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雍正王朝 作者:四贝勒(起点2013-07-01完结)
G起身,向马齐一拱手,道:“有你这份心,我领情了。亏得有你提醒,否则真不知胤祥的境况如此之差。方才我说话有些过了,你莫介怀。”马齐怎敢受胤禛的礼,连忙还了一揖,这才辞出。
既是领着监管的差事,也不好只顾着胤祥一个,胤禛寻思之下,让秦顺继续为胤祥冷敷降温,自己又去顺道看了看胤礽。胤礽羁押之处,不过是顶不大的帐子,可光是看守就是三十几名侍卫,禁卫森严不论,胤礽的颈上还被带了锁链,固定在地上的铁圈之中。看胤礽披头散发,圈卧在稻草之上,情形连胤祥都不如,胤禛心间亦是难受,让人也给加了炭盆,又取了些皮褥锦被给他,这才再返回胤祥的帐子。
第二百二十三章 浑水 (四)
更新时间2010…4…18 17:24:20 字数:2129
胤禛回后,正赶着太医送方子来,便打发了秦顺去看着煎药的差使。秦顺晓得胤禛与胤祥的情分,更清楚自家主子的脾性,哪敢怠慢分毫,立时应着去了。
这会帐子里只剩下胤禛一人守着,看看十三的病容,又想起整桩事的始末,就紧着一阵心疼不已,不断地替他用冷巾子拭面。约莫过了一阵子,只见胤祥喉间动了一动,接着就是几丝重浊的音色透出,胤禛忙用手搭上自己与胤祥的额间比对着,瞧着他稍降了些热度,知他是口干,要水喝了,又忙去取来温水,扶着他起身喂下。胤祥高热虽不再上去,却也是烧的脑子中意识混沌一片,浑浑噩噩得被胤禛灌了些水下去,才略略缓解了些身子里的干渴燥烈。
“是四……四哥么?”胤祥梦呓般的微弱道了句,竟像是有些不可置信。胤禛见胤祥醒转,才微松一口气,面上也缓了颜色,轻点了点头,扶了胤祥躺下,安慰般道:“太医方才来瞧过了,你眼下只是高热,所幸没有大碍,过会子再把药用了。”胤祥看着他,只是虚弱阖了阖眼,而后似又念起什么,忽地紧攥了身下的褥子,目中满是惊疑,急问道:“四哥你?皇阿玛他……?”胤禛嘴上不说,心里却极是感动,眼前这个弟弟都已病到这般模样,却仍是念着他的境地,不由得心疼更甚。知他定是想拧了,一边替他换着冷巾,一边赶忙解释道:“你且安心休息,我只被皇阿玛圈禁三日便释了出来。如今担着领侍卫的差,别说你病成了这样儿,就是无事,哥子照应你本也在职守之中。”胤祥这才舒了一口气,浑身卸了力一般斜靠在皮褥上,目光中只透着复杂的意味,过了片刻,才艰难开口道:“只要四哥无事,弟弟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再如何,都是心甘的……。”
胤禛猛一听,就觉出不对味儿来,可冲着胤祥当下这病状,黯淡的目光,实在不忍详细追问,想了一发,只道:“皇阿玛那头,许只是还未彻查清楚,知道你病了,今儿也遣了马齐和太医来瞧,情形可见还不算太糟,赦你出来也只是早晚的事儿。”
胤禛这两日为胤祥之事也琢磨下不少的法子,而康熙的反应却令他实在摸不准这位皇父的心思。对着胤祥,气头之上重话如“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也说过,着实让人心惊,先头对马齐说的那番话,无外乎也是心底里存了一份希冀,可他清楚的知道,马齐其实与他一般,上意如何,终究还是依着自己的心思去揣摩,从康熙身上,实在是弄不得半分通透。
原说胤禛是知道这段历史的,尽管发生在他这个‘胤禛’身上有些微妙的改观,但是从福全的薨逝到太子的被废,大事上头从来没因为他的穿越与努力而发生太大变化,那么胤祥……是不是就此失了圣宠,还落下了严重的痼疾?联系起平日里,胤祥意气风发的血性与洒脱劲儿,他心里只有说不出来的怅惘,但愿自己所做的这些努力,能够改观一二罢了。
想到这里,他只是安抚着胤祥道:“你别乱想,这事儿上不要自外于皇阿玛,养好身子才是正理。留得青山在,虽说是句俗词,还是很着用的。”胤祥勉强露了个笑容,道:“四哥勿需担心,小弟省得。四哥既同是有监管之权,太子,不,二哥那头还请四哥也照应些个,弟弟这儿连着数日这样不打紧,只怕他更难熬,君臣兄弟了这么些年…。”见胤禛脸色难看起来,只当是他不忍自己的情形,又跟着道:“呵,估摸着那位,是恨太子恨的深了,已然算计至此,哪里有轻易放过的可能!”这话虽说的重,气力却甚为不足,正遇着帐外秦顺奉着煎好的药汤请见,胤祥也就适时的止了话头。
胤禛自然听出了胤祥所言‘算计’之人是谁。从那日御前诘问到连日来所见,就算帐殿夜警不是胤眩氖孜玻烧獬》绮ㄒ脖厣俨涣怂耐撇ㄖ健?墒牵缃翊迂废檠源抢纯矗埔巡辉偃绱忧澳前愣蕴硬挥荩庥秩盟砹艘恢匦碌慕孤恰U獾奔渥苁怯惺裁词路⑸麓拢词撬悸遣幻鳌P诵砟侨账蝗ダ锩恚敲慈缃袢υ诖舜Φ木透檬撬约毫恕?br /> 胤禛伺候着胤祥用了药,直到他沉沉睡去。约是念着胤祥的情形并不怎么好,生怕再出些什么反复,胤禛犹自不放心,又细细地嘱了一边看守的侍卫,当中不乏警示之意。随后又再候了个把时辰,眼见着胤祥高烧渐退,这才离了帐子。
京城,佟府。隆科多正有些着急上火,内管事给他上了一盏茶,才呷了一口,他便放下了,冲着堂上端坐着的佟国维抱怨道:“阿玛,这不成呵,鄂伦岱那边,早就接着了八阿哥那头,咱们这边,该怎么着,您倒是给拿个主意啊?”佟国维却是一副入定模样,面上淡淡,道:“直呼你堂兄的名讳,还有点规矩没有,嗯?你也是过了而立之龄的,遇事便这般没个料目么?”隆科多被训斥了两句,只得压下心内的邪火,闷头又呷了两口茶,这才道:“阿玛,这两日京里面都快炸开了锅,二爷被废的事,连细节之处都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这储君位虚,总得有人相继罢?八阿哥这当口上得了内务府的差事,明摆着就是得了主子圣眷的模样。阿玛若是再不经营一二,怕是就晚了。”看佟国维依旧是不声不响,隆科多侧身凑近了些,道:“儿子知道阿玛心里想的是什么,四阿哥是阿姊所养,可再近,也不是亲生,毕竟隔着一层?而今阿姊是孝懿仁皇后,说起来,所有阿哥都算是她的儿子,也没什么亲疏之分,八阿哥不也得管您当长辈?更而况,依着儿子看,这四阿哥就算再好,本性确是个不咸不淡的,圣眷早年还好,如今也不过尔尔,就算立储,怎么也都轮不着他,咱家何苦还心心念念着?”佟国维面色一变,重重搁下茶盏,道:“你荒唐,这是你该说的话么?这要是传扬了出去,你便是死上十回也不够!”
第二百二十四章 浑水 (五)
更新时间2010…4…25 17:45:03 字数:2283
见隆科多皱着眉头,满面还是不服之色,佟国维无奈摇了摇头,道:“你方才所说,不过都是些面上的,你想的到,难道别人就不做此想?你去看看,眼下八阿哥府前,只怕日日都是车水马龙,那些人哪个不抱着个拥立的心思去的?你再想想,历数三代,佟氏一族都是圣眷优渥,而今更是一门两公,何也?不是因着我佟家出了两位皇后,而是佟家自从龙以来,从来以忠侍君,圣心所想,佟家之所为。再者,你以为圣心当真就是八阿哥么?”
隆科多只当是自家老爷子又要摆出个说教的样子来,先头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不过是左边进右边出,末了这句却是真真的入了耳中,闻言着实一激灵,悄声道:“阿玛…阿玛可是瞧出了什么端倪?”佟国维看了眼隆科多,缓缓道:“说句大不敬的话,上面那位是坐了四十余年龙椅的天子,见识岂是跟你我这些等闲人同的!八阿哥这两年是贤名日盛,势头不错,可那就是能往储君名位上靠的?且不说眼前这内务府的缺儿是不是圣意属之罢,单讲出了这样的事情,圣驾虽在外,就现下京里捣腾的这些个阵仗,你只当上头全不在意,浑然不晓?”
隆科多听了,面上只茫茫然,还是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见此,佟国维不由皱了眉:“京里传的沸沸扬扬,可邸报上并未见着一言半句。废立之事关乎国本,而今各处人心思变,在这个关节上,主子虑的是什么?不过一个‘稳’字!谁要是在这个当口儿不消停,上窜下跳地触了主子的忌讳,有没有命去拥立新主还是两说!”话刚出口,佟国维便觉出这言中不妥当处,面上不大好看,只冷冷告诫道:“这段时间你给我老实安份呆着,别不知死活的往浑水里瞎搅!”
隆科多虽面上讪讪地应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父亲虑的深彻,时局敏感,的确不是能妄动的时候,但是一想到头晌在前门大街上,看见鄂仑岱那志得意满的模样,面上就不自觉的带出两分焦烦神色来。虽是堂亲,但鄂伦岱同自家从来就无亲睦的说法,家族一体同荣,偏生他就要自外于佟氏一门,就是伯父在日,甚还闹过‘请诛’的事体,阿玛说的固然老成在理,可毕竟皇家的事没有定数,万一真要是鄂伦岱谋了什么个功劳摆着,那这口气实是咽不下去……隆科多这副躁模样,佟国维看眼里,自然晓得他在想什么,徐徐道:“圣意每每推及的,都是纯臣一说,多少人是随着索案一并了结了的,这点你要想透了。守着本份,尽心当差,自有恩简擢拔的一日,不在你私底下妄行揣测、四下钻营。”
话音落点,佟国维也搁了茶盏,却是不欲再说,倒不是他不想说透了,而是再不能往深了讲,毕竟他此刻所想的应对,才真是揣度圣意到了可诛的地步,绝不可语于人,况话已至此,隆科多也当琢磨出利害来。他不由得念起远在塞外随扈的四阿哥来,那位素来稳重的紧,这等大变在前,实在不知情形如何……
胤禛为孝懿仁皇后养子一事,隆科多先头不过随口说说,却还真是佟国维私心所在,若说一半在此亲缘,那另一半就是四阿哥的稳重在他心里落下的好。
自西征那一遭的小动作得了康熙警诫,行事日趋谨慎,未敢造次。这些年来,对于太子与索额图行事,抱着份隔岸观火的态度,四阿哥的作为,却是一一入了目中,瞧着这位四爷竟隐隐显出些淡出圣眷的心思,回想起当年胤禛未及弱冠,却又鲜见的宠辱不惊与小心谨慎,这也使得他愈发坚定了当初所择的正确。佟国维任内大臣数十年,侍康熙左右,在大事上的见解都是趋于一致的,除开告诫隆科多的那些话,他还知道,康熙能废了躬亲教养数十年的太子,却还是波澜不惊的没有动作,那只能说明康熙在隐忍罢了。八阿哥这几年突兀于朝堂,臣子看得见,康熙岂能看不见,有这样的势头,未必不是康熙用来观望与试探太子的,太子在日,这样的贤能阿哥康熙或许还能圣眷优渥,现今太子已废,八阿哥如此不合时宜的迫切,在康熙眼中怕就成了忌惮之人,圣驾回銮,必有一番大干戈。至于那位,自己也当做些什么,这几年,自己与八阿哥的往来约莫到了能说话的时候,那就帮着再加一把火罢……。
御营,康熙卧于榻上,满面的疲色,听了马齐之报,一时陷入默然,将近半炷香功夫,才道:“胤祥的事,先不说了,容朕好生想想。胤禔这几日…。”便在这当口上,顾问行进帐,报说胤禔前来请安。康熙露出些嘲讽的笑意,道:“让他进来罢。”转头谓马齐,道:“看看,什么叫做心火太盛,这里便有一个。”马齐听着康熙话音不善,料定此番大阿哥请安必然讨不着好去,自己再留此处,多有不便,于是道:“主子,您和大阿哥既然有事要谈,奴才不如…。”康熙一摆手,道:“你留着,过一会,朕还有旨意给你。”马齐无奈,只得躬身应了。
胤禔入帐,打了个千,道:“皇阿玛,蒙古部诸王、台吉都已到了,想给皇阿玛请安。前几日出了那些事,皇阿玛也龙体违和,儿臣只好把他们暂时安置了。按着往例,赐诸王、台吉三日一宴,都是太子替皇阿玛支应着,现今胤礽圈禁,蒙古部处便少不得再委派皇子去招呼,可是眼下,三弟告病,四弟整日就在胤礽胤祥的帐子里转悠,也不知打得什么主意,剩下的弟弟们都还小,这事,还得请皇阿玛的旨意。”康熙静静听了,似笑非笑地看了胤禔一眼,道:“朕这两日为了胤礽那逆子,身心俱疲,须得静养些时日。所幸你近来差事办得妥当,聊慰朕心。蒙古诸部,远道而来,应当妥善照料。如今胤礽储君之位已废,你是朕的长子,就由你代朕赐宴罢。”胤禔闻言面露喜颜,忙道:“儿臣必当不负皇阿玛圣命,把差事做得妥妥当当。”
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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