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再起 – 风云
紊。挥腥魏巫橹魃”木椤衷谡飧鍪澜纾姓庵志榈娜饲缚墒煊澜芫醯?01伞兵团那些军官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轻视,如果自己不马上学会如何指挥伞兵作战,真要上了战场,只可能闹天大的笑话。 徐永晋敏锐地发现,在他到101伞兵团前,这个伞兵团在国内只进行过连级规模空降训练,而上级成立伞兵团,当然不是为了再将伞兵团拆散,以连为单位投入敌后作战,这种空降只可能是战术的,而伞兵团作战却是战役的。不同的规模,决定了应该有不同的指挥艺术。让徐永晋心虚同时又是万幸的是:指挥一个伞兵团空降作战,哪怕是团级规模空降训练,这在历史上还从未有过。他算开了先例,既没有经验可以吸取,同时自己做什么,别人也没有经验可以冲他指手画脚,可以说,只要他在伞兵团团长位置上一天,他就是这个团的独裁者。 既然从没有进行过团级规模空降训练,现在距离上战场已经没多少时间,就算没有转场,徐永晋也要找个日子,把全团拉出来演练一次,既然上级决定把101伞兵团转场到科西嘉岛,徐永晋当然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看看这个伞兵团在空降中会出现哪些问题。决议由他下,具体部署有参谋长来做,到时候他只要在现场观摩就是。 于是徐永晋跃跃欲试,整天盼望着转场那一天早点到来,负责具体策划的唐龙参谋长却鼻尖渗出汗,就是在转场当天,还要向徐永晋婆婆妈妈抱怨一大堆。 “团长。” 徐永晋看到肥胖的气象主任刘川上尉绕过一辆停在草坪上的救护车,朝自己跑来,不由站住脚,看着满脑门子汗的刘川以不规范的姿势跑步。 这个刘川胖则胖矣,可他在气象预报上却有一手,作为气象专家,前任团长专门把他从海军连坑带骗挖了过来。让老团长郁闷的是,“他的”伞兵团还没正式作战,自己已经调离了伞兵团领导岗位。而这个胖子气象主任除了吃了前任团长不少肉,并没给他立下什么功劳。 “刘主任,什么事?” 气喘吁吁的刘川跑到徐永晋面前,面色通红,敬个礼:“团长,我也想和战士们一起跳伞,还请团长批准。” 徐永晋上下打量一番刘川,怎么看,怎么觉得就他体形不适合跳伞,倒适合在奥运会上表演举重:“不是决定了你乘坐飞机,和我一批转场过去?” 刘川可怜巴巴望着徐永晋,哀求道:“团长,求求您了,长这么大我还从没跳过伞呢,这次又不是打仗,就让我跳一次吧。” “很好玩吗?又不是游戏,那么积极干什么!”徐永晋作势唬着脸:“刘主任,要跳伞可以,你先给我每天从三米高的地方朝沙坑跳他百八十回,能完成的话,两个月后我批准你开始跳伞塔训练,如果这些关你都过了,到时候再说伞降吧。现在,不成。” 徐永晋指了指刘川肚子:“看看你这肚子,这是跳伞材料吗?你个人受伤是小事,我的伞兵团缺个气象主任可就是大问题了!再说本团长自己都没和大家一起跳,你着的哪门子急啊?” 刘川在徐永晋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看看自己腆出去的肚子,只能垂头丧气灰溜溜走了回去。 徐永晋看着流传沮丧的背影,心里却一阵高兴。他从刘川身上看到部队将士们充满热情期待着即将开始的团级伞降演练,他们有着强大的自信心,这自然是徐永晋最愿意看到的场面。 一切都准备好了,科西嘉岛已经落入中国之手,留在法国本土的傀儡政府虽然对中国占领科西嘉,提出了强烈抗议,可这种抗议算得了什么?无非是抗议、第二次提出严肃抗议……一直到第N次提出严正抗议,这种口头上的抗议什么也改变不了。在法国傀儡政府歇斯底里的抗议声中,大批的英国海军军舰、美国航空队、中国陆海空三军都聚集在科西嘉岛,那里没有德国猪头,也没有意大利通心粉。在岛上伞降,用不着考虑地面会有火力对自己射击。 为了这次转场安全,海航出动了两艘航空母舰,空军出动了上百架战斗机,运输机飞行全程将由这些飞机担任空中掩护。根据情报,意大利的飞机与驻意大利德国空军部队,现在都缩到罗马附近,他们也不可能对运输机群构成什么威胁,就算有那个胆子,难道中国战斗机飞行员是吃素的吗?他们当然会教训那些同盟国强盗。 到了科西嘉岛,几个空降场都选在开阔地方,工兵已经提前修建了简易公路,现在救护车和医生们就在那里的公路上,在运输机群飞临空降场前,那些救护车将启动发动机,随时准备将出现意外的伞兵送去急救所,而医生们也能在第一时间对发生不幸的伞兵进行简易处理。 空降到科西嘉岛的伞兵团收拢后,那边有简易营舍供大家使用,先期抵达的部队已经烧好热腾腾的饭菜,战士们只要拿着饭盒打饭就是,用不着吃自己背囊中难咽的野战干粮。 想了想,徐永晋发觉自己考虑的十分周到,除了天气他无法影响,其他该做的准备工作,全做到位了。就连天气,也有那个经验丰富的刘川部长给他做后盾。准备这么充分,徐永晋甚至有些遗憾,他觉得这还不够贴近实战,和战场真实情况相差太远,真要空降作战,空中掩护机群是会有的,但地面不可能停了救护车,也不可能有现成的军营供你使用,至于饭菜,背囊中的野战干粮还能应付三天,时间再长些,为了不至于饿死,大家只能“就地取食”了。 “快点!别慢吞吞跟个大姑娘似的,快!……” 徐永晋正为自己完美的预先布置感到自豪,旁边一架运输机旁传来的咆哮,让他站住了脚步,侧过头望向那边。就在徐永晋眼皮子底下,一名全副武装的伞兵中尉正不耐烦地朝登机战士挥舞着拳头——拳头并没落在战士身上,而是在空中比划着。——至于嘴里,也不干不净吐出一些不那么雅观的中国话。 “老柯你在干什么?怎么满嘴喷粪的?那么慢,快点,其他连都要上完了。” “知道了!”中尉皱了皱眉头,上前托着爬机翼战士的屁股,也不管战士感觉如何,就好象扛大米包一样,向上用力顶。 “柯飞!你这是什么态度?!团长不是说对战士们要和蔼吗?” 徐永晋皱了皱眉头,从声音上他就知道来的人是团参谋长唐龙,自己现在就站在这里,刚才并没对这事情开口,而唐龙竟然还提这事情,很明显,自己在这些人心目中地位如何了。当然,这个叫柯飞的中尉也不象话,既然团长有规定,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他也该客气点,怎么能当着战士面这样做?这不是不给自己面子? “团长?我这里战士慢得像蜗牛,不对他们狠点,鬼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上机!至于团长下的那个莫名其妙命令……”柯中尉正为自己辩解,转过身发觉团长就站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后面的话他嘴虽然张开了,却说无法再下去。 徐永晋看了眼柯中尉,鼻子里沉闷地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开了。 是的,大家都以为徐永晋是靠关系才进入伞兵团,大家都认为徐永晋不过是过来镀层金,然后就以火箭速度,飞快晋升。就算徐永晋放了几把火,这些人想法还是没有改变,只是不再将那些想法摆在脸上而已,表面上,他们对自己十分恭敬了,但在无意识中,这些人就会将自己真实想法表露出来,唐龙如此,这个叫柯飞的中尉同样如此。 一想到这里,徐永晋就觉得无比烦闷。 信步走向运送团部的运输机,在运输机旁边草坪上搭了一个简易凉棚,提前到达的沈副团长拿了个杯子大口灌着什么。 “团长您来了?起飞前要不要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谢谢,给我杯咖啡吧。” “咖啡?”沈副团长有些意外:“勤务员,拿杯咖啡来!” “谢谢。”接过勤务兵递上的咖啡,徐永晋喝了一口,眉头皱了一下。 自从到了伞兵团后,不管在人前人后,徐永晋总是喝茶,决不喝咖啡,但这并不等于他不懂得咖啡,以前他是不知道,自从给洪葵元上将当副官后,要鞍前马后伺候洋味十足的首长,炖咖啡自然也是必修功课,虽然没养成习惯,至少并不反感,同时对咖啡的好坏也能品个八九不离十。 “这玩意淡的快赶上白开水了,这也算咖啡?”徐永晋撇了撇嘴。抬头看了眼沈副团长,徐永晋告戒道:“别喝那么多,这里到科西嘉岛直线距离超过五百八,几乎到了我们运输机最大航程极限。喝那么多,飞机上你打算如何方便?” “放心吧团长,又不是直接飞到科西嘉,不是还要在奥尔比亚(撒丁岛)降落加油嘛。多喝点茶对身体有好处,这么热的天,多喝水能补充蒸发的水分,还能将身体内有毒物质排泄出去。” “多喝茶自然是好事情,不过你也要想想,帕切科到奥尔比亚空中距离也有四百二十公里,单架大鹏飞过去也需要三小时,要是考虑起降、编队都需要时间,你在飞机上要待四个小时左右。这么长时间你还觉得可以憋一憋?” “算啦,不喝了!”沈副团长放下杯子,抓起搁在桌子上军便帽朝外面走去。 “钟主任。” “什么事情,团长?” 徐永晋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摸出根香烟甩给政治部主任钟涛,自己叼上一根,钟主任取出火柴,帮徐永晋点燃,又给自己点上。徐永晋冲钟主任点了点头,用力吸了口,吐出一团烟雾,盯着那团正在翻腾消散的青烟说道:“给我个降落伞吧。” “不是每人都配备一具伞具?” “不,我的意思是,我和战士们一起伞降到登陆场。” “这可不行,”钟主任一口否定:“演习计划中并没有团长伞降科目,现在部队即将起飞,临时更改怎么行?” 钟涛劝道:“我说团长,跳伞是极其危险的,一个没留神就会发生事故。您是一团之长,又不是作战,怎么能把自己投入那么危险境地中?马上就要投入战斗了,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这个团由谁带?况且您作为一团之长,要和战士们一起伞降到登陆场,其他指挥员怎么办?他们只能跟您学习。”钟涛摇摇头:“我不认为团长有跳伞的必要,为了全团指挥员稳定,您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作为政治部主任,钟涛有权力在团长头脑发热时,让团长冷静下来,对团长把自己置身于险境的行为,只要不影响部队具体作战行动,政治部主任也有权力进行干预。 “作为团长,应该给战士们起表率作用,危险算什么,全团八百将士不都毫无惧色面对挑战,一个团长,总不能因为有那么点危险,躲在安全角落里当缩头乌龟吧?我看就这么定下来好了,用不着再劝我。” “不行!”钟涛断然拒绝:“这只是演习,又不是战斗。如果上战场,团长不肯跳伞,踢我也要把您踢下去,但现在无谓的危险却不用去冒了,这不是英雄行为,只是莽撞。如果团长还是固执己见,我只能把我们俩分歧汇报给上级,在上级没有做出决断之前,部队不能出发。” 徐永晋眯缝着眼看着钟涛,钟涛毫不退让瞪着他。坚持了片刻,看气势上压倒不了钟涛,徐永晋越想越是气愤,他这个团长居然在是否跳伞上面都做不了主,团长的威信何在?钟涛越是固执,徐永晋原本只是说说看,并不是那么坚定的念头,现在反而更加坚定了。 徐永晋紧紧盯着钟涛,一字一顿说道:“钟主任,请注意谁才是101伞兵团团长,你的职责是鼓舞战士们士气,杜绝部队不良习气,而我要指挥这个团作战,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更好承担起指挥责任,如果你强要干涉我行使指挥权利,那么很遗憾,我和你只能有一个人离开这里。这次演习已经在总部备了案,你要擅自决定停止,我当然不能反对,不过后果如何,我想你该知道。” 钟涛脸越来越红,接着转为苍白,手指不断抖动,过了半晌,钟涛颓然坐了下去,无力地说道:“既然团长这么说,那就随你便吧,不过事后我要把团长擅自将自己投身与险境行为,汇报给上级政治部。” 徐永晋脸上马上挂了笑脸:“那是应该的,上级要是批评就由他们批评好了,一切由我承担。我们俩人分歧,都是为了工作,就个人上面,我对钟主任那是没有任何不满。” 钟涛对团长的“关心”,徐永晋心里明白,却并不在意。战争爆发中,徐永晋不过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兵,战场拼杀了几年,同样的功绩,别人早就当了少尉、中尉,他却在军士长与军士之间来回晃悠,真可以说有些郁郁不得志,如不是很意外地与国父见了面,改变了他的一生,现在的徐永晋说不定还在三十八团当他的军士长,运气好的话,也能进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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