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
“呵呵,您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啊!”什么都解决了,王挚很难掩饰现在的春风得意,看到展老头吃鳖,可不是常有的事哦。
而展老头依然是那副泰山不动的样子,“听说你最近和‘四季’的一个女人走得很近。”
笑脸“嗖”的收回,王挚的脸一下子变得阴郁,俯下身来,一字一句的警告他:“你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吧?”冷冽的气势如同一阵寒流一样瞬间封锁了展老头的所有思想。就算想不承认被骇住,也无法对别人解释他脸上的一片空白。而王挚则是很满意他的表情,慵懒得微笑又溢在了唇畔。一手插在西裤的口袋中,优雅的直立起身体,什么也没说有意无意的挥挥手上的合同,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了。
至于后面呢?他摊开双手对着他们说,“抱歉,其他的无可奉告。”
“是谁要杀美美都不能知道吗?”路砚越发地感到了这个男人的神秘,尤其是他找到卓桑的时候说“行动中止”这四个字后,卓桑露出了诡奇怪的笑容,想了想后,随即又像是明白了什么的点了点头。
而他追问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卓桑只撇下一句话:
“去问那个让我行动中止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路砚这次是一定要知道个究竟。
王挚看着他,总不可能开口告诉他:是展听雨要求杀美美的吧?想了半天他只能推托说:“抱歉行有行规这个事情我是不便透漏。”
“王挚,你到底是什么人?”谭惜泪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神秘。
“这个问题还有必要谈论下去吗?”王挚挑眉,然后盯住躲在路砚背后的何心美,苦涩的摇头,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也变成了鸵鸟?不想要面对的问题就这样逃避?慢慢踱步走向她,双手插兜,问她,“你以为你躲起来就没有事情了吗?”
“什么躲起来?我哪有躲起来?”她眼神飘移,倔强的撇撇嘴。
“美美,我给你表白了耶。”他摊开手,“你该不是认为那样就结束了吧?”
她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望着他一本正经的双眼,没有半分戏谑的意思,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是吗?
“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拒绝或者说是可以考虑,你都没有要说的吗?”他轻易的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惊慌失措还有对未来的不确定性。
她自然下垂的手指不自觉地紧握,嘴唇嚅动了一下,却最终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摇摇头,她躲开他的目光,过了好长时间才缓慢的吐出一句话来:
“我不知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仿佛是早料到这样的答案,王挚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后,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然后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了一个深蓝色的天鹅绒的盒子。
然后慢慢的在她眼前打开,一枚足以夺得所有女人呼吸的戒指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五光十色的光芒流泻出来,“好美!”难以抑制自己对如此美丽的饰物表现喜爱,何心美的脸上散发出夺目的光亮。白金的戒身中镶嵌着一颗至少三克拉的钻石!那完美的切割面令她这个从小就见惯世间繁华的俗美饰品的都感到惊叹。再看王挚她觉得这是如此的不可思议,一个小警察那来的钱买这样一个戒指?“你抢银行了?”杀风景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王挚差点摔到在地上,她也太小看他了吧?叹口气,径自拿出戒指一边给她套上,一边正色道,“相信我会给你幸福,相信我会爱你保护你一生,相信我所做的所说的一切都是爱你的表现,相信我……”说到这,他对她俏皮的眨眨眼,“没有抢银行。”
等等……等等……何心美没办法控制自己一样的任由他将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后,才对他紧张的申明,“我没有,我还没有准备好。”
“无所谓啊。”他笑,牵起她白皙的手指放在眼前,像是在欣赏一件美丽的珍宝,嘴角洋溢着骄傲的笑容,“这枚戒指是我妹妹第一次挣到的薪水买的,她说,只有她认定的大嫂才会戴上这枚戒指。瞧……多合适,她是认定你是她的大嫂了。只是现在看来……”轻笑一声,他看她,看到她眼中不断颤抖的不确定,不忍心逼她,“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他语气低柔,心疼地看着她,“抱歉,我想是我太唐突了。”遗憾的看了看路砚和谭惜泪后,又转头看何心美,“我接下了新的任务,本来我希望能再回来之后能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这枚戒指就当作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吧。希望你能找到你心中的那个人。”话音一落,他含笑的像是一位优雅的绅士给她的手背上落下深深一吻,转头而去。
“不是吧?伊拉克的人质在宣布被绑架不到三个小时时间就被解救了,三名恐怖分子逃脱,其余的全部被当场击毙。”谭惜泪品着自己喜爱的曼特宁,悠闲的坐在咖啡厅里看报纸。
“是吗?”面无表情的何心美郁郁寡欢的张望着大大的落地窗外,半个月了,他都没有消息,他到底去了哪里?去警局,他们所有人的答案都是王挚被调离了,而调去哪里?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没有一个人知道。落寞的低下头,玩弄着手上的那枚戒指,耀眼的光芒顿时流转于整个咖啡厅,引得不少女人的低呼。
“美美,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谭惜泪放下了报纸,不太满意她总是这样的敷衍她。
“有听,你说伊拉克的人质被解救,……是谁干的?”重复似乎依然不能表达出她在认真听,所以她继续这个话题的延伸。
“还是谁!就是那个被称为‘白色幽灵’的人啊,听说他不属于任何机构,只要你出的起价,不管你是政府也好还是恐怖分子,他都干。”想来这个人挺没原则的,而且不分善恶。谭惜泪不太喜欢这样的人,唯利是图。所以快速的转移话题,“美美,这个星期六又没有时间?”
“做什么?”微微的蹙眉,为什么她觉得有阴谋的味道?
“去旅游吧。欧胡岛。”它是夏威夷的第三大岛,居民占了全州的百分之八十,夏威夷人称“聚集岛”。这里有密集的饭店、购物中心和著名的威基基海滩。她觉得应该让美美轻松一下,别把自己给郁闷死啊。
“旅游?你这个工作狂说旅游?”何心美失笑出声,怎么旅游这句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这么的别扭?
“哎呀,人总是要放松一下啦,去不去?一句话,不去,我就和砚去,你镇守公司。”来一招“欲擒故纵”就不信你不急!
“好啊,你们两个好好玩吧。”无所谓的看看表,起身就要上楼,她一会儿还有个客户。“你坐,我先上去了。”
眼睁睁的看着何心美就这样离开,谭惜泪半张着口怎么也不敢相信,她居然就这么简单的拒绝了她。
“我说吧,这招行不通的。”路砚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坐在了她的对面。
“哪,哪怎么办?难不成我们两个真去旅游啊?”谭惜泪想到自己手上有无数的工作就没有心情去玩了。
“话都说了,干吗不去?”路砚一挑眉,既然有休假的机会那就别错过啊,他可是好久都没有放过假了。
谭惜泪叹气,咕哝着,“明明喜欢上了,为什么还要这样的犹豫呢?”
路砚摇头,“是Archfiend伤的美美太深在先,后是听在婚礼上的自杀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她才会这样。”要是依照她以前的性格,心中的感受就会勇敢的表达出来,但是现在……看了身旁一脸苦恼的“工作狂人”笑了出声,这样也好,他们两个人去旅行!撇下了脑海中猛然浮现的一个倔强的小脸,他,也需要冷静一下。
挚美谎言:第二十六节 生死一线间
所以,何心美很理所应当的留下了。回到空荡荡的大宅,手中握着红酒的姿态都是那样的寂寞,一口一口的将听曾经珍藏的美酒解决干净,全然忘了听的提醒,这种酒只可浅啜,若是喝的太猛太多,怕是要出丑的……而等到她记起这些话的时候,自己已经跌跌撞撞的慢慢的上了二楼。
“不许动。”一把枪配合着一个低沉而陌生的声音架在了她的腰间。
“不许动?为什么?”脑中一片混乱,她哪听得清那个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就算听得清,又怎么分析这句话中明显的威胁。
而身后的人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这句话,这不太符合一个面临生死的人说的话啊。有一瞬间的怔忡,接着恼羞成怒的扯住了她的头,“你想死吗?”
疼痛让她变得清醒,“你是谁?”不是吧?以他们大宅无懈可击的防御系统居然还有人能进来,这个人可不是普通的盗贼。只是感到了冰冷的枪支控制了她的身体。
“我是谁?”那个男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凶狠的气息,“你去问问你姘头,我是谁?”
“姘头?”她苦笑,有个瞬间感觉自己可能是喝醉酒了,才会听到这样好笑的词来,不过可惜命在别人手上,她不敢随便开玩笑,她小心翼翼地说,“我是单身。”他是不是抓错人了?那她被杀死可真是太冤枉了!
“哈哈,你别说你姘头不是‘白色幽灵’!”
“白色幽灵”?何心美的身体有一瞬间的虚脱。
“那个混蛋杀了我好几个兄弟,我今天就取你的性命算是还我兄弟性命的利息!”
“你说什么?他,他杀了你的兄弟?关我屁事?”等一下,这个名字好象满熟悉的,前两天才听说过……大脑转了一圈,她想起来了!前两天那个在报纸上又提起到“白色幽灵”这个人!……那他们,她屏住呼吸,该不是他们就是那天惜泪在报纸上说起的那几个逃脱的恐怖分子?
“你想否认?我告诉你,我们都查清楚了,你就是他的女人。错不了的!”听着身后的人的气息越来越重,同时杀气也越来越重,何心美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就连刚才的酒劲也褪去,额头上密密的泌出冷汗下来。
“老三不要和她在废话了,杀了她。把尸体带回去,让那个混蛋也尝尝什么是痛苦。”黑暗中,她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糟了,看起来来的不只是一个人。
怎么办怎么办?命悬一线,她的脑筋飞快的转动,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瞬间,她高呼一声,“等一下!”
“干什么?”枪械的声音整齐的发出。
她吞咽口口水,清了清嗓子,缓缓的给他们分析,“你们如果杀了我只会激怒他,如果你们以我做诱饵让他上钩,不是更好?”且不管那个什么幽灵的到底是哪里来的笨蛋,现在至少要把小命保住才是上上之选!
借着朦胧的月光她看了看周围的人,三把枪,三个人,每个人都比她高比她壮,随便撂倒她三个不成问题,低声咒骂一声,她看到靠近上楼楼梯这边的两个人的间距足够她跑出去,她记得砚的床头柜下面的柜子里还有一把掌心雷,有五发子弹,但是……能不能跑上楼还是个问题。警觉地看着他们三个人的行动,她认命的姿态让他们松懈警惕。
她的话似乎是给了他们很大的启发,只听见他们用她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然后达成了共识。“看起来不管是什么人,面对生死,第一时间都会保全自己。”其中一个人说完,还不忘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而就是在这一瞬间,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何心美一个过肩摔将最靠近她持枪的人摔倒在地,一个闪身,冲进了二楼。只听见枪声在自己耳畔不断炸响,有火光闪现,几个利落的翻身,躲避了子弹的追捕窜入了路砚的房间,摸索到他的床头柜,果然,那把掌心雷还在。
紧张的深吸了两口气,动作熟悉的检查了子弹,她贴在了门边就等他们冲进来。大口的喘息,她感到了腰肌的酸困,真是好久都没活动了,等了好久,就连刚刚躲起来的睡意,现在也来了,强打着精神,她不停的在心底咒骂,怎么还不进来?
就在此时,门开了,电光火石之间,何心美的枪已经指在了那个人的头上,还没来的及稳住,手腕已经被一双大手铐住,身体在下一秒被困在了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怀里。惊恐万分的扭动着身体,她发疯一样的大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
“放开?放开就是谋杀亲夫你知道不知道?”熟悉的调侃,出现在她的头顶,灯同时被打开,猛地仰起头,看到的是那张久违的笑脸。“挚!”所有的恐惧顿时消失,紧绷得心弦也突然的放松,心从嗓子眼一下子沉了下去,沉了下去……
她感到世界一下子变得黑暗只能听到有人焦急的呼喊她的名字……
“你醒了?”微微的睁开眼,就看见王挚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自己。
“我,我怎么了?”她感到自己的嗓子在冒烟,一说话就象是无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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