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家族 part2
……
这些事情还历历在目,如今林国余最早用的玄冥石和阳符经原本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手里,本来应该是高兴的事,可是林国余心中想着这些却是总也高兴不起来。虽然在时小迁这里住了三天,但是距离着张鑫接任龙虎天师之位却仍还有十天的时间,林国余并不着急,这天来到了鄱阳湖的南岸。又是深夜,便是鄱阳湖以南住了下来。
当夜夜宿鄱阳林中,裹着被子入睡。还未睡觉,突然看到鄱阳上空突然一道白光一闪,亮若明月,大如朝阳,但这一闪过后,却突然又无声无息。林国余惊的立了起来,那匹马哪里见过这种场景,惊的稀溜乱叫。
第零三四节国余战定边(1)
第零三四节国余战定边(1)
林国余自林中走出,向湖边走过去,却见湖面仍有零碎的冰块,竟然毫无半丝异常。心中疑惑不解。后来又转念道:“鄱阳湖是赑屃的老家,难道赑屃被困数百年之后,鄱阳水底仍然有龙族的活动?”这亦是林国余第二次来到了鄱阳,第一次来时只急着去到南京救众人出来,却并未对这鄱阳湖加以留意。这时天空月色低迷,但更衬托出鄱阳安逸宁静之美。
正在想着,却又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显的传出很远。
林国余侧步到林中,不多时,只见旁边走来了数名道士。林国余唯恐自己在林中不安全,又轻身跳到了树上。
几个道士边走边聊,林国余只听到:“师兄,刚才那东西,是什么动静?”
有一道士说道:“我看刚才祥光突现,不知道是不是这鄱阳湖底有什么宝贝要现世了?”
有人答道:“什么宝贝现世,我看你是有些走火入魔了。你什么时候见宝贝现世会有这种光芒的?”
那人固执地说道:“不是宝贝还能是什么?怎么会有那道奇怪的光芒的?”
有道士说道:“我听说鄱阳湖底可是有龙族活动……”
“这更不可能了。头抬头是二月初二,这时已经二月底了。”
“那难不成鄱阳湖底还真有妖怪吗?“
“常听说鄱阳湖里有妖怪,看来也是不假。”
这几个道士说着,已经到了林国余的旁边。林国余凝目发现其中的一个道士似乎有些眼熟,倒好象是武当派的道士,看他们此去的方向,也应该十有八九是龙虎山。可是张鑫接任新一任的天师,武当派要么便不派人,即使是派人也应该是一些身份比较高的,派了这些林国余并不认识的道士做什么?
正想着,那几人又说话了:“绍净师叔,刚才我好像听到了马声,怎么现在却没有看到马呢?”
第零三四节国余战定边(2)
第零三四节国余战定边(2)
这一声绍净师叔,林国余更确定这些人必定是武当派人无疑。一个年纪看起来并不大的道士说道:“俗语道马嘶龙吟,或许不是马的叫声,而是鄱阳湖底龙的叫声吧。马的叫声应该是和龙的叫声差不多的。”
那名弟子点头,一行人丝毫没有发现林国余和他那匹马的存在,而是一直向前走去。
等到他们走远,林国余仍从树上跳下,到了湖边。
正在他怅然出神之际,却又听到一声笑:“哈哈,天涯何处不逢君,林小子,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
听到声音,林国余往回一看,见一道士手托道筒正立在自己的身后。林国余竟然没有察觉,这时欢喜的跑到了这人的近前,叫道:“刘道长,想不到咱们南京一别,竟然又见面了。刘道长,你没有回到西北吗?”林国余正问着,却又看到刘基身后突然立出了一个女子,身材婀娜,面颊似玉,林国余更吓了一跳,指着那女子说道:“刘道长,你身后这个女子是谁?”
刘基拉过了这名女子,呵呵笑道:“林小子,你这才叫有眼无珠。我告诉你,这位是贱内。”
林国余错愕的盯着那名女子,不禁说道:“你不是和旱魃已经走了吗?旱魃出事了,还是你抛弃了她,另结新欢?”
那女子突然哈哈一笑,声音里虽然带一些沙哑,但是只是一种沧桑感的沙哑,或者叫帮略带中性感的沙哑。女子说道:“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林国余仍然不敢认,说道:“我认识你吗?”
这女子低声的吟道:“一抹斜阳沙觜,几点闲鸥草际,乌榜小渔舟,摇过半江秋水。风起,风起,棹入白苹花里。林国余,这下你总应该认得我是谁了吧?”
林国余指着这女子的脸说道:“你,你是旱魃?天啊,旱魃,你的伤已经好了,怎么长的这样子了?”
第零三五节国余战定边(3)
第零三五节国余战定边(3)
刘基笑道:“你这小子真是的。当初魅儿的姿色可比这粗脂俗粉强上百倍千倍,你只看到了这种样子就惊成这样子了?那要是几百年前你有幸见到魅儿的真颜,不是要和我一样惊的目瞪口呆了?”
旱魃说道:“刘基,你可别为老不尊了。对着林小子说这种话。再说了,当初你初见我的时候,我只见你拿着一把刀冲着我不断的刺,可是没有见你目瞪口呆。”
刘基说道:“我面上虽然没有目瞪口呆,可是心里面眼珠子不知道都掉了多少次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肯定不是人类,要么是天上的仙女,要么是狐精野鬼,人类长的哪有这么漂亮的?”
林国余竟然看到旱魃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嫣红,更是大为惊讶,说道:“旱魃,那怎么回事你又变成了这副样子?”
旱魃说道:“这还不是刘基。那日你们从南京城出去,刘基和我说道那个赵什么的假扮烟俊六,是将他的面皮割掉,然后用秘法贴在了脸上。刘基同我说起后,开始我还不感什么,后来想到‘女为悦己者容’,我先前的那样子和刘基在一起,说不定他什么时候看厌了我,又起了什么歪心,所以我就把这个主意和刘基说了。岂知刘基坚决不同意,他越是不同意,我便越是要和他做对。于是我便在南京城的某处日本将军的住处,把他的女儿抓来。把他的脸皮剖了下来,交给刘基,刘基没有办法,这才把那女人的面皮给我贴在了脸上,所以我就长成了这个样子。”
刘基说道:“我怎么是不同意?我是说这粗脂俗粉怎么配贴在魅儿的脸上,要贴也要贴一个绝世美女的脸就行。”
林国余说道:“比如那位川岛百惠子小姐……”
林国余这话一出,刘基连忙冲林国余施眼色,示意林国余不要乱说。林国余住了口,可是旱魃却已经把这句话完全的听到了耳朵里,向刘基问道:“川岛百惠子是谁?”
第零三五节国余战定边(4)
第零三五节国余战定边(4)
在南京城旱魃虽然也见过了川岛百惠子,但是却并没有太过留意,刘基见旱魃不知道川岛百惠子是谁,说道:“这是林小子一直喜欢的一个东洋女子。嗯,不过那女子的确也不错,和紫菀小丫头各得其美。其实当初我更想,要是把紫菀小丫头的脸皮剖下来给魅儿贴上倒是更不错。”
旱魃说道:“你这人,都活了几百岁了,说话还没有个正形。按起辈份,估计紫菀姑娘要管你叫老祖宗了。诶,紫菀怎么不在?”
刘基提到要扒紫菀的面皮自然是假,他的用意不过就是提到紫菀,把川岛百惠子这一节给翻过去,可是旱魃一提到紫菀,却触动了林国余的伤心事,低头说道:“菀儿她,又失踪了。”
刘基道:“又失踪了?怎么回事?”
林国余把在武当和老河口、云南的这些事情给刘基说了一遍。刘基心里知道紫菀身体中的金蚕蛊毒,自然也把紫菀失踪的事情和金蚕蛊联系在一起,可是当着林国余却不敢明言,只好说道:“林小子,你们这一对也算是饱经挫折,不过你放心,人家都说我老道是个活神仙,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我老道看着你们两个极有夫妻像,你们日后一定会有一个美满的结局的。”
林国余说道:“承道长吉言,希望如此吧。对了,道长,你和旱魃不是要回西北了吗,怎么又来到了鄱阳湖边?”
刘基说道:“唉,我和魅儿此次来,说到底,还是因为赑屃的事情。当初在南京城,我们打算想办法救赑屃出来,可是赑屃却执意不出,说自己犯下的杀戮要一身承担。这我们也无计可施,但是最后他却有一个请求,他说是总是感觉自己的鄱阳水族有难。试想当初陈友谅的数万大军尽数被赑屃用了法术淹死在了鄱阳湖底,而陈友谅在当时的明教中本来法力就不低,拘使龙族便是明证。他这人死了,皆会白死?”
第零三六节国余战定边(5)
第零三六节国余战定边(5)
林国余说道:“难道他还成了厉鬼?”
刘基说道:“人不成人,尸不成尸,恐怕倒比厉鬼更可怕。试想一个人带领着数万的鬼兵、尸兵,鄱阳湖底的那些赑屃族人,虾兵蟹将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赑屃当时在的时候,就担心陈友谅成了气候,本来想如果我放了魅儿,他便收拾鄱阳湖底的残局,也是我当时情迷心窍,竟然把他压在了功德碑下,唉。”
旱魃并不言语,说到底,赑屃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虽然并无夫妻之实,可是名份一直没有断过,倒是和刘基的关系可以算是无媒苟和。
林国余问道:“那这么说来,陈友凉在水下的‘部队’不是特别的厉害?道长有能力把它们除掉吗?”
刘基说道:“如果我真的有信心能除掉他们,也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唉。如果是在陆地上,就算陈友谅有百万鬼军,他活着我都不怕他,能一场水把他淹死,他死了我就更不怕了。可是问题的关键就是他是在鄱阳湖底,我和魅儿的功夫都只是陆地上可以,到了水下,功夫十成里能发挥出三成也就算不错了。陈友谅在这水底盘距多年,要想除掉他,实在是不容易。”
林国余说道:“我的功夫也是阳符经,在水中功力最弱,这么说来我也帮不上道长了?”
刘基看看林国余,摇头道:“你?三成阳符经的功夫,你已经难突破瓶颈,还有山魈胎气的原因,你是不行的。”
旱魃突然说道:“这倒也未必。”
刘基有些不解,说道:“魅儿,你这话什么意思?别说水下可能有数万鬼军,就算是水中并无一物,让林国余下去也不现实。林国余和我和你都比不了。你是黄帝后裔自然不必说,就算我,不是我自吹,说是半仙之体毫不为过,这些日子和魅儿你在一起,阴阳互补,虽然还不能达到我被关南京地下的本事,但是比起最近几年也强了不少,下到湖底没有丝毫的问题。可是林小子总是肉体凡胎,他要下去,只用一刻钟不能呼吸就要了他的命了。”
第零三六节国余战定边(6)
第零三六节国余战定边(6)
旱魃脸又红了,说道:“真是越老越不正经,当着孩子还说什么阴阳互补。”
林国余也有些尴尬。记的与旱魃第一次见面时,旱魃就说过,当时刘基阳符经的功力在吸她的罡气之前,就已经达到了六七成,后来吸了旱魃的罡气,恐怕是更厉害。可是林国余与刘基化名的“金其子”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也知道金其子厉害,但是却远远没有那么恐怖,甚至于连已经疯了的张习镇都有些不如。这时刘基说通过和旱魃“阴阳共休”已经几乎恢复了原来的功力,林国余倒是很想看看刘基施功夫了。
刘基见旱魃这么说,笑着指着林国余说道:“你看林小子这脸上的气色,哪里还是个小孩子?恐怕不久前他已经和紫菀丫头行过房事了。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唉,可惜,林小子,你是不知道,我和旱魃原来在西北也查了些书,想破解你的山魈胎气和紫菀丫头的金蚕,本来找到了一个方子虽然不能完全破除你们的胎气和金蚕,但是总可以转移。只不过前提是你和紫菀丫头要不经人事,本来我在南京看你们的气色还好好的,我便想你们或许会能多坚持些日子,想不到你小子这么着急。唉,这下子这办法是行不通了,看来以后我要和魅儿再给你们想些办法了。”
林国余一怔,心道:“菀儿现在又不知道哪里去了,你纵然是能转移又有什么用呢?”
旱魃制止刘基道:“现在说的是陈友谅和水底的鬼军之事,你总说这些做什么?”
刘基笑道:“情不自禁的就跑题了,魅儿,你继续说。”
旱魃说道:“你刚才说的是很有道理。林国余的功夫不到家,要下到水底那是根本没有可能,可是我们如果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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