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母体
对于村下守正的反问,松本一郎微微的摇了摇头。但实际上他心里的疑问大了去了,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鹿儿岛上所有外围可能的威胁都已经被完全的清除了,一览无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松本一郎心里总还是有那么一丝丝莫名的担心。
我到底在担心什么?在我大日本皇军的优势火力下,支那的丧尸军团根本不可能有还手之力,而且那些废墟看上去也并没有什么不妥。甚至在废墟之下,还能看到许多姿态各异的残尸,很明显,那些都是埋伏在那里的丧尸。可是这些埋伏不都已经被第三联合舰队的炮火给打掉了吗?那我还担心什么呢?
不对,敌人不可能那么容易被打垮的,支那人狡猾狡猾的,一定有什么阴谋!而且从这个叫郑鹏的丧尸母体在汉阳和克勒格布尔以及胡志明市的作为来看,很明显是个很优秀的军事政治家,那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被打败呢?还是,他此刻正藏兵数万在自己无法看见的地方,随时准备用自己锋利的爪牙,给与自己致命的打击。
这两种想法就像是两个武士一样,不断的在松本一郎的脑海里纠缠扭打着,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可是任凭松本一郎如何观察鹿儿岛市内景象,却总是没法发现哪怕一丝的异常,而这个时候,村下守正也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并没有出声。
终于,半晌之后,松本一郎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虽然鹿儿岛市内的情景不断在向他说明着前途无恙,但是他依然保守的朝村下守正建议道:“村下君,先派陆战队上去构建滩涂阵地吧。”
对于松本一郎的这个建议,村下守正显得有些惊讶,他本以为在观察了鹿儿岛市内的情景以后,松本一郎会改变自己谨慎到有些神经质的保守作风,可谁知,松本一郎竟然愈来愈盛了起来,于是村下守正不由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松本君,你是否有些谨慎得过了头呢?你看看,鹿儿岛里根本什么都没有,难道你怕我们的大和健儿被空气赶下大海吗?”
“村下君,”松本一郎说,“你要明白,我们面对的是支那人,而支那人最擅长的,就是伏击,在平型关、在神头岭、在韩略村、在小清河,哪一次不是我们在认为支那人最不可能发动攻击的时候,恰恰支那人却发动了攻击,而最后的结果,相信主修军史的村下君比我更清楚。”
“恩……”村下守正略微想了一想,然后说道,“好吧,我接受你的建议,松本君,先由我们第三联合舰队的健儿们构筑滩涂阵地,为松本君的第六师团探探前路好了。”
“谢了,村下君。”松本一郎说。
随后,就在村下守正的命令中,十艘登陆舰在几艘护卫舰的遮护下,缓慢的朝鹿儿岛方向前进着。一公里在海上算不上很长的距离,因此很快那十艘登陆舰就靠岸了,进而两千日本海军陆战队队员们扑腾着蜂拥而出,不断的用手中的工具,在鹿儿岛的海滩上热火朝天的忙活着,准备构筑一条坚固的滩涂阵地。
与此同时,在鹿儿岛市内,郑鹏也很快的得到了日本人在海滩上构筑滩涂阵地的情报。
“看来日本人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傻啊!”林月馨说,“郑鹏,我们怎么办?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行动吗?”
“不,”郑鹏摇了摇头道,“原计划肯定是不行了,小鬼子既然想到了我们有埋伏,就肯定会持重,步步为营的紧逼过来,我们没有任何伏击的可能。”
“主人,那我们怎么办啊?”苏樱问。
“苏樱,你觉得小鬼子构筑滩涂阵地的目的是什么?”郑鹏不答反问道。
“不就是建立一个退守的营地吗?”苏樱回答。
“不对,是试探,”郑鹏说,“小鬼子这是在试探我们在鹿儿岛外围,究竟有没有伏兵。”
“那主人的意思是我们继续按兵不动?”苏樱不确定的问。
“不,恰好相反,我想给小鬼子一个他们最希望看到的局面。”郑鹏说。
“郑鹏你的意思是……我们主动出击?”林月馨说。
“没错。”
虽然郑鹏要出击,表面上看起来是暴露了自己的伏击计划,但是在全局中,却恰好打消了日本人的最后一丝疑虑,让他们可以更加义无反顾的放手进攻。然而这样一来,正好中了郑鹏的下怀。
于是,就在滩涂阵地还没有完全构筑完成的时候,那一直埋伏在废墟中的丧尸军团,突然爆发了出来,无数身影从废墟中鱼跃而出,张牙舞爪的朝海滩上涌了过去。在这些发动冲锋的丧尸中,还有一些诸如脉冲兽一类的高等丧尸,因此,当日本海军陆战队队员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数十发生物脉冲炮弹就如同雨点一般的飞砸了过去,在“嘭嘭”的气爆声中,日军立即被炸了一个人仰马翻。
不过,日军也是早有准备,所以在遭受到了丧尸的攻击以后,整个防御阵型并未慌乱,仍然有条不紊的展开着,不断利用临时构建起来的半拉防御阵地对丧尸军团发动着疯狂的还击。
“砰砰砰砰!”
日本64式步枪不停吞吐着汹涌的火舌,数不清的子弹在空旷的海滩上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火力网,而在这些现代化武器的面前,丧尸们的勇猛无畏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只听一阵阵“噗噗”的子弹入肉声中,一个个个体就仿佛麻袋一般的栽倒在了地上。
不过幸好,在这次的攻击中,出了脉冲兽,还有阿尔法猎人的存在。现在的阿尔法猎人,在经过了苏樱进一步的强化,尤其是融合了周超身上的那种难以想象的防御基因后,显得更加坚韧了起来,一般的枪械根本难以对其造成有效的杀伤。因此,这些身材高大的阿尔法猎人,就像是一座座会移动的碉堡一般,不断掩护着普通的丧尸向前快速推进着。
“快,快!动用大威力反器材狙击枪和反坦克飞弹,快!”
在简陋的滩涂阵地上,一个日军大佐一边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指挥刀,一边冲着身边的士兵大吼道,似乎他的声音越大,就越能制止丧尸们的进攻一般。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日军购买自美国的大威力反器材狙击枪和反坦克飞弹是很厉害,但是其连续发射的能力却太差了,而且丧尸们的推进速度又快得不可思议,因此,日军才仅仅放倒几个阿尔法猎人,丧尸们就已经攻到了面前,很快就和日本海军陆战队展开了近距离的肉搏战。
如果说日本人的枪法准,进行远距离的狙击是强项的话,那么丧尸们的强项,无疑就是近距离的肉搏了。由于日本人的枪械大都只注重穿透力,因此难以对丧尸进行近距离的有效杀伤,而丧尸又没有任何的痛感,常常在中弹以后,被刺刀捅出了三五个窟窿以后,仍然还能呼嚎着朝前冲去,张牙舞爪的对日军造成最大限度的杀伤。仅仅在不到一个二十分钟的时间里,两千的日本海军陆战队精锐,就已经损伤过半,剩下的,也都只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松本君,我的士兵们现在已经完成了他们的诱敌任务,现在他们需要援助,而你的部队,现在在哪里?”远在一公里外的第三联合舰队旗舰上,村下守正放下望远镜,双眼冒火的对身旁的松本一郎说道。
“不,村下君,这绝对不是敌人的全部主力,我们不能上当。”松本一郎说。
“哼!如果松本君怯战,何不早说?”村下守正冷笑着说。
“我没有。”松本一郎说。
“没有?那你为什么不上?现在我的士兵就在前面流血,正在拼命的帮你苦苦维系着滩涂阵地的稳固,而你呢?松本君,你却一直在担心那并不存在的敌军主力,你这不是怯战是什么?”村下守正有些愤怒的咆哮道。
“这……”松本一郎犹豫再三,他望向对面的鹿儿岛,似乎能听到那海军陆战队员的嘶喊,甚至还能闻到那远在一公里之外的血腥气息,最终,他牙关一咬,下命令道,“为了大日本帝国的荣誉,我宣布,第六师团,立即出击!”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使不完的后手
从高空俯视,在蔚蓝的鹿儿岛湾海面上,数十艘登陆舰按照队列排在那里,就像是一纵严整的矩阵一般,带着北九州呼啸而来的烈风,席卷向正在鏖战的滩涂战场。
日本自卫队第六师团是自日本明治维新以来就一直存在的强悍兵团,征招的是九州岛的萨摩人,萨摩人生性坚韧,给人最深的印象就是“黑色的皮肤,鲜红的血”,在历次作战中总是冲锋在前,有着不畏艰险,勇猛果断的传统,一直是日本对外战争的主力军。在战斗力上,完全不逊于名声在外的关东军。
此刻,这些继承了老辈们血统的年轻日军,他们怀着热切的眼神,不断踮起脚尖,试图透过登陆舰那高高的舷窗,看到那远在百米开外的鹿儿岛滩涂阵地,看到那令人血脉蓬勃的战斗场面。当然,这些日本萨摩人,更想在战斗中证明自己,证明大日本帝国并没有让美国人磨去血性,拥有坚毅团结的大和民族,依然还是那个让世界战栗的凶悍民族。
“哗哗哗哗!”
舷窗外,白色的浪花不断的拍打在登陆舰那厚重的护甲上,泛起点点白沫,发出阵阵好似玻璃碎裂一般的声音。但是日本自卫队第六师团的士兵们,却仿佛听到了另一种声音,一种宛若从地府中传出的幽冥之声一般,还有一种厮杀的惨烈,濒临死亡的嚎叫,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些矮小黝黑的日本军人兴奋不已。
在滩涂阵地上,战斗仍在继续着,丧尸军团的进攻就像是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就像海浪一般不断拍击着日本海军陆战队构筑的防线。更有诸如阿尔法猎人一样的高等丧尸,它们就如同一把把锋锐的尖刀一般,用自己的反复捅剁,将日本人的防线劈砸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而在它们的身后,还有成千上万的普通丧尸,宛若浓硫酸一般,不断一点一点蚕食着日本人那本就不太坚固的阵地。
不得不说,这些九州岛的萨摩人,不愧是在二战中让中国和美国吃尽了苦头的优秀军队,面对丧尸军团强而有力的冲击,他们愣是像机器一样死战不退,虽然其中有郑鹏不想真个将日本人赶下海的意思存在,但是其本身的战斗意识,还是让人吃惊不已。
终于,在日本海军陆战队队员们的翘首企盼中,第六师团的六千先头部队,飞一般的踏上了鹿儿岛的金色海滩。
“快!反器材狙击枪,还有‘重马特’反坦克飞弹,通通给我准备好,为了天皇陛下,给我将那些胆敢玷污天照大神的怪物全部轰成渣滓!”
在一名大佐的呼嗥下,日本第六师团的士兵们立即分成了两部分,其中一部上前接应海军陆战队,另外一部,则是在后方对丧尸军团进行远距离的狙击。
硝烟弥漫,弹雨飞舞,憋屈了许久的第六师团几乎是拿出了自己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气力,对着丧尸军团发动了疯狂的反扑。而面对日军如此的反冲击,本就没用投入太大力量进攻的郑鹏,立即下达了撤退的指令,看着丧尸们的落荒而逃,第六师团的官兵们不由欢呼了起来,可就在他们准备追击丧尸溃兵的时候,却接到了来自松本一郎的命令,要求他们不得追击,继续加固滩涂阵地。
虽然对于这个命令很是疑惑,但是生性服从的日本萨摩人还是收起了自己的不满,强自压下心头的战火,开始老老实实的加固起滩涂阵地起来。可这些士兵没有意见,却并不代表其他人没意见,尤其是才刚刚损失了一千多人马的日本第三联合舰队营房长官村下守正。
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记不清楚自己是多少次朝着松本一郎发火了,可是看着他那谨慎保守的打法,自己的怒火就不可抑制的汹涌出来。
“松本君,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村下守正的话语就像冰冷的刀子一般,不断削刮着松本一郎的耳朵。
“有了坚固的滩涂阵地,才能进退自如,不是么?”对于村下守正愤怒,松本一郎很是不以为意的说。
“我可以将这理解为是松本君怯战的表现么?”村下守正咄咄逼人道。
“如果村下君你真这么想,那我可就太失望了,”松本一郎说,“同为天照大神的子民,天皇陛下的臣子,大和民族没有废囊,我这么做,只是防范于未然罢了,村下君,我可以和你打包票,对手还有我们意想不到的伏兵,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等着看好了,在我们继续加固滩涂阵地的时候,敌人还会来的。”
“我希望你是对的,松本君,否则你无法面对那死去的一千多海军陆战队士兵。”村下守正说。
对于日军来说,这仅仅是步步为营与先头突破的不同打法罢了,但是对于郑鹏来说,情势就紧张了许多。正如松本一郎所料那样,郑鹏只摆开了不到一半的伏击兵力,剩下的是准备等日军孤军深入之时包抄日军后路用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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