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
很有气势的对白变成了见不得人的私语。
老大?挑眉,谭惜泪不屑的冷哼一声,他们太看得起她了。根本不想张口,瞥他们一眼当作是给了天大的恩惠,然后,转身离去。
眼看着她离去,那两人顿时心头大石落地,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身上笼罩的无形的压迫感渐渐的散去。太、太恐怖了!那个眼神……简直就想是要把他们凌迟了一样。好可怕,好可怕,下次打死也不要再接这样的任务了。
“小姐?”身后的管家困惑的问她,她这是要去哪里?“您还有一场会议。”他的责任就是辅助主人,以及监督她的行为。
眉头微蹙,谭惜泪不太开心的看了他一眼,“会议取消。休息!”说着,她拐进了一家看似还算可以的咖啡馆。
“一个人?”一位帅气的不象话的少年,优雅的拿着一瓶红酒,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谭惜泪的对面。
轻酌一口香醇的蓝山咖啡,她冷漠的像是不曾看到身旁多了一个人,多了一句话。
第一次被人陌视,那男孩的脸上袭上一抹尴尬,可以不甘失败,再接再厉:“我叫邵泽,可以与你交个朋友吗?”
不屑的光芒,在她恩典般斜睨他时,流泻而出,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摆明了拒他于千里之外。
“我当你默认哦。”那男孩为她倒上一杯酒,漾起迷人的微笑,令四座的女人为之惊呼。他毫不介意她的反应,继续独白:“这酒是1982年,法国最……喂,你别走啊。”
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径自走向门外,她只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现在连安静都没了,她留在这儿干嘛?余光撇到餐厅经理诚惶诚恐的表情目送她出门,不禁想到了打电话,也只有他们才会真心她,不会这么敬畏她。
“喂,你好。”
灿烂的声音,如阳光般和煦,纵然明知她那是客套,可在听电话的人时,仍觉得心头暖暖。
拿着手机看到何心美那张激动的表情,不禁羡慕:“在看球?”
“对啊,对啊。”何心美忙得抽不出时间看屏幕“好球……………”激昂的嗓音,两她这边路人都吓得频频回首。
尴尬的偷瞄周围人,她叹了口气,“既然你在忙,那我就挂了。”说着,就要压电话。
“别,别。”何心美边看篮球赛便对她说“你试试给砚打嘛,他这时候应该很闲得。”
摇头,谭惜泪可不这么认为:“他和那个火爆美女现在一定在马尔代夫。”自从星期三他在餐厅跟一位金发美女一见如故后,便嚷着要去马尔代夫,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别指望他会带在家中睡觉。
“哦。”恍悟,目光很艰难的又扫了手机一眼,何心美绞尽脑汁,才勉强想到一个提议:“呃~~~~~~那给听打吧,她一定在国内。”语气虚的在空中飘摇,她的建议听来,更像是谈及了明日的天气。
无奈的向天叹息,谭惜泪苦笑,一针见血的指出:“她在睡觉。”也不知道她的基因哪里与人不同,反正只要有机会,那她就一定是在睡觉,除非她想醒来,否则地球末日也与她无关。
露出同样的表情,何心美无奈:“那!~~没法子了。”
淡淡的笑了,谭惜泪无所谓得道:“算了,我也会去睡了,你慢慢看球吧,挂了。”说完,便压了电话。
顺手拨了展听雨的电话,却始终压不下拨号键,既然她不接,那打了也白打,手垂下,她落寞的一脚跨出人行道。
“小心——”
惊呼声与飞车的呼啸声并入她的耳中,惊恐在她看到车与她鼻尖不过一毫米擦过时掠过心头,神志有两秒空白,她缓慢的低头看到箍住她手臂的那只大手,等了半天,也不见松开她的手臂,不禁有些不耐烦,“松手。”她冷声命令到。她最讨厌与陌生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尽管还隔着衣物,看着手臂放松了,谭惜泪旁若无人的继续向前走。
“喂,我救了你耶。”身后的让不甘心的追上她,挡在她面前。
挑眉,又是他?!谭惜泪从衣兜里掏出一本支票薄,不动声色的写下了一串数字,然后塞在了他的手中,完成任务,绕过他,继续走。
被她的行为不解了几秒,那男孩又追上了他:“干什么给我钱,我只想认识你。”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令她不为任何所动的眼湖闪过一丝波纹“谢谢你救了我。”礼貌而冷淡,诚挚而疏远。
“不用。”年轻的面庞又恢复了当时的轻松,说这将支票还给了她:“还你。”
眉头颦皱,她觉得不该这样,对陌生人而言的她,破例再给他解释:“就当是刚刚救我的酬劳。”他比较喜欢银货两讫,更喜欢用钱去解决一切问题,而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债,尤其是人情债,这种债,太难还!所以她还是当场解决得好,以免以后生麻烦。坚持将钱塞回他手中:“这是谢意。”她自信支票上的钱足够一个普通人惊喜好几分钟,笑上一天,悠闲的生活一年——他不该拒绝。
男孩固执的将钱还给她:“不要!”
眼眸深处划过一抹如流星飞速的惊诧,却不禁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将那张支票的正面放在他眼前——他一定是没看清上面的数字,“现在收下吧?”
男孩终于被她的神气和狂傲激怒,他扯过那张支票,愤怒低吼:“我要的不是这个。”快速的撕碎了它,在吼声中扬手抛上天。
细碎的支票如雪花般冰凉的抚过她的脸庞,目光随满天的“雪花”下降而深沉,粉唇微启,却没说出什么,认真地盯着他的双眸,直达他的灵魂深处,不知过了多久,繁市,依然繁华,那男孩却以沉不住气,正要说什么像要打破僵局,谭惜泪已开了口。
“邵泽?!明天这时,我还在那儿。”
缓慢的穿过他的身旁,退场时仍高贵的像个女王,没入拐角,坐进了等她的黑色豪华轿车。
“要不要查他?”寂静的车内突然冒出这句话,细微却清晰。
微怔,她警戒的回顾四周,除了司机和她,没人?!可这声音——“听?是你吗?你在哪儿?”她试探的轻问,屏住呼吸却感觉不到她展听雨的气息。
“拜托,半夜把我叫醒,你不是要问这个问题吧?”
呃?是听的口气,但她应在睡觉啊,而且她也没打电话啊?脑子飞快转动,却怎么也想不通电话是怎么接通的。
“低头啦,你打我手机叫醒我了。”
啊!她记起来了,在她差点被撞的时候,她好像按了拨号键,拿起手机看到展听雨那张惺忪的脸,失笑出声:“怎么会接电话的?”这种事情告诉谁也不信,展听雨会半夜接电话?!还不如信外星人攻打地球来的容易。
“开玩笑,听到你电话,就算死了,我也要爬起来接嘛!“油嘴滑舌的信口胡扯,她早将被噩梦惊醒时才听到手机尖叫的事实抛在了一边。
“去——”她才不信,换了话题,“你什么时候接起电话的?”
不怀好意,诡笑,展听雨阴阳怪气的说:“我一直都是坐在头等席看完全场呢!”
“是吗?”谭惜泪明眸一转,“那你觉得男孩怎样?”
“怎么?对他有兴趣?”展听雨八卦的凑近屏幕。
毫不避讳的点头,“或许,我会和他谈场恋爱呢!”
看到谭惜泪眼中浸满了奇异的光芒,展听雨一语道破,“为什么不直接说是场游戏呢?”
“游戏?”明亮的眼中放出了作恶的光芒,像是在呢喃:“或者,真是一场游戏……”
展听雨在胸口划个十字架,在闭眼坠入梦海的前一刻——
祝福那男孩会有全尸!
“什么?有人威胁你?”何心美惊怒的声音惊醒了窝在沙发中沉睡的展听雨,先是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后,又躲在了沙发中沉睡了。
“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谭惜泪不以为然的道,她可不认为昨天那两个家伙是威胁她,那样子好像是被她威胁了一样。只是,这不是重点,昨晚——那个人在她脑海中道还真留下了印象……
“他们想怎样?”何心美不甘心的追问,真是不想混了,连他们都敢威胁?!
“没什么。”淡淡的笑笑,谭惜泪摸着手中的漫画,若有所思……“我,”看表,“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我过来说这件事,只是要提醒你们小心而已,至于其他也没什么了。”说着,谭惜泪已走出了客厅,离开了。
盯着她的背影,何心美摇头,“不对,她有问题。”
“什么问题?”头闷在抱枕下,展听雨问道。
“惜很喜欢看漫画的,可是今天她好像只是拿着漫画,一页都没翻啊!……还有,她刚刚赶时间的样子,这难道不奇怪吗?”身体陷入沙发中,何心美叹口气,“算了,先做作业吧。”说着,推推还在一旁睡觉的展听雨,“起来了,该做作业了!”
作业?迷糊间,展听雨似乎是听见了这个从没在她的生活中出现的词语,迅速的坐起身,摸着自己扁扁的肚子,她两眼熠熠发光,好奇的问,“作业?什么东东?可以吃吗?”
垂头叹气,何心美无声的向天哀号,她这是遇到了什么怪物?
各显身手:第三章 胜者为王(中)
“电的产生时非常的奇妙,就象是发电站发电一样,当然,在我们生活当中也可以发电……”
“哎……”第一百二十六次叹气,展听雨抓者手中的钢笔奋笔疾书,作业?!哼!交什么吗?害的她损失了睡眠时间,来补全它!而且还不能吃!!越想越气,不耐的丢下了笔,任性的大喊着。“不写了!”
这声喊,惊吓了全班的学生看向她,就连老师也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她,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的桌上一堆的作业,他尴尬的轻咳两声,刚刚就当作没看到她在那儿补作业,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她成为这里所有人注目的焦点,那么他这个做老师的是不是也太偏袒她了!?
“呃——展听雨同学……这个,这个……”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物理老师,左顾右盼的想要几句话来警戒她,可是这措辞方面困难实在是太大了!众人噤声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转在了他这个老师的身上,包括三道从不同方向射向他如寒冰一样的眼神,细微的汗珠泌出了他的额头,那眼神赤裸裸的告诉他,说错一句话,就等着被炒鱿鱼吧!
“什么啊?老师?”展听雨无辜的仰着头,象是一只纯洁的小绵羊乖巧的待在牧羊人的身旁寻求保护。
两腿在发软,物理老师的耳旁尽是来这班前校长对他的警告,这三个女孩就算把天捅了,也最好连大气都别喘一下。还有别太好奇她们的家世,那只会让你不止会丢弃做老师的尊严还又活着的勇气!勉强的扯出一抹笑,他好后悔刚才叫了她的名字,“没、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老师想问你,你知道在生活中怎样才能产成电呢?”
啊?脑中一片空白,快速的在脑中倒带,她似乎好像听到了……“对了,是发电站!”这个答案,她都觉得很满意,自我陶醉的点头,太伟大了!
忍住吐血的冲动,老师难撑脸上的强笑,他一字一句的复述刚刚课上讲过的东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迸出来的,“呵呵,普通人家是不会有发电站的。记住,是逆着摸猫的毛,——这样,就可以产生电了!”再看看展听雨听到他的话后表情转入了沉思,他不禁欣慰,总算没有枉费对她的耐心教导,付出果然是有回报的!接着转身,他打算继续讲课——
“哇考!那发电站要养多少只猫啊?”
众人顿时爆笑,而那个正在感动的老师亦是平地摔跤背着众人偷抹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门口有人嗤笑,有几人回首,接着尖叫声如连锁反应般的在教室中回荡,“路砚,路砚,是路砚啊!”
可怜的老师正准备要维持秩序的时候,三个人已经默契的走向教室外,两张纸条在她们走过的地方瓢向了地面,老师目送她们离去,却连一个字也迸不出来,认命的捡起地上的纸,一张是假条,——还好当他这个老师是存在的!那另一张……两眼发光,所有的尊严可都回来了。
是支票!一张抵得他两个月工资的支票!!目光稍稍下移,他感激的目送出手大方的金主——谭惜泪!
“拜托大哥,别一出场就是那么有造型,好玩吗?一点也不顾忌我们这些低调做事的人。”难得抓住了路砚的把柄,何心美高人一等的痛快的指着他鼻子教训。
吃笑,路砚笑着提醒她,“彼此彼此!”她哪次出现不是惊天地泣鬼神?
“是吗?不记得啊!”反正就是死不认账。何心美对他做做鬼脸。
正要反驳的路砚,被谭惜泪打断了话,“咳,我说,我们是不是可以转入正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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