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近代史
辈,我不能不注意家人的保安工作。可以说,随着我势力的增长,保安就愈加严密。我很担心孩子们的教育,他们会面对更多的诱惑,更现实的人际交往;他们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容易,却很难获得真正的友情。我可以给他们最好的教师,却不知道能否让他们健康成长。几经考虑,我最终决定,送阿浩去美国。在那里,阿庭会照顾他,他也能够见识到另一种文明,学习到许多知识,培养独立自立的精神,也可以避免国内的许多问题。而且,阿浩学习国学多年,水平比我强多了,我也不必担心他变成个“香蕉”。
我握着儿子的手,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儿子,心里很是骄傲。阿浩脸型像我,眉眼如妻,是个英俊的,个子高高的,有一点析长的少年。妻子把阿浩教育的很好,无论是国学,还是西学,阿浩都学的不错,能够说两门外语,熟悉中西礼仪,有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但我知道,那都是表象。阿浩性格坚毅,身手很好。从五岁开始,他已经跟着霍元甲苦练了十年武艺。除了力量不如成人,寻常几个卫兵都打不过阿浩。
“阿浩,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
阿浩点点头,我便让他复述给我听。
阿浩轻咳了一下,看得出,他有点紧张,也许是不习惯和我这么亲近,也许是身穿一身西式衫裤的缘故——在家中,我规定必须穿中式服装,可以是安徽装、汉服、校服、运动服,也可以是中山装,甚至短衣襟小打扮,却绝对不能穿西服。我同孩子在一起的时间,真是太少了,很多想法都来不及交流,我觉得我很和蔼的。至少,大部分事情,我都会尊重他的意见。
“美国的面积辽阔,97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列强中无人能及,地理位置也极具优势,周围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威胁它;
美国人口众多,拥有9700百人口,在列强之中,名列第一;
美国拥有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工业,钢总产量与生铁总产量都超过了2000万吨,世界第一,其发电量、原油、煤炭产量和铁路里程也是世界第一;
在这个世界上,资源是有限的,中国要强大,就需要谋求更多的资源。在这一过程中,美国将是中国最大的对手,所以,一定要了解它,学习它。
知识没有好坏之分,每个文明都有自己的长处,不要自高自大,也不要贬低自己。要注意礼貌,不能给中国丢人。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在这个世界上,办任何事,都需要钱,钱可以让大多数事情变得简单。但是,钱不是万能的。
中国以后,不会有皇帝,但是,掌握了大量资源的大型财团,对世界的影响力,不会逊色与皇帝。所以,我到美国,要学习如何挣钱,使用钱,学习企业管理和政治。”
阿浩说完后,看了我一眼,我温和的笑了,道:“说得好,不要紧张,你是我儿子,是最好的,要有自信。中国人什么都好,就是这个谦虚有点过分,明明能做到的事,也要说,我不行,让你搞不清他到底行不行。你在美国要注意这一点,美国人很直接,你觉得能做到,你就说行,不会就说不会,向人请教,学会就好。
到美国后,要听你叔叔的话,有事情,就找你叔叔,他为你会安排的。你要尊敬他,好好跟他学习,说起挣钱来,你叔叔可比我利害多了。”
刚说到这里,妻子进来了。
妻很舍不得儿子,但她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所以,虽然妻子偷偷地哭了几次,却没有表示反对。她给儿子收拾了许多行李,还带了好几套汉服,现正在慢慢的叮嘱阿浩——虽然她已经叮嘱过好几遍了,无非是“吃饭、穿衣、休息”云云。可总得说点什么,要不然,她就会哭出来了。我让儿子去和弟弟妹妹们告别,阿浩松了口气,有点儿如释重负的样子,我瞪了他一眼。阿浩飞快的溜出了房间。哎,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我那时候还不是一样。我把妻搂在怀里,妻轻轻的啜泣声,让我心里酸溜溜的。我安慰了妻子好一会,妻才不哭了,呃,也许是想起儿子要走了,决定过后再哭吧。
阿浩与霍东阁一起走。不过,阿浩将来要学习企业管理、政治和经济,霍东阁则是去美国读西点军校。从小就喜欢枪的霍东阁,虽然家传武术练的很好,却还是选择了就读军校。今年刚刚从士官学校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就被选送到美国军校进修。好吧,我承认,我动用了一点关系。这是美国西点军校第一次接受来自中国的学员,不过,美国佬很愿意做这个的。我托东阁在路上照顾一下阿浩,他满口答应,并且表示:“阿浩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跟他亲弟弟一样,我不说,他也会照顾阿浩的”。
……
送走儿子,我和霍元甲聊了一会,便分别有人来找我们,我们现在都是大忙人,彼此约了个时间,便匆匆散去。我妻与霍妻一起坐车回去了,我们两家住的不远。
儿子走之前,安庆发生了一件轰动一时的事,那就是英灵殿的落成典礼。同时,我也为青岛之战中战死的军人,举行了盛大的祭奠仪式。
战死军人的安葬,仪式,及祭奠工作,我一直做的很隆重,此次也不例外——给死者以荣耀,给生者以激励。我早先设想建立的英灵殿——祭奠为国而死的军人,建筑完成已经几个月了。只是一直没有个合适的机会,将其介绍给公众。此次,国防军与日军激战青岛,相持数月,终获胜利,影响极大。这是数十年来,我中国军队对外战争中第一次大胜,并与一个强国签署了基本平等的条约。我正好以此为契机,树立英灵殿的地位。在我的心目中,英灵殿就应该如门前石碑上刻的那样——“为国战死,死而为神,炎黄不灭,祭奠永享”。
1915年1月12日,我举行了盛大的祭奠活动。
那天,天灰蒙蒙的,人们陆续的聚集到大街两侧。起初,是各学校组织的学生;然后,是青年会等各政治团体组织的人员;此外,还有自发的民众。到八点多的时候,大街两侧已经已经挤满了人,他们身穿着黑色汉服,安静的站在那里。路那样长,人那样多,向东望不见头,向西望不见尾。今天,是给安庆水军的小伙子们送行的日子。在青岛海战中牺牲的战士,都来自安徽,很多就是安庆人。
九点,仪式开始了。身穿军礼服的官兵,在军乐队的伴奏声中,给自己的战友送行。张国彬高举着海军青龙旗走在队伍前面,跟在他身后的是手捧骨灰盒的战士,整整173个骨灰盒,却排了很长很长。骨灰盒很轻,因为里面多半只装有牺牲者的遗物;骨灰盒很重,要不然,捧着它的战士们,怎么脚步如此沉重。
长长的,肃穆的队伍横贯安庆,道路两旁都是安静的人群和偶尔传出的啜泣声,慢慢地,压抑不住的哭声慢慢汇成一片。胜利后的喜悦仿佛还在心头,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怎样的酸楚啊!人们一路护送着自己的子弟,昔日唱歌而来的子弟,还历历在目,今天却悄无声息,安静的归来。
我站在众人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秘书室的才子们文笔极好,给我预备的演讲稿也很让我满意。可是,站在这悲伤的人群面前,我一句话说不出。眼睛又酸又涨,我努力的忍了忍,毫无作用,泪水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不是说只是数字嘛,为什么会如此难过?
我抛开稿子,开始演说:
“长久以来,我努力的工作,声称要重现‘我大中华汉唐之容光’。但是,我的心中却忐忑不安,不知吾等之所作所为,能否达成希望。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为离开的勇士送行。我的眼睛模糊了,我的心却安定了。
我知道,我们的努力终有成效,我们的希望必将实现。
终有一日,我们会重现祖辈的容光。
我们站在人前,可以骄傲的说:‘我是一个中国人!’
闻者莫敢轻视。
……
在过去的战争中,国防军将士们无愧于它的名字。他们为国战,他们为国死。因为他们深深的知道:
‘我生国亡,我死国存!’
他们也正是如此做的!
面对力量悬殊的敌人,面对九死一生的战斗,他们毫不犹豫,浴血奋战,给敌人以沉重地打击,取得了惊人的胜利!
将士们,我为你们感到骄傲,我为你们感到自豪!你们无愧自己的名字!无愧自己的血脉,无愧自己的祖宗!
在九泉之下,如果你们见到了先人,你们可以骄傲的告诉他,你们是为国奋战,光荣战死的!我们,胜利了!
……”
祭奠是在鸣枪中结束的,所有人一起高唱着国防军军歌《向前》,为勇士们送行: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前进;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我们是炎黄的子孙;
我们是巨龙的武装;
……”
歌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铿镪有力,人们挺起胸膛,站得笔直,脸上的眼泪和悲伤,也无法掩盖那骄傲和自豪——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
“英灵殿”这个想法,来自李敖的《我想找个给英雄下跪的地方》——文章的题目我记不太清了,大致如此。但是,当时的想法一直没有忘记。自然,你也可以说,这想法来自日本的XXXX——以旁观者的立场看,日本很多东西是值得尊敬的,比我们做的好——可我是个中国人,中国人恨日本,不需要说明理由。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坑下日本,一百遍呀,一百遍。
抚恤、授奖等事宜,早在青岛之战结束后,就迅速执行了。一切都有规章制度,无须我多费心。比如张国彬,就获得了代表着极高荣誉的四灵勋章,之上,就只有共和国英雄勋章了。因为张国彬是海军,所以,授予他的,是青龙勋章。如果是陆军,那就是白虎勋章了。张国彬获得如此殊荣,并不是因为他是指挥官,而是确认他击沉了一艘战列舰。所以,张国彬还获得了一枚击沉奖章。
1915年2月,我在安庆召开会议,开始了蓄谋已久的一件事——裁军。我养不起这么多军人,现在的军队超出了防御,哦,是进攻的需要。我有五十万军队,足以横扫全国了,可我现在的军队接近一百万了。于是,在民主党的推动下,联省议会年初修改了《兵役法案》。将陆军义务兵役由三年,减少到一年;详细规定了各级学校的军事训练要求和时间;高中以上学历者,不必再服义务役;家有一子者,不必服义务役;并在大学成立军官团,培训合格的低级军官,作为后备力量。
熟悉军事的朋友一定看出来,我是在模仿美国的军事制度,可我是个伪军迷,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日本与美国的军事制度比较熟悉,我不想模仿日本,就只能学习美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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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辛亥后的中国,正处于一个急剧发展变化的时代,民众的穿着打扮也是一样,穿什么的都有。然,“上有所好 下必甚焉”。我在家中禁止穿西式服装的消息,泄露以后。有一段时间,军政府里,竟没有几个人穿西服。我看在眼里,也不说什么,只是处理问题,升职奖励,一律对事不对人。时间一长,军政府的工作人员,也就爱穿什么,穿什么了。不过细分起来,大体也就四、五种,军人穿军装,这是规定着装;其他人多半穿安徽装、西服、长衫,或者中山装。因为习惯,穿着长衫来上班的人,也有不少。不过,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少。主要是工作起来,不很方便。
2月底,在安庆都督府的大会议室里,我主持召开了‘裁军’会议。
现在,会议室里的情况,就是如此。蒋百里、陈士诚、黄桦穿一身黄绿色的呢子军装;钱凤梧、顾维钧身穿西服,礼帽摆在桌上;田清泉、韩铁穿了一身安徽装;邓绳候则穿着长衫就来了。
我宣布会议开始,田清泉首先发言,他介绍了去年的军费开支情况。
财政司长田清泉已经人到中年,微胖的身体突显了他矮小的身材,却为他憨厚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可信,黝黑的头发由后梳向前,试图掩饰前额的秃顶。田清泉,是阿庭从最初一批留美者中,给我选的助手。从我到安徽,就开始跟着我。虽然不很出彩,但交给他的事情,总是办的妥妥贴贴,所以,深得我的信任。起义后,一直担任军政府财政司长。
“1914年,国防军日常军费开支为24800万元;武装了24个步兵师,为14400万元;修建炮台、舰炮及舰艇,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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