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雍正王朝 作者:四贝勒(起点2013-07-01完结)
潜谋?”胤禛才要回话,又听康熙道:“助胤礽窥视朕躬、图谋不轨在先,为其掩人耳目、讳饰罪行于后,胤祥供认不讳,朕倒听听,你这儿还有什么新鲜说辞?”听及此问,胤禛早已是惊的脊上冷汗涔涔,窥视御幄已有谋逆之嫌,胤祥怎么就能认了这样的罪过?照皇父今日这阵势,怕是心中早已有了认定,自己如今已经撇不清了,还能再为十三做辩解么?
胤眩矗┝艘谎圬范G,也跪了康熙身侧,叩首呈辞:“儿臣也有所请,皇阿玛圣明烛照,于这等阴私之事自是明鉴万里,而今暗昧党恶俱已明晰,万望皇阿玛保重龙体才是。”
“儿臣与太子敬君臣之份,与十三弟亲手足之厚,可儿臣绝无结党之情弊!”胤禛猛然一高声,旋又重重地叩了下去,肩上也带了颤抖。他知道大阿哥这话的份量,这事他本就撇不清,若是康熙再认定了他和十三与太子一党做下的谋逆之行,那就恐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第二百十七章 惊变 (十三)
更新时间2010…3…7 21:05:44 字数:2065
康熙一眼扫过,“朕看,许还不只你一人!”接着,却也未再说什么,冷峻的目光回扫了一圈,落在默默立于御帐门口的顾问行身上,冷冷道:“什么事?”顾问行一个激灵,忙躬下身子,小心翼翼回道:“回主子的话,马齐、陈廷敬二位大人到了帐外,主子是否传见?”
康熙看了眼一脸跃跃欲试的胤禔,终是转向武丹,沉声道:“你去,与马齐,陈廷敬一道,传谕诸随扈阿哥,即刻前来御帐,一个随从也不准带,外头跪侯朕命。”武丹心内‘咯噔’一声,深深望了康熙一眼,“嗻”的应了一声,便匆匆寻那两人而去。胤禔见少了自己的风头,多少有些遗憾,正筹措着说辞,只听康熙又道:“朕想稍许眯噔一会,不需人伺候。你不是还担着领侍卫的差使?该做什么便去做,不必在朕这里立着规矩,跪安罢。”胤禔只得怏怏退去,到了外厢,他望着右首关着太子的帐子,扯过当值的侍卫五哥低声嘱咐道:“皇上歇着,万不可让人给搅了,否则…。”他在头颈之处比了个手势,轻哼了一声:“别看你是新晋的一等侍卫,大约莫觉得自己是圣眷正隆。你要晓得,主子今儿是雷霆之怒,你此刻万万要体得轻重,嗯?”五哥忙陪了笑,亦是压下了声气回道:“大爷,奴才省得了。奴才有几个脑袋,敢让人搅了主子爷的清净?”待胤禔出帐,五哥才恨恨虚唾了一口,自言自语道:“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主子爷跟前,怕还轮不到你来当这个家!”
御帐之外,跪着的十五十六十七三位阿哥正面面相觑,胤禄轻轻捅了一下胤禑,道:“十五哥,十四哥怎么就被绑了,还一个人跪在那边?皇阿玛着人传了我们来,又不让带随从,这是要做什么?这事,这事…。”胤禄嗫嚅着,终问道:“和晨间十五哥说的那热闹,应该,应该,没…关系吧?”胤禑稍侧过头,眸色寒得吓人,道:“噤声!满口就知道胡柴,我什么时候说过那话了?”胤禄从未见过胤禑如此模样,当即吓得不敢再言。胤礼时年还小,看着两位哥哥如此,嘴一瘪,险些就要放声。
胤祯跪得离着众人远些,他现下里自是一脑门的官司,本来在自己帐中好好地待着,却不由分说便被侍卫们锁了来,莫名其妙之余,丁点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又被严令跪于此地。看着周遭众人惶惶之色,又晓得不能在这个哏结之上发作,当真是被憋得够呛,双膝已是生疼,仍是不见圣命,只得盯着面前地上发恨。
这群人中,胤祉居长,跪在最前面,亦是满腹的心事,内里也像是有团火在拱着。眼见就是大变在前,自己总也得拿定个主意才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好容易这嫡位就在眼前,总不致生生放跑了去?眼下光看着胤禔前后忙活的得瑟形状,仿佛储君非他莫属一般,直看得胤祉眼中冒冷。正想着,胤禔此时又走了过来,望着跪在当地的三阿哥,似笑非笑道:“三弟,今儿着实是辛苦你了。”胤祉满不是滋味,面上却淡淡一笑,双手一抱拳,答道:“小弟哪敢当这辛苦二字,此地还不是大哥‘掌总’?”听这两个字,胤禔不由眉开眼笑,道:“三弟这话客气了。经历这档子事,皇阿玛心绪不宁,众兄弟间,又是我居长,自然少不得比别人要多操一份心。”话音之间刻意低了声儿,又道:“三弟啊,想当初你和八弟去审索额图,这过节,老二可是从来都放在心上…。”听胤禔掀起这一篇来,胤祉勉强应道:“小弟与八弟是奉着皇阿玛的圣命,只能论公,焉得论私?再者,小弟自问心里坦荡的很,太子要怪罪,也得有个正经罪名不是?”胤禔唇角一扬,带过几分神秘,道:“话是如此。哥哥我倒是听说了些别的。当时,索额图在宗人府里还算有所优遇,未加锁链,不是三弟你将此事奏禀了皇阿玛?后来三弟奉旨将索额图上了重枷,又生生熬了索额图三天三宿。索额图苦求三弟八弟,说什么‘奴才已无言可供,求主子怜悯,饶奴才一命’。说句实话,哥哥我还真是没想到,三弟看着面上文弱,实际却比四弟这个冷面之人更……;听了这话竟能丝毫不以为意,又索问了两日,这才有索额图的供状,不是么?”胤祉登时面色一凛,当日情状,未料胤禔像是亲见了一般,这若是传到了太子耳中,怕自己便再无宁日,当即直盯着胤禔,道:“大哥此时说起这些,不会是全无由头吧?”胤禔呵呵笑道:“我不过是想起些旧事而已,三弟不必挂怀。”言罢,便扬长而去。胤祉看着胤禔背影,阴着面孔,心中急急盘算着。
此时,便见马齐,陈廷敬自御帐而出,面色有些尴尬,来到众皇子面前,马齐轻了轻喉咙,肃然道:“皇上口谕,众皇子一律去冠,缚手,于此间跪而思己过,以待后命。”传谕罢,马齐一挥手,一队御前侍卫便上前来,马齐无奈道:“诸位爷们,对不住了。”侍卫们两人伺候一个,只一瞬的功夫,便将几位阿哥的冠带都去了,手也在身前绑得紧紧的。又过了片刻,四阿哥胤禛也被从御帐之中带了出来,亦是同等待遇。胤禛面色铁青,望了一眼左首远处的胤祯,不声不响跪在了胤祉身后。
马齐返了御帐缴旨,康熙一人枯坐于榻上,若有所思看着面前案几,马齐躬身道:“主子,外面已经按着主子的意思办了。”康熙难掩疲惫,道:“胤礽可还安分?”马齐虽与太子不睦,可终是个善心之人,胤礽到了眼下田地,他倒也不想落井下石,便道:“二爷在后帐之中,看着有些焦躁,只是不住的问侍卫,主子什么时候见他。”康熙摇摇头,道:“朕不见这个孽障,且让他一个人好生待着。”
第二百十八章 惊变 (十四)
更新时间2010…3…14 17:14:49 字数:2091
见马齐似有后语,康熙寒了面色,道:“怎么?你还想为他撞个木钟不成?”马齐身上一凛,垂了头道:“奴才什么身份,岂敢干预主子家事?”康熙这才稍缓了颜,道:“国事家事,一般的全在人心,你在朕身边这些年,该是最了解朕躬,谁想仁恕二字,竟得来今日这报效。该有什么话,你就说,朕不罪你。”马齐稍一犹豫,道:“主子向来宽明恩恤,现下阿哥们都被主子发落着,毕竟都是皇子,身份尊贵,如今这么处置,似乎……。”康熙冷冷打断道:“你只是妇人之仁!朕是要他们清醒一下,到底君臣父子是何解。让他们想得透了、深了,来日对他们才是大仁慈;若他朝再不守本分,自己断送了身家性命,焉知不是朕宽纵不仁。”一番话直听得马齐心头惊悸,难掩忧色道:“奴才知主子心思,可是…。”康熙稍有不耐,道:“还有什么一并说出来,你以往是个爽直之人,如今怎么也这般避忌讳言?”马齐被康熙这话一激,倒是不说也不成了,筹措着词句,道:“是,奴才不及主子虑的深远,只说一点浅薄的见识。奴才觉着,十三阿哥将这事都揽在自己身上,当间颇有些蹊跷。”
马齐见康熙只皱着眉头,并无打断他的意思,迎着那两道犀利的目光,接道:“按说这事阿哥们都避之不及,可十三阿哥非但认下了,还将过错都揽了自己身上。昨儿夜里是十三阿哥巡值,那两个侍卫既说是见着十三阿哥路遇太子一事,又一同下值,可见是不曾离开十三阿哥,再怎么,十三阿哥也不可能当着随行侍卫的面做下此等大逆之事。再者,十三阿哥即便见着太子去御帐,储君请见圣驾,也是常有之事,十三阿哥未见疑,也是常理。退一万步说,若他真是私结太子,至多也就是个为太子串通同谋的罪过,如何就要自认是这案子的主犯?”马齐正将心中疑窦分说开来,却听康熙冷哼了一声:“那不过是保太子的伎俩!你是没见他拼着劲为胤礽做辩,呵,倒是朕构陷他胤礽不成?”马齐只得默了声,心中却升起另一番想头:十三阿哥素性直达,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既是与康熙父子二人起了争执顶撞,那其所言未必不是一时气性所至,但康熙偏生就认定胤祥是为太子强出的头。细想之下,太子窥探之事至现下并无一事直指证据,若是连这一桩都不成立,后头这些罪名可有一样是能论定的么?
马齐心虽作此想,嘴上却不敢言,看看康熙神色,知其仍是怒意未消,小心翼翼道:“奴才还有个一想头,供主子参详:大阿哥虽是在四阿哥帐中寻着太子与十三阿哥的,四阿哥本人却不在,平素主子也赞四阿哥澹泊……这事上许未必就能搅了一道,既说是在喇嘛庙中念了一日的经,主子着人去查问查问便知。”康熙稍有沉吟,终还是摇了摇头,道:“马齐呵,你久在南书房行走,你该知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目下这光景,先把大势控制了才有可为。四阿哥是冤枉也罢,有罪也罢,待局面稳了,自有水落石出之时。现今朕索拿他,未尝不是为了让他远离是非。你知他少年之时的性子,莽撞得紧,为着胤礽和胤祥,难免不陷进去。你要好生体会朕做阿玛的,对自己儿子的一片回护之心。”马齐细细体味着康熙这一番话,似乎其中还是信着四阿哥无辜,要保全与他的意思多些,这才暗自舒了口气。
烛火哔啵,印着康熙的面孔晦暗不明,只听康熙幽幽叹了口气,道:“朕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居然养了胤礽这么一个儿子!朕还堪堪要将大位传于此等不忠不孝之辈,险些就断送了列祖列宗的基业……。朕如何对得起天下臣民,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言到后语,不禁哽咽,继而竟恸哭不已。马齐早已跪倒在地,不禁也潸然泪下,只是记着职守,犹自劝道:“望请主子珍重,眼前这光景,主子龙体最是紧要…。”
陈廷敬此刻在帐外,不便请见,亦不知内里详情,心里一味忐忑不已,周遭除了些蒙古部的台吉王爷,京里随扈的宗室贵胄实是没有几位,除了个领着庄亲王爵却任事不管的博果铎,就只有几个贝子,公爵。恰逢大变,他一个汉臣,不得已奉旨在此,多说一句都要思虑再三,生怕惹祸上身。此刻,所有的阿哥都跪在眼前,又都一个个面似寒霜,弄得陈廷敬好不尴尬。
天将明之时,马齐方从御帐之内缓步而出,一脸的疲色,见了陈廷敬,将其拉至一旁,低声道:“主子有命,传所有随扈王大臣帐前见驾。”陈廷敬稍有一愣,吃吃问道:“莫不是,是要…?”马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看了看周遭,这才把陈廷敬扯到一旁无人之处,更是将声又压低了些:“主子决意要废太子了。”陈廷敬虽是昨夜已猜透了这层意思,此时经马齐之口说出,身子还是一震。马齐目色一沉,道:“子端,这档口上什么都别想,办好主子交代的差事要紧。”陈廷敬默然点了点头。
少倾,随扈宗室,大小官员已是照着身份,品级跪了一地。前有阿哥们光着脑袋,又缚着手,众人还哪敢出一丁点的声气?将近百人,竟是一片鸦雀无声。候了半炷香的光景,就见四名侍卫拥了太子出来,虽说没有如其他阿哥一般狼狈待遇,胤礽依旧面如死灰,经此一夜,他已知即将等待他的必定是那个结局。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胤礽心内只有这八个字,一直盘桓不去。太子在众阿哥前,一人孤零零跪定之后,不由自嘲一笑,过了今时,怕是自己将与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再无交集。
又过得片刻,康熙才与博果铎,马齐,陈廷敬一道从御帐之中走出,在当间的一张椅子中坐定,一言不发地将目光扫向在场众人,冷峻之味愈浓。
第二百十九章 惊变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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