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
“没错。听曾经跟‘展氏’名下的企业签了长期合约,并且建立了客户关系,所以才会导致现在这样的情况。”整件事情如果一定要之久的话就是这样王挚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最清楚“展氏”的不就是她了吗?
梦摇了摇头,沉吟半晌,“听不做事的时候就什么都不做,一做起来一定滴水不漏,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机。”
他翻白眼,“有玄机也要能看得出来啊,现在因为她整个‘四季’陷入被动,你要我怎么办啊?”
摸下巴,梦若有所思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她留过什么提示?”
“提示?”王挚愣了一下。
“对,她那个人狡猾的很,肯定有后招。”她非常坚定的打了个响指。
“……你该不是让我去搜她的房间或者办公室吧?”他觉得脑袋里面打了无数个结,依照展听雨犹如老鼠的生活习惯,所有的东西都不会规整好的,就算是一扇你看起来似乎安全的门打开的话都可能有无数的垃圾淹没你。
“白痴!”梦白了他一眼,“听自己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子,放在这两个地方,她自己都会忘记的。”
“那还有什么地方啊?”他纳闷的一口喝光了酒。
脑子里有一道光闪过。他们两个人对上了视线,异口同声地说:
“钢琴!”
是夜,弯如弓弦的月牙儿高挂天边,撒下点点静谧的柔光。无声息的透过明亮的窗户照入空荡荡的房间。
“这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啊。”梦沮丧的摸遍了整个三角钢琴的每一寸,任何一个可能凸起的地方她都没有放过,可为什么就是什么都找不到?
王挚直起了身体,思索的环绕钢琴,自言自语:“不可能啊,按照推断她应该在这里有提示。”
“抱歉,可是现在没有啊。”打开小手电筒,他们两个人今天是偷偷的潜入所以没办法正大光明的打开灯来找线索。
王挚的思维渐渐的回到了过去,思索着自语:“听曾经说过,老头子每次找麻烦的时候她都会弹钢琴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所以这个钢琴里面一定有线索!”
“她的意思不会是希望你弹弹琴,陶冶一下情操吧?!”梦笑着靠在乐三角钢琴上。
“你认识听多久?你觉得她会说这么无聊的话吗?”王挚认真的盯住她。
摸摸自己的鼻子,好像还真的没有,没好气的一撇嘴,“这家伙就喜欢玩这种游戏——变态。”话刚说完,感到了气流的不稳定,“有人往这边过来了。”拉起了王挚翻身出了他们的来路,——窗户。
他们刚站稳在窗边,门就被推开了。
“砚,明天还有会要开,你拉我们到这里干什么?”谭惜泪和何心美环胸而立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个空荡荡的琴室。
这里曾是听雨弹琴的地方,尽管她人不在了,可是他们依然定期打扫这里,就象是听雨从来不曾离开过一样的干净。
“刚才我听到有声音。”路砚环视一圈,发现什么也没有。紧锁着眉头,他相信刚才一定有人进来了!
“声音?”何心美和谭惜泪的不耐一扫而空,两人惊诧的相视。如果研说有声音,那么就一定有声音。只是……“没人啊。”
“不知道。”好快的身手!他们已经很蹑手蹑脚的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月光洒在钢琴上散发出清冷的光芒,谭惜泪不解的问他,“什么人会对这个空荡荡的琴室感兴趣?”
何心美踱步走到钢琴前一手抚在了琴上,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难道听来过?”这里只有一架琴,除了听雨把它当宝贝,谁还会在意这个东西呢?
另外两个人面面相觑,“美美……”要是以前他们一定觉得听是诈死,可是如今连尸体他们都埋葬了,那么……没理由还要自己骗自己。
“我……随便说说的。”撇撇嘴,她眼神暗淡下来。
“既然没人,那我们就回去吧。”望着她的神色,路砚主动地说道。
“好啊,不过,我有些奇怪,王挚今天下午怎么不在啊?”谭惜泪好奇的看何心美。
“我……我放他休息半天。”嗫嚅的别开脸不敢对上他们的眼神,她说不清楚现在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真的是这样吗?”路砚眸光锐利的射向她。
“……嗯。”
“美美,你还要封闭自己多久?那个人……他和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谭惜泪苦口婆心的劝她放弃少女时期的那个面具英雄。
“我知道,在他离开我们后我就知道……只是……只是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让我怎么能轻易忘掉呢?”她低喊,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始终保留了一个影子,一个自己也没有办法说忘记就忘记的影子。
“正因如此你才会对王挚拒之门外吗?”谭惜泪为她忧虑,“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活在你的身边啊。”
“他?他对我什么感情?他不是说不喜欢我吗?”何心美赌气的吐口气。
“不喜欢你会不要命的救你?不喜欢你会陪你在大雨天默默的一路走回家?不喜欢你会把你的所有工作都全部揽在自己的手下?不喜欢你会对‘四季’这么尽心尽力?不喜欢你会没事给我们做饭吃?美美,我们没有付他天价佣金,是个正常人没有什么关系都不会这样为你尽心尽力的!你告诉我这不是喜欢是什么?”谭惜泪一连串的问话让何心美瞠目结舌。
——说得好!
王挚扒在窗户沿边,脚下只有一点点凸起的地方站位,点头。不过……
——你们能不能出去再说啊?快站不住了!
“我……我现在很混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她左右为难。
“说什么?说不喜欢吗?”谭惜泪被她彻底打败的垮下了肩膀,“你难道连自己的心情都没有搞清楚吗?”
“我……我不知道。”
谭惜泪面无表情,看了看外面皎洁的明月,转头出了门,“我不知道一个人如果连命都可以交给另外一个人的时候,还有什么是不会交付的?”
“啊?”何心美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在你说信任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那个人了!”
一道不是他们三个人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
三个人猛然的回头看窗台。
是谁?!
挚美谎言:第二十三节 偷偷摸摸
“你们还真是废话多啊。”一个女人不停的甩着酸困的手臂抱怨的瞪他们三个人,完全忘记了自己穿着黑色的夜行衣。
——冲动是魔鬼。
王挚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跳入了窗户,默默的看向了天上的月亮。
——现在该怎么办啊?
风,吹过。他无言的叹气。
“你……你好象是……王挚的姐姐!”路砚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个女人的面孔。
啊?王挚的姐姐?何心美条件反射的回过头看她,仔细想想的确……好像……是她!那……王挚呢?他姐姐在这里他在哪里啊?
“啊,是啊。”她笑嘻嘻的对他们三个人打招呼:“咳,你们好。”
——这个家伙是笨蛋吗?
王挚吹着冷风在外面翻白眼。哪有贼会主动对人打招呼的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谭惜泪半张着口,没办法对这个女人坦然自若的神情而同样感到理所当然。
“啊?不只有我啊!”梦笑眯眯的对他们友好的笑。
——喂!你不是想招出我吧?
王挚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什么意思?”路砚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挚,你扒在窗户外面手不困吗?”梦走到窗户边戳了戳那根已经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手指,对他坏笑。
——你果然……
他狠狠的瞪她一眼,利落的跳了进来,有些尴尬的向他们打招呼:“呦,大家晚上好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谭惜泪和路砚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尤其是这么晚穿成这样从窗户外面进来的,这让他们怎么想啊?
“我……这个……其实……这个事情是有……有原因的。”结结巴巴的对他们笑,然后情不自禁的转头看向了何心美,在听到了刚才的那番话后,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也说不清楚。
“原因,什么原因?”谭惜泪看到了他们两个人不自然的表情,转移话题是一方面最重要的也是想要清楚的知道他这么晚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不是正门。——他有什么企图呢?
“其实……是因为……”王挚挠头,想了半天后,看外面的天空兴高采烈的说:“因为今天晚上有流星雨,据说你们这里是最佳的观测地点所以我带着我姐姐过来看了。”
黑线。三个人的头上黑线无限扩大。
谭惜泪咳嗽一声,“好,就当你是来看流星雨的,那为什么偷偷摸摸的?”她耐下性子陪他绕圈子。
“那是因为……不想打扰你们,毕竟只是看流星雨这种小事而已嘛!”
这家伙是女版的展听雨吧?
三个人的脑袋里全都冒出了这句话,说起谎来怎么这样的天马行空而且不顾及别人“绝对不会相信”的感受啊?
“行了!挚,你这样说才没有人信呢。”梦打个哈欠,对他们抱歉的躬身,“有个白痴弟弟真的让我很苦恼呢。”
路砚叹气,还好至少这里有个比较正常的人,走上前问她,“那么,请问一下你们夜访寒舍有何贵干呢?”
“什么夜访,什么寒舍,说得太客气了,……别拉我,挚。”梦拉扯开他,继续道,“我们是来踩点的,如果运气好的话今天就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了呢。”
“找东西?”谭惜泪眯起了眼睛,“你们要找什么?什么东西会在我们这里?”沉吟片刻,她的瞳孔陡然紧缩,“就算有的话,也只有听的东西留在这里!”
“我们……”
“没错,我们就是在找她留下的东西。”梦不客气地打断王挚的狡辩,坦白的摊开手承认。
“喂!”王挚觉得自己要昏倒了。
转过头看他,梦笑起来了,“他们啊,哪一个是傻瓜,你能现编多少才不会露出马脚?”
这……的确是实话。王挚认输了,举双手投降,老实的承认,“好吧,我们是来找展听雨小姐的某样遗物的。”
“展听雨?”梦阴阳怪气的瞅了他一眼。
“是啊,展、听、雨小姐。”王挚眉飞色舞的对她提醒。
“哦哦哦哦。”梦了解的对他眨眨眼睛,一拍手,“嗯,展听雨小姐的东西。”
“那……你们找她的东西干什么?”路砚双手环胸吐口气看他们两个人。
王挚和梦对视了一眼,最后只有说出了实话:“我们认为展听雨小姐留下了解决这次‘制造危机’的线索,所以我们才会来这里。”
“那个危机不是是‘四季’的危机吗?”路砚意有所指他们两个人的非法侵入理由不充分。
“那是因为我们两个也没有十足地把握,所以我们认为还是先找到比较好。”王挚没办法解释听如果留下了线索里面会不会提到他的名字还有他们的关系,所以才这样偷偷摸摸地进行。
“我们同样不会放过蛛丝马迹。”
所以,如果就算是不确定的他们也会配合这样的行动。——理由同样不成立!
王挚低下头走向钢琴,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游走,弹拨出单调,冷漠的音调。仰起脸,严肃的看着他们,“例如说,要毁了这架琴才能找到那样东西,你们肯吗?”
“不可能!”他们三个人异口同声。这架琴不止是听雨的最爱,还是他们无忧的少年时期唯一的见证,他们曾在这琴边,快乐的度过每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要毁掉他们的回忆呢?
“这不就是了。”暗自的吐了口气,总算是圆了谎,狠狠的白了梦一眼,都是她害的。
“那如果我们不上来,你们是不是要毁了这架琴?”何心美苍白着面孔。
“我……”他没想到刚跳出火坑就跳入了自己挖的陷阱。
“回答我。”吼。她像是一个失控的疯子恶狠狠的瞪着他。
望入她的眼,好像,好像很多年前这个女孩子也冲着他这样的吼叫:“是不是?”
只是没想到……当初问他要的死心理由,今天变成了控诉。
是不是自己的报应到了?
那么他有没有可能再重新对她说一句不是呢?
闭上眼,睁开眼。
他舔了舔上嘴唇对她清晰地说:
“何心美,我喜欢你,是非常喜欢的喜欢。”
啊?现在是在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其他四个人全部都傻了眼。
“你在说什么?”何心美被他的眼神所震慑,心突然的惶然起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我怕我不说就会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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