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
“听。”他拉下她的手,沉痛的说,“你真的忍心啊!”
“忍心?”她白了他一眼,反将一军,“那你忍心我受伤啊。”
“我……”他吐血,一张英俊的面孔扭曲的说不出一句话。
“好了,不说了。”没心没肺的挥挥手,“没什么事情我走了。”
“听——”他不甘心的拉长声音呼喊她。
停下脚步,她笑着看他,用手指勾勾他,见他弯下身体之后,给他脸上印下一个吻,“圣诞快乐。”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后面又有一个声音乍然出现,“你们在干什么?”
微微一诧,她刚一抬头,身前的少年就象是一个一颗子弹一样的飞射而出。风带动她的长发在风中翻飞,而眼前少了一座大山,她清楚地看到了前面站的人。
“展听雨,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沈夜啸不赞同的走到了她的面前,紧锁着眉头问她。
“做什么?我没做什么啊?”她双手背在后面,无辜的眨着眼说。
“你——”他看她这个样子,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沮丧的垂下肩膀压抑的说,“除非是喜欢的人,否则不要乱亲别人。”
“可是我很喜欢他呢!”双手捧住脸颊,羞涩的说。
“你……”他想是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也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粗声粗气的说,“我才不信呢!”
“那随便你。”耸耸肩,她满不在乎的说。
“那个人是谁?”沈夜啸问。
“我干吗告诉你?”软骨头的靠着动都不动,瞥了一眼他消失的地方,她满不经心的问,“你刚才看见他了?”
“背影算不算?”他没好气地说。
眼中流光飞过,“那就是说你没有看到他得脸了?”
“废话,看到了,我就追过去,狠狠的扁他了。”说着他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心底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她可不希望让别人看到他的脸。不,不是别人,是所有人!
打了哈欠,她没什么气质的对他挥挥手,“我走了回去睡觉了。”
“等等。”他叫住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吞吞吐吐的问,“你,你喜欢什么东西?”
“喜欢什么东西?”满脸问号的顿了一顿,笑了起来,“你想送我礼物吗?”
“你哪有那么多废话?”他凶神恶煞的皱起了整个脸,虽然说放下了,可是真的要放下,还真的很不容易。
吐吐舌头,看出了他的尴尬,她不负责任的说,“我没什么喜欢的东西,就是有一个喜欢的人,你送不送?”
“人?”他愣了一下,脸越来越黑,“你别说你想要刚才那个白痴?”
“你能不能送来?”她暧昧的挑眉,表现出花痴的表情。
“五个字!想都不要想。”用一个手掌数出字,愤怒的转头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展听雨喃喃自语,“凶什么凶啊,随便说说也不可以啊?”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风低低的吹过走廊,展听雨垂下肩膀,用那种早知道的口气说:“我问你话呢,还不出来啊?”
“你知道我在?”路砚慢吞吞的从一根柱子后走了出来,丝毫没有对自己的偷窥被揭穿的尴尬,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他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了。”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他。
“看来下次我要藏得更隐秘一点。”他颇为惋惜的说。
晕倒,她还以为他要说再不偷窥了呢!
“大哥,其实我根本没有看到你,不过呢,他能找到我,想必是你们说的。而那两个家伙是完全看好戏,绝对的远离我们的战火,而也就是你有些良心的想要帮忙,所以必然会过来的。”说的头头是道,她就是一幅“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他叹口气,“是我白担心了。”转过头看外面的景象,不由得赞叹她:“你果然很厉害!”
“勉强了。”言语中虽然是带这些谦虚,可是脸上可是刷刷的全是很骄傲的神色。至于心里——她可是在不停的冒虚汗,其实刚才她就是随便说说,试探一下到底有没有人,而不是绝对肯定的知道他就在!偷偷的吐吐舌头,真是侥幸啊!
“沈夜啸很喜欢你。”他感慨地说。
“喜欢怎么办?要我付出同等的喜欢吗?”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这不是等价交换,没有谁因为对方的付出就要同等的回报。
“至少,你不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带着一点点的指责的说她,太冷酷了。
“不知道总比两个人都尴尬的好。”她看得透彻,如果点破了这一层,两个人的关系会很僵硬。
“我以为你从来不关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他眼中的展听雨,永远都是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孔,冷漠的看着别人的喜怒哀乐而从不参与,同时也从来不吝啬与给人的伤口上再捅一刀。
“他……是例外。”她的眼中升起浓浓的迷雾,层层叠叠的将她的想法遮盖起来。
“为什么?”他就不明白了。
仰头看他一眼,笑得神秘而狡黠,“佛曰:不可说!”
“好,好,好。不可说!”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不过听,你说他如果一直坚持的等着你,你会不会接受他?”
她轻轻笑,坚定的说,“他不会的,他不会坚持喜欢我很久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她怎么就这么自信?
展听雨意味深长的看着远处,眼神缥缈的说,“不会有永远的,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人一辈子的,早晚都会忘掉的。”
各显身手:第九章 圣诞节 (4)
就象是他们预计的一样,这是个充满奇幻色彩的圣诞节,从学校到各个闹市街区,都洋溢着圣诞的欢悦气氛。商店里到处都充满了浓郁的节日味道。
而一进学校的大门就是吃不完的美食,供应不绝的酒精饮料,一天到晚都不上课的生活,完全就是他们一年一度最爱的日子。
当然,对于有这个想法的不代表穿着金丝绣成的曳地长裙,一脸震惊的到现在还没回过神的何心美,以及习惯了拿着文件到处走,现在却两手空空不知所措的谭惜泪,最后面站在他们后面的那个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上照片的像个雕塑一样。
而就在他们的前面,展听雨捧着满满一盘子的美食,若无其事的东张西望。算是他们四个人里面唯一正常的人。
直到自己快吃完了满满的一个小山,勺子已经进军到何心美手里的甜品,才引起了何心美的注意。
她惊讶的抓住了展听雨的手,神经兮兮的问她:“你从哪弄来的这套衣服?”
“啊?”懊恼被发现的仰起了脸,对她所问的东西感到茫茫然。“什么衣服?”
“就是我现在穿的这个啊!”扯着裙摆,何心美在缀满星星般闪烁的群灯下,站在她面前。而光芒刹那放出夺目的光彩,吸引了不远处一票女生们的惊艳声。黑色的衬裙上面绣的据说是纯水晶炼成丝后绣上去的。而最上面蒙的那一层银色的朦胧纱,那就不用说了,除了白金之外,她真的想不到那么沉的是什么了!而胸口的胸花装饰,她保证全世界仅此一件,绝无二家。七颗大小不一的钻石镶嵌出一朵别致的玫瑰花。光是巧夺天工的设计,就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再不要说关于这上面的钻石到底值多少钱了!就连她这个在全球知名的兼职模特也没见过这样漂亮的钻石饰品!
“这个啊,这个衣服是我送你的,算是符合你的要求了吧!但是,这个东西……”她指了指何心美胸口的钻石,“这是问别人借的,你可别弄丢了!”这可是某皇宫里女王的私人首饰,这次是动用了别人的势力才借来的。
打了个寒颤,何心美二话没说就把它卸了下来,扔在了她手上,“那你还是赶快拿走!我就算丢不了,心也惶惶然,这一晚上我都不会痛快的。”
“别啊,你没看到那么多人用羡慕的眼神把你包围啊?”展听雨用余光瞥到有不少人看它看得眼睛都直了。
“谁喜欢被包围,谁去包围。我被人包围的时候多得是,没必要绑这样一个定时炸弹,随时担心。”虚荣每个人都有,但是不代表,她会为此心力交瘁吧?!而且挂着这个东西,谁敢保证没有人在贪念的诱惑下,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为保生命安全,所以,拒绝它!
“好吧。”抛了两下那个钻石花,在不远处的人们的贪婪眼神中随手把它丢到了自己的手提袋里,仿佛那就是一块漂亮的玻璃而已。
“这个,听……”谭惜泪被他们两个的对话所勾回魂来,双眼茫然的找到展听雨的脸,伸出了手,“我放假了。”
“是啊,怎么了?”她才茫然咧,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是,听,总公司今天早上来电话,说我可以放假到一月份,而这段期间,我的公事全部靠边站!”她惊喜得叫着。
“这不就是你的愿望吗?”展听雨对她眨眨眼睛。
“可是……可是我从14岁接手家族的生意之后,就没有过休息!”她惊讶的低喊着。这一切的不可思议真的是听雨创造出来的吗?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这样,展听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具有多大的势力,才可以造成这样的影响?
“那就好好休息吧。”喝掉了地上放的酒,她随手就把水晶的酒杯扔到了草地里去。
谭惜泪没有办法这么快认同她的想法,快步到她身旁,抓住了她的手说,“听,到底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做的?”
“呵呵呵,你真当我是圣诞老人啊。”抽回了手,在她激动地眼神下,承受不了的别开了脸,
“那,那就不是你做的?”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我有那么大能耐吗?我连你的家庭都没有问过。我怎么能够让你说不上班就不上班啊?”哑然失笑,她的脸上诚恳的写着: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像有道理!除了那次意外的知道了美美的家事之外,他们在一起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家事之类的事情。谭惜泪沉吟了半晌,不可否认,这一切都是这么的巧,巧到她不敢相信,这是家里人的决定!
可是她又实在找不出展听雨帮她的迹象。摇了摇头,就当这是个意外的惊喜。看了路砚一眼,“那他呢?他现在这个呆滞的样子总是你造成的吧。”
“这个啊——”回头看了一眼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过她们的路砚,展听雨笑了笑,“他想见Vivian,我就帮他见到了,照片也算啊!”这张照片可耗费了她不少的人力呢!
“这就是关键!”谭惜泪觉得她这个时候的推卸责任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怎么弄到一个死人的照片!“你怎么弄到照片的?”
吐吐舌头,展听雨的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很无能为力的摇摇头,“这个不能说!”
其实当时路砚说他想见Vivian,她还在想大不了就找一张Vivian原来的照片就可以了,顶多就是耗费些不正当的人脉,再压迫一下学校就可以找出来这个人,可是却没有想到这里面的问题,就像是抽丝剥茧一样的一层层的剥落开来,而越查到后面,她就越感到里面的情况就像是一个深邃的洞,前面是一条长长的隧道,走到了尽头,才发现里面的空间不只是大的恐怖,而且盘错复杂。要不是她时间不够,她一定能查出这个Vivian到底是何许人也!
看到了她眼中的复杂,她们两个人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静默的站在她的身旁等着她说话。
“等到……”好半天她才开口,“等到我们放假了,我们或许可以去查一下Vivian这个人。”若有所思地点头,“她身上一定有很多很多的东西值得我们去挖掘。”
“可是她死了啊。”谭惜泪锁着眉头沉思。
听到这句画,展听雨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轻轻的说:“你永远也不会懂的纸牌的悲哀。”
“你还记得这句话?”路砚幽幽的声音从她身后飘了出来。
三个人一同看他,同时被吓了一跳,天啊,平时那个温文尔雅的路砚去哪里了?为什么此刻的他居然如此憔悴?!
展听雨点点头,“我当时就觉得这句话很奇怪。不过就是一直没有在意。”直到这次找Vivian照片的事情,才让她正视这件事情的非同寻常。
“那么,”他挥了挥手上的照片,“她是不是还活着?”他急切地询问,带着对幸福的一丝丝奢望的问她。
“我不知道。”微笑的耸肩,她第一次感到了对一个事件的茫然而没有头绪。她只能说,“Vivian身上的疑点太多了。”虽然路砚说他亲眼看到Vivian被车撞死,可是说到“纸牌”这个词,她就相信一切都是未知的变数,正如塔罗牌下的命运一样,没有人知道你得下一张牌是愚者还是女王!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伤感的看着手上的照片,Vivian淡淡的笑着,一如往日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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