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
目光如炬,一扫后面的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她没想到在自己的地头居然也会有人敢给她来阴的!
背靠着吧台轻轻的问她,“你刚才喝了什么?”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给他们颜色了!当初这里的唯一规定就是不许勾结外人给任何一个客人下药!现在看来,显然是这些家伙们忘记了他们是有主的家狗,不是外面的野猫!
扶着沉昏昏的脑袋,她说,“刚才酒保给我递过来一杯冰水!”
很好!这就够了!阴冷的目光投向了正在右边若无其事擦酒杯的酒保,二十来岁上下,一张典型的小白脸类型,俊美而流气。眼中划过一抹嗜血的光芒,就拿他做典型,以儆效尤!不过现在——
她的目光转向了在昏暗灯光下的那群人,正在猥亵对他们这边笑。
就先拿他们做开胃菜!不发一语的走过去,身后跟的是已经在扳手指的路砚,虽然他不太赞同暴力解决问题,可是显然讲道理不适合一群衣冠禽兽。
“嗨,各位畜牲,介不介意我杀死你们?”展听雨包含怒气的用蹩脚的英文气冲冲的就冲着他们宣战。
“妈的,你个婊子,知不知道我们是谁?”他们一愣,消化了好一刻才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居然敢这么嚣张的就和他们说话!
“死人!”话音刚落,展听雨反手抄起桌上的酒瓶,“哐”的砸碎在桌子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握着瓶颈,插入了那个人的小腹里,阴狠老练的姿势吓坏了同坐的人,惊恐的站起身体,就准备掏枪,就看路砚的铁拳照着面门挥了过去,骨头碎裂的声音,在他的拳头后面传了出来,反手一肘打倒了后面偷袭的人。
一男一女,一高一低,一狠一辣,像是在表演一样的惊心动魄,却又好像猫捉老鼠一样的戏谑玩弄,把几个道上的狠角色,打得落花流水不止,还扫光了他们的颜面!
让在场的几个老大角头暗自惊呼,这到底是谁的手下?居然有这样的好身手?!忍不住开始找人打听打算收他们做为己用!
“真是一场不可多得的精彩演出!你觉得呢,马瑞欧?”马凡儿躲在一个设计巧妙的包厢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是的,老板。”马瑞欧同情的看着那几个不是失血过多,就是骨头都可能被打散的几个人。何必呢?和“鬼谷子”作对,这不是明摆着急着和阎王老爷去喝茶吗?
“老板?我和她哪一个才是你真正的老板?”马凡儿淡淡的问他,马瑞欧是个不可多的人人才,只可惜就是不知道他的忠心是对她还是自己?!
“你们两个都是!”他眼观鼻鼻观心的说。
“两个都是?”她仰头冷睨他,突然之间想到一个很俗很烂,却又很多喜欢问的选择题:“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和她同时掉到水里你会先救谁?”
“您会游泳!”马瑞欧依旧是恭敬的说。
“比如说我们两个都不会游泳呢?”她今天就非要一个答案!
他紧抿着唇,低下头,深深地看她,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我会救她!”
按耐下心中那一点点的不甘心,她有点沉闷的问他,“为什么?”
“因为她是最好的医生,只有她活了,才能救的了你!”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马瑞欧已经看到了外面已成定局,决定出去撑个场面。
打了个激灵,马凡儿心头的那一点点气,顿时飞散到九天之外,她警觉:没错,只有她活着,自己才会有更好的生活!她们之间不是两虎相争才有活路;而是相互依偎才不会冻死在这个人情冰冷的红尘人世!
靠在了沙发上,她目光沉着,早已非当时的那个只知道失去爱情就是天塌下来的女孩子……
异端礼拜堂:第一章 天鹅有秘密(5)
谭惜泪轻啜一口酒,听着后面乒乓乱响,是玻璃碎了,或者是谁的骨头碎了,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从来不参与任何的打架斗殴事件,因为如果一个不小心传了出去,会毁了她在家族的名誉,甚至整个家族都会蒙羞!当然这不代表她就没事干,优雅的放下酒杯,昂着头,把那个已经呆傻掉的酒保叫到面前。
“小……小姐……您,您有什么事情吗?”他的一双贼眼不停的飘向那边的打斗场景,天啊,那个小个子的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碎片在手指间割破别人的喉咙时,可以那么理所当然?而那个高个子的少年,到底是学什么的,力气到底有多大?居然一拳就可以把一个人打倒三米之外?他突然开始懊恼,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刚才就不该答应那群人给那位美丽的小姐下药!
将他的惊恐全部尽收眼底,谭惜泪冷漠的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支票簿,填上一个数字,签了名之后,顺着吧台推到了他的手边。
他困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看手上的支票,顿时跳了起来!——这是他从来都不敢想象的数字!!
本来恐惧的面孔,一下子发生了改变,他立刻卑微的弓起了身子,谄媚的说,“您有什么吩咐吗?”说不定,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和他有关呢!存在着这样侥幸的心理,他笑得越加不知死活了。
“吩咐?”谭惜泪看出了他眼中的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好笑的将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吧台上,轻声地对他说,“不是我对你吩咐,是你拿着这笔钱吩咐你的家人给你选块好墓地吧!”冷清的表情中看不出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存在,像是一同冰水,浇醒了这个酒保的发财梦!像是明白了什么,手一抖,像是被抽调灵魂的木偶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支票飘飘荡荡得落在了他的身边——终于明白原来收小费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而在另一边,马瑞欧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准备用手上的玻璃片割破地上人喉咙的展听雨!“死人是不好玩的。”他心惊胆战的想,她该不是杀上瘾了吧!
气息微调,展听雨嗜血的双眸渐渐的回到了正常的眸色,恶狠狠的盯了地上的人好半天,才站起身,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几个出气多吸气少的人,用只有马瑞欧能听见的声音冰冷的说,“和这件事情相关的人,都给我留下。”
他慌忙的低下头,突然看到她的眼中浮现出令人心惊的阴鸷!
这个时候,他看了一眼路砚还有吧台上的那两个女孩子,才明白,一向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人,也有要保护的人,也有一个爆发点!皱住了眉头,这还真不是一件好事情,因为,她本来是没有弱点的人!
展听雨像是一抹幽魂一样的回到了吧台,将整张面孔藏在了长发之下,怔忡的发呆,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敢过去跟她打招呼,因为此刻她的背影就像是一只饥饿难耐的狼,随时都有能把和她打招呼的那个人给咬断喉咙!
可是谁都不知道,展听雨此刻则是面临着自己从来都没有过的心情,惊恐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刚才的情况到最后,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需要鲜血喷涌出来的那种感觉才能让她有冲动,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人!杀人!
……怎么会这样呢?
她苦恼的抱住了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你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一个声音幽幽的飘入了她的耳中,在她茫茫然的抬起头的时候,一杯酒推到了她的面前。
双眼聚焦,她总算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然后一只手扶住了脑袋,“你果然在这里。”
因为只有她,才会知道她一个动作背后的意义,只有她能猜得到,她的想法!
“果然?你在找我?”朱朱挑了挑眉,一束灯光打在了她的身上,紫红色的旗袍,上面翠绿色的竹子,两种颜色充斥的令她想要抓狂!
闭上眼睛,把刚才的事情抛开,直接进入她来这里的正题,她点头,“没错,我想知道我们当初中间有谁捣鬼!”
“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人……”朱朱脸上的表情明摆的是不信任的模样。
“那你觉得我来这里干什么?”斜睨她一眼,展听雨若有所思地问她,“当时代替我传话的认识不是Nora?!”
朱朱靠在桌子上,与她的脸相距不到一公分,嘲弄地说,“你连自己的传声筒都给忘了?还真是薄情!”
“你不信我?”被人摆一道的愤慨,远远比不上眼前人对她的不信任的怒火。
冷漠的别开脸,朱朱冷冷得说,“你觉得你哪里还值得让我信任?”低下头,好半天才抬起了头,双目如利刃射向她,展听雨坚决地说,“这笔账到底是搅浑了,我都会算清楚!”
“有时间算账,不如先喝了这杯酒,定定神的好。”朱朱被她的神情给镇住了,本来坚定被伤害信念,开始动摇……
听了她的话,展听雨看着杯中的酒,嘲弄的仰起了头,“两种66度的酒配到一块,你说我会怎样?”哈肯耐混合着乌凯铪,她也真的忍心下毒手!不止如此,用的被子还是那种可以放下七八块冰块的大型敞口杯。满满一杯啊!她当那是白水不要钱啊?
“顶多酒精中毒,不会死人的。”朱朱不负责任扇扇手,满不在乎的说。
“你还对人命真不负责。”一只手抚摸着杯沿,她懒懒的看着朱朱。
“负责?你后面的人大概是活不过明天看太阳了,你觉得你不需要负什么责吗?”朱朱意指她们其实五十步笑百步,谁也没有指责谁的资格!
面容僵硬,她再次低下了头,闷声说,“我没想过会这样!”
朱朱微愣,她以为刚才这个家伙只是随便说说,而且以前见她杀人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见过手软或者像现在这样……愧疚,好像是愧疚吧!?
“你不懂,你不懂。”她低喊着,粗粗的喘息着:“我,我刚才,刚才其实,其实都不知道,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失神的空白,叫一向理智的她感到恐慌,直在心底逼问自己:怎么会这样?
朱朱被她这样的表情给吓住了,慌忙的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说,“听着,我不清楚你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夜路走多了,也会遇到鬼。我劝你去看医生。”毕竟是多年的朋友,她始终不能铁下心来看这家伙出什么事情!
“我就是医生!”她抗议的低喊,开什么玩笑,她怎么会让那些半吊子的医生来治疗她?她可没有寻死的想法!
“也是。”朱朱扯了扯唇角,瞥了一眼后面的人,“那你自己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可是你看看你后面的人,都在等你呢。”除了还在昏昏沉沉的何心美,其他两个人担心的看向这边。她突然之间有些酸酸的感觉,原来都是她守在这个家伙身旁的!
余光不着痕迹的一扫后面的路砚和坐在不远处的谭惜泪她们俩,深吸了口气,抄起桌上的酒,“咕咚咕咚”的就灌了下去,速度之快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她倒错东西了?里面的其实根本就是白开水!?
重重的放下空杯子,她一抹嘴,“我喝完了,记得我说过的话,我要查清楚我们中间的那个人,最好让我抓住,否则,你就死定了!”
朱朱看着她一摇三摆的走过去,笑着摇摇头,她倒希望是自己倒霉,因为如果真如展听雨所说她们中间有人挑拨,那么……恐怕,那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都会被拉出来鞭尸吧!不敢想象的缩了缩脖子,她只希望那个人自求多福!微微依靠在吧台上,她的目光渐渐的深沉了下去,Nora,如果真的是你做了这么不可饶恕的事情,那么,就不要怪我!
展听雨一摇三摆得走了过去,靠着路砚让马瑞欧取了一桶冰块,然后给何心美从领子里面灌下去,不出一秒高亢的尖叫声立刻传遍OV的每一个角落!
微微一笑,她知道这个方法奏效。昏昏沉沉的笑,对马瑞欧说,“今天这件事情,如果有任何人敢传出去……”没有说后面的话,凌厉的眼风一扫地上的人,不言而喻!
马瑞欧叹了口气,他这个时候才能充分感到,有一个任性的老板,还真不是一件好事情。
总是要他们这些人来给她收拾烂摊子!
异端礼拜堂:第一章 天鹅有秘密(6)
讲台上的老师滔滔不绝的讲课,下面的人继续闹哄哄,谭惜泪看了一眼后面空荡荡的座位,百无聊赖的拿着手机开始发短信。
裤兜震动,坐在倒数第二排的何心美掏出了手机。
——听今天不来上课了是不?
何心美看手表,下午三点!
——你说呢?
谭惜泪淡淡一笑。想到昨天晚上他们三个人艰难的把那个醉醺醺的家伙送回到房子里是多么的费力。
——你说,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那么厉害?
何心美沉吟片刻。想到昨天晚上展听雨所作的一切,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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