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
“OK。”他绝对听话,这个班的女生比其他班的女生还要热情一百倍,他也受不了。反正他任务达成了,转身就走。
捧着还热气腾腾的粥,展听雨纳闷的问旁边的谭惜泪,“为什么,我刚才只是说没有蛋挞,那群家伙就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样,可是美美用拳头威胁他耶!那群人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瞥了后面的人一眼,谭惜泪的唇角勾出一个淡淡的痕迹,“因为她们比较爱惜生命。”恶势力比爱慕一个人更令她们敏感!
顿悟的用力点头,展听雨也发现了这点,——暴力才是王道!
“少露出那个表情。”何心美毫不客气的给了她一记暴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哇哇哇,我失忆了我什么都忘掉了啊。”摸着自己的脑袋,她干脆来个混水摸鱼。
“忘掉了?”何心美温柔的说,“那好吧,那你搬回去好了啊,反正你也忘了。”
“你是坏蛋!”小孩子气的嘟起嘴,展听雨用眼神控诉她的不通情理。
“对啊,我是坏蛋,怎么样?”今天她就是要一个答案。可就是脸上的笑还没挂三秒钟,后面的女生们的尖叫声又如海浪一般的回来了。
“啊——”
她暴怒的回头,她不是告诉姓路的那家伙不要再进他们教室了吗?可就是当她回过头的时候,忍不住想要翻日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他居然会来学校?
“你们见到我很奇怪吗?”沈夜啸摆着他冰冷英俊的面孔,不耐烦地被一群女生用手机拍照摄像。
“何止奇怪,简直是不可思议。”何心美笑着说,“只不过大家都想知道是不是世界没有了战争,核武器消失在地球而已。”他来学校上课简直比她说得还不可思议。
他冷冷得挑眉,双手插兜的斜着头说,“我交了学费来上课不可以吗?”
双手一摊,她露出个“随便你”的动作,反正她的目标不是他,所以没时间和他浪费口水。回过头看展听雨,“我们继续。”
“美美,放过我好不好?”她可怜兮兮的哀求她。
“今天呢,我是一定要一个很好听的理由,我才让你换位子哦。”
“我……”看了一眼在身上插着“与我无关”牌子的马凡儿,她心里暗骂没义气,再看了一眼冷酷的站在何心美身后的沈夜啸,眼中不时地飘过一朵朵看笑话的意思。她心中有了打算,深深地叹口气,一双眼轻轻的丢给一旁的沈夜啸一个“深情”的眼神,忧郁得说,“我就一点点小小的心愿,只想靠他近一点。”逼真的演技唬住了谭惜泪和何心美两个人,两个人心里同时想着:
什么意思?
怀疑的眼风却全飘在了沈夜啸身上。
“没错就是……”省掉一个“他”字,她款款深情的眼神飘到了同样是最后一排的沈夜啸的位子。
不会吧?谭惜泪和何心美得下拔掉在了地上。锐利的目光不再客气的全部投在了一脸茫然的沈夜啸身上。像是他长了一幅杀人凶手的脸一样!
“喂喂喂,我和她没有关系。”他双手从兜里取出来,连忙摇摆的摆脱关系。冷酷的形象在一刹那就崩塌在高一(C)。
“对,当然没有关系。”苦涩的微笑,荡漾在嘴边,展听雨眼中的千丝万缕的深情,布成一张网密密麻麻的把沈夜啸紧紧地网住动弹不得。
那情意是假的吗?何心美用眼神问旁边的谭惜泪。她没有办法怀疑听雨眼中深刻的深情。
不像!就连阅人无数的谭惜泪,也看不出听雨眼中有丝毫虚假存在。
那就是真的了?何心美扶住眩晕的脑袋,她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而另一个当事人,沈夜啸则是被她所深深的震撼了。迷离的被诱惑,就像是在海浪中翻腾的海员听到了海中妖女的歌声,偏离了航向……
“你们满意这样的答案吗?”扶着桌子,展听雨低下头,长发覆盖了她的容颜,让人看不到她那张布满忧伤的小脸。
“不可能,不可能啊!”沈夜啸头疼的一个劲挠头,他打死也不敢相信,杀人不眨眼的“鬼谷子”会爱上他?!一定是做梦,而且一定是噩梦!
“什么不可能!”何心美气势十足的把他推到了她的身旁,恶狠狠的说:“我们绝对不勉强你喜欢听,不过如果她不开心,你就死了!”
这……这不是勉强这是什么?站到展听雨的身侧,轻声地说:“大姐,你别玩我了。”
“玩?我是认真的。”激昂的语气在看不到她脸的人,是一剂再次肯定的答案。可是在唯一看到她面孔的人,才恍然大悟,他果然被玩了。心头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涌起了一股说不清楚的滋味。不想再研究自己心里的感觉,他认命的垂下头看她,“你想怎么样?”
“男主角在听到女主角的告白的时候,不是摆架子的拒绝她,就是感人的给女主角一个深情地吻,你说呢?”玩兴正浓的展听雨挑挑眉看他。
“我不是前者的男人。”他盯着她的面孔,仿佛被那双如黑宝石一样眸子吸引一样的沉沦在了黑暗中。没有二话,他的大手捧住她的脸,在一双双瞪大眼的目光中,将湿润的唇吻了下去。
“啊——”
第三轮尖叫掀翻了教室顶,这一次,何心美和谭惜泪完全没有听到尖叫声,因为她们已经呆了!
余音缭绕,沈夜啸抬起了脸,冰冷的双眸燃着春意,轻声地问她:
“你觉得如何呢?”
双眼迷离,展听雨似笑非笑的对上他的眼,似是回味的用拇指的指腹抚摸着自己的红唇,挑衅的抬头,“差强人意。”毫不留恋的推开他,指了指自己的桌子,“我希望在我回来之前,你能帮我把它搬在我满意的地方。”媚眼如丝,飘飘荡荡的随着他身子绕了很多圈,旋身,她从后门走了出去。
等她前脚一出门,后脚就是教室里的女生炸开了的喊叫:
“为什么为什么啊?上天没有眼啊!”
“啊,啊,上帝啊,我不贪心,我不会一脚踏两船,路砚,沈夜啸,我要一个就可以了!”
“我长得比她好一百倍,为什么没有一个好男人看上我啊!”
诸如此类的哀嚎,层出不穷。
何心美用手肘捣了一下旁边的谭惜泪,“哎,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谭惜泪脸色不佳的摇摇头,“他们没有疯,但是砚好像要疯了。”
各显身手:第八章 真的很麻烦 (the end)
轻笑一声,她不以为然地说,“砚会疯什么呢?”目光不小心的撇到了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那里。她立刻头皮发麻的低喊一声,“你怎么又来了?”
而当她说完这句话,女生们全都转过了脸,所有呼天抢地的哭喊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静静的微笑,扬了扬手上的东西,“听不是说想要吃蛋挞吗?人呢?”
这次是真的完了。何心美说不出话来的用眼神看谭惜泪:现在怎么办?
谭惜泪不自然的笑了笑,“她应该上了天台。”
“噢,好的。”轻轻的颔首,他就准备走。
一个不甘示弱的声音从女生堆里发了出来:“砚,展听雨刚才背着你……”
“闭嘴!”何心美毫不犹豫的从展听雨的桌子上拿出一个键盘扔了出去,然后给路砚露出一个善意的笑来,“没事,没事,你上去找她吧。”
好笑的摇摇头,他消失在了他们的教室门口。
沈夜啸心里升起一股酸酸的味道,就要追上去。
“你给我站住。”何心美毫不犹豫的拉住了他的领子,“不要去打扰他们。”指了指展听雨的桌子,“听雨让你搬好它。”再看看门口,拍拍胸口,还好他没看见。
气鼓鼓的看了她一眼,沈夜啸不甘心的把自己的桌子搬到了展听雨的旁边。
看了这样的摆设,何心美和谭惜泪满意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你确定这是听雨要的?”马凡儿搬着自己的课桌显得很不识趣的摆到了展听雨课桌的旁边。
“不是吗?”他看着三个桌子并排一起,隐隐觉得也有些问题。
“这个地方是分你我两家,可是这里三分天下,哪里是对的呢?”悠悠的看向窗外,今日的马凡儿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了。
“三分天下?我们愿意,她也不一定愿意。”望着这样排列的桌子,好像隐隐的包含了他们现在的地位。一直努力将自己放在世外的展听雨,是因为什么来走这滚滚红尘?
“里昂,你爱上她了吗?”马凡儿扶着桌子问他。
“爱?”他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沉吟:“我想我不会爱上她。”挣扎了一会儿,又说,“是喜欢吧。”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他被她那双眼睛所吸引。
“你真得确定吗?”马凡儿从头到尾可都不看好他们之间的恋情。
“什么意思?”他茫然的问她。
“听,不是你能喜欢的起的女子。”她如实说。
……他看着外面的天,沉思。在沉沦和自救中挣扎浮沉……
——那满脸染血的笑脸邪恶的在黑夜中对他说:我警告你……
——还有她目空一切的嘲讽:没有我的智慧,就不要学我笑。
他咬咬牙,理智的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喜欢她就是死。”目光澄明,此刻的他看透了一切。很兄弟的揽上了她的肩膀,“谢谢你啊!”是她点醒了他啊。
“如果真的要谢我。拜托把你的手放下来。”她已经看到了前面的几个女孩子投过来狐疑的眼神。
“噢,我忘了。”他赶忙端正了自己的形象,用只有他俩能看懂的笑,扶住了桌子,他一打响指,他知道了桌子该怎么搬才合适!
“你干吗去?”展听雨靠在上天台的门边,看着路砚从旁边擦过。
“咦?她们说你上天台了。”他微微惊诧的低下头,才看到她。
换个姿势站,她苦着脸说,“我的身高的确不高,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漠视我吧?”
他低低的笑,一点她的鼻尖,“你就贫吧!”
对他做个鬼脸,抢过他手里提的东西,兴奋得叫了起来,“就知道你最好了。”随性的坐在了台阶上,拿出一个还热热的蛋挞,开心的两口一个。
一边吃还一边问他,“上次威尔逊在我房子里过了一夜,你二话没说就揍了他一顿,这次沈夜啸吻了我耶,你站在那里动都没动,为什么?”
“为什么?”他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展听雨,陪着她坐在了台阶上,“被人吻过的唇,怎么还露出干裂的痕迹?”
白了他一眼,“讨厌,你那么远都看得见啊!”
他笑笑,“小把戏还能蒙得了我?”用手捧住她的脸,让人看不到嘴唇到底停在了哪里,他在那么远都能看得见,而这些坐的头等席的人却看不到真实的情况。
“嘿嘿”的一笑,展听雨佩服的看他,搞怪得问他:“如果他真地吻了我呢?你会怎么办?”
挑挑眉,举起自己的拳头,认真地说,“揍扁他!”
捧着肚皮呵呵的笑了起来,展听雨算是感激得拍拍他的肩,继续得吃了起来。
他深深的看着那张无忧无虑的小脸,意味深长的问她:“听,你有爱的人吗?”
“爱的人?”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的笑了笑,“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刚才看到你看沈夜啸的眼神。”他回忆地说,“是很真的感情,很真的,是那种真得懂爱情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爱情?”展听雨嗤笑的吞掉第三个蛋挞,摇摇头,“不,我不爱任何人,不爱。”
“是吗?”他帮她擦掉了嘴边的渣子,不再问下去。
“那你呢?还爱Vivian吗?”展听雨礼尚往来的随口问他一句。
他的手停顿了一下,低下头,好半天才说,“爱,很爱。”
“会爱一辈子吗?”
他摸摸自己的心口,很认真地思考了一分钟,然后点头,“我会,会爱她一辈子。”
“噢。”默默的吞掉了最后一个蛋挞,她拍拍手站了起来,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肚皮,轻声地对他说,“我有很爱的人。”
啊?他被她突如其来的话给弄得一头雾水。
“他在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的。”目光穿过墙壁,展听雨的眼神缥缈的飞过千山万水,抵达到不知道的地方,露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温柔深情,那是就连对马凡儿当时的那种温柔都没有办法比拟她现在的柔情似水,“那里有最美丽的枫叶,他最爱的大雪,有我最怕的冬天,还有我有最爱的人。”声息渐消,她充满幻想,美好的眼神,被一滴泪水打碎在冰冷的地面上。
幽幽的回头,她看着他,凄楚的笑,“我们这样的人,是不能谈爱情的。”
“每个人都可以爱人。”他拉住了她的手,皱眉责问:“什么是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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