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 作者:寂月皎皎(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8-27完结)
许思颜见她着急,反而气定神闲,“谁告诉你,一定得喜欢才能碰?你是名媒正娶的嫡妻,喜欢不喜欢,我都得和你白头偕老,生大大小小一堆娃娃。”
木槿便有些懵,“生……一堆娃娃?”
许思颜道:“嗯,也不用太多,七八个就将就,十来个最好!”
“七八……十来个!”
“对,以往你小,不适合生育。今日看你如此威猛,我才想起你的确长大了!”
许思颜松开她衣带,将她压得紧紧的,以自己身高和体形的绝对优势宣告着自己的主动权,看着她终于不装傻了,也不见了指斥方遒的威风,更不见了抽剑和他对打的凶悍,一双黑黑的大眼睛小鹿又惊惧又无措地转来转去,甚至隐约闪烁着绝望,不觉更有兴致,俯身亲吻她,指掌已抚向她胸前,熟练地轻拢慢捻。
“果然……长大了!”
他感觉她随着自己的动作不由自主地颤悸,愈发得了意,轻吻着她的耳廓,戏谑地在她耳边吹着气低低说道。
木槿的泪水便一下子滚落下来。
她抿着唇呜咽着,然后哑声道:“便是跟你做了夫妻,我永不会喜欢你。你……那么脏!你没半点儿我父亲的情真意切!你没半点儿吴国父皇的气韵风采!母后骗我!”
许思颜忽然间僵住,“你说什么?”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青桦轻轻的敲门声,“回太子,太子妃,楼大人那里遣人来了!”
木槿如蒙大赦,抓住机会猛地将许思颜用力一推,已挣起身来,立时压住喉间的哽咽叫道:“叫她进来!”
许思颜回过神来,伸手去抓她时,木槿好容易脱身,羞急之下再顾不得别的,张开五指便向许思颜凑过来的那张俊脸抓去。
许思颜吃痛松手,粹玉般的白净面庞顿时多出四道红痕。
两人一时都呆住。
而外面门已推开,琉璃珠子轻盈悦耳的晃动声里,有女子怯生生地行礼道:“妾身绿藻,见过太子、太子妃!”
许思颜再怎么荒唐,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和太子妃欢。好,只得站起身,摸着被木槿抓伤的地方,背对着外面一时没说话。
木槿慌忙整理好衣衫,定了定神,便撩开前面琉璃帘子步了出去。
眼前女子低垂着头,恭恭敬敬地跪着,水碧色的纱罗裙束着细细的腰,就那么静静俯着身,果如水中绿藻般袅袅娜娜,说不出的风姿出众,惹人爱怜。
而楼小眠一路和木槿等同行,为行止方便,一个侍姬都没带,这个绿藻当然不可能是他的随从了。
木槿走到桌边,自己动手倒了盏茶,喝两口平定了心绪,才瞥向绿藻问道:“楼大人叫你来的?”
绿藻道:“是,楼大人亲手泡了茶,令我送予太子和太子妃品尝。”
外边便有些动静,却是青桦令一个在外侍奉的小丫鬟奉上了一壶茶。
这女子虽自称是奉楼小眠之命而来,可青桦等并不认识,又经了夜间之事,早便心有所疑,一边去找楼小眠确认,一边难免要把那茶仔细检查一番了。
木槿接过茶壶,闻那茶香,的确是楼小眠随身所携之茶,连茶艺风格都像是楼小眠亲力亲为。
她便看向绿藻,“抬起头来。”
绿藻便抬起面孔,水汪汪的杏眼柔柔地看向她,果然是个倾城绝色的美人儿。
木槿叹道:“高凉可真是出美人。我们太子府美人算是多的了,我在太子府都没瞧见这么多美人。泾阳侯呆在这风水宝地,可真是有福气!”
绿藻道:“咱们高凉不比京城繁华热闹,倒也山清水秀,太子、太子妃若是喜欢,可以在此地多呆些日子。妾身从小在此地长大,也可领贵人们四处游览游览。”
木槿道:“倒是个好主意!你且问问太子愿不愿意去吧!”
她心情甚是低落,自此便坐在桌边喝起楼小眠捎来的茶,再不理会了。
绿藻便抬着水盈盈的眸子看向依然站在珠帘后的那个贵公子。
许思颜揉揉被木槿抓过的脸庞,便见指间有些血迹,那抓伤处便格外刺痛。
不想他的太子妃用起爪子来,居然比拿起刀剑来更利索。想来,他也是第一个得此殊荣的男子。
他正懊恼之际,转头看到那边娉婷而跪的绝色女子,便问道:“你并非楼小眠的从人,他怎会派你来送茶?”
绿藻怯怯道:“妾身本是去送夜宵的,承蒙楼大人错爱,教妾身如何煮茶,又令妾身将茶送来太子这边……”
许思颜道:“虽是个端茶送水的,模样儿倒也长得很不错,更难得性情乖巧,善解人意。”
绿藻便愈发地眉目盈盈,含娇带羞,宛如一枝裹在晨雾间的初绽玉兰花,愈发清美动人,摇曳生姿。
许思颜隔了珠帘颇是赞赏般凝视片刻,便扬声唤道:“成谕!”
成谕连忙踏入门槛听令。
许思颜道:“前儿太子妃遇刺,苏落之助我搜救,好生辛苦。他终日军中奔波,身边没个贴心的姬妾,未免寂寞。就叫人把这个绿藻送过去吧!既可端茶倒水,又可暖床,岂不大妙?”
“是!”
成谕领命时,旁边只闻“噗”的一声,却是木槿呛着了,喷出了一口茶水。
她咳嗽两声,指着绿藻道:“虽是小门小户的侍儿,可也不能太亏着了。拿二十两银子给她置办嫁妆吧!”
“是!”
“太……太子!”
绿藻大惊,连忙要爬向许思颜分辩求饶时,成谕使个眼色,已有两个近卫奔入,拖过她的臂膀便扯了出去。
她分明刻意揣度过太子等人心思,头上的簪钗只觉精致,质地倒还寻常,此时露出腕上一对翠玉镯儿,通透水润,把一双青葱玉手衬得纤美异常,少说也值个三五百两银子。
给她二十两办嫁妆,送给以不爱女色闻名的军营武将苏落之,做个连名分都没有的暖床姬妾……
不只绿藻,只怕连她父母兄弟都得哭疯了吧?
而许思颜根本不睬那女子的哭泣,又吩咐道:“我和太子妃已经歇下了,有再敢来***扰的,直接给我丢出去!”
=======================
月沉沉,曾记人间行路难(二)
更新时间:2013…5…7 1:06:28 本章字数:3375
“是!”
成谕连声应了,忍不住瞪了青桦一眼。虺璩丣晓
太子妃心情不好,太子心情更糟,放这女子进来,纯属找骂吧?
青桦已看出太子妃虽然脸色不怎么好,但也不像吃过大亏,便放下心来,看成谕退出门来便道:“二十两银子是公主应下的,咱们出!”
成谕的脸便黑了黑嫦。
谁不知道太子妃嫁妆大大丰厚,吴帝还怕她缺这少那,一年到头封赏极多。
二十两银子……她老人家只是在赏乞丐吧?
-------------------寂月皎皎首发------------------土-
一时门被带上,连绿藻的啼哭声也远了,屋内气氛便又诡异起来。
木槿再不敢乱动,只坐在桌边喝楼小眠叫绿藻送来的茶。
喝完一盏,正提壶再倒时,一直在内室沉默着的许思颜忽道:“给我也倒一盏。”
木槿顿了顿,果给他倒了一盏。
许思颜便撩开珠帘走了出来。
木槿揉揉泪水干了后发涩的眼睛,怏怏地盯着他。
许思颜那如白玉琢就的俊美面庞上,四道血痕从耳边一直拉到嘴角,颇是狰狞。
木槿不觉有些心虚,低头瞧向自己挠他的手指。
出太子府快半个月了,没有明姑姑和秋水、如烟等人的照料,便没人提醒她剪指甲。
这指甲……似乎太长了些,也太锋锐了些。
许思颜活了二十二年,想必还没被人这样抓过吧?
说来,他也没犯什么错。
便是告到吴帝那里,想来这次许思颜也不会帮她。
他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婿,要行周公之礼,却给挠得快要破相,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可不挠他,难道就依了他吗?
她的掌心沁出汗意,咬着唇看他。
许思颜瞧她模样,心头气郁倒也消散不少。
他喝了口她倒的茶,再瞪她一眼,“看在你诚心诚意给我倒茶赔礼的份上,便不和你计较!”
“啊……啊?”
木槿有些傻眼,不知是为他的不计较,还是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倒茶“赔礼”。
许思颜瞧她呆呆的模样,又忍不住好笑起来,伸手便在她鼻梁上轻轻一刮。
木槿缩了缩脖颈,没有躲过去,不觉又红了脸,悄悄将凳子挪得远些,继续闷了头喝茶。
许思颜苦笑一声,说道:“现在还要说你的楼大哥好么?坏得脚底流脓了!”
虽未交流过绿藻之事,但二人都是慧黠之人。楼小眠不会无缘无故遣了个外人过来送茶,正如他刚用完晚膳不久,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去送什么夜宵。
这绿藻又生得极出挑,许思颜这边夫妻同房,一时无机可乘,算计上楼小眠便是意料中事。
楼小眠亦在静德堂闻过媚毒,计算时间,木槿送去解药时他正该被这绿藻给缠得厉害。难为他不但忍耐住没碰她,还不知怎的哄她烹了茶,送到这边找死……
这时候这二位显然心情都不会好,且都是看着温存和气,实则刁滑异常。
于是,他一声不响便把自己的灾难转作了绿藻的噩梦,轻轻松松借刀杀人,自己依然素袖随风,纤尘不染……
好吧,十个男人九个渣,还有一个是呆瓜……
木槿磨牙许久,才能道:“这当然不能怪楼大哥。怪只怪那泾阳侯一肚子坏水,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呆会可叫人细细查查这女子底细。”
她再想了想,又忍不住真诚地赞道:“楼大哥定力真好。那绿藻生得的确美丽,换个人绝对把持不住。”
比如,她眼前这位,平时目高于顶,看都不看她一眼,今天却一反常态,软硬兼施迫她行什么周公之礼,居然不嫌她容色寻常了……
许思颜听得她语带嘲讽,不冷不热地说道:“我不觉得我需要把持。现在也一样。”
木槿噤声。
半晌,她起身打开她的百宝囊,寻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盒儿,递与许思颜。
许思颜接过,看了一眼,“什么东西?”
木槿道:“伤药。对外伤很有用,且不留疤痕。”
“又是你母后的秘制良药?”
“是。”
木槿疑惑地察看着他冷沉下来的脸色,“你不喜欢母后制的药?还是……不喜欢母后?”
许思颜捏紧玉盒儿,手背的青筋突突跳动,忽一扬手,猛将玉盒掷了出去。
白玉温润的光泽划过细碎闪亮的琉璃帘子,“啪”地摔在墙上,然后掉落,发出呻。吟般的破碎声。
“许思颜,你……”
木槿连忙奔去捡时,那玉盒已经裂作两半,里面的深褐色膏体正缓缓淌出。
清清淡淡的药香便无声无息地溢了出来。
木槿拾起,急急擦去外面灰尘,先用一只空茶盏盛了,才瞪向许思颜,“你……什么意思?”
许思颜低头喝茶,“没什么意思,我讨厌她。”
木槿双手按紧桌缘,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一会儿才从牙缝中挤出字来:“你……讨厌我母后?你……你可知她是……她是你……”
“知道又如何?”
许思颜忽然再克制不住,一甩手又将手中茶盏砸了。
“我从来就知道她是我母亲!四岁!我只有四岁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们以为我小,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可我早就已经知道……如今这位大吴的慕容皇后,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木槿所有的怒意和恼恨,忽然间淡了下去。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瞬间失态的男子,“四……四岁?”
“是,四岁。”
许思颜平时处事,或温文含笑,或雷厉风行,总透着股令人折服的雍容淡定。
可此刻,他的面容如凝冰雪,深眸寂若寒潭,有着如此明晰的恨,还有……痛。
“从我记事里第一次看到她,看到父皇那样失态地奔过去,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落着泪,我便知道她是不一样的。”
他握紧拳,眸心那泓深潭如有漩涡转起,慢慢地旋出了某日某夕,那无声飘落的雨丝,和点点如血红枫。
-------------------------------------------------
那时,父亲许知言尚是锦王,前往沧浪城赈灾。四岁的他被嫡母慕容雪抱在怀中,玩着脖子下挂的金锁,好奇地看着如浪潮般一***奔来叩拜的人群,然后便看到了远处那个穿着鹅黄衣裙的姑姑。
她半掩在红枫后,痴痴地凝望着他,凝望着他的父亲,泪水一串串地往下掉落。
他不觉便丢开金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