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群
捎氩宦?br /> “呃……没这回事。”如果换成是另外某人的话,应该会有更灵活(无赖)的对应吧?不过继承了家族正直性格的尤希斯,也只能苦笑着把这个话题带过。“好了,我差不多应该到会议室去报到了。如果你的推测是正确的话,雅丽亚,那我等会儿可能要迟一点才能回来。要知道,毕竟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那家伙了。”
尤希斯和华德是曾经在斯瓦诺分院共同研修的同期生,虽然在翔士资质上两人可以说不相上下的优秀,然而在勤勉天分上可就差得太远了,不过最后两人居然都能进到总院研修,实在不能不说是个奇迹。虽然这位伊斯埃雷之子曾一度为此感到迷惑不解,不过现在看起来,那位友人似乎终于发挥出其身为翔士应有的价值了……嗯,就是不知道那懒散到令人发指的个性是否有改变。
“这个倒是无所谓……”雅丽亚轻皱眉头,以怀疑的语气问道:“不过提督,你该不会只是想找个借口喝酒而已吧?”
虽然透过调整遗传因子,几乎所有的夏兰人都具备了对酒精的完全免疫能力,不过还是有部分追求个性的夏兰人,会将自己孩子的遗传因子重新调整回能够感觉到“醉”的程度。事实上,对于十三根源氏族之一的海特兰德家而言,这种调整已经在初代当主的时候就被永久固化在了家族成员的遗传因子中。
肩负血亲期待而诞生的尤希斯,可以说完全不负这份期待,彻底地迷恋上了那种有着奇妙功能性的饮料,甚至还在自己的提督室里专门开辟出了一处空间,作为贮藏那自各个星系收集而来的名酒的场所。
据雅丽亚所知,那位一半遗传因子来源于地缘之民的黑发提督,似乎也对酒精没有什么抵抗力。放任这两人一起堕落的话,最后得到的肯定两个烂醉如泥的酒鬼!这是身为副官的雅丽亚绝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现在她才会用充满警告意味的目光注视着兄长。
“呃……”尤希斯沉吟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付仿佛下某种定决心的表情。“放心吧,这次我会在回到舰桥之前先吃下醒酒药的。”
“兄长!”雅丽亚耸起肩膀,用力瞪视着这位伊斯埃雷之子。
“那么,我这就前往会议室。”尤希斯以很急促的动作站起来,然后毫不停滞地向外走去,同时嘱咐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雅丽亚。在我回来之前,记得将‘幻龙’的整备报告作好哦!”
“唔……”虽然雅丽亚露出一付很想追出去的表情,但犹豫再三后,这位严肃性格的主人还是决定以军务为先。至于如何处理那位注定会烂醉归来的提督,被伊斯埃雷家当主授予巨大权限的她,可是有太多方法了。
由于舰队司令室与作战会议室设置在要塞内同一层的缘故,所以搭乘移动坛的尤希斯只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作战会议室的门口。在进去之前,这位提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推开了大门。
在那张占据了大厅近一半面积的会议桌的一角,搁着一双姿势不太端正的脚,脚的主人将整个身子都埋在了那张宽大的座椅上,并用一本随手从装饰书架上取下的书盖住面孔,正在下面发出均匀而惬意的呼吸声。
“这家伙……”看到这一幕的尤希斯失声笑了起来,虽然还没有看到对方的容貌,不过他已经完全肯定了对方正是那位近两年未见的好友。无论如何,这种被命名为“无限悠闲”的姿势,可是那家伙从研修生时代起就潜心开发的偷懒模式。
“华德,起来了!”快步走到酣睡者面前的尤希斯,最初试着用声音叫醒这位同僚,不过对方的反应仅仅是动了一下耳朵。于是他窃笑了一下,换成了更有效的方法。
“啊,院长大人!你来了啊!”尤希斯的声音顿时变得紧张而仓促。至于潜入“无限悠闲”模式的某人,则在停顿了一秒钟后,反应过来的瞬间就以猛烈至极的动作试图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不过却不小心破坏了三角稳定性,于是狼狈异常地摔在地上。
幸运的是,作战会议室的地面上铺垫着一层由某种柔软植物纤维编制的地毯,所以这位列翼翔士除了稍微受到惊吓外,就没有受到更进一步的伤害了。感觉到从背后传来的柔软触感以及伴随而生的强烈睡意,华德勉强睁开了一只眼睛,注视着那位正一脸悠闲的站在旁边俯视着自己的人物。
“……尤希斯,你这种喜欢整人的恶劣性格还是没有改变啊……”当看清那位人物的容貌后,华德便发出了沉重的叹息。
“彼此彼此。两年不见,你的怠惰个性似乎已经发展到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了哦!”尤希斯感慨着,伸手从地上拉起了友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说不定这家伙真的会一直躺在地上与自己对话。
“嗯……”华德象征性的拍了拍衣服,又迅速潜回了那张舒适的座椅上,然后才看向友人,以惊奇的语气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当上‘幻龙’舰队的提督啊?尤希斯,我记得去年你还是准提督啊?”
“就在不久前吧?”尤希斯在华德附近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顺手为自己要了一杯在口感上比较接近甜酒的饮料。“毕竟你这家伙都已经做到提督了,如果我还继续留在准提督的阶级,那还不被人笑死啊?”
“是这样的吗?”华德用狡猾的目光看向友人,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听说诺拉维亚王家的第一公主殿下最近和某人走得很近哦?似乎,那个人好像还凑巧是伊斯埃雷家成员的样子……”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尤希斯这次是真的被呛到了,咳嗽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然后就用愕然的目光注视着友人。“你、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嗯,这个啊,前不久刚好到‘风雅’去了一次,结果一不小心就看到那令人震惊的一幕……”华德眨眨眼睛,继续说道:“当然,我是绝对没有把这个秘密透露出去的……嗯,至少目前还没有。”
“你、你这家伙,没事跑到‘风雅’去做什么?”竟然问出了这种问题,可见尤希斯现在慌乱到什么程度。
“这个嘛,平常麻烦席瑞拉的地方太多了,所以偶尔我也得报答她一下啊……”华德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弥天大谎。
那个时候,由于完全没有想到席瑞拉居然会将辞程夹在作战报告中,所以这位懒过头的提督依旧遵循“惯例”,只在报告书的末尾签上简单的意见便送到了统合部……结果当然是被塞恩元帅狠狠批了一顿。虽然在某人近乎厚颜无耻的苦苦央求下,牙之长最后还是勉强同意当作没有看到过这份辞呈,不过华德却为这数年份的疏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调派到利德菲尔星系当然是其中之一,但安抚席瑞拉的怒气却是更加艰巨的工作。
好在席瑞拉当初也只是想试探自己长官是否真有改过那懒散个性而已,那份辞呈有一半不是真心提出的,所以当华德花费半个月的薪水在“风雅”专门订了一桌宴席陪罪后,这位好心肠的副官还是叹息着原谅了自己的长官。
“席瑞拉?哦,就是你的第四位副官啊……”尤希斯露出惊奇的表情,望向这位曾因连续使三位副官递交辞呈而名噪一时的友人。“原来她还没有走吗?”
“你……说什么话呢?你。”华德一挑眉毛。“为什么席瑞拉非走不可啊?”
“不,我只是觉得……”尤希斯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挑选着合适的词语。“在懒散如你的麾下担任副官,对那位美丽的小姐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一些。”
“唔……”一个月中竟然在不同人物那里听到了两次相同的评论,即使是厚颜如斯的华德,也不由得稍微滞了一下,而如果不是那从会议室另一方突然响起的声音,说不定这位列翼翔士真的会好好反省一下。
“两位,虽然看你们叙旧确实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不过因为职责所在,所以我也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心情。”一位佩戴着三叶头环的女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会议桌最上方的座位,此刻唇边正挂上微微的笑意。“虽然我想大概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不过总之我们还是尽快开始这次以亲善为目的的例行会议吧!”
“是,长官!”
在那双威风凛凛的金黄色双瞳的注视下,两位列翼翔士并拢脚跟,站直身体,右手扶肩,向那位拥有“苍蓝之壁”异名的三叶翔士至上了敬意。随后两人分别在主席位两旁坐下,等待长官的指示。
“……事实上,在这之前我最烦恼的事情,是如何协调麾下两位提督更有效率的作战。”待两人坐定后,艾尔佛达以悠然的语调开口了。“毕竟‘幻龙’可是帝国最精锐的舰队之一,而另一支舰队则刚刚组建不久——虽然也在纳德斯星系那场海盗讨伐战中展露过头角,但要与‘幻龙’数百年累积下来的威名相比,还是差了不少。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两位指挥官间存在着任何偏见或歧视的话,那我可就很头痛了。”
“阁下说的是。”尤希斯沉稳地点了点头,不由自主地看了对面一眼,然后马上又带着一脸郁闷的表情回过头来。
对于长官关于两支舰队的评价,华德不但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甚至尤希斯还能从友人那一脸悠然的表情上,读出诸如“就是这样,所以打仗的事情全部交给‘幻龙’去做吧!”的主张。
“看起来这家伙是一辈子都与自卑感无缘的了……”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这位伊斯埃雷之子也不禁感到有些郁闷。
“当然,这份忧虑现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很高兴看到你们两人还保留着这份从研修生时代便开始的友谊。这样一来,我就能将所有的精力放到整备战力的事情上了。”艾尔佛达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纳德斯星系的海盗讨伐战,让共同体和帝国间增加了不少对彼此的了解。而根据参谋部的推测,若敌人准备等到完全消化这份情报,并将战力重新调整完成后再发动进攻的话,那帝国至少还有一年准备的时间。”
说完,那道犹如黄金恒星之光的视线在两位列翼翔士间缓缓扫过,端丽的嘴唇中说出了那支荣冠银河的铁血军队的骄傲。
“为了让帝国能毫无顾虑地前往那野心的终点,请你们务必协助我。”
“愿尽不才之力!”两位翔士长身而起,右手扶肩,再次向长官致上敬意。
第二卷 第四十一章 三角
夏兰历四百二十六年第四季末,根据夏兰人的传统,马上就到举行新年嘉年华的时候了。虽然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一个人能准确描述出新年嘉年华的寓意,不过这却并不妨碍夏兰人参与其中的热情。在帝宫、在空中庭院、甚至在斯诺德亚星系的其它地上世界,所有人都以比以往更盛大的热情投入到嘉年华的准备工作中。甚至就连那些远在数千光年之外的诸侯,也都齐聚帝都,尽享这万千繁华的盛况。
或许,人们对于那场酝酿许久的星际战争已经有所察觉。倘若那场将人类社会中实力最强的两个星际国家一并卷入的壮大战争,真的在明年打响的话,那么这场嘉年华说不定就是今后百年间唯一一场和平时期的盛宴了。所以,当然没有不尽情享受这最后曙光的理由。
当然,作为帝都从属人员最多的公立机构之一,军才院也在积极地准备着一场盛大的嘉年华。至于举行的地点,就在隶属于组成军才院的人造星群中央的那座空中庭院内,而参加的人物则仅限于军才院的从属人员,包括研修生、教官、导师等等。
必须说明一下的是,虽然军才院下属机构包括一所总院和三所分院,并且不同院校的研修生通常也不被提倡建立起太过密切的关系,但到准备新年嘉年华的时候,所有分院与总院的区别都不复存在,留下的仅仅是属于研修生,尤其是男性研修生,与教官的矛盾。
基本上,军才院在对待男女关系方面秉持着异常严谨的态度,除了没有公开禁止恋爱之外,其它的所有防线几乎都抵到了研修生们可以容忍之界限的边缘。对于这些饱受规则束缚的年轻灵魂而言,一年一度的嘉年华可以说是他们唯一能尽情放纵的时候,并且这些脱缰的野马也确实曾在嘉年华的时候制造出了不少令人叹为观止的盛大麻烦。
当然,教官们也拟定了不少对策以减少这些热情过头的少年们所带来的烦恼,不过实际上起到明显作用的却只有一条,那就是“尽可能减少麻烦根源的数量”。
首先解释一下,所谓的“麻烦根源”其实就是指男性研修生。这些普遍具有勇气和行动力的人物,常常在嘉年华上以种种诡异难测的手段将教官们精心构建的防线摧毁得一塌糊涂,而这也是促使教官们作出那种决定的根本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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