿子叫马福益。几年前,张二奉张云飞的命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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