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
微微挑眉,“有金子我就不是看,而是拿了!”轻轻一笑,谭惜泪看着手中的水,却很认真的问了她一个很想问的问题,“明天晚上……你回来吗?”
空气有一秒的窒人,接着邵泽笑了一下,“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语气轻松,与她的认真完全是两个极端。
撇了他一眼,谭惜泪点头,“明天,对我来说是不值一提。但是对于有了朋友的我来说,明天,是有一定的麻烦!”
“明天?”邵泽斜着头看她,“明天有麻烦的事?这就是让你不开心的理由?”
笑着否认,“不是。”
“惜泪,如果明天会有麻烦那你能躲就躲,反正你的朋友会解决一切的,你不去管不就好了!”他突然的抓着她的双肩,很严肃的说。
“为什么?”清澈的眼眸中不染一尘,冷静的面孔更似不食人间烟火,唇角无情上扬让人心冷。
“为什么?”他重复着她的这句话,象是自问一般。手莫名的松开,茫然的愣在那里。
笑,从口中溢出,谭惜泪从他身边走开,无情的笑意染上眼眸,轻哼着嘲弄,她只觉得如果有一个人连欺骗自己的理由都没有,那他是真的可悲!
步子沉静,一步一步,慢慢的,她已感觉不到了他的呼吸,已感觉不到了他的气息,低下了头,其实笑来笑去,她最该嘲笑的还不是自己?去找一个根本没有的答案,那还不蠢吗?他们的相遇,只是年轻人多情的游戏,太认真了!是她太认真了!!
“不是这样的!”
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将她整个人都包容在一个宽阔的胸膛,一声怒吼蕴含着压抑已久的热情,邵泽颤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为什么?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不想你受到伤害!就这么简单啊!”
全身都僵硬了,谭惜泪瞪大了眼,脑中一片空白,怎么是这样?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答案啊!!情况第一次失控,而且,而且她从没想过这个答案!还有,还有不该在此时此地!嘴中呢喃着,“不是,不是啊!”他强有力的心跳在她耳畔跳动,混乱的思绪慢慢理清了自己混乱的心绪。拼命的挣脱开他,她的眼中流露出难掩的情感,可是薄唇吐出的却是万年的寒冰,“不该的!不该是这样的!!”看着眼前神情激动的邵泽,她渐渐的封锁住了眼中所有的感情。在他眨眼之间,她已恢复了原本的谭惜泪,公事公办的口吻对他,“走走吧。或许,……明天就没有机会了。”
无力的跟上她,颓然欲废的样子相信不管是谁看到了都会心疼,当然除了走在他前面的谭惜泪。
终于走累了,谭惜泪默默的走进了一家陌生的咖啡馆中,坐在落地窗前,烛光在他两之间不定的摇弋,出神的盯着那变幻莫测不断向任何方向飘摇的烛光,她莫名的笑了。在这靡靡的环境中,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突然之间,她象是着了魔一样好奇的用手去触碰烛光——
“惜泪。”他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柔荑,心疼的低喊,“你想怎样?”
长长的睫毛缓缓的抬起,她再次笑了,象是一个稚嫩无邪的孩童一般看他,然后用很轻的声音对他说,“我看蜡烛很痛苦,想帮它解脱。”
解脱?“你在说什么?”他的心底慢慢的伸出了一种恐惧,有一种感觉告诉他,他要失去她了!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煎熬,他希望表达内心的想法留住她,真的想留住她。“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这句话,在她耳中似乎变成了一句问候的话语,毫无反应。认真的与他对视,她只想说,“你和蜡烛很像,都很痛,所以都在拼命的挣扎,而且你们的命运相同,在挣扎的同时,消磨了自己的生命……但最可惜的就是你们的结局也相同——没的选的!!”看着烛光,她冷笑着,“这,就是宿命!”
“你在说什么?”冷汗渐渐的从他的额头溢了出来。邵泽紧紧抓着她的手,紧张的想要求证,“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手慢慢的抽了出来,她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慢慢的,慢慢的,叹了口气,半张着口似乎有很多话要说,等发出声音时,却也只剩下两个字,“保重!”飘然而去,潇洒的象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你们总算来了。”宽广的体育场内站着五个神情各异的人。
“拜托,换个新鲜点的对白嘛!”何心美跃跃欲试的环胸站在他们面前。打量着他们,三个少年看得出来不是简单的角色,还有一个就很奇怪干什么带着黑色的面具?心突然之间猛地快速跳动,是,是他吗?羞怯的在仔细打量他……好像他的身高比这个人更高些还有头发也更长些,心跳恢复,她失落的垮下肩,不是他!
至于站在他们身后传着宽大的运动衣的小个子还带着鸭舌帽的人,倒是让她很好奇。“怎么比?从谁开始?那个最后面站的你要不要先来?”
“这件事跟我朋友没有关系。我们是四对四!”站在那小个子旁边的人很义气的站出来给他朋友说话。说到这儿,他们才发现一个问题——“怎么只有三个人?呵,最聪明的就是那个没来的人啊!”
何心美、路砚和谭惜泪同时露出无奈的表情,“那个怕死的家伙,一见情况不对,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咬牙切齿,何心美低声的咒骂。
“反正我们绝对赢,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不重要啊!”自信的仰头,一个熟悉的感觉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唇角缓缓的勾出一抹笑意,对何心美笑道,“看来你可以赶的上5点的飞机了。”
“啊?什么?”何心美被他的话弄的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一局决胜负吧!。”神秘的伸出两个手指,比向那个小个子的怪人……“听,解决商先越总是没问题吧?”
“什么?”连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谭惜泪都发出了惊呼,“听……来了?”
嗯!肯定的点头,接着拍了一下她的肩,“看戏吧!”
对方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是一脸迷茫,商先越首先是沉不住气站了出来,“你别在这儿拖延时间。要我和一个没来的人比,开什么玩笑!”
“没来?”路砚的笑意更深了,故作迷惑的皱住了眉头,“那你刚才要保护的朋友可以出来报个到吗?”
不详的预感笼罩住了商先越,他匆忙的回头,想要知道一个他不敢想象的答案——
“讨厌!姓路的我和你有仇吗?非要我出来!”不甘心的撇开鸭舌帽,一头长发流泻而出。
“听雨!”何心美和谭惜泪同时惊呼。她怎么在这儿?还在敌人那方?
“是路人甲啊!”扁着嘴气鼓鼓的走向了他们这边。她专门“巧遇”商先越让他带自己来这里,为的就是过来做个观众,哪知道这个姓路的眼神这么好!就在他刚走过商先越的身旁,他气愤的拦住了她,“你到底是谁?”
昂起头,她嚣张的睨视他,“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我……”被欺骗的心痛的难以言语,颤抖着双唇,他不甘心不甘心义愤真挚的感情居然是已被骗为结局,他愤怒的扬起手。
“想打我?”毫不示弱的等着眼看他,“那就快些动手,我好找借口报复呢!”
看着她那张倔强的面孔,回想起前两次难忘的相处。所有的愤怒化作了无声的叹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此时的心痛是无法形容的。指着自己心口,他的双眼充满了悲伤,“这里,很痛!”说罢,僵硬着身体伤心的拂袖而去。
看着他萧索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展听雨象是突然记起什么,拔足追了出去。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由他们在眼前消失,最后,路砚耸耸肩问他们,“比赛的人跑了,该怎么办?谁出赛?”
“我!”
“惜惜?”路砚平静的眼中掠过一抹诧异,他还以为美美会出来呢!
点点头,她面无表情的面对他们,“一局定输赢!剑术谁最强,谁出赛!”
路言语何心美对视。
——怎么办?
——惜惜不会输!
——这么肯定?
——她不打没把握的仗!
路砚的心安定了下来,眉美说的对,既然惜惜敢出赛,那就一定赢!
对方所有的人在听到他的话时,习惯性的将目光全转在了那个戴面具的人身上。
而那个人,却环胸而立,摇头,镇定的说,“我不跟你打!”
“不打就是输。”说话间,她的手上已多了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霎时间,体育馆内光芒四射,寒气逼人!
那个戴面具的人全身一怔,在身旁伙伴们的眼神下,走向了她。他走的极其缓慢,似乎他在用他的一生走向她。
剑尖停在他的胸口,“站在那儿。”
而那个戴面具的人也很听话的站在了那儿,只是,他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像是很不舍一样,压低了嗓音说,“我三岁就开始练剑,直到现在,我从不参加任何比赛,因为我相信没有人会赢得了我!”
象是无意的看手中的剑,用很轻松的口气问他,“你在告诉我,你不会输?”
“对!”
“为什么告诉我?赢了我不就行了?”平静的眼中放出一种夺目的光彩,妖异的让人看不清她想干什么。“难道,你有其他的原因?”
“没有,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以卵击石!”他大声的否认,很严肃的告诫她。
听着他的话,莫名的谭惜泪就笑了,笑的古怪,笑的让所有人都感到紧张。
“你笑什么?”面具人退后一步问她。
看着他,谭惜泪的眼中突然之间多了一抹怜悯,“我笑的是你的借口。”手中的剑在不停的颤抖,她不禁上前一步将剑指在他的心口处,剑不再颤了,她的心也静了。抬头看他,轻声的道,“我笑你在昨天就已经输给我了。”
“你说什么?!”
“错了,错了,开始错了,结局也错了,而走到要我们持剑相向更是一错再错!”轻柔的嗓音在何心美和路砚耳中是不可思议,她怎么可能用这么温柔的嗓音说话?而在面具人的眼中看到的是如见到魔鬼一般的惊骇。仿佛刚刚惜泪不是在说话,而是放出了一只只地狱的恶魔!
就在他鼓起勇气想再问的时候,他才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你……”他不敢相信她居然会杀他!
“于我无关啊!是你走上前的。”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叫人不信也难,在旁人眼中,也是无法更改这个事实——他走向了她!
“我赢了,是不是?”冰冷的面孔再也掩饰不住她的得意,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谭惜泪有些同情的摇摇头,“我没练过剑,但是我知道你练过,我不是想要说自己在剑术方面多有天赋。我想说的是输给我的不是你的剑术,而是感情!”看到他眼中的不敢相信,谭惜泪虽然同情她却也只有狠心的说完。
“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你才会输!而我,承认是对你有感觉,但是那只是感觉。”说着她又摇头,“不是感情。”
终于明白了一切,面具人拿下了面具,“你早知道我是你的对手?”邵泽英俊的面孔煞白煞白。
“普通人不可能漠视我支票上的数额,既然如此,他接近我的目的就该查了!”她并没有说出实话,那天她是对他面对支票的时候有了怀疑,而展听雨则是帮她查处他真正身份的人。只是这些话对他说并没有多大用处,而且她想听雨也不希望她说出来。
“原来,当游戏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压着胸口的伤,邵泽苦笑着看她,“你好残忍!”
“我残忍?如果你不来招惹我会如此吗?”锐利的双眸直射向他。
“可是我当真了!我真的喜欢上你了!而你呢,却耍着我玩?好玩吗?”他愤恨的盯着她指控她的冷漠无情。
“我不容许有任何人存着邪念和我在一起,纵然改过,依然该死!”冷酷的言语终于推倒了邵泽。他疼痛的捂着心口,不知道该说什么。低下了头,他认命的说,“我输了,你们赢了。”
“泽——”身后的人不依的走上前。
“他们的确很厉害是不是?”够狠!够绝!
众人噤声,承认了这个事实。都低下了头,“你们赢了,明天我们会离开这儿的。”
“离开?谁让你们离开了?”何心美上前,逐一拍过了他们的肩膀,“反正你们也快毕业了,干什么在这个时候离开?疯了?”说着阳光灿烂的笑了起来,“我们没有要你们离开的意思。只是希望大家做个朋友啊!”
那几个人,左看看右看看,都是保持观望态度。看着何心美热情的表演。
谭惜泪提着手中的剑,看着他在对方的人群中游说,不禁笑了出来,“她在干吗?”
“善后!”路砚边说,便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条手帕。
“善后?善什么后?”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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