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力量





  吧台这个女人年级似乎不小了,瓜子脸,大眼睛,化了很浓的妆,厚厚的底粉都快掉下来了。一笑起来,眼角的皱纹褶皱让人看出了她的沧桑。她长发披肩,后脑处扎了一个松垂的发髻,穿着一件非常紧身的绿色背心,将胸前的两团山峰承托的非常完美,而且似乎没有戴胸罩,胸前的两粒葡萄非常嚣张地在王不凡眼前晃悠。让王不凡这个没有进过鸡店的初哥非常紧张。
  而坐在沙发上两个姑娘则显得年轻一些。但在王不凡看来也至少有二十七八的样子。两个人都是长发,一个一头大波浪发型,一个是齐肩的拉直发,不过在发梢部位有淡黄色露出来。她们两个人都穿的很少,少到几乎随便一个动作都能让她们走*光的程度。坐在那里,胸部如何不甚了了,但那两双穿着透明丝袜的修长美腿却让王不凡忍不住吞了好几口的口水。
  耿乐看出了王不凡的紧张,不过他好像很享受看见王不凡出糗的模样,也不点破,径自对吧台的女人道:“不知道你这大保健和小保健怎么算啊?”
  “哦,大保健一百,小保健五十。绝对是这一片的最低价了。两位先生是第一次来吧?呵呵,我这的姑娘都是最好的。你看看,小绿,小兰今年才过二十,都是这一片最好的姑娘了!”
  吧台女人非常老道地给耿乐推荐。她已经看出来王不凡是个初哥,而耿乐却是老手。所以对耿乐非常殷勤。只是她的话里闽南味道非常重,让王不凡和耿乐都听得非常费力。
  叫小绿和小兰的两个姑娘就坐在耿乐身旁,没有丝毫表情,就那么随意地翘着二郎腿,似乎吧台女人和耿乐谈的不是她们一般。小绿就是那个满头波浪的女人,她拿一种无所谓的眼神打量着王不凡,而那个叫小兰的姑娘却望着对面镜子里的虚影发呆。
  王不凡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寻摸着沙发转椅坐了下来。看耿乐和那个吧台女人打情骂俏,谈论价格,就好像在菜市场买菜一样。
  “二十出头?大姐,不要欺负我们这些外地人吧?我管她们都要叫姐好不好?这样,给我们来一个全套,每人一百,怎样?”
  “哎呀,小年轻你这话说的。一百块钱我们买个套子也不止这点钱吧?!哎,不过看你们是第一次来,这样吧,全套的话,每个姑娘给两百,我从中抽五十。你看我们赚的都是辛苦钱,也不容易。你看行不?”
  ……
  耿乐最后以每个人一百二十的价格谈下来。可是现在,王不凡却忽然觉得兴趣索然。
  暧mei的粉红色的确很能勾引起男人的性趣。可是等真正融入其中后,王不凡却有些不知所措。继而产生的就是无力感。而且,王不凡仔细看了看那个叫小兰的姑娘,发现她的眼神有些呆滞和慌乱。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鹿。
  显然,她一只都在倾听耿乐和那个女人的讨论。心里已经产生了一些不愉快的波动。这个表情让王不凡不由地想起那个让他怒不可遏的女人。
  (筱倩,当初和我去夜总会唱歌被误认为小姐的时候,也不就是这样吗?)
  “凡哥,走,咱们带回去……”耿乐兴冲冲地搂着小绿和小兰的肩膀,对王不凡道。
  “不了。小乐,你带这个小绿去里屋吧。老板娘,你这能帮人理发吧?”王不凡淡淡地道。
  “凡哥,怎么了?”耿乐听出了王不凡话里的倦怠之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没事。你去玩吧。我就想理个头而已。老板娘,能理发不能?”
  吧台女人一滞,有些不愉地道:“唔,能是能,小兰就会。不过,咱们不是谈好了……”
  “谈好的价格我一分不少。你帮我理个头顺便给我染个发吧!”王不凡说完直接转过去面对这镜子。
  这下吧台女人才又露出笑容:“啊哈,那行。小兰,快给人家理发。”说着还恶狠狠地朝她比了一个抽打的手势。
  这个叫小兰的女人站了起来,通过镜子,王不凡看见这个女人真的很清秀。拉直的长发覆盖下是一张略显清瘦的脸蛋,鼻子很挺,化了一个很淡的烟熏妆。她的腿很长,似乎就是传说中的黄金比例,透明丝袜包裹下的长腿非常匀称修长,在红色的灯光下显得很诱人,让人想扑上去撕咬一番。
  “先生想理什么发型?”小兰的声音很绵,有南方女人特有的嗲音。随着她走进,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进了鼻尖。
  “随便吧。你看着怎么顺眼怎么来!”王不凡闭上眼,希望驱逐出脑子里的一丝漪念。
  小兰的手指很修长,技巧也很好。这里是鸡店,没有专门的洗头地方,所以小兰是对他实行干洗。修长柔软的手指有技巧地捏按着王不凡的头皮,让王不凡感觉一阵阵的放松。眼睛闭上之后,所有触觉都集中到头皮上。加上那丝淡淡的香水味直冲鼻端,让王不凡都有点昏昏欲睡了。
  干洗结束之后,就听见里屋传来了小绿的一声高似一声的呻吟声。
  “唔…嗯…嗯…先生,你,你慢一点……啊……啊……”
  王不凡的神经一下有些紧张,鼻子上的汗珠开始汩汩地冒出。下体也开始有了隐隐的反应。
  “呵呵……”
  王不凡忽然听见耳边一个声音娇笑。他就知道肯定是给他理发的小兰。他此时穿着的是一件西装裤,下体发硬的情况很快就能看出来。而偏偏他现在又是紧闭着眼睛,看样子好像在享受这个叫床声一般。
  知道小兰看见他的糗态之后,王不凡更不敢张开眼睛了。只希望里面的声音赶紧结束。
  说也奇怪,耿乐这小子看上去瘦不喇叽的,可这持久力还真不错。王不凡理发理了至少三十分钟,那忽高忽低动人心魄的叫床声就持续了三十分钟。
  一个简单的碎发造型完成之后,耿乐才一脸舒服的淫笑表情出现在王不凡面前。
  “走吧!”
  现在王不凡有点不敢看小兰,眼神躲闪间恨不得马上离开。而小兰则有些笑意地看着尴尬的王不凡。那小绿则继续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手上还夹着一根香烟,姿势放荡又优雅。脸都不红一下,好像刚才**的不是她一样。
  王不凡不得不佩服这些专业人士。急忙拉开包,伸手一掏,表情顿时有些凝固。
  吧台女人先是一怔,而后却一下沉下了脸。
  一出里屋就瘫倒在王不凡肩上的耿乐的心也忽悠地一紧,暗道:“乖乖,不会包里没钱吧?靠,嫖霸王鸡?”
  小绿和小兰也是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们。
  在吧台女人发飙之前,王不凡终于清醒过来,拿出三张老人头交给她。吧台女人终于露出笑脸,仔细验证钱的真伪。然后找钱。
  王不凡抓过钱,立即扶着耿乐离开。都没敢再看小兰一眼。
  等到了出租楼门口,耿乐才小心地问:“凡哥,咋啦刚才?别一惊一乍的吓我啊!”
  王不凡看了耿乐一眼,苦笑道:“小乐啊,财色不可兼得,看来咱们明天要去找工作了!”
  “什么?找工作?”耿乐叫起来,看向王不凡胳膊下的包,激动地大叫:“老于就给我们留了三百块钱?”
  王不凡无奈地拍了拍包,苦笑一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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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 大道之行 【第二十八章 诡异的家庭】
  于承光给他们租下的房子是一个二十平的房间,有一个阳台,阳台上有一个水泥板的洗漱池子,阳台隔开一半做了卫生间。房间里就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床边一个小柜子。床对面是一个半米高的推拉抽屉,抽屉上放着一台20英寸的彩电。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这简直就是一个旅馆的翻版---不,旅馆都比这要好得多。
  干净的地砖,雪白的墙壁,简陋的家具。仅此而已。这里跟研究所比起来要冷清很多,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认识他们,他们的身份也不能曝光。很多地方都不方便。但是在踏进这个房间时,王不凡和耿乐都是惊喜地大叫一声。耿乐更是踉跄地扑到了床上。
  床上已经有一层软垫,软垫上一张竹席,两个枕头,一张薄薄的被子。床头的柜子上还有两个瓷杯。看来以前于承光在这里没少住。只是所有地方都蒙上了一层细细的灰尘。耿乐扑到床上登时腾起一片微粒,呛得他直打喷嚏。
  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抱着枕头在那哈哈傻乐。
  王不凡看着孩子气的耿乐,嘴角也是慢慢弯起。露出了微笑。
  是啊,虽然这里简陋,这里生活条件不好,这里所有东西都有尘埃。可是,这里有他们之前一直都没有的最重要东西---自由!
  接下来王不凡到阳台上一看,卫生间里就一个蹲坑,没有热水器,只有一个喷头。王不凡试了一下,能出水。在卫生间木门背后果然还有两块于承光用剩下的毛巾,他拿上当抹布,开始大扫除。耿乐腿脚不便,非常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拿着遥控器轻松地晃着脚丫看电视。时不时还指点王不凡哪儿哪儿没弄干净。搞得王不凡有些无可奈何。
  等忙完这一切,王不凡也有点吃不消地躺在了床上。他感觉到了一阵阵饥饿。
  这非常糟糕。是的,非常糟糕。
  王不凡和耿乐都想不到于承光会只给他们三百块钱。这简直是所有跑路者的耻辱。有谁见过只拿三百块钱跑路的逃犯?
  耿乐经过刚才的剧烈运动,也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记得他们上一顿饭还是在那艘运送海鲜的货轮上吃的呛面馒头,虽然但是已经吃的腻了,但现在想想还真觉得那味道实在够劲。
  耿乐不死心地拿过于承光给他们的小包。这是一个路边摊上十块钱就能买到的小夹包。耿乐翻出包里的所有东西---两张身份证,一张移动的SIN卡,还有刚才吧台女人找回来的六十块钱。除此之外,耿乐再也找不到一点东西。
  “妈的,老于这是想用软刀子割肉把我们活活饿死啊!”耿乐悲惨地高呼一声,随手将包丢进了墙角。
  王不凡躺在床上,闭目一会儿,霍然起身,拿起六十块钱道:“算了,两个大活人,还真能被憋死?今天吃顿饱的,明儿去看看能不能弄点钱。我去楼下小卖部买点吃的。”
  俩人谁都没有发现在包的夹层里还静静地躺着一张银行卡……
  厦门的消费水平在全国的排名里不算靠前,但也不低。大概属于中上阶层。可不管在哪里,总有贫民自己的消费地方。在后埔这样外地打工者聚集的地方,消费水平是高不到哪里去的。一般情况下,在街边的小炒店里只要花上十块钱左右,就能吃上一顿不错的饭菜。而且是标准的两菜一汤。米饭是不用钱的,管够。
  在吃过一顿之后,王不凡就大概掌握了消费方案。六十块钱大概够他们两个人消耗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内,他们两个必须找到能够养活自己的方法。而且前提是于承光提供的身份证真的有效,远在东北的赵婉清并没有扩大范围来追捕他们。
  “王元华,耿精忠?”
  看着身份证的名字,王不凡忍不住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身份证从外表上来看的确体现了我国造假工艺的水平已经处于世界领先水平,但这个造假者的文学素养似乎还欠缺那么一点。
  “耿精忠?妈的,他们干嘛不把你叫吴三桂,把老于叫尚可喜,咱们凑一个三藩占据福建造反得了!”耿乐如是跳脚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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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远在东北的研究所,所长办公室里,赵婉清一脸幽怨地看着萧慎言。
  “已经第三天了。我们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婉清姐,实在不行,我们还是上报吧!?”萧慎言双眉紧锁,叹了口气。
  赵婉清也是幽幽一叹:“所长,一旦上报,加上上次的逃亡事件,我们将会遭到严厉的处分,到时候恐怕你的位置就不保了……”
  萧慎言一拍桌子,怒道:“不保就不保,我早就不想做这个见不得光的所长了!”
  “可是,所长,这个研究所是萧老所长一生的心血,也是他向方局长证明那件事的唯一机会。你就真的能放弃吗?”
  赵婉清的话让萧慎言沉默下来。半晌才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有将这件事隐瞒下来。幸好王不凡那小子将‘红’组的任命书给退回去了。加上许晴依所提供的事情,足够让上面短时间内不会想到再次任命他,所以这就给了我们缓冲的时间。乘着这段时间,我们要派人继续追捕他们。”
  “说的轻松,可是该如何隐瞒如何追捕啊?”
  “隐瞒倒好说。咱们只要做一份证明,将王不凡、耿乐、于承光三人临时征调成为研究所警备队一员,这样即使上面派人来查,我们也可以拿他们出任务来推脱。
  至于追捕,我认为他们很可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