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威廉三世 作者:天空之承
直接击中,否则它们也能够在炮击中完好的保存下来。
在这片阵地前方是两片宽约50…80米的铁丝网地带,它们之间是一条宽宽的壕沟,壕沟靠俄军的一次的沟壁较为竖直,靠德军阵地着一方坡度则较为倾斜,这样从德军阵地上可以轻易控制进入壕沟的俄军士兵,俄国人进入壕沟后则较难爬出壕沟向后撤退。不过铁丝网和壕沟地带在俄军第一次炮击中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一些地方的铁丝网被炸开,很多壕沟则被填浅或者炸得失去坡度。
辰天与其说是在观测,更不如说是在观看,因为士兵们都已经按照他的安排准备就绪。现在他的阵地上到处都是发射药的白色硝烟,有来自步枪的,也有来自机枪的,碉堡中小口径机关炮发出的声音对于士兵们来说尤为新鲜,除了要塞和军舰,一般的陆战中较少出现它们的身影。火阵地后方几个炮兵阵地上近百门速射炮显得有些单薄,好在坦克也在不停地射击着,迫击炮则划出一道道高抛的弧线扎进俄军人群之中。看到俄军步兵冲到第一道铁丝网区域时,辰天不禁兴奋起来,因为从那里开始便已经进入己方步、机枪火力的最佳射击范围,而且俄国人在那里必须停下来手工剪开铁丝网,在这段时间里自己的子弹更是肆无忌惮地钻进俄国人的身体。一个个俄军士兵后仰着倒下,后续士兵则捡起他们手中的钳子继续与铁丝网进行抗争,其他步兵则趴在地上与战壕中的德军对射。
“弗朗索瓦将军,您觉得这种防御体系如何?”辰天微笑的表情表示自己是非常满意的,不论是在之前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他斗没有雷尼那样强壮的体魄和优秀的格斗技术,也没有马修那样华丽的剑术和灵敏的反应力,他对战术的研究没有奥利那样专一和深入,对于细节的敏感不及霍夫曼,对于美女并没有弗朗索瓦那样近乎冷酷的抵抗力,对于情报和政治的洞察力也没有托马斯那样突出,对于未来数十年的预知让他得以避免武器和战术发展上的弯路,宽容与坚毅的性格让他可以很好的驾驭这些同样正直的德国军人,而本身具有的那近乎无限的想象力让他的策略计划在很多时候都能够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不错!看起来并没有要塞坚固,实际上生存能力和杀伤力比要塞高出很多,因为要塞目标太大,很容易遭到对方重炮的集中轰击,而这里的防御体系大都在地面以下,重炮对于它们的攻击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唯独有一点,我觉得这条防线的防御纵深不够!”弗朗索瓦非常直白地提出自己的意见。
“的确!如果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和充足的混凝土,可以建造一条像马其诺那样的防线,不过防线始终是死的,优秀的士兵和合适的战略才是最好的防线!”辰天微微地点了点头,“俄国人若是有一些坦克,则足以突破我们的防线!这个防御体系就是针对俄国人没有坦克装甲部队和足够多的重炮这一点设计的!如果换作进攻凡尔登的德国部队来进攻这条防线,我想是撑不过半天的!”
“马其诺防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条防线?是什么人设计的?”弗朗索瓦怔怔地看着辰天。
“哦!没什么,是古代中国人设计的一条完美的防线,不过因为被敌人绕过而成为一道摆设!哈哈!”不小心说漏嘴的辰天只好用老祖先来自圆其说。
“哦……防线是死的,优秀的士兵和合适的战略才是最好的防线!这句话说得好!”弗朗索瓦说着又将眼睛凑到望远镜上,掩护俄军士兵的步兵炮终于完成准备,一股股白色硝烟从战场中央升起,步兵炮的炮弹划着近似直线的弹道击中德军战壕和碉堡,阵地上顿时陷入一片爆炸之中。
看到这里,肥青蛙又陷入美好的回忆之中,这是近卫军步兵冲锋的经典战术之一,虽然这个战术出自以阿格列尼为首的众人之手,但是克拉波维奇总喜欢向人吹嘘这是属于他的原创作品,因此很多贵族妇人甚至将他当作战术家来膜拜,肥青蛙自然从中揩到不少油水。
克拉波维奇正在回味着那些贵妇的成熟韵味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很有磁性的声音,“克拉波维奇上将,战局如何了?”
肥青蛙回过头,眼睛正对着一排晃眼的勋章,他抬起头看着这个胸膛宽阔、相貌英俊的、年纪比他轻将近20岁的、权力比他大20倍的人,“哦……哦!是尊敬的大公殿下啊!我军进展顺利!您怎么也到前沿阵地来了,这里毕竟不是很安全,您可是国家栋梁,又是皇位的第三继承人,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这个您不用担心!”阿格列尼一脸冷漠地将走到他前面,举起望远镜观察起来。克拉波维奇不觉朝旁边走了一步,虽然他在俄国人中间并不矮,但是在这个1米9几的家伙面前显得更像一只肥青蛙。倘若这个人是他的属下,克拉波维奇一定会让他将自己的长腿锯掉一截,可这个家伙偏偏是继俄国皇太子阿历克塞、俄军总司令尼古拉大公之后的皇位继承人,据说皇太子有血友病,而尼古拉大公的年龄较大,所以理论上阿格列尼还是有成为新沙皇的可能,但是在肥青蛙看来,阿格列尼这种不懂得笼络人心和培植势力的人很难成为皇位争夺的胜利者,尽管近卫军中大部分士兵和将领对于他的军事能力非常认可,对他个人的崇拜也非常高。
远处的德军阵地上,俄军步兵炮的炮弹依旧在不停地落下,虽然德军战壕中的火力暂时微弱了许多,然而来自碉堡的子弹并没有减少,俄军步兵还在为突破铁丝网地带付出巨大的努力和牺牲,而且来自德军坦克的炮火对于处于平地的俄军步兵炮有着致命的杀伤,尽管坦克数量不多,但不断有俄军炮兵倒在它们的炮火之下。
阿格列尼一脸难看的表情,透过硝烟可以看到无数火舌从德军阵地喷出,那个宽不过8公里的地带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正在吞噬着俄国人的生命。
“克拉波维奇上将!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一切顺利吗?”
肥青蛙心里咯噔一下,一颗豆大的汗珠从他右脸缓缓滑落。他面前这个家伙可是以治军严谨著称,被他扣上一个失职的帽子可不是好玩的。
“尊敬的大公殿下,我说的进展顺利是指我军士兵在接近对方阵地之前并未遭到德国人的大规模炮击,伤亡也比较小……他们,他们只是刚刚遇到一些麻烦,我想他们很快可以……”
“饭桶!废物!你就这样让我的士兵被德国人的机枪屠杀吗?命令他们撤回来!5分钟之后开始炮击!”阿格列尼一脸怒气地转身离去。
“还愣着干什么?命令士兵们撤退啊!步兵炮掩护!你们这群废物!”在阿格列尼走远之后,克拉波维奇朝着身边的军官发泄自己的怒气,他回头看着那被炮火熏黑的德军防线,心里不禁茫然。
血海 第三十三章 故伎重施
墨绿色的潮水退去了!
就在俄国步兵从德军阵地上撤回到出发阵地之后,大地又开始晃动起来。从俄军阵地后方的树林中飞出一波波橘红的亮点,它们在蓝色的天幕之下并不那么耀眼,但是坠落到德军阵地之后却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呛鼻的硝石味和从天而降的土块都威胁着阵地上德军士兵们的健康。
俄军官兵们热切期待着这次炮击能够将德军阵地上那些该死的铁丝网、战壕和碉堡全部摧毁,然而不久之后,他们最为讨厌和恐惧的德军飞机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再次飞临战场。这次,它们在较高的高度将所有炸弹投向了正在进行炮击的俄国炮兵,迫使大部分俄国炮兵们或是忙着扑灭大炮附近的火焰,或是忙着将弹药箱搬离阵地,俄国步兵们则用机枪拼命驱赶德军飞机。德军飞机心满意足离去的时候,俄军炮兵阵地已经一片狼藉,为大炮作掩护那些稀疏的树林大都已经被引燃,弹药爆炸的声音不绝于耳,俄军炮击也不得不在仅仅持续了十几分钟之后又停了下来,
俄军指挥部里,脸色难看的阿格列尼又下达了新的命令,“让帕柳卡夫将军的骑兵部队开始行动!”
电波很快传到了比亚韦斯托克战场东北大约20多英里的树林中,一个穿着墨绿色的骑兵上将军服、胸前挂满闪亮勋章的白胡子老爷爷左手接过通信兵递来的电报纸,右手轻轻抚摸他那花白的大胡子,脸上有种难以形容的表情,像是因战斗的命令而兴奋,又像是因战斗的命令而苦恼。
“通知全军出发!”年过六旬的帕柳卡夫将军一脸惆怅地下达了命令,4万骑兵上马的时候发出一片哗哗的响声惊起树林中无数的飞鸟,4万穿着白色上衣和深色裤子的普通俄军步兵则将步枪抗上肩头,众多马匹拉着一门门大炮和一辆辆弹药车,队伍井然有序地向西行进着。
这支俄军现在所走的道路,与前次突袭基蒙的路线基本一致,这也是帕柳卡夫将军所担心的地方,但是阿格列尼在正面进攻无望的情况下,依旧希望这支部队能够切断德军的补给线,以分散比亚韦斯托克德军的注意力和兵力。
“亲爱的骑兵上将,我们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您身上了,德军人必然会有准备,但那里是他们防御最为薄弱的地方,我将这8万士兵的性命托付给您!为了近卫军的荣誉,也为了击败残暴的德国人,你们即便不能攻陷基蒙,也要将基蒙至比亚韦斯托克沿线的铁路破坏!”帕柳卡夫骑在马上,学着阿格列尼的语气将那道命令喃喃地说了一遍,接着一脸自嘲。
“将军,您这是怎么了?几年前您带着2万骑兵镇压十几万所谓的革命军的时候,那是多么的威风!如今这里有近10万精锐骑兵、步兵和许多大炮,而我们要对付的只是基蒙区区2万德军,您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副官亚斯维力已经跟随帕柳卡夫多年,见识过他在1911年镇压俄国革命党人起义的残酷手段,也见识过他在半个月前跟随阿格列尼偷袭基蒙的壮举,但是他发现这位白胡子老爷爷今天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故伎重施’!”帕柳卡夫抬头望着那繁密的枝叶,以及透过缝隙看到的一小块一小块蔚蓝的天空,心里不禁感慨万分,“不管德国人明不明白这个道理,我们今天只有用大家的性命去搏一搏了!”
“可是我们现在兵力占优,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亚斯维力奇怪地看着自己的长官,老头笑着摇了摇头,“但愿我的忧虑只是多余的!”
然而,就在这支俄军部队距离基蒙越来越近的时候,越来越多的麻烦似乎印证了帕柳卡夫的顾虑。首先是他派往基蒙侦察的骑兵部队一路上因为德军的地雷和挂雷损伤惨重,在遭遇德军骑兵巡逻部队之后,最终只有寥寥数人黯然返回。
那条曾经给俄军带来一场胜利的突袭之路此时已经变得遍地荆棘,越是靠近基蒙,德军埋设的地雷和挂雷也越来越多,走在最前面的骑兵不断因为踩踏地雷而被炸得粉身碎骨,进入树林的部队几乎无法躲避那些很难看见的细线以及用细线引爆的挂雷。随着爆炸声越来越频繁,帕柳卡夫的队伍损失的不仅是士兵和马匹,士兵们心中的恐慌也随之增加。
“停止前进!亚斯维力少校,你去传达我的命令,让前面的骑兵试探性搜索树林中有没有其他适合行军而没有地雷的道路,另外给阿格列尼大公发报,将这里的情报向他报告!”帕柳卡夫不得不让队伍停止前进,这些地雷的爆炸不仅惊动了树林中正在休息的飞鸟,也一定惊动了德国人,现在,突袭已然失去意义。
一根烟之后,阿格列尼回复了帕柳卡夫的报告,“部队不用再隐蔽行军,全速向基蒙开进,改突袭为强攻!”
“亚斯维力少校,命令先头骑兵部队下马,让他们用马匹探路和引爆地雷!各部尽量避免进入道路两旁的树林!”
“是!将军!”亚斯维力一鞭子抽在坐骑上,迅速奔向队伍前方。
俄军先头骑兵部队开始将他们的战马4匹一排朝前驱赶,此时几乎每隔十几米就会有马匹踩中地雷,受伤的马匹无助地倒在地上,后面的马匹则狂躁不安地踢腾着,仿佛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一般。
走路的骑兵越来越多,尽管如此,俄军队伍前进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地雷爆炸后在地面上留下一片血迹和一个大坑,使得后续的俄国骑兵和步兵部队愈发感到紧张和心寒。
轰然一声巨响之后,又是一颗地雷被引爆,这也意味着好几匹战马倒在血泊之中,后面的骑兵还没有来得及祈祷,就惊讶地发现上将的副官摇晃了一下,接着直直地摔落马下。这个认真敬业的副官在传达上将的命令之后就一直呆在先头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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