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群
被罚站了整整一天的桩,结果下来后硬是在床上僵直了两天两夜的时间。“臭老头,这下子知道属害了吧?早就想把你的藏酒搬掉了。看你还怎么嚣张!”天空再泯了一口,大仇得报的快感让他有种飘飘然的愉快,不过却注意旁边傅来强烈的视线。转头一看,那张绝美的容颜正偏头看向这边,红宝石般的眼瞳中流露出好像难以理解的视线,困惑似的眨了眨,让人觉得可爱。
“拉凯希斯,来,你也尝尝?”天空好意把白玉壶迁了过去,但拉凯希斯似乎被他的动作吓倒,轻轻摆了摆手,“很抱歉,公子,但夏兰人是不习惯喝酒的……啊!”
“胡扯!我知道尤希斯至少就是个酒鬼,而且还是他引诱我也好酒的!”天空把拉凯希斯拉到怀中,轻轻换着她的细腰,触手处傅来细腻温润的感触,感觉头脑中原本稀薄的酒精分子似乎急速膨胀起来似的。
“尤希斯?那伊斯埃雷家的浪荡子还没有收敛吗?嗯,虽然纹章院并不介入苍穹军务,但根源氏族之子还是在管辖范围内的……”没有注意到暴君的兽化倾向,拉凯希斯尤自沉浸在独自的思绪中,而大概就是这短短的几秒钟,注定了某位列翼翔士今后一段永生难忘的悲惨经历。
“把纹章院的事情放一下吧,拉凯希斯,你现在是我的纯洁之翼。”若平时的他大概连想都不会想这种事情吧?但天空这时已经彻底醉倒在了美酒和美人之中,亢奋下举起酒壶猛灌了一口,然后低头吻在了那丰润的红唇上,源源不断地把醉红尘送到奥德尔家当主的口中。
“……如何?味道还可以吗?”半晌后两人分开,天空脸上净是得意洋洋的笑容,然而拉凯希斯却已然红透了娇颜,连回答的声音也结结巴巴,“公子,这……这也是地缘之民的风俗吗?”
“没错,在地缘之民的情侣中,这可是相当浪漫的行为哦!”天空随口胡扯着,并以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拉凯希斯,“不过通常情况下,是由女方主动亲吻男方的,拉凯希斯?”
似乎这份期待对昨天才刚刚接受他的纯洁之翼来说,是有些超过了矜持的界限,拉凯希斯假装把他的要求无视了过去,并试着把话题转移到另一方向,“……说起来,公子,您还不知道我是为什么才来拜访两位根源氏族长老的吧?”
“应该,跟我没有关系吧?”看拉凯希斯如此严肃,天空不禁担心起来。
“原本是没有关系的,不过现在有关系了。”拉凯希斯轻笑着从怀中取出两封信在他面前晃了晃,信的封口上各自封着“黄金之翼”及“苍穹之星”的纹章印,“亚伦萨陛下还有三年就到任期了,而帝国也得开始准备选出下任帝位继承者。虽然主要是十三议会负责评议,但也会在很大程度上参考诸位根源氏族长老的意见,而我这次就是来听取诺菲纳猊下和亚诺特阁下的意见而来的。”
“结果呢?评选帝位继承者和我扯得上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什么根源氏族长老……”虽然这么说,但天空心中的不祥预感却越来越强烈,而就想证实他这份预感似的,拉凯希斯轻笑了出来,并且加重了语气:“问题在于,这两封全权委托书里面,诺菲纳猊下以及亚诺特阁下都把属于自己的那份投票权转让到公子的身上了。”拉凯希斯似乎很高兴的模样,“虽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不过若琉亚夫人大概也会在亚伦萨陛下退任前,把海特兰德爵位以及她那份投票权一并交到公子的头上,再加上原本身为翼之长的一票,最好的情况,公子将获得足足四票的帝位决定权。在帝国历史上,帝位决定权会如此集中的情况曾经只出现过一次,而那时候的诺兰公爵也只得到三票呢,公子可是得到帝国前所未有的信赖啊!”
“最好的情况……”天空失神似的呆愣原地,以虚弱的声音喃喃自语着,“我怎么觉得这好像是在把我往火坑上推呢?”
第六卷 第三十一章 斗殴
经历过银河历四百二十八年的那场彼安侵攻战中,作为艾亚诺斯自由星系同盟的政治经济枢纽的中部诸邦被破坏殆尽,其国家结构面临致命的威胁。北部诸邦在林氏商团的统率下还勉强维持着统一体制,但南部诸邦却在群龙无首中陷入彻底混乱。如果不是夏兰帝国在最后关头伸出强有力的援手,那艾亚诺斯自由星系同盟或早巳成为历史中的名词,因此就算帝国提出条件适合后将其并入版图的要求,同盟的居民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谴责帝国的道义。毕竟人家对同盟的贡献放在那里是有目共睹,其埃塞林纳公爵修亚恩,贵为十三根源氏族的方舟之长,到现在也还奔波在中部诸邦那些生态系统尚未恢复的行星上。
事实上,援助同盟中部诸邦的复兴可以说给帝国国库带来了一笔极其沉重的负荷,以恩布利昂家为首的少数派,已绝不下百次向皇帝抱怨国库的入不敷出,并请求暂缓对于同盟的复兴援助,更有激进派主张干脆放弃合并同盟的念头,因为多一座星系的国土就得多几十亿人口的责任,对于帝国来说实在不是笔合算的交易。
“卿不妨把这看成一笔长远的投资,成功之后会有连续数百年的可观收益。”对于前者,亚伦萨陛下是如此劝慰着,“帝国行动的最高原则并非利益!吾等背负着的原罪,以及由此而生的大义,从这里面朕看不到停下来的理由。”对于后者,他则是如此驳斥。
当然,在关于大义的问题上,十三议会都一致站在皇帝陛下一边。经历了近十年的风风雨雨,在双方的提心吊胆中,同盟总算是走上了迅速向帝国靠拢的平稳道路。
同盟最高议长林恒,同盟军最高统帅艾琉雅,而在统合阿尔法恩商会、穆法商会及林氏商团后,实质上已站在了同盟经济链顶点的露瑟丽娜,这三人都和帝国,确切地说和帝国某家族的某位继承者有着密不可分关系。再加上那位人物本身也是近代银河史上的传奇,所以也就不难理解那本回忆录会在同盟内如此畅销的原因。
只不过,这也使得那位传奇的主人公在同盟内变得寸步难行起来。
在进入罗德亚科港口的时候,不过只是稍稍大意在拉凯希斯背后露脸一下,被正在确认手续的导航士注意到,跟着导航士那漂亮脸蛋上就露出难以呼吸的激动表情,最后不知什么就演变成了成千上万人闻讯而来,堵在停机坪出口让暴君都望而生畏的状况。
“……真是盛况空前啊,公子。”在汹涌人群的远远后方,一位把容貌隐藏在斗篷阴影下的神秘宗教人士苦笑着向旁边的同伴说道。
“呸呸,等我找到那位家伙,非宰了他不可!”天空吐了口被吸进嘴里的灰尘,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狠狠地许下誓言。
刚刚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和拉凯希斯只能从下层的卸货管道溜了出来,虽然管道的面积倒也勉强也能供人通过,但其中的清洁程度却恶劣到令人发指!滑下来的过程中,两人的外套彻底报废就不用说了,甚至建拉凯希斯的那头漂亮银发沾上不少油污,让他心疼了好一阵子。
现在这身斗篷是在自动便利店中订做的便宜货,虽然穿在身上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但至少把两人的容貌给遮了起来。
“从来没有想过,出名竟然会是这么辛苦的事情呢……”驾驶着租来的交通舟向议会大厦驶去,天空转头向拉凯希斯抱怨着,“拉凯希斯你觉得呢?”
“虽然我不太了解地缘之民的习俗,但他们好像太过狂热了。”拉凯希斯的声音流露出一点趣味,“在帝国内,我在公共场合的出现总会带来沉默和畏惧,受到这种程度的欢迎根本就是难以想象的情景呢!不过比较起来,我还更喜欢康定居民的平和态度。”
“这个嘛,地上世界的文化也有许多种啊,康定文化是比较内敛的类型。”天空苦笑着回言,同时操纵交通舟降低了高度,议会大厦就在眼前,而刚刚他在资讯网络上查知,最高议长正在那里主持两国的经济协调会。
“要怎么去见他呢……”看着议会大厦目前的森严守卫,天空感到有些困惑,通报身份的话当然立即就能够得到会见,但有很大可能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呃?”就像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似的,天空瞪大眼睛,在议会大厦下方的草坪中,某男子正神情仓促地跑向不远处的交通舟,“拉凯希斯!替我把这艘交通舟稳住!我去去就来!”
不顾此刻正身在十多米高空的事实,天空无视安全系统的警告冈启侧门,并直接跳上了交通舟顶部。稍稍调整方向后,一脚踏出,在交通舟猛震一下的时候,他已然一跃而出,朝着那人所在的方向冲去。
“也许那家伙还不知道那本书的事情呢?”谦行在踏上交通舟的瞬间顿了一下,虽然刚刚从资讯网络上得知海特兰德公子来到罗德亚科港口的事情,他便反射般涌起避难的冲动,不过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搞不好是自己的反应太心虚了也不定,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从云也许还没有看到过那本书呢?
“算了,还是先避避风头的好……”谦行想了想,决定还是以安全第一,不过就他踏进交通舟的前一刻,心中突然泛起一股极其危险的自觉,在反射般向后跳退的同时,交通舟发出一声“砰”的巨响,内舱前后的玻璃同时炸裂,前后支架有一半陷进了土里,倘若不是交通舟以军用装甲进行过特别处理的话,那或许就不只是扭曲形变而已了。
“哟,好久不见了,吾友。”天空在交通舟顶上抱拳俯视着他,接着坠落的余威,此刻他的气势已经膨胀到了巅峰?br /> 肮镁貌患税。釉啤痹谌绱伺哟蟮耐瓜拢新冻龊粑枘训谋砬椋还故敲闱烤偈窒蛩蛘泻簟?br /> “废话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心里也有数吧?先让我揍上两拳消消气再说!”天空跳下交通舟,捏着拳头慢慢走近了谦行,手指伸缩间发出咯呐的声音,端的是鬼气逼人。
“我就知道会这样……”倘若是普通人的话,应该早就被暴君的气势吓得尿裤子了吧?但对方却也是邪恶与力量的主人。谦行叹了口气,摆出了架势,“来吧,说起我们也很久没有演武过了,就在此决出雌雄吧!”
……随后的经过被同盟政府列为极密事故而被隐藏了下来,不过根据部分目击者的流言,但是只看到两个鬼影在议会大厦前不断交错,烈风伴随着爆音响彻天宇,附近店铺玻璃被纷纷震碎,而停泊在路边的车辆也被不知什么东西给撕扯得支离破碎。
最初察觉到外面的异常,上前干涉的是守在议会前的警卫部队,结果上去一百多人被全部踹飞了回来,而其余家伙更是连近身都做不到。同盟政府迫不得以临时关闭了会议,并招来军队,将议会大厦方圆一里全部封闭起来,这才总算是把混乱抑制在了最小的限度。
包括恩布里昂家公子在内的上千名来自帝国和同盟的各界精英,纷纷走到外面,带着赞叹不已的表情,远远看着那电光火石的中心,不过谁也没有办法制止那两具人形凶器的肆虐。
闹剧一直持续到最后,赶来的穆法联合商会首席执行官联合同盟最高议长共同出手,这才把打得上瘾的两人给按捺了下去,并拖回了大厦里面……
“痛痛痛痛!拉凯希斯,拜托轻点。”天空以很古怪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左边的眼眶已经乌黑,而右脸则高高肿起,裸露的上半身到处是或青或紫的瘀痕,拉凯希斯以沾水的湿布替他擦着伤口,一脸痛惜的表情。她气恼地看向对面的施暴者,不过跟着又转了回来,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呜啊啊啊啊,老爹,你轻点!”如果把天空的声音称为痛呼,那谦行的声音就无疑是惨叫了。正趴在睡床上的他,看起来要比天空更加狼狈,不但左右两只眼眶都已乌黑,背后的大团瘀青让他连翻身都做不到。
不过这还不是最惨的,真正让谦行含血忿天的是两者那天差地别的待遇。天空那边是一位美丽的夏兰女性以温柔的动作轻轻擦拭者伤口,而他这边却只有老爹那双陈年大力金刚手的蹂躏,感觉内伤好像还愈加严重似的。
“叫什么叫!”定信一巴掌敲在他的后脑勺上,“一个两个都是老人不小的人了,居然还当着众人的面搞出这种闹剧!今天的会议全让你俩小子给搅和了,我看你们怎么向最高议会交代。”
“找他去,我从头到尾是正当自卫,是受害者。”谦行朝天空努了努嘴唇,呲牙咧嘴的表情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还有伤痕为证。”
“我就没有伤痕了吗?”天空愤怒地举起右手,上面还留着一排清晰的牙印,“你这卑鄙的家伙,居然用牙齿!”
“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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