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家族 part2
其娜,你以后可以叫我娜姐姐了,至于我为什么为在这里,我来告诉你吧。”
其娜简单的把这一年来的事情告诉了张璞。
原来,在茅山其娜和方洪瑛被张习镇给带走,方洪瑛体内的阴阳降头草发作,而张习镇误把其娜当成自己的“儿子”张璞,将方洪瑛误认为自己的“老婆”晓云,带着他们下山,为方洪瑛治伤。张习镇那时已经疯了,不懂得用医用药,便强用自己的一身内力封住了方洪瑛体内的阴阳降头草,这办法倒也顶用,很快方洪瑛便已经恢复。但是随后方洪瑛听说张鑫接任新一代的龙虎天师,方洪瑛记起大仇,便教唆张习镇大闹龙虎山,结果后来意想不到张习镇被林国余吓跑,其娜和方洪瑛一直退到了山下。
方洪瑛本来并不肯就此罢手,仍然想等诸位英雄下山之后,再教唆张习镇杀上山去,杀了五行大弟子,然而就在此时,方洪瑛体内的阴阳降草再一次发作,比之上一次更厉害,张习镇还想以内力强压阴阳降草,但是方洪瑛却知道并非这么简单了,张习镇一次内力压住阴阳降草不成,那么第二次恐怕也不会成功,如此下去,肯定会形成饮鸩止渴的局面,方洪瑛便和其娜悄悄地说了,想暂时回到南洋。其那便趁着张习镇不注意,带着方洪瑛逃了出来,这一路一直逃到了四川,那天其娜外出找食物,正遇到了张璞和黑猫相斗。
血沼池内隐降师(14)
血沼池内隐降师(14)
其娜很喜欢张璞不服输的性格,于是便救下了张璞,随后又听到了方洪瑛的招唤,便回到了方洪瑛的身边。
当时张习镇仍然在寻找其娜和方洪瑛,二人为了躲开张习镇,四处找地方,终于找到了这里,并且住了下来。
找到这里之后,方洪瑛在此处布下处处迷局,以防外人进入,同时在此处开始专心修炼,练到上几个月,却因为练的一项功夫出了些差池,险些走火入魔。方洪瑛为自己开了一副药,其中便有一种九眼毒珠,这是一种背上长着特异花纹的毒蛛,晓云虽然擅长于驭虫,但是这种毒蛛却并不多见,后来想起来在龙虎山附近曾经见到这种毒蛛,其娜便独自一人上路,去龙虎山捉了几只这种毒蛛,哪知道在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了张习镇,张习镇发现她,便一路穷追不舍,其娜也全仗着自己擅长驭虫,才没有让张习镇捉到她,但是张习镇仍然一路追到了这里,更险此发现了她们的藏身之地。
其娜说的并不详细,也不可能提到张习镇的名字,只是这么笼统的一说,张璞却也听明白了。
其娜说道:“小家伙,你问了我的名字,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张璞说道:“我叫齐云。”
其娜道:“志可齐云,你的名字起的倒不错。”
屋外的雷声渐渐的止住,雨水也由天水倾泻变成了细小的雨水微滴下来,打在窝棚的顶上,滴答滴答的,似有人眼泪轻坠一般的声响。张璞盯着其娜的面孔,他从来没有真正的注意过任何的一个女子,只感觉此时的其娜有一种说不出的朦胧美,就仿佛是一朵绽放在深夜里的玫瑰,芳香扑鼻,却又难以看到她真正的面目。倒也正因为黑暗的笼罩,才使的这份美更浓烈,更神秘。张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盯着其娜有些出神,这种感觉是他去年和晓云在一种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的。
血沼池内隐降师(15)
血沼池内隐降师(15)
其娜也有些出神。她没有看张璞,她的脑海中却现出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曾经和她亲呢的在一起有月余的时间,那一段短短的时光却是她终生难忘的。可是,他却令她伤心。或许本来并不是他的错,是她先伤了他,他甚至并没有对她动过情,即使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中也想着另外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她,而且,永远都不会是她。
她的心里本来不应该有这个人的,师父当初也说过,一切只不过是做戏,她扮成她的样子亲近他,只为了那么一本书而矣,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直放不下他呢?他有任何的一点好吗?
其娜真的想不到。倒是说他的毛病,其娜可以说出一大堆。他从小受父亲的教晦,有一些仁善的思想在,尽管那种善良在她看来,还很愚蠢,甚至是愚的不可理喻;他的功夫很高,可是这一切说起来,或许仅能说明他的运气很好,时时的总有别人能帮助他,如果换做别人是他的话,或许取得的成就未必就比他小;他长的一般,算不上难看,更算不上好看,随便甩在一百个人里,要想从中找出他来,恐怕难的很。可是其娜的心中偏偏的放不下他,每次孤独的时候,其娜的内心总会想起那一个人。
没错,那个人就叫林国余,和他的长像一样,他的名字放在一百个人里面,要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也同样很难。
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心中总也放不下他呢?
其娜不能想明白。此时雷声渐渐的止住了,屋外突然一声传来:“娜娜,今天又有人闯进来了吗?”
那是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虽然那声音的主人仅有四十来岁,可是这声音却好像已经有五六十岁了。
血沼池内隐降师(16)
血沼池内隐降师(16)
其娜一呆,看着张璞在呆着自己,其娜说道:“糟糕了,齐云,我师父来了!”
张璞道:“娜娜姐,你的师父,自然是我的前辈了,她来了,有什么可糟糕的呢?”
其娜见张璞不明白,先向外面说道:“啊,师父,您回来了?我想今天可能是有什么野兽闯来了,并不是人。”回答了这句之后,向张璞小声的说道:“你不知道。我和师父隐居在此,我师父最见不得陌生人,而且让她发现了你,搞不好会拿你来练功。你听我的话,一会靠着墙立着,不准发出半声的响动。”
其娜推着张璞,退到了墙壁的旁边。
此时屋门一响,方洪瑛从外面走了进来。
此时的方洪瑛和昔日的方洪瑛有极大的变化。昔日林国余初战五仙之时,方洪瑛还是一个年轻的妇人,年岁和朱雀仙子相差不大,与同龄人相比同样显的很年轻,那时凭外表来看,仅有三十来岁,但是后来眼瞎之后,就几乎变成了一个老太太的模样,突然间老了许多。而在此时,更是显得有些惊世骇俗!
她的两只眼睛仍然是瞎的,一身衣服剥落的好象是布条一般,尤其是头发,并没有梳成任何的发髻,但是也不是披散在肩上,而是向后直立着,从剥落的衣服上,依昔可以看到她的皮肤也已经向是老妇女一样的起了不少的褶皱,完全没有了半分吸引人的样子。
方洪瑛走进门,先侧耳听了一下,张璞受其娜的嘱咐,已经闭住了呼吸,生怕方洪瑛听到,方洪瑛听了一会儿,果然没有听出异常,她向其娜说道:“娜娜,你给我再找一身衣服出来。”
其娜应了一声,在床上拿过了一件早已经给方洪瑛准备好的衣服,甩给了方洪瑛。
血沼池内隐降师(17)
血沼池内隐降师(17)
方洪瑛不知道张璞在屋里,把自己的一身都已经不能遮体的衣服去了,换好了其娜给她准备的衣服。张璞闭着眼睛,丝毫不敢看方洪瑛的身体。事实上更因为方洪瑛此时已经和当初用媚术的方洪瑛不同了,她的身体已经对男人起不了任何的吸引力。
其娜见张璞闭着眼睛,也长出了一口气。方洪瑛听到其娜的动静,说道:“娜娜,你怎么了?”
其娜赶紧说道:“没,没什么。师父,您今天引雷如何了?”
方洪瑛坐在了床上,伸手去拢自己散乱的头发,随着她手指拢动头发,头发发出咔咔的声响,伴着声响,还有不少的电火发动。方洪瑛说道:“仍然没有大的进展。当初我们知道那老鬼可以用引雷来突破功夫的瓶颈,想不到再学他的这种本事,竟然也不容易。这已经是第四次了,虽然我也没有被雷伤到,可是功夫终究还是不能大进。我想看来还是要用老办法的好。”
其娜说道:“师父,还要用老办法?你可记的在几月前你就是用那办法才使得自己差一点走火入魔的。再用那办法,恐怕也不会太保险,万一师父的身体再出现什么意外,那,那……”
方洪瑛说道:“不怕。那次是你找来的那些童子中,竟然混有已经破了身的非童子,所以我才会走火入魔,从今以后,你只给我找八岁以下的,我就不信如今连八岁以下的都已经不是童子了。”
其娜犹豫了半响,才说道:“好吧,师父。”
方洪瑛继续说道:“这样,等明天之后,你给我去捉三个八岁以下的童子,师父今天练功未能取得进展,我明天就仍然用老办法,将这三个童子身上的阳气吸掉,正好可以抑制住我体内的阴阳降头草。”
血沼池内隐降师(18)
血沼池内隐降师(18)
先前其娜也向张璞说过她的师父在练一种很厉害的功夫,以至于走火入魔,但是却没有说过这种功夫是怎么练的,方洪瑛先说取雷就已经让张璞感觉到震惊,此时又提到了要吸取童子的阳气,张璞已经明白了方洪瑛要练的是一种非常邪门的邪功,不禁感觉更是震惊,脚下一颤抖,撞到了身后窝棚上的两片叶子,那两片叶子哗的一响,方洪瑛眼睛瞎了,耳力远超常人,听到这一声响,喝道:“果然有人在!”
身子向前一扑,直取张璞而来,张璞伸手来抵方洪瑛,其娜也叫道:“师父手下留情,这人并无恶意。”来拦方洪瑛,方洪瑛听到其娜来拦,手掌斜里一划,挑开了其娜的身子,向前攻向张璞。张璞以掌来迎方洪瑛,与方洪瑛的手掌相交,就感觉一道强烈的电流自方洪瑛的身体发了出来,就好象是一条电棒突然捅在了身上一般,张璞只感觉身子一麻,方洪瑛再次向前,已经将张璞打倒在地上,方洪瑛喝道:“娜娜,这小子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张璞被打倒地上,被方洪瑛所带的电流电的一时间难以活动,其娜叫道:“师父,这个孩子并无恶意,弟子虽然和他有一面之缘,见他落入了血沼,弟子才将他救出来。”
方洪瑛和张璞一对掌,已经摸出了张璞手掌的大小,冷声道:“娜娜,你说他是个孩子?我看他分明已经十七八岁,和你年龄相当,怎么还是个孩子?娜娜,连你也想骗为师了吗?你说,这是一个什么人?”
其娜见方洪瑛声色俱厉,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说道:“师父,弟子没有撒谎,这人的确还是个孩子,不信你摸一摸他的骨质,肯定并非象如同他的身体那般大。”
血沼池内隐降师(19)
血沼池内隐降师(19)
摸骨质和现代医学的测骨龄有些相似之处,但却又不完全相同,正像杜老道当初摸到张璞的手时,给张璞下了一句评语,说张璞是“天命”,一生如何,仅有天可知,非是他所能知道的。其实便也含有这个缘故。
方洪瑛一摸之下,摸着张璞的确不象是十七八的成年人,但是再一摸,却连她也吃了一惊,她竟然推算不出张璞的大体年龄!
方洪瑛也一迟疑,说道:“这人当真还是个孩子?”
其娜跪在地上答道:“弟子怎么敢骗师父,这孩子如今还不满五岁,只是天生异形,长的这样一个成年人的样子。”
方洪瑛嘿嘿地笑了两声,说道:“娜娜,你跟着我也这么多年了,怎么也变的心慈手软了?他是十七八怎么了,是不足五岁又怎么了?他敢闯入我这里,就是死路一条。”
其娜说道:“师父,这个孩子并无恶意的。”
方洪瑛道:“我管他有没有恶意,其娜,你这些日子是不是把我的教诲又都给忘记了?做为一个降头师,心慈手软可是大忌,如果都因为别人对我们没有恶意,便不要伤人,那么世人又怎么会无休止的争斗?”
张璞此时也已经从最初被方洪瑛电的眩晕的状态中恢复了下来,张璞听到方洪瑛一直在训斥其娜,胸中的一股傲气又油然而生,张璞说道:“娜娜姐,你不要求这个老妖怪。先前我也说过,人早晚都是要死的,早死一天晚死一天又有什么关系?娜娜姐,你别给这个老妖怪跪着了,快起来吧。”
其娜深知方洪瑛的脾气,方洪瑛如今可以说是与她相依为命,她跪在地上哀求几声,方洪瑛说不定会听的,放了张璞一马,可是张璞这种脾气上来,直接骂方洪瑛是老妖怪,恐怕其娜再求方洪瑛也没用了,只怕张璞难逃一死了,其娜不禁为张璞的命运捏了一把汗,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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