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事务所
里应当更好一些。”
她:“我跟你这样算是同居吗?”
我:“这个比较复杂,从字面含义上理解,倒是可以算是同居,但是就一般人的认识和习惯看法而言,倒也算不上。”
她:“因为你对我有些冷淡,所以咱俩没有发展到一般人认可的那种同居的地步。”
我:“你还小,不着急,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再过三年,等到你十八岁的时候再做决定。”
她:“嗯,就像现在这样也挺好。”
☆、新生活
我的新住宅有二百七十平方大,五室两厅三卫,后面带一个五十几平方米的花园,有一个车库,车库门外还可以停一辆车,买下这里用了两千五百多万元,考虑到这样的住宅在美国的中小城市当中至多也就值几十万美元,偶尔我会觉得自己像是被敲诈勒索兼上当受骗了一样。
雇佣了一名女佣,她每周来工作六天,每天四到六小时,负责清理房间,打扫卫生,洗衣服,以及制作一顿晚餐。
小帅哥也搬到我的住宅里,还带着一只三个月大的吉娃娃和两只个头挺大的巴西龟。
此前林露露在宠物市场买了两只天竺鼠和一只兔子,每天从花园里拔些杂草喂它们,不够的话就在门外路边的临时菜摊买些蔬菜。
如此一来,房子里倒也挺有生活气氛,感觉还算热闹,尤其是周末白天两个大孩子都在的时候。
仔细想想,其实我才二十二岁,比这两位大不了多少,小帅哥十七岁,林露露十五岁,然而平时我觉得自己却像是他们的长辈。
好在这两个孩子比较聪明而且早熟,对于未来的生活,他们目的明确,该做什么就认真地做,学习认真而效率颇高,称得上刻苦用功,平时在家并不怎么贪玩。
小帅哥计划高中毕业之后去澳大利亚上大学,然后设法拿到永久居留权。
林露露则打算到了高一年级结束之后去英国念书。
所以两个人都在认真学习英语,就连玩游戏的时候也戴着耳机听英语教程。
每天早晨,小帅哥开上他新买来不久的奥迪A8,载上林露露一起到哈牛剑中学上学,而我则去幽冥事务所上班。
我没有遵循当初的计划,目前每周工作五天,而不是计划中的每周上三到四天班,因为我觉得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事可做,不工作独自一个呆在家中会觉得挺无聊。
工作变得有些乏味,从前因为对金钱有着强烈的愿望,如今这样的愿望消失了,感觉没什么劲,压力没了,但是又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最近以来,我已经体验到有钱人的烦恼,因为一生经济方面基本无忧,奋斗赚钱的想法消失了,推动力全没了,还有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是,选择更多了,从前习惯性地去洋快餐店吃东西,或者去小餐馆,如今则要开始选择,考虑去哪里吃饭。
买衣服的时候,我常常觉得自己像个傻佬,明明只值一千多元的东西,却硬是花了一万多买下来,然后带回去扔在衣柜里,一个月大概穿一两次。
得提一下小婉,在换了新的躯壳之后,这位神通广大的阴阳师对于扮演男性角色仿佛上了瘾,生活方式严重腐化,几乎每天都带着女人回家过夜,而且频繁地更换伴侣,还参加了好几个同城一夜情的QQ群,时常浏览同城□□站,寻找合适的目标。
从小婉如今的生活方式中我得出结论,认定人的性取向和性格是由身体决定的。
偶尔我也提醒他,要注意身体,当心精尽人亡,他说没事,完蛋了再换一具就可以。
☆、公子哥的腐烂
张副总督在几名保镖的陪同下,来到幽冥事务所内,请我帮忙救治其子,因为邪恶的张公子在医院里开始奇怪的腐烂,许多次砖家会诊都没能弄出什么管用的方案来,只能眼看着这个倒霉蛋一天天越来越糟糕。
我想撒谎说这事与自己无关,却也明白有些混不过去,这事太明显了,而且怎么看都与我大有关系,那个邪恶的公子哥在与我的冲突当中弄断了许多根骨头,因此住进医院,然后又因为我施放的黑巫术而开始腐烂。
没办法啦,此事必须得处理一下。
但是行动之前得说明一下,表示公子哥的腐烂一事与我完全无关,至于对方信不信,我就不考虑了。
我平静地问:“副总督,贵公子是不是患了什么怪病,如果这样的话,我身为阴阳师是没办法处理的。”
副总督:“许多专家学者都研究过了,说这是从未见过的奇怪症状,无法可想,我觉得来请你帮忙或许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出路。”
这话有些指证的味道,好象已经认定就是我干的。
我不禁产生了一丝悔意,一个月前在棺材小区里应当把这厮杀掉,然后将住宅里的财物洗劫一空,能弄到多少算多少,这样不失为省事的处理办法。
当然,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么现在我和两个大孩子很可能仍然是通缉犯,得找地方躲藏起来。
有所得亦有所失,就目前情况看,说不准哪种选择更好一些。
我面露犹豫之色,心想要怎么处置此事才好。
副总督:“钱的事好说,随便开个价吧,只要大师肯帮忙治疗我的孩子,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该付的账一文不少。”
我严肃地说:“我会尽力而为,但是不知道能否成功,请你做好思想准备,如果不行的话,再跟谁努力生一个孩子。”
副总督:“我并不缺乏孩子,有一大群呢,当年爷爷健在的时候,常常叫我想办法多饲养几个女人,多生些娃娃,我一直是很听话的。”
我:“这就好,鸡蛋没有装全装在一个篮子里,家族产业不乏后继者。”
他:“再说了,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小鸟本来就不怎么好使,前不久又被门重重夹了一下,彻底弄坏了,虽然经过复杂并且痛苦的修理,至今仍然无法使用。”
我:“蛋没弄坏,还是有办法制造后代的。”
他:“我已经没必要再制造小孩,只要把目前已有的这些照顾好就行了。”
我:“据说你的儿子是个真正的混蛋,干了许多坏事。”
他:“这个没办法啊,在我的儿子所处的那个群体当中,不做点出格的事,会被其它人瞧不起的。”
我:“好吧,我明天会去看公子哥。”
他:“现在就去行不行?我快要急死了。”
我犹豫片刻,仰天长叹一声:“唉,好吧,只能把别的事暂时先放一放。”
他抹了抹干燥的眼眶,诚恳地说:“多谢,我可全靠你了。”
☆、尸体的风采
在医院里,进入一幢有武装人员担任门卫的楼房之后,一些很精明能干并且漂亮的女护士进进出出,她们一般在三十岁左右。
有副总督的保镖在前面开路,没有任何阻隔,直接往楼上去。
我看到了状况极为糟糕的张公子,他的脸呈灰青色,有紫色斑纹和明显的溃烂,眼珠呈粉红色,鼻孔里不停地流出黄色的粘稠液体,门牙已经脱落,耳朵一只大而一只小,面颊歪曲,头发掉了很多,形成斑秃,头皮上可见明显的突起红肿以及腐烂,呼吸微弱而无力,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突然停止,旁边的监控器屏幕上显示的心率时快时慢,血压过低,可以肯定这厮的状况非常不妙。
看上去这家伙颇有几分尸体的风采,外加一些麻疯病患者的特征。
我差点忍不住笑起来。
在这一刻,我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好像得到了某种神秘的启示,觉得自己在替天行道,惩罚邪恶。
我不是神仙也不是传说中的神医,至多能够让公子哥的腐烂过程停止,弄得好一些的话,大概可以让其实现部分逆转,但是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
强忍大笑的冲动是件很痛苦的事,我费了很大劲才勉强做到面无表情。
真想跑到卫生间里躲着笑够了再出来。
好开心啊,坏蛋遭遇恶劣的报应原来是这么令人愉快的事,此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真是奇怪。
我还发现一件有趣的事,许多只阴魂在这个房间里转悠,大部分是女鬼,她们对于公子哥身上的散发出的腐臭怪味似乎有浓厚的兴趣,不时凑近病床,作大口呼吸状,表情显得很爽。
有些阴魂喜爱人类身上散发出的死亡气息,这事倒也不奇怪,可是公子哥明明很臭,为什么也招来女鬼?这个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副总督小声问:“大师,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我:“有些女鬼围着贵公子转悠,其中还有两个大肚子,他是不是害死过一些人?导致现在遭遇寻仇。身体受伤之后对于邪恶之物的抵抗力会下降很多,让心情怨气的恶鬼有机可趁。”
副总督沮丧地说:“这个我就不隐瞒了,这孩子确实不小心弄死过一个孕妇,那是一场车祸,还有另一个则是故意怀上胎儿,然后想以此为由要挟我的孩子,打算靠这个捞取些好处。”
我:“然后你爷爷出面把人家弄死了是不是?”
副总督:“这种小事没敢惊动爷爷,只是花点钱请了杀手吓唬一下她,没想到一不小心就弄死了。”
我看着天花板说:“看来世间真有报应这种事啊。”
副总督:“大师,求你务必救救我的孩子。”
我:“尽力试试看吧,不敢保证真能救他,这些鬼一个个怨气冲天,不容易对付啊,就算现在把她们驱走,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更多恶鬼出现。现在你老实告诉我,贵公子到底干过多少坏事?”
副总督:“有些情况我也不清楚,可能比较多,还请大师原谅,以后我会认真结束,不让他再像从前一样乱来。”
☆、贵人多忘事
可以肯定,公子哥就算活回来,也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乱来,因为有些功能会彻底失去,一个行动困难的病号,估计想要为非作歹也不容易。
把保镖和护士全都请出去之后,我开始作法,花费了许多冥币,让小倩来充当说客,动员这些女鬼暂时离开,叫她们过几天等公子哥状况好一些再来。
然后我结束了曾经施展过的黑巫术,取出那根锈蚀掉小半的针,随手扔到了垃圾篓里。
公子哥脸上的死气立即消散了,眼睛里恢复了少许神采,呼吸渐渐有力,肿胀变形的嘴唇居然动了几个,像是要说话的样子。
副总督大喜过望,由于激动而老泪纵横。
公子哥看着我,慢吞吞地说:“你是谁?为何看着有些眼熟?”
我:“贵人多忘事,想不起我很正常。”
公子哥:“最近我见过你吗?”
我:“好像见过。”
公子哥:“我全身上下都难受,想嗑药。”
副总督走过来:“儿子啊,乖乖,再忍耐几天,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以后,每天都可以嗑几粒。”
公子哥:“我想女人,自从住院以来,已经很久没干过了。”
副总督沮丧地叹息:“儿啊,你的小鸟已经烂掉了,那种事是做不成的啦。”
公子哥气乎乎地怪叫:“你快想办法,我不要做太监,我才三十三岁,正是花儿一般的青春好时光,不能没有小鸟啊。”
副总督:“乖,好好养病,改天找个合适的死刑犯,把整套器官移植到你身上,修好以后就可以享受生活啦。”
公子哥:“快叫老祖来给我治病,老祖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一定可以让我在几秒钟之内彻底康复,重新长出一条种马也似的玩艺儿。”
副总督长叹一声,低下脑袋,有气无力地说:“你的老祖死掉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公子哥:“老祖怎么可能会死,你一定是胡说八道。”
副总督抹了抹眼泪:“确实死了,这种事我怎么可能骗你。”
公子哥:“你可以找其它的法师,咱们家有的是钱,什么人都请得动。”
这句话提醒了我,确实如此,对于这个家族,必须小心提防才行,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们对我必须胸怀怨恨,所谓的和解和承诺以及协议全都靠不住。
当然,我并不紧张,如果他们请人对付我,那么我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展开报复,大开杀戒,这样做并不违反事务所的规定。
副总督:“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复原,可是有时天不遂人愿,我也无可奈何,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要想开些。”
公子哥哇哇乱叫:“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掉的好,呜——啊——!不会再有女人喜欢我啦,以后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当上厅长啦——”
听到这句话,我真想抽出桃木剑成全他。
副总督转而向我哀求:“大师,有没办法让我的孩子痊愈啊?”
我:“很抱歉,我不是神仙也不是神医,只能做到这样,至于接下来的事,你还是请医生帮忙处理比较好。”
☆、又见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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