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事务所
小婉满脸春风,把脑袋靠过去,与小情人挤在一起。
稍后,□□来了,全体都摆出很恐惧的表情,尤其是珍珍和七道杠表演得最完美,堪称无懈可击。
一番简单的盘问之后,□□仍然没有放人的打算,这时七道杠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面临的事,不知打给谁,但是很快起作用了,我们被恭送出门去,说没事了,可以自由离开。
☆、尸魔
二十二点,终于摆脱了那些专业人士,回到小婉的住宅内。
小梦和珍珍显得兴致不高,洗漱之后关门睡觉,很快就悄无声息。
小婉和小帅哥进了卧室,关上门,然后传出熟悉的那种刺激声音,中间消停了半个钟头,然后再次响起。
看来没有什么事能够影响到这一对的热情,她俩像是不会疲倦。
说实话,我有些羡慕他们,如果现在小婉邀请我三P的话,我可能不会拒绝,当然,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出现。
夜间零点,其它人都睡了,我仍然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直播的球赛,声音全关了,就当看无声片。
小婉悄悄走出来,到我旁边坐下。
“睡不着吗?”我小声问。
小婉:“今天那只瘦骷髅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小婉:“它就是传说中的尸魔,那只大个子怪物同样也是尸魔。”
我:“两只尸魔,很厉害啊,居然被你赶跑了,你好像更厉害。”
小婉:“尸魔并不可怕,我也是尸类,可是如果我不在的话,你就要小心了,我觉得你可能对付不了他们。”
我:“所以,我决定跟着你,朱八一天不完蛋,我就一直住在这里,说什么都不走。”
小婉压低了声音:“我知道是白珍珍委托弄死朱八,这事想想有些过分,把人家欺侮得一塌糊涂。”
“也许是有点过分,但是现在讨论这个已经没意义了,朱八已经是尸妖,并且视我和珍珍为敌。”
“这事已经无法善了。”小婉说。
我:“你有些打抱不平的情绪吗?”
小婉:“这倒没有,无论怎么着,我都站在你这边,你既然想要保护她们母女俩,我也只能支持你。”
我:“这一次的麻烦挺大是吗?”
小婉:“确实很糟糕,我猜不出朱八背后还有些什么东西,光是眼下这两只尸魔,已经很难应付。”
我:“莉莉周不肯帮忙,我只能靠你了。”
小婉:“我倒无所谓,大不了再换一具躯壳,可是你不同,你如果完蛋了,就无可挽回了。”
☆、恋爱自由
时间流逝得飞快,三天过去,朱八没有出现,生活很平静,一切如常,白天两位美女陪着我在事务所上班,为了安全,我没有接那些需要外出的生意,推给汤姆去做,他则把一些预约的生意转交给我来处理。
珍珍不用去上学,显得挺开心,小梦也没兴趣监督她补课,她们在事务所找到了更好的去处,溜到丁阿婆的工作室内,躺在那里和神秘兮兮的老太太一些抽烟喝酒打牌,在沙发里睡觉,用手提电脑上网。
珍珍常常在电脑上放□□给丁阿婆看,丁阿婆对此类文艺作品兴致颇高,结果耽搁了日常工作,导致事务所内的卫生状况变得糟糕了许多。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对母女俩和丁丁阿婆意外地谈得拢,迅速成为了好朋友。
下午十六点,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这家伙本来要找的是小婉,但是她外出看墓地风水去了,于是就来找我。
此人自称是七道杠的爹地。
我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这位来势汹汹中年男子,他肚皮高高隆起,脸上全是沙皮狗一样的皱纹,嘴唇发紫,眼神涣散,嘴里喷出难闻的气味,表明他的消化系统工作状况不怎么正常。
他的脸看着像五十岁,头发和眉毛还有胡须看着像三十多岁,身材像四十多岁,只是健康状况差了一些,总体而言大概接近于六十岁的老年人。
我问他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中年男子大声说:“你转告那个女人,叫她离开我的儿子,不要影响到我儿子的前途。”
我愕然问:“为什么?电视里不是说恋爱自由的吗?”
中年男子理直气壮地说:“从前还说过打土豪分田地,还喊过打倒美帝国主义解放全世界的响亮口号,现在谁还能想得起那些屁事。”
我:“凭我个人的经验,贵公子在成长的过程当中和一位成熟女人交往一段时间其实没什么坏处,这样可以让他获得相关经验,解决了生理和心理需求的同时,搞清楚那事没什么神秘,用不着整天憧憬和想象,从而把更多精力和时间用到学习方面。”
中年男子:“如果你有一个儿子,独一无二的儿子,你是否愿意看到他在不满十七岁的时候跟一个来历可疑的中年荡妇鬼混?”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平静地说:“如果我真有一位将近十七岁的儿子,我决不会干预他的爱情生活,未成年人也有正当的性需求,这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中年男子站起来,满脸怒气,眼睛瞪得奇大,颤抖的食指不停在地在空中点来点去,沫星四射,嗓门越来越大。
“你转告那个婆娘,立即离开我的儿子,并保证从此以后不再纠缠,想要钱的话跟我说一声,只要别太过分,我会给她钱。”
幸好小婉不在,否则的话,面对这样的情形,她多半会情绪失控,然后大发雷霆,把小帅哥的爹地弄得无法收场。
我保持微笑:“你儿子的女友并不缺钱,据我所知,她的财产状况很可能比你更好一些。我有个建议,你把这事忘掉吧,就当没发生过,你儿子是很很聪明的少年人,根据我个人的观众和猜测,如果你对此不管不问的话,至多再过几个月或者一年,你儿子此次的浪漫爱情故事就会自然结束,无疾而终。”
中年男子吼声更响亮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摇头:“不知道。山京城里有几百万人,其中财政休养人员超过百分之十,大人物太多,就连副市长都十几个,厅局级大人物更是多得车载斗量,阁下是那座庙里的大神我确实没见过。”
我能够猜到,眼前这位级别不会很高,事业方面必定也混得不如意,郁郁不得志,精神方面有些不对劲,所以才会刻意把七道杠培养成这样,如果这家伙混得不错,具备正常的思维,绝对不会让儿子选择这样一条奇特的路径发展。
以我个人之见,正所谓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七道杠少年老成,小小年纪就练出如此一副好演技,在学校里与同龄人格格不入,极为另类,除了一部分教师,恐怕欣赏这孩子的人并不多,未来进入大学之后,如果仍然是这样的表现,难免成为众矢之的,一旦犯点什么小错,很可能会被别人揪住不放或者刻意大肆宣扬,而且最最要命的就是,表现出色未必有用,能否得到机会并不取决于才能或者表现,而是其它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掌握着权力的那些人是否乐意给成年的七道杠机会,是否愿意吸收他成为宫仆当中的一员还是天大的未知数,而他的父亲想必对能否促成这样的事缺乏信心,否则的话,就不必拿自家孩儿这么折腾了。
☆、威胁
综合各方面情况分析,我得出结论,眼前这位大概在县处级副职到乡科级副职之间,不可能更高,也不会更低。
当然也不能小视其能耐,对于平民而言,鸡有鸡路,鸭有鸭路,但是对于上层建筑当中的人来说,随便动用一点关系网,都能够搞出事来。
中年男子大声威胁:“信不信我叫人封了这个地方,让你们全部失业?”
我忍不住笑起来,轻松地说:“请便,无所谓啦,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很多人想动幽冥事务所,最终都没弄成。”
中年男子怒吼:“我只要打个电话,立即就能喊来几卡车人,把这里砸了。”
我平静地说:“如果你真的这么做,可以肯定一点,你一定会后悔,并且后悔得要命。”
中年男子:“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威胁我。”
我不禁笑起来:“是你一直在威胁说要封了这里和砸了这里,我只是告诉了,不可以这么做,否则你会后悔。”
中年男子依旧大声:“你这里有营业执照吗?有税务登记证吗?员工有没办理过健康证,有没缴纳五险一金,有没按期年检,有没有其它那些我也叫上出名称但是必不可少的手续和许可证吗?谁罩着这个场子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有办法收拾你们,如果不肯按照我说的去做,哼,你们会有大麻烦。”
我摇了摇头:“事务所没有营业执照,也没有什么靠山,但是我认为你没能力收拾我们。”
中年男子的食指几乎插到了我的额头上,嗓音极响亮,到了可怕的程度:“你们非法经营,我要检举揭发你们,让工商税务城管国安环卫发改委经贸委以及开发区管委会以及街道办事处一起来对你联合执法。哼,你们的好日子到此结束了。”
我活动了一下脖子,平静地说:“随你便,我没意见。”
中年男子面露得意的笑容,拿出手机,准备拨号,同时自信满满地说:“最后再重申一遍,我对你们的生意不感兴趣,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让那个婆娘离开我的儿子,如果让我满意,那么这里是否有经营所需的手续和证照我就不关心了。”
我打了一个哈欠:“你说的这些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那位女士过几个钟头就会回来,到时候你自己跟她谈吧,祝你愉快。”
☆、后果自负
中年男子大吼:“你跟那个无耻的婆娘是一伙的,我亲眼看到过,你带着两个女人,和我的儿子在一起进出昆虫花园小区,并且在那个婆娘家里过夜。”
我:“居然盯梢,真是好兴致,你应该改行做记者,没准更有前途。”
他:“我儿子的事你也摆不脱干系,没准你就是那个拉皮条的,否则的话我儿子怎么可能会认识那种无耻荒淫的婆娘。”
我:“你这样评价我的同事,我有点生气了,请你注意言行,不要越界。”
他撸起袖子,开始挥舞拳头,大吼:“信不信我一拳打烂你的鼻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一个屁民,有什么资格跟我讲道理。”
我:“我认为,你目前表现出来的状态很有问题,应该抽空去精神病院找个大夫咨询一下,有什么问题的话迟早处理比较好。”
他:“你污辱我,说我是疯子。”
我摇头:“我没这么说过,是你自己说的。”
他:“我明明听到了,你胆敢辱骂一位宫仆,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等着坐牢吧。”
我拿起桌子上的录音笔:“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放一遍录音给你听,让你弄清楚怎么回事。”
他:“竟敢对我使用这种狡猾的小伎俩,真可恶,真卑鄙,异常的下流,充分暴露了你作为一名流氓无产者的丑陋嘴脸。”
我指着门说:“我认为这种谈话没有任何必要继续进行下去,现在请你离开这里,到外面玩去,至于你想搞什么事,那是你的自由,只是得提醒你一下,事前认真想一想,不要冲动。”
他:“别以为我收拾不了你和那个坏婆娘,只要我打个电话,随便就能喊来几卡车人,荡平这里不费吹灰之力。”
这时隔壁的七号阴阳师大概听到这里的喧哗和吵闹,过来查看情况。
七号很擅长读心术,他来了,我可以休息一会儿,坐等好戏上演。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发现了七号胸前的工作牌,于是大声说:“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
七号摇头:“先生,我们的负责人不是谁想见就可以见到的。”
中年男子高喊:“立即叫你们头过来跟我谈话,否则后果自负。”
☆、嚣张气焰
中年男子嚣张气焰没能维持多久,至少比我预料的结束得更快。
七号阴阳师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烟叼在嘴里,平静地看着眼前像一只被点燃的烟花似的中年人,过了十几秒钟,慢吞吞地说:“老兄,昨天在风月街干的好事真不像样啊,以没有发票为理由,少给人家钱,不是一位好嫖客。”
我慢条斯理地喝茶,心情突然间变得轻松了,抱着看一场活报剧的念头,打算欣赏一下这家伙如何被修理得灰溜溜的离开。
中年男子脸上掠过一丝慌乱,很快就稳住,但是声音却不怎么自信了:“你胡说些什么,我是有身份有地位滴人,怎么可能去风月街那种不入流的地方。”
七号摇了摇头:“你才四十三岁,虽然身份证上显示已经四十七岁,可也不算很老,装糊涂不是聪明的选择,人如果常常说谎和装傻,人品就会变差,而且智商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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