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家族 p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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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国余忙不迭的扶起这小姑娘,嘴里不断的应承着:“小妹妹,我一定把你姐姐救过来,你千万别再说这种话了。”
那小姑娘一抬头,说道:“汉人法师,你虽然厉害,可是你应该比我还小呢。你不应该叫我妹妹啊!”
林国余登时脸一红,他早已经又把这事情给忘记了,一时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29)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29)
倒是女孩儿的妈妈接过话来:“你这丫头,大法师管你叫妹妹说明他看的起你。他法力高强,你认他做哥哥有什么不好的?”
这小丫头也十分的聪明,刚刚立了起来,马上倒头就又拜倒,说道:“妹妹给哥哥磕头了,希望哥哥能救一救姐姐。”
林国余只得又一次起身把这小丫头扶了起来。心中感觉好笑的同时,又有一份敬佩这个小丫头的聪明机灵,同时又有一份悲哀的念头。
人便是如此。
苗人是崇尚自由婚姻的,从来不象汉人一样的讲什么父母之命一类的东西,无论男女,他们都勇于追求爱情。可是爱情是什么呢?
也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美现的爱情神话,在这个神话中,所谓的爱情可以被放的无限大,可以为之放弃自己的生命自由也在所不惜。可是,这只是一个神话。其实现实的情况是,生存权高于一切。就如这个小丫头,才十一二岁,假如她真的有些早熟的话,这个时候应该懵懂的懂一些爱情的意义。十一二岁的丫头在古代结婚的也不在少数,这点毋庸置疑。可是当为了救她的姐姐的时候,她却放弃了自己,宁愿拿自己当一个筹码,交给林国余,来换姐姐的生命。
是应该为之感动,还是应该为之感叹呢?
林国余又重复着说了一遍:“小姑娘,你起来吧,我会和鬼婆婆商量一下的。你和妈妈先出去照看姐姐好吗?”
小丫头懂事的点头,和她的母亲走了出去。
林国余先没有同鬼婆婆谈到落洞女的事情,他先看着法师说道:“鬼婆婆,你感觉法师会有多少时间醒过来?”
鬼婆婆在法师的脸上轻轻的一按,说道:“我给他用的这种药有镇定安神的作用,这样他就不会很痛了。我想大约过不了半个时辰他就应该醒了。”又看了一眼,鬼婆婆叹道:“幸好是没有伤到他的眼球,否则的话我可真对不住他。”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30)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30)
林国余又一点头,又想起那落洞女,靠近了鬼婆婆,低声地说道:“婆婆,你们的寨子里有草鬼婆吧?”
林国余问的很小心,不过他也想到了鬼婆婆不可能是草鬼婆。如果她是草鬼婆的话,众人不可能会靠近她,而是会尽可能的避而远之。
而这个女孩身上有异香,又非常爱干净,容不得她的家里藏有半丝的灰烬,而且体内有不知名的力量,这些和中了蛊又是何其的相似?虽然林国余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一点,可是他现在要救这个女子,便不得不说出来。
鬼婆婆对这些事故比林国余了解的更为透彻,林国余一问到草鬼婆,鬼婆婆马上明白过来,说道:“我们这所苗寨上些天还有一个草鬼婆,不过在一个月前她已经饿死了,所以你怀疑这个女孩是中了蛊,似乎是不大可能。”
林国余说道:“我对你们的文化了解的不是很多,不过我却明白常说的无蛊不成寨。也就是应该每一个寨子都会有草鬼婆的存在,而且是女女相传,一代草鬼婆去世了,自然会有新的草鬼婆来接任。即使是原来的草鬼婆死了,那有没有可能她已经暗中给这位姑娘投了蛊,使她成为了下一任的草鬼婆呢?”
“不,不可能,我姐姐不是草鬼婆。”还不等鬼婆婆说什么,屋外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又闯了进来,盯着林国余说道:“我姐姐真的不是草鬼婆,她只是被洞神抓走了灵魂,洞神要选她当落洞女。”
林国余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姑娘一直在屋外偷听。
当然,对于这一家人来说,女孩子是成为了落洞女和是成为了一个草鬼婆,这之间是有天差地别的区别的。
成为了草鬼婆并不一定会死,可是那就代表着将在苗寨里受到歧视,而且会一直到她的死亡,这种歧视不单单是女孩一个人的,更是全家的;而成为了落洞女,可能会死,最轻也是精神失常,可是这却不会带着这家人歧视,更多的只是同情。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31)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31)
所以女孩儿听到林国余的猜测,马上闯了进来。
这女孩已经是很克制了,因为林国余还很有可能可以救了她的姐姐,不过却也表达出了她的不满。
林国余无耐,只好用目光向鬼婆婆救助。鬼婆婆说道:“你这丫头,快退出去。我和汉人法师正在商量你姐姐的事情,你为何要偷听?”
小女孩儿有些委屈,说道:“我姐姐不会是草鬼婆。”说着,便已经抽抽答答的哭泣起来。
鬼婆婆说:“我们也没有说你姐姐是草鬼婆,不过她现在这种情况,要一一排除病情才行。这些你是不懂的,你快出去吧。”
小姑娘这才抹着眼泪退了出去。搞的林国余好不尴尬。
可是却也无耐,先前说的话被小丫头给打乱,只好又说道:“鬼婆婆,你说她如果不是被人下了蛊,那么就必然会真的是被洞神相中了?”
鬼婆婆说道:“我的法力不如你深,这点我也不敢确定,不过看她的情况,倒的确和以前出现过的几个落洞女相同。”
林国余道:“哦,先前也出现过落洞女?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你们这一带又有多少山洞呢?”
鬼婆婆说道:“这方圆五十里,大大小小的山洞有不下百个。而在我们附近的几个寨子以前也是每年就会发现一两个这种病人,不过有轻的,我就已经带着她的衣服,去转遍了每个山洞,把她的魂魄给找回来了。而病情重的,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林国余说道:“那也就是说,所有的落洞女中,这个女子的病情反倒是最重?”
鬼婆婆一点头,不过又说道:“我了这孩子还曾经扶乩请过诸神,可是请来的符号太乱,我也不能从中看出什么。实在没有办法,我才在这丫头的身上强试,可是没有想到在她身上的能量居然如此之大,竟然已经超过了我的控制泛围之内,这就好奇怪了。”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32)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32)
林国余低头不语。
他虽然法术高深,功夫高强,可是却也要知道那所谓的洞神在哪里,是什么样的东西才对对付。不然让他捕风捉影,他也实在没有这份能力。
而且林国余是汉人,在他相信的鬼神里面,并没有一个所谓的洞神这一说。倒是常常有些妖、精等物居于洞内,摄人心魄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苗人所认为的洞神,在他的印象中,却全是当成了一个妖来看待。
说了几句,便看到旁边的苗人法师身体动了一动,林国余拄着拐杖从椅子上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老法师头摇了几摇,便睁开了眼睛。
看到了林国余和一旁的鬼婆婆,老司伸手一抹自己的脸颊,发现上面涂了一层药膏,鬼婆婆说道:“师兄,不要动,我知道你现在痒的厉害,可是你一定要忍。等过一两天就好了。”
“师兄?”林国余一愣。
鬼婆婆的脸色稍稍有些红润,说道:“他就是我的师兄。”
苗族老法师也说:“师妹,你已经醒了?是你用自己的意志力把那东西赶走的吗?”
鬼婆婆一摇头,指着林国余说道:“不是。还是多亏了这位汉人的小法师,是他做起了法事,上刀山,过火海,才把我体内的洞神侍女给请走了。”
法师头转向林国余,看了两眼,说道:“哦,原来你还是一位法力高强的法师,请宽恕我眼拙,实在是没有看出来。那你的腿伤,并不是被地主打的了?”
老法师马上想起了林国余说过的谎话。
林国余说道:“这点很对不住您,我的确是说了谎话。我的两条断腿并不是被地主打的,而是遇到了一只千年僵尸,被它捉住了我的双脚,我自己为了逃命,反手一掌把腿拍断的。想不到反倒因此杀了那只僵尸,只是断了这两条腿。”
其实林国余请的是曾经林国余破千年僵尸的故事,又加以改编,成了自己勇斗僵尸。那老法师和鬼婆婆倒并不因此而怀疑。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33)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33)
老法师又说道:“你的两条腿断了,还要上刀山过火海,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吗?”
林国余说道:“那时前辈已经被烧伤,鬼婆婆又被东西附住了身体,那东西来意不明,我就算失败了,顶多是两条腿不能再用,也不至于有性命之虞,所以才拼着一试,却侥幸成功了。”
鬼婆婆叹道:“现在像你这样的汉人,太少了。”
老法师却说道:“这倒也不是。曾经我还在乍得那里遇到过一个汉人青年,当时我被他们寨子里的鬼魂附身,法事难以进行下去,还是多亏了那个汉人青年,拼着两条腿不要,替我上刀山,过火海。既超度了全寨的灵魂,又救了我一命。小家伙,你的脾气倒很像他。”
林国余看着老法师说起自己曾经的事情,两眼放光,时隔了三年之久,仍然是念念不忘。也知道他是一个真性情之人。心中更是想着:那一次是我,这一次还是我。只是你教会了我苗人的法事仪式,我借着你的旧瓶装了些别的酒罢了。
老法师说了这些,却又突然说道:“对了,你是个汉人,怎么会我们苗人的法事仪式呢?你的师父又是谁?”
“我的师父是谁?还不就是你吗?”不过林国余终究是没有能够说出这句话,他说:“我的师父他已经去世几年了。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他收养了我,又教会了我一些苗人的法事仪事,至于他是谁,却从来没有说过。”
鬼婆婆和法师点头。象这种人也为数不少。
不过鬼婆婆又说:“这位小法师的法术很了得,他的师父也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不过可惜他已经不在世了,不然也许有办法能救了落洞女孩儿。”
林国余又问道:“如果这家的这个女孩儿真的是被洞神把魂魄抓了走,那又应该用什么办法来救她呢?难道还要一个洞一个洞的找,最终把洞神的所在地找出来吗?”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34)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34)
鬼婆婆看了法师一眼,又说:“以前我的办法就是暗中观察着那些女孩儿的动向。她们的灵魂被洞神带走,往往就会在娘家住一些日子之后,急着去嫁给洞神,只要跟着她们找到洞神的所在地,再做一场法事,烧一个童女,有些落洞女就会被洞神释放回来。用你汉人的说法,这就叫做‘李代桃僵’。”
林国余又说道:“那我们仍然用这办法行不行的通?每天监视着这女孩子的动向,哪天她离寨而走,我们就再到洞神那里烧些童女来代替。”
鬼婆婆和法师一齐说:“这恐怕不行。”
二人对视一眼,相互一笑,法师又解释道:“单是那洞神的侍女就有这等的法力,占了鬼婆婆的身体,把我烧伤,这洞神要有多大的能耐?我们三个里面,我被烧伤了,你的双腿断了,鬼婆婆刚刚恢复,也是元气大伤,又拿什么来对付洞神?恐怕要从洞神的手里救出她的灵魂,就太难了。”
林国余拄着双拐立了起来,说道:“这我倒不怕。我就算断了双腿,也未必就不能从那个洞神的手里把这女孩儿的灵魂救出来。”
这一句话自然带了几分豪气在。不过由他十来岁的身体说出来,却不禁让人发笑。
鬼婆婆说道:“就这样吧。洞神娶落洞女的时间是不确定的,有的时间很长。我们就先轮流观察着这女娃,而这位小法师所提过苗人无蛊不成寨,却也是个问题。这些日子也要多留心一些。再有我这些日子再命寨子里的男青年四处再找洞穴,用这丫头的衣服做引,看是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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