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再起 – 风云
演演戏,你的本来面目马上暴露无疑,居然敢污蔑军人,走!跟我回警察局去!我非让你尝尝诬陷别人会得到什么滋味!” 在场的人都傻眼了,面前这位身着平民衣服的年轻人居然会是一名军人,这是他们所万万没有想到的,更加让他们意外的是,听警察说的话,面前这位军人不过是名小小的少尉,而警察居然如此客气,这让人大出意外。五百万大军中军官高达数十万,其中最多的就是少尉了,不客气的说,中国军队中少尉人数比一些中等国家甚至强国军队还要多:至少现在中国的少尉数量可以和战争爆发前法国军队总兵力相比数量了。少尉不是少将,少将稀罕,小小的少尉朝军营一砖头扔过去总能砸到一两个,有什么好客气的?作威作福的警察变成了哈巴狗,老人们虽然想法不少,谁也不敢再大声说话了——刚才请警察过来的聊友现在变成了苦瓜脸,要被警察叫到局子里接受教训了,在场的各位谁也不想没事跑警察局留下不良记录。 警察将证件合好,不再搭理身后面如土色的老头,巴结道:“少尉,能见到您真让人高兴。请将证件收好,这些污蔑您的人,您觉得应该如何处理?” 张浩天对警察变化如此大有些不适应,接过证件伸手挠了挠头发。“这个算了吧,他们也不是故意,只是对观点大家看法不同而已,犯不着兴师动众。就这样吧,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当然可以。”警察连忙给张浩天让开了一条通道,肥胖的手指在衣服上下摸了摸,掏出纸笔,脸上挂着恭维的笑容将纸和笔递到张浩天面前。“少尉,不知您能否给我签个名?不打扰您太多时间,只要签一下就可以了。” 张浩天手指了指自己胸口,惊讶地问道:“我?……签名?……老天!你别开这个玩笑了,我是什么人,又不是演员、议员、科学家,搞这东西太过分了吧?” 警察没拿纸笔的手不停摇着,连声道:“不过分不过分!现在谁不知道少尉您是英雄?能保留英雄墨宝这是小人毕生梦想,还请少尉帮我这个忙。”警察伸出的手挡住了张浩天出去的道路,无可奈何下,张浩天只能红着脸草草在纸头上写下自己名字,在后面人注视下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老军人见警察落在少尉身后半个身位,胖乎乎的脸上挂着使人讨厌的谄笑,点头哈腰送少尉出门,人家已经走远了,还站在门口招手一再说着慢走,有些不满地走了过来问道:“警察同志,这是谁呀?您用得着又是点头又是签字?” “他啊?他是谁你们也不知道吗?”看着张浩天走远,胖警察一转身脸上又挂上严霜,仿佛身后这些老人欠了他几千块钱,一脸嘲讽地看着里面这些老人。“我说各位,你们是不是连报纸也不看?他就是张浩天张少尉!” “张浩天?……就是今早《浔阳早报》上面登着的空军英雄?”老军人意外地问道。 “自然是他了,别的可以有假,证件和归国疗养证总不会有假吧?人家就是张少尉!”胖警察将大拇指竖起来朝后点了点。一瞥眼看到了刚才带自己过来的老人。“老头儿,是不是这日子活腻歪了?竟然敢说战场杀敌的英雄是汉奸,我瞧老小子你是不想活了,走!跟我回警局去!” 把警察带来的老人脸都吓白了,哆嗦着辩解道:“哎呀,我咋知道是他呢?光听着他说打仗不好,连十师和郑和舰都敢嘲笑,唉,早知是他我也不敢找您哪!” “还说!”胖警察将手举了起来,作势欲打,把老人吓得一哆嗦。“你要再说信不信我敢揍你?!人家是英雄可能说自己军队不对吗?你个老小子光知道造谣生势,我今天要不修理修理,以后还不知道要找谁麻烦!走,跟我回去录口供去!”胖警察一把拽住了老人手腕,朝外拖去。 “惨了!”大家正看着警察要将无辜的老人带走,在柜台那边伙计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所有人包括警察都被他的叫声吸引过去。伙计苦着脸连连叫苦。“我可怎么跟老板交代啊,刚才那个客人还没给钱呢!” 站在门口的警察满不在乎道:“没给钱又怎么了?人家是英雄,别说喝你一碗茶这种屁大的事情,就是将店铺送给人家,只要人家肯收,也是人家看的起你家老板,是福气,知道吗?用得着叫的这么大声嘛,你老板要是有什么不满让他找我来说。” 茶馆里的老人眼瞅着警察拉着带他来的老人,不理会茶馆里哭爹喊娘的伙计甩着手走了。 “他娘的!空军英雄就很了不起吗?真是奴才!”一众老人中,有人愤愤低骂道。没有回应,骂的人也只骂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实际上大家都明白,空军英雄真的很了不起。这只是无法接受警察如此势利眼,少尉小小年纪,这个警察就当老子给供起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 “嗬,老前辈们真厉害,这么简陋的阵地,如此落后的火炮愣是把英法联军给打败了……哎,你在干嘛?”杜申利面色红润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扯着嗓子直嚷嚷,见很没姿势躺在沙发上的张浩天理也没理自己,只是低着头看手中报纸,将头凑了过去。“看什么新闻呢?给我看看。” 见杜申利凑了过来,张浩天将报纸揉成一团,丢在茶几上。“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夸奖咱们杜英雄英明神武,把敌机耍猴一样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个新闻不错吗?要觉得可以你拿去看。” “真的吗?这可更要好好看看了。”杜申利弯腰将茶几上报纸捡了起来,坐到张浩天对面,低头寻找有关自己的新闻。 “我说,这东西你不是第一回看到了吧?还有什么好多瞧的?怎么样?进展如何了?” “什么进展如何了?”杜申利装傻问道。 “别跟我打马虎眼,除了问你和吴伶俐进展如何了,还有其他吗?” “不知道。”杜申利将头埋进了报纸里,很简短的吐出三个字。 “不知道?”张浩天仔细打量一番杜申利,笑骂道:“开什么玩笑?昨天一晚上你都没回来,孤南寡女在外面,你说我会怎么想?没说你是急色鬼算客气了。” “哈,不过是昨天晚上没回来,你小子就胡思乱想了?你想想,除了要到石钟山,还要到马当,昨天能回来嘛!至于晚上,我很想说,我和伶俐俩人依偎在一个帐篷里,(“你看看,你看看,我就知道你个混蛋动机不良,和人家小姑娘搂在一起了吧?色鬼!”张浩天朝杜申利翻了个白眼)……我是说很想,并没有付之行动!换了你人家姑娘昨天晚上恐怕贞节不保了,我是谁?咱一个全国闻名的战斗英雄能做出这样小人之举吗?晚上找了家旅馆,俩人分房入睡,连亲吻都没有,真是失败啊!”杜申利一脸遗憾摊开了双手。 张浩天不屑地冷嗤一声,嘲笑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说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什么是瓜田李下?你要真有自己说的这么好,也不会和人家姑娘出去整宿不回来了。” 杜申利给张浩天说的无话可言,嘴里小声嘀咕着。“反正我和伶俐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嘀咕完了,低下头装做用心看报。昨天杜申利和吴伶俐出去倒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俩人不过一起登上轮船,过了梅家洲在湖口登陆,拜访了石钟山战场,然后再到马当,到战场纪念馆中参观各种当年武器,又看了江边拖系当年被击沉,后来打捞起来的英法军舰。当然,在马当战役纪念碑前买上一束花恭敬摆上去是杜申利此行重要议程,他的心愿是了了,可口袋里的钱也被那边农民好好宰了一把。贵得让人吐血的价格让杜申利一个劲对吴伶俐发誓,说是有生之年再也不到马当这个专门出刁民的地方了。让杜申利高兴的是吴伶俐好象对空战很有兴趣,在来回船上她总是抓住一切空闲时间,询问杜申利有关空中战斗事情。吴伶俐的外貌已经让杜申利心动不已,现在发现小姑娘竟然对自己所奉献的空军感兴趣,杜申利更喜欢这个女孩了,这下俩人算是有了共同语言。 吴伶俐对空战问的很细,杜申利很乐意对她详细介绍空战的过程,说的多了,杜申利对空战也有了一些新的看法,或者说是反思。 “豹子(杜申利在空军中的外号),我们在国内住不了多少时间了。你要真喜欢人家姑娘,我看还是尽早和人家摊牌好了。如果只是玩玩,我劝你还是别在浔阳找,娘的,老子战后还要在浔阳过日子呢!你要破坏名声了,以后我在父老乡亲面前还抬的起头吗?” “啊?什么时候要出发了?”杜申利将报纸放下,掐着指头,计算自己回国已经多少日子。这两天杜申利的心思都放到了吴伶俐身上,早将自己还要回部队给忘记了。 “什么时候出发?下个星期一我们就要坐上火车南下了!你说还有几天?” “这么快?”杜申利失望地站了起来。“我还没跟人家姑娘表白呢!” “你要再不抓紧,我看还是算了。要发扬空军敢打敢冲精神嘛!速战速决,别再拖泥带水了。怎么样?你要是脸皮不够厚,要不要让我父亲给你牵针引线?”张浩天跃跃欲试道。 杜申利敬谢不敏道:“免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别人搀和进来。”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行啦,用不着你再说我。我现在马上要出去,晚饭用不着等我。”说着杜申利朝门口走去。 “哎,你到哪儿去?”张浩天站起来看着杜申利的背影喊道。 杜申利急忙拉开了房门。咣地一声门被用力关上,杜申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还到哪儿去?买鲜花到报社找我老婆表衷情去啊!要再拖延,老婆还不飞了!?” 张浩天微微摇了摇头。杜申利在天空显得机智勇猛,没想到在找老婆方面勇猛是勇猛,机智却一点也谈不上,而是给人一个愣头青的感觉。爱情能让人丧失理智,不知这话是谁说的,至少用在杜申利身上再合适也不过,换了自己就无论如何也不会变得如此没头脑。 ***汽笛一声长鸣,运输舰解脱缆绳,铁锚提了起来,在初升的太阳照耀下,船缓缓离开码头,朝东南而去。阳光洒在海面给它披上一层金黄的磷光,点点闪动,映在运输舰左舷让运输舰显现出生命的活力,天空几只小鸟追着船尾不停鸣叫着。左舷围杆上趴着不少军人,军人们挥舞着军帽朝岸上告别。岸上送行的百姓簇拥在码头,热烈的口号,震耳的锣鼓声响彻云霄,一群群百姓追着军舰行驶方向,沿着山脚不停奔跑,朝军舰上挥舞着手臂。 运输舰越开越快,左边码头上一艘艘大大小小的军舰被它甩在了身后,渐渐缩小,隐在淡淡的薄雾中。离开了蓝塘海峡,九龙与香港岛落在了运输舰后面。蒲台群岛洋面上,一艘艘运输舰和海军护航舰队及远征舰队停泊在那边,放眼望去数百艘军舰连成一片,蔚为壮观。运输舰放慢了速度,进入自己应该加入的位置,在它两旁,其他运输舰上休息着的海军陆战队将士不停朝这艘新加进来运输舰上人员挥手致意。 “豹子!……快出来看啊!那艘就是我们回来时候夜里看到的军舰!”张浩天从船头跑进船舱,拉着正捧着相框发呆的杜申利一路冲了出去。 “哦……是的,看起来就是上次看到的水机母舰。”杜申利张望一眼,有些心不在焉说道。 在运输舰前面不远的海面上,一艘怪模怪样的平顶军舰出现在人们视野中。这艘军舰张浩天和杜申利归国时在进码头的时候看到了,不过当时是晚上,军舰看的并不清楚,现在俩人真切地将这艘军舰看的清清楚楚。这艘军舰和舰队中的煤船有些相象,看起来只是在煤船顶上又铺设了一层甲板,煤船里面装的是煤,而水机母舰下面露天舱里装的是水上飞机,区别就是这么多。 “泰山舰!我看到舰名了!真的是泰山舰!看到没有?上面有好几十架水上飞机!难道他们也要到战场上去?”张浩天不理身边的杜申利对泰山舰一点兴趣也没有,自顾自高兴地叫起来。 “挥手吧,你对他们表达一下友好,或者大喊一声我要能驾驶水上飞机就好了。不过我可不想驾驶那些笨重的呆头鹅。”杜申利随口敷衍两句,转身朝船舱内走去。 “说什么呢?”张浩天这才注意到从运输舰离开码头后,杜申利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可以用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来形容他。杜申利自上次见过那名女记者后,在张浩天面前就一直没有说过他和那名记者之间关系到底怎样了,张浩天旁敲侧击好几回一直没有得到答案。“怎么?又再想你那个记者了?你们俩到底有没有成啊?你是不是……失恋了?” “鬼啊?!问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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