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事务所
小青:“以后我和你恐怕再也没机会见面了。”
我:“好在没有没收财产,你只要从此别再豪赌滥赌,完全可以一生无忧,我还悄悄积攒了一些光洋,原本想着如果哪天所有的赌场都不让我进去玩了就拿出来用,现在一并交给你吧。”
小青泪流满面:“我会永远想念你。”
这个话姑且听之,我认为不太可能,时光能够带走一切,估计几百天以后,眼前这位绿头发美女自然会开始新的生活。
我希望她天天快乐,保持好心情,我刚一离开她就把不痛快的事全抛开才最好,对于她是否会长久怀念这段日子我并不在乎,只要她高兴就好。
长老会派出的使者站在院子里等待我出来。
小青抱着我哭成了泪人,哽咽着无法说出话来。
我仰天长叹,心想这算什么事啊。
命运对我确实很不公正,在人界的时候我不怎么想飞升,却偏偏飞升了,来到这里之后,起初想回去却不能成行,后来遇到了小青,想要在此定居不再离开,却又被驱逐回人界,造化弄人,莫过于此。
我拥抱了小青,安慰了她一会儿,然后往外走。
她追上来,紧紧抱着我的胳膊,说不愿意我走。
长老会委派的执法者催促我,叫我快一些,并表示他们的时间超级宝贵。
小青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急匆匆开始施展点石成金术,把花园里的假山和石头桌子全都弄成了金子,并且叫奴仆把用来铺地板的那些钻石全拿出来,一古脑装到乾坤袋里,让我带着回去。
我看着小青,决心要把她的形象彻底记住,永远也不忘记,我还要学习绘画,把她的美丽倩影永远留存。
乾坤袋装满之后,小青想起那个流动微缩赌场,想把那东西交给我带走,因为她此前曾经听说人界城市的房价非常贵。
但是执法组成员不允许,说这个空间的魔法用品带到人界去可能会导致可怕的灾难。
☆、清除威胁
终于到了上路的时候,我擦干了小青脸上的泪水,对她笑了笑,说没事的,以后还可以联系,因为幽冥事务所的董事长就是信使,可以请他帮忙传递消息。
小青茫然点了点头,不知道她是否听明白了。
稍后,她认真地说,要从此戒赌,以这样的行为来怀念我。
我想说别这么严肃,想玩还是可以玩的,只是别太过火就好,但是考虑到如果真能戒赌,对于她以后的生活无疑大有好处,于是我就忍住没说,只是抱了抱她。
最后的时刻到来,我拎着装满了金子和钻石的乾坤袋,朝小青挥手。
还有许多粉丝也自发前来送行,他们似乎并不介意我用不光彩的手段赢了许多钱。
在炽热的阳光照耀下,我走进魔界执法者弄出的能量圈当中,然后,四周的景物消失了,在我的视野当中再也看不到这幢漂亮的住宅,我曾经和小青在每一个房间里放肆地亲热过,如今,我却要走了,再也无法回来。
周围再次出现了那些奇怪的光幕,刚到这一界的时候,我就是陷身于这样的地方,希望这一次快些,不要出现那种问题。
我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于是急忙问:“执法者,你们打算把我送到哪里去?希望准确地告诉我地点和年代。”
光幕中传来声音,一名执法者说:“保龙一族总部,二零一四年六月十九日。”
我:“为什么是那里?”
执法者回答:“因为你的强大魔法不会立即消失和被封闭,而是会保持一段时间,你可以利用这点时间清除未来的威胁,以使你在接下来日子里可以安享太平。”
我惊讶地问:“为什么我要提前清除那些威胁?”
执法者:“因为在你飞升之后,保龙一族的人杀掉了你的朋友,他们做得很完美,表面上看起来毫无纰漏,所有人都认定那是一场意外事故。”
我:“他们都杀掉了谁?”
执法者:“林露露,小帅哥,小婉,丁阿婆,老二十四和老二十五以及老二十九。”
我:“这样啊,看来我别无选择,只能用血腥的手段复仇。”
执法者:“你还可以设法穿越时空回去把朋友救活,但是时空管理员是否会允许你这么做我不知道。”
我:“你还知道些什么,请务必全部告诉我。”
执法者:“天机不可泄露。”
我:“可是你已经泄露了这么多,再提供一点信息好不好?”
执法者:“时辰已到,你该走了。”
我:“我还有话要说。”
没有任何回应,四周一片沉寂,光幕更亮了,一团一团的,看上去很奇怪。
然后过了一会儿,我发现自己周围的东西发生了变化,呈现出实体的形状,有桌子和椅子,还有漂亮的吊灯以及高高的天花板,一些漂亮的女子在传递茶水和水果,整齐划一地摆放好,然后拉着一根绳子检查具体位置,总之一定要弄得一丝不苟。
我惊讶地发现情况有点儿不对劲,视线稍一转移,我就能看到一群近乎透明的女子,她们身上的血管和血液流动清晰可见,我既可以看到她们的体表,也可以看到内部,这些影像同时存在,像是没有任何阻拦,我当然明白这并不符合视觉的原理,但就是能够看得到。
☆、透视
我眨巴几下眼睛,看到的物体又恢复了正常形态。
仿佛有个开关,让我的视线可以用不同的方式观看身外世界,一个是和从前一样的眼光,另一种则是近似于透视、却又不完全是的眼光。
处于近似透视状态下,我不但可以看到物体正面,还有背面以及中间全都可以看到,非常奇妙,而且毫无道理,按说视线一旦被不透明的物体遮掩,就看不到背后的东西,然而这一定律此时失效了,我可以看到物品的全部层面,从内到外,无一遗漏,视野当中获取的信息是从前仅能看到表面那种时候的无数倍。
那台饮水机里有一处线路已经生锈,呈现淡淡的绿色,加热装置内部水垢很多。
一名漂亮的女服务员的胃内部有明显的溃疡,估计多半是为了保持身材而饮食不规律所致。
一位年青的小妞儿正在来大姨妈。
一位丰满的女子已经怀孕,小宝宝有一只刚出生的小兔子那么大。
她们的身体对于我而言毫无秘密,每一条血管和每一块骨头都清晰可见,连她们胃肠当中未消化完毕的食物也完全能够看到。
我不想让人看到自己,于是进入隐形状态。
穿过正在紧张布置的会场,我走向旁边的大厅,可以感觉到,这里有许多身具强大修为的人,至少几十名。
很显然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会议,否则不会有如此多的高人到场。
也许我可以彻底铲除这个不怎么地道的组织,让他们从此完全歇菜,不复存在。
我慢慢悠悠走过去,没有人察觉我的到来,这些人分散在大厅内,凑成几堆,各自交流,说话声音挺大。
我靠近一些,发觉他们并没有如我想象当中那样高谈阔论,讲一些国际风云或者安邦定国之良策以及个人见解,而是在讨论某地某酒楼的鱼翅和海鲜制作得极有水准,确实好吃……某地的夜总会提供的处子是真正的处子,杀鸡见血,爽到极点……某处的接待办人员很会来事,招待得很周到,什么事都能够安排好……。
再往前,靠近另一伙人,听到的讨论仍然如此,没有什么新鲜内容,无论年老年少均是如此,没有例外。
感觉这帮家伙生活和工作的全部内部就是吃喝玩乐。
总应该有人谈点正经事吧?
我围绕整个大厅转悠了一圈又回到原点,发觉真没有人在讨论吃喝玩乐兼嫖赌之外的内容,看来这就是他们存在的主要意义。
反倒是门外那伙持枪的年青人比较忠于职守,他们一个个站着不动,就像电线杆子似的,苍蝇飞到脸上休息也若无其事。
更远一些的空地上站着一伙人,牵着狼狗,拿着武器,像是严阵以待的样子。
这次会议的安保级别挺高啊。
我走到旁边一处装潢得很豪华的办公室内,这里有五个老头,全都很老了,表面看上去年级大概都不会低于八十岁。
我启动透视状态,观察他们,发觉这些老先生至今仍活着确实很不容易,他们的关节老化得非常严重,体内大大小小的囊肿和小肿瘤不计其数,大脑均有不同程度的痿缩和病变,感觉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栽倒,呜呼哀哉。
☆、一念之间
我走近一些,想听清楚老家伙们在谈论什么,我打心眼里希望他们能够说一点有关工作的事,这样的话,我想要手下留情的时候就有了一点理由,因为我并不喜欢杀戮,复仇的事却必须得做,但是做到什么程度,是灭门还是留下一部分活口,是惩治首恶还是放过大多数,全都在我一念之间。
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弄死一部分人是必须的,总得有人对我的朋友之死负责,就算林露露和小帅哥还有小婉以及我的追随者事后全都成功复活过来,这个仇还是得报。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目前我还保持着一般意义上的魔界修为,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的能力将会迅速下降,最终达到与飞升之前相差无几的那种层次,如果此时我不趁机将保龙一族打得趴下,将来必然麻烦不断。
我走到五位老头侧面站着,听他们的交谈。
一位戴着假发的老头说:“今天我们要开一次胜利的大会,和谐的大会,重要的大会,会议主要的议题是决定明年保龙一族的待遇问题,如果弄更多的拨款和赞助,怎么才能让大家的生活质量更快更好地提高,至于别的事嘛,都不重要,与咱们关系也不大。”
一名口眼歪斜的老头说:“今年我的议案是,要尊老,给每一位七十岁以上的保龙一族正式成员发放年青貌美女人两个作为贴身小秘书,要求可以适当降低一些,是不是处子就不管了,因为这年头漂亮的女人保持贞洁太困难,简直就是稀罕事。”
我仔细看了看这位,发觉他的小鸟的海绵体已经严重阻塞,彻底失去了活力,就算用理疗设备也不可能达到立直状态,貌似弄两个美女安侍妾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明显意义。
不过太监也有太监的享受和寻找快乐的方式方法,想必这老东西会用其它的手段来折腾。
一名看上去明显一脸痴呆相的老头结结巴巴说:“为了让那些掌握财权的人爽快地增加拨款,恐怕得想点办法,比如让手下找几个怪物在各大城市里制造几起影响较大的灵异事件,然后咱们派出人去摆平,如此一来,就显示出保龙一族的重要性,增加预算的时候,理由就更充分,谁也不敢反对。”
真卑鄙啊,为了达到自利目的,居然不惜制造混乱,没有麻烦就动手创造麻烦,没有妖魔作乱就指使手下安排妖魔捣蛋,真是可恶。
怪不得这旮旯奇事频,屡见不鲜,原来真正的根源在这里。
我这才明白,为何魔界执法者直接将我送到这里,想必是因为看着保龙一族实在不顺眼,欲借我之手将其消灭。
一位穿着阿玛尼西服的老头说:“我今年的提案是在城市远郊建一个野生动物养殖场,专门为我们提供梅花鹿和野猪、金丝猴、穿山甲、大王八、天鹅、仙鹤、熊掌、虎鞭等野味。这个理由可以编得很充分,就说为了提高修为,为了更好地为上级服务,我们需要吃这些东□□滋补身体,益寿延年。”
戴假发的老头说:“看得出大家对于这次会议都很重视,做了认真而细致的调研和前期准备工作。”
☆、杀戮
我找不出任何理由留下这些人的生命,于是开始动手了。
很轻松也很容易,我的手伸进了戴假发老头的体内,手指轻轻划动,将其一片肝弄下来,然后放到他的胃里。
在别人看来,假发老头不知为什么突然伸手捂着胸口倒下,表情极为痛苦,嘴里发出尖厉的叫喊。
我对一脸痴呆相的老头下手,一次处理得较为简单,直接在其心脏上弄出一个破洞。
仍然没有谁察觉我的存在,我与这些老头虽然同处一个空间内,却像是隔着不同的层面,区别只在于我可以轻松地攻击他们,而他们对我毫无办法。
痴呆老头倒下,一声不吭,原先灰暗的脸色如今变成了青紫,目光里充满了惊骇,大概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死掉。
然后是穿阿玛尼的老头,我在他的肺上弄出几个洞,导致了严重的气胸,他的胸口迅速膨胀起来,躯干明显变大了一号,许多血从鼻孔和嘴里溢出。
口眼歪斜的老头明白情况不对劲,站起来转身欲跑,同时大声呼救:“来人啊——!”
我把手伸进了这家伙的脑袋,将大约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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