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
的耳中。速度之快简直有比音速。
6时整的时候,她被请进了校长办公室,满不在乎的坐在了校长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一个花瓶就算个古董,只要赔钱就可以了嘛!她从小就是父母心头的宝贝,要什么有什么,而且靠着她这张脸孔,哪个人不让她三分!
可是在7点钟的时候,她看到了她的父亲一幅愁眉苦脸的走进了校长室。这时她才感到不是赔钱就能解决问题!
尔后,她父亲告诉她一件让她无法相信的噩耗:
他们家破产了!
傻了一样的愣在那里,仿佛是一尊美丽而无生命力的雕塑。这怎么可能,今天她怎么会这么背?先是被人威胁,后是砸了一个破花瓶,最后是家族破产!……等等,她的耳边炸响了白天的一句话:
“我给你24小时享受你现在的人生。”
那句话,不是威胁,而是,……瞳孔陡然缩小,她在混乱的思绪中明白了一个事情,所有的不幸的开端都是从那句话开始。
外面一声雷响,大雨就像是晒豆子一样的倾倒而出。机械的转过头看窗外黑压压的一片,她空荡荡的大脑在几欲溺水中灵光一闪,解铃还需系铃人!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冲进了大雨。
在泥泞的树林里穿梭,漫无目的的追寻着那个冷漠而精锐的少女,她在心口默念着唯一能救她人的名字:
谭惜泪,谭惜泪……
穿过树林,雨水已经将她妆点成一只落水狗的悲惨模样,希望能够博取别人的同情。脚底一滑,她被狠狠地甩在了地上。疼痛的爬不起身来,苟延残喘的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再闪电划破黑夜的霎那,看到了一双软羊皮鞋和一双黑色皮鞋在她的眼前。失魂落魄得抬起头来,用力得想要在大雨中看清对方,闪电再次挥出冰冷的白光,仰视的看到了一张冷漠的面孔。惊喜地抱住了她的大腿,萨曼莎大声的喊着:“谭同学,谭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凄厉的嘶喊激不起她的丝毫同情心,厌恶的抽回了自己的腿。淡淡地说:“没有人能在污辱我之后还好好的活着。你也不会例外。”权势是最好的杀人利器,一个小小的花瓶就可以造成商界几个互不对盘老总的苗头,然后她摆出一幅和事老的姿态,暗示他们不要自相残杀,战火应该一致对外指向罪魁祸首的家族企业。用不着她动手,别人有借口并吞了他人的企业,还要感谢她主持大局,分她一勺羹。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任何东西都可以造成互相讨伐的工具,这个战场的结尾早已经和源头脱节,能否吞并别人才是大家最关心的话题。
萨曼莎这个时候才深刻的明白到,为了一个男人而赔上了自己的整个家族,她的荣华富贵,真是不值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苦苦的哀求她,“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
高傲的女王俯视着脚底下卑微的人,以恩典的口吻给她指条明路:“我有可以救你家族的方法。”
白光乍现,萨曼莎激动的盯着她的脸。
“只要你肯嫁入仓野家做仓野隆一的续弦我可以考虑让你父亲保留一部分的股份。”平淡的叙事口吻在萨曼莎的耳中却成了一道击中她心脏的闪电。呆若木鸡的保持着跪坐的姿态。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我想你如果没有挥霍的后台,你也不过只是一个……”没有说出后面的话,露出一幅高深莫测的笑。
终于,她明白了祸从口出这句话的含义。有的选择吗?仓野隆一虽然是日本知名的企业家,可是他是那个风骚的仓野九黛子的父亲,那么她不是以后都要面对那个矫情做作的女人!而仓野隆一的专横和大男子主义都让很多人都皱眉摇头。还有听说他善妒,那岂不是要让自己不能再在外面偷欢享乐?脸色白到不能白的地步,她哪里还有机会选择?要不然放弃自己千金一掷的生活,让自己被廉价的衣服和俗气的假珠宝淹没,要不,就为了以后的生活而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不,她不能失去这样的生活。心意已定,点了点头,她做出了决定。
“很好。”谭惜泪的唇角隐含着“我就知道”的嘲讽,回头看了一眼失神的少年。“你走吧。”
目送萨曼莎跌跌撞撞的离开,谭惜泪回头看后面俊美而又稚嫩的少年,“我没有说错吧,唐二少。”身后的这个人是执掌北美船运的阔家大少,有的是钱和女人,可是重表象而轻人心,喜欢上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今天带他过来就是让他看清楚自己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惜泪,你早知道是这样子是吧?”头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爱她的热情开朗,以为性情也是耿直坦率,却不知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钱撑着才会那么潇洒,一旦失去了金钱的依靠就像是吸毒者没有了毒品一样可悲,可怜,可恨!
“这有什么好希奇的,”掀了掀唇角,“如果她为了自由,拒绝了我刚才的提议,那么你想要追她,想要娶她,想要替她还债,我都不会阻止你。……当然,你现在要帮她还债我也不介意。”想他也不会,不过说真的,如果萨曼莎能有点骨气,有点志气,那么她现在可能已经是唐二少的未婚妻了。名车洋房,锦衣华食,都会比过去更甚!只可惜,她命中注定——没有这个福气!
冷笑着,和他上了车。
此时凌晨1点10分。
而第二天的下午四点,萨曼莎办理了退学手续,憔悴的容颜已经不似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女子的青春。
校花的结局,在不知道真相的人们口中,成了茶余饭后的一则笑话……
各显身手:第五章 异国战场 (1)
悠扬的钢琴声从音乐室里飘扬而出,净亮的落地窗透过灿烂的阳光,落在了钢琴后面那个沉醉在音乐中的人儿。
就在这一片和谐安详中,手机铃声突兀的插入了宁静的生活。
无争的世界被打破,展听雨没好气的接起了电话,“谁?!”
“听,是我!”
“哦!”高涨的怒火瞬间回到地狱,手机中那张与她有几分相似却又大她几岁的面孔漾着温暖的笑意,不禁让展听雨打了个寒颤,“什么事啊?”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好久没有和你联络了总是想念的紧!”那边风轻云淡,象是只是问问近况而已。可在展听雨听来字字句句都是钢针,胆战心惊,看她还没有说话的意思,那么……“既然你也只是问候,那么我挺好你勿挂念,就这样,你也保重啊!好了,就这样我挂了,再见!”一口气说完话,连给对方张口的机会都不给,便匆匆关了手机。轻吁一口气,想要弹琴的好心情也一下子被搅散了,放下琴盖,一脸郁闷的就走出了音乐室……
“嗨!好久不见啊!”轻柔悦耳的嗓音如天籁般……追魂!
展听雨被吓到的惊叫出声,天啊!她怎么……怎么会?连连往后退步展听雨惊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竟然就在门口?该死刚才怎么没发现?!
“小样,敢压我电话了!胆肥了啊!!”刚刚在手机上出现的女子,现在已经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只不过相对于刚才的和蔼可亲,现在的她似乎更向催命恶魔!
“没啊,没这个意思啊!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坚决否定刚才的想法,展听雨一边摆手一边谄笑着仰望这个女子。“我只是还有事情,所以忙着去办,才会……”
“是因为接到我电话才打算去忙的吧?”女子毫不客气的揭穿她的谎话。直至站在她的面前,噙着一抹诡异的微笑,提起了她的领子,“走吧!”
“去哪?”恐惧的瞪大了眼,展听雨不死心的希望答案不会是……
“你说呢?”香气喷在她的脸上,这是她在眼前漆黑之前唯一的到的答案!
柔软的大床,温暖、安全。好像是在云彩上休憩,舒服的根本不想起来,就在她在熟睡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铃声响起,是什么那么熟悉的声音?
“起床了,猪!你的手机在一直响啊!”象是大地震一样的被摇晃了醒来,当然还有耳边催命的声音,展听雨迷糊着接起了手机。“喂。”
“听?是你吗?”
“如假包换,假一罚十。”咕哝着展听雨对着摄像头露出了一个不太情愿的微笑。
“你在哪里?这几天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打你手就是关机,你在干什么?”何心美抢过手机发出一连串的问题轰炸她,直到她感觉到不妙……
“等等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将她的话过滤,展听雨瞪大了眼,“什么这几天?我消失了很多天吗?”
“三天,整整三天啊!你刚睡醒啊!”何心美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支出了三个手指。
“三天?!”她呆住了,难怪,难怪手机铃声会吵醒她。转移目光,她看向在吧台悠哉游哉品酒的女人,她无奈的瘫软了下来。无意识的自语,“我被绑架了。”
“什么?!”那边发出了震人心魄的叫声。
展听雨的注意力立马给转了回来,呵呵笑着,“开玩笑,开玩笑。”看着手机里硬是挤了三个人的面孔,她只好说,“我在我姐姐家,她一直在……照顾我!”硬生生的将虐待改称照顾,展听雨撇撇嘴,对着镜头笑。“好了,不聊了,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就这样吧,如无意外,过两天我就会回去了!别担心了。”说完,就关了电话,以免让他们看出什么端倪。接着无奈的将头转向她的亲生姐姐——展梦雨的身上,“大姐,又要我做什么事?”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颓废的又爬回到了床上。
“想知道?跟我来啊。”和蔼的微笑,却粗鲁的扯起她,拉门出去。
嘈杂的声音一古脑的在拉门的瞬间,全砸向了她。刺激的烟酒味叫她眉头顿时一皱,“你的房间隔音设备还真好呢!”环视酒吧内,展听雨无奈的叹气。“快些转入正题吧!像我这样的好孩子,是该在家里做功课的!”
耸耸肩,展梦雨可不以为她真的明白什么叫功课。一边向前行,一边向坐的人,还有从她身旁擦过的人打招呼。与她一同坐在了吧台上,展听雨边打哈欠边看她和男人们调情。
“这位小妹妹好像还没成年吧!”一个看来色眯眯的男人坐在了她的身旁,“这个地方不适合你哦!要不要跟叔叔走啊?”
看到那男人的手已摸向她的大腿,她面无表情的一脚就踢他下了吧台,下脚之狠从地上那一滩暗红色的血迹就看出来了!更加不耐烦的看展梦雨,“快点说!”
“看到那边的那个人了吗?”一手拿高脚杯,一边用下颚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男人。一个长相平凡的中年男人,半秃了头,戴着眼镜,衣着也是正正规规的上班族。本来那个男人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他的这一身坐在这里似乎就有些格格不入了,想想来这里的人,就算不是名流二世祖之类的人物,也会是黑道鼎鼎大名的老大,而这种活一辈子最多活到有个一二十积蓄就是头的人,怎么有资格进到这里来呢?
她细细的看那个男人的脸……麻木的,好像没有知觉,好像是没有活得生气。不露痕迹的走了几步,搜寻到他眼镜后的讯息,转头非常迅速的对着她下了结论,“他被人催眠了。”
“‘鬼谷子’果然名不虚传。”话音刚落,一个象是幽灵一样的声音突然的在她耳边响起,本能的右手扣住腰际,一道冽风顺着她右手甩出陡然乍现。慵懒的眼神未变,可是手中的玄铁软剑却铮铮的发出噬血的鸣啸。眼眸一转,心已在不断的下沉,如果刚才那个人有心要杀她,纵使她有心反手刺回,那人已经逃开了她剑气的范围。是什么人有这样的身手?凝神屏气,她一动不动。
“好身手。”还是刚才那个声音,只是已经换了个方向。
拍拍胸口,她眨着眼转头,一派放下心防的望着那个人,他大约四十多岁,皮肤黑得让人觉得象是个久居非洲的样子,双眼无神,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但是,谁一眼看过去,都不会轻视这个人!不是因为这个人的身材过去高大,衣着低调却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名家手笔,更不是他无名指上那个三克拉大小的钻石戒指。静静的与他对视,最后放弃了,懒散的一笑,随手舞个剑花,刹那见。光华流转。所有人在一花眼之后,发现她已双手空空。“你好。”甜甜的一笑,恍若梦呵,竟比刚才那剑花还灿烂。令展梦雨都受惊吓的挑了一下眉。
而那男子显然也被吓倒,那样子完全是出乎意料的神情。不过一秒的速度,他已恢复了正常,面无表情的颔首,不敢小看这个只有16岁的女孩,“我叫白狼。”
低呼一声,她的双眼已经放出了夺目的光彩,仿若听到了这个最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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