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雍正王朝 作者:四贝勒(起点2013-07-01完结)
队列之中,穆子胥,狼覃,武丹身穿着鲜亮的黄马褂,头顶着从二品的顶戴,顶戴后都有一根双眼的花翎,仗剑随行。侍殿前执曲柄黄盖的一人。执净鞭者四人。在华盖之间,除十匹仪仗的马外,有骑马的卫士千人。同时,依照礼部定典,奏‘得胜令。”
到了地方,康熙坐在专门搭建的亭子中,几位皇子列队站立等候,太子居前,大阿哥,三阿哥,胤禛紧随其后,再后面是亲王,郡王,贝勒,贝子,按照康熙的要求,郡王以下,全部跪迎。
中午时分,突然画角齐鸣,只见远处有几十名佩刀校尉列队前进,把新用黄土垫成的大路踩得簌簌有声。接着,三十匹健骡拖着的五座红衣大炮隆隆而过。这些健骡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走起来都踩着鼓点,也让大道上扬起了一片尘土,看得人们目瞪口呆。
胤禛仰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时,只见大军仪仗已经走了出来。八十面龙旗,由八十名彪形大汉擎着作前导,紧跟着出来的是十八乘九龙曲盖,一色的米黄,只最后的两面一翠一紫。他知道这叫做“翠华紫盖相承”。华盖后面从容地走着两队军士。他们的前边是八面门旗:两面金鼓旗,两面翠华旗,和四面销金旗。队伍的后面,则是出警入跸旗各一面,一百二十名军士举着金锁、卧瓜、立瓜、锁斧、大刀、红镫、黄镫开过,三十二名军校护着纛车走了过来。这纛车造得非常宽大,车上的四角站着四名护纛将军。他们都穿着二品服色,身着黄马褂,手握剑柄,昂首挺胸。车中的纛旗足有两丈多高,赤红流苏,明黄镶边,室蓝底色的大纛旗,猎猎飘扬,上书十一个斗大的金字:
大学士钦命抚远大将军图
纛旗在阳光照耀下显得分外灿烂夺目。纛车的后面,才见到图海的中军仪仗。十名身穿黄马褂的御前侍卫骑马先行,后面是几十名中军护卫,抬着天子尚方宝剑,擎着明黄的节钺,簇拥一辆马车,马车的帘子掀开着,大将军图海全副铠甲赫然坐于其中,马车旁,有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骑马随行,面容如刀刻一般,肤色黝黑,却不失书卷之气,他穿着四品的服饰,但顶子上确是森森然的三眼花翎,胤禛知道,这一定就是现在康熙朝的第一儒将,周昌周培公,现在为图海帐下参议道。
队伍行到离众臣等候处约两百步之遥处时,停下。周培公下马,那随行的四名护纛将军也滚鞍下马,从旁边推出一辆两轮小木车,在胤禛看来有点像现代的轮椅,然后五人竟一起将端坐在马车上的图海抬下了车,放在了这辆“轮椅”上。这一举动让胤禛大吃一惊。
12。郊迎 (二)
更新时间2006…6…27 22:25:00 字数:2042
四名将军就地解下配剑,其中两人轻轻推动着小木车前行,周培公和另外两人在后面跟随。等候的王公大臣们也对这一幕大惑不解,纷纷议论起来。
这时,旁边匆忙走过来两位官员,其中一位胤禛也认识,太医院医使林国康。以前在夏滞胃口不好的时候,他曾经奉康熙圣命给自己瞧过病。
两位官员匆忙走到康熙身边,跪请圣安之后,康熙皱眉道:“图海的情形如何?”林国康答道:“皇上,图海大人络脉空虚,血随气逆,似是中风之症,左侧半身已经偏枯不用,臣曾尝试行针,然图海大人已病至腠理,恐非药石能所为,目前图海大人病情仿佛逆水行舟,臣恐他……。”
康熙闻言大惊,满脸错愕:“你是说图海偏瘫?还有,还要方才你说你恐怕他怎么?”
林国康一咬牙,道:“臣恐怕图海大人可能时日不多了。”
康熙一时间默不作声,图海在他印象之中曾是何等精壮的汉子。他还记得在他初登大宝之时,受先皇世祖皇帝遗命起复图海为正黄旗都统,图海匍匐殿中大哭,既为世祖皇帝之逝,又为受新皇重托。吴三桂为探测朝廷之意,请予移藩之时,群臣如莫洛、米思翰、明珠等人皆陈应如所吴三桂所请,顺水推舟给予撤藩,图海坚持不可,以朝廷尚未筹备战事为由力争,自己一怒之下,将图海罢黜,战事一开,群臣之中竟是无人愿意接户部这个烂摊子,无奈之下,想起了图海,命其尚书户部,筹备粮草,图海任劳任怨,忙前忙后,桩桩件件,历历在目。察哈尔战端一开,京师无人可守,又是图海临危受命,仿汉朝细柳营周亚夫故事,整肃军纪,领在籍八旗家奴出战,以一万破十万军,那时他是何等的英雄气概。之后领命以抚远大将军督师各省八旗绿营军,会征吴三桂,屡战屡胜,这时的图海又是何等的丈夫!
康熙看着被缓缓推行前进的图海,眼中沁出两行清泪。林国康此时头都不敢抬,只听得康熙道:“林国康,朕要尔等太医院悉心照料图海,有任何需要,只管去宫中内库,取最上乘的药材来。”林国康正要回答,只见康熙已从座中起身,疾步向前迎去。皇太子和胤禛等几位阿哥连忙跟上,其余大臣不知发生何事,大多不知所措,裕亲王福全一挥手,大声道:“你们都没有长眼吗?主子去接图海了,你们这帮奴才还不快跟着?”众人这才亦步亦趋,纷纷跟了上去。
待康熙走到小车近前,周培公和几位将军都面面相觑,愣了神,他们万万也想不到康熙居然会迎上去,几人纷纷行下礼来,康熙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径直走到车前。
看着图海已经深深凹下去的双眼和瘦消的面容,颤声道:“麟洲……。”图海看见康熙,挣扎着要从小车上站起,只是尝试几次都是力有不逮,再开口时,泪如泉涌,声音喑哑:“皇上,奴才真是失礼了,奴才这把骨头,竟连给皇上请安都做不到了。”康熙见此又动了衷肠,也是一掬泪下,待稍稍平静,道:“麟洲啊,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看到你这样子,朕心中甚痛。朕已命太医院为你诊治,用大内最好的药材,将养一阵,你还是朕身边那个精壮威武的护驾大将军图海。”图海也止住了泪,闻言苦笑一声:“皇上,奴才自己知道,奴才怕是不成的了,奴才真想亲自为皇上领军杀入云南城,拿下吴逆的首级献于皇上驾前,可现在,奴才……”图海看看自己已经不能左右的半边身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再张开时,一时虎目含泪。
康熙唏嘘一声,道:“麟洲,朕与你这是怎么了?今天是你凯旋的日子,咱们君臣二人还是谈些开怀之事。”说罢,转向众官员,道:“尔等记下了,图海征战,屡立奇功,乃我大清第一巴图鲁,朕今天就封他为一等公,子孙世袭罔替。太子,胤禔,胤祉,胤禛,你们几个过来。”
几位阿哥闻言走到近旁,康熙指着图海说:“你们也记下了,从今日起,图海就是太子太傅,也是你们几个人的师傅。你们今天就行师礼。”几位阿哥不敢怠慢,一字排开之后,见下礼来。图海见状,慌忙道:“几位爷们不可啊。图海不敢当。”然后转向康熙,此时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深深的看着,放佛要把康熙看进心里似的。康熙心中又是一阵难过,道:“麟洲,你我君臣多日未见,朕要和你同辇而回,咱们多说会子话。”言罢,才注意到旁边跪着的还有周培公,于是走过去,将周培公扶起,道:“培公,你也辛苦了,好好回去休息一下,明天你递牌子,朕有话和你说。”周培公答应下了,然后一行人返回京城不表。
康熙和图海同舆返京后,每日遣太医院太医到图海府上伺候,所用的药材一律吩咐由内库支取,关爱之情,虽然朝中人人羡慕不已,但是图海府上却是冷冷清清,众人皆知图海可能命不久已,因而也就不屑于费这个功夫前来结纳。只是胤禛每日练布库时,瞧见侍卫诺敏(图海子,见第七章)一脸愁苦的样子,都会安慰问候一番,诺敏体尝世态炎凉,自是感激不已。
未几,清兵遂进逼云南省城,一举歼敌,捷报飞马陈献京师。到达朝廷,康熙喜出望外,下旨戮尸,于是掘开吴三桂的墓,开了棺材,将三桂骸骨鞭尸之后,枭首送往北京城,颁示海内。世准都跋墓嗟龋徊⒔馑捅本:罄聪墓唷⒙肀Φ龋”涣璩俅λ溃馐纤焱觥?br />
14。家祭 (一)
更新时间2006…7…2 16:02:00 字数:2507
吴世А⑾墓嗟热说氖准陡咝诒本┏锹ブ螅滴跫疵诖蟪悸硭伎ψ急阜钕鹊罴漓胍愿媸雷嬲禄实壑椤K谢首樱宦伤嫘屑磊耍漓胫埃绽倾逶「拢常范G被饿的两眼冒金星,而且第二天又是一个大清早就被弄醒了来,三层全套的皇子礼服就套在了身上。冬日里的礼服特别的沉,尤其是冠带,足足有好几斤重,把脖子都压弯了,胤禛实在觉得古人们是在自己作践自己。
由康熙带着,胤禛排在太子和几位年长的阿哥后面,于奉先殿门口侍立。康熙先是在太祖太宗画像面前略一停顿,就来到世祖皇帝牌位前,左手拈起三支馨香,跪了下来。众阿哥也都跟着一起跪下。
康熙朗声道:“儿臣爱新觉罗。玄烨敬告诸位列祖列宗并先皇世祖章皇帝,自吴匪三桂逆天地,弃盟约,尽起云南之军,结盟三藩而反,儿臣虽苦心以教化,无奈三藩咄咄进逼,为保我爱新觉罗氏之大清江山,儿臣倾举国之力以平叛,至此历尽八年,如今,三藩已平,吴逆授首,儿臣玄烨值此以告,从此与民生息,海内生平。”
胤禛跪在后面,只能看到康熙的背影,但是从康熙略带颤抖的声音中听出,康熙十分激动,几乎不能自已。好不容易熬到仪式结束,康熙吩咐几个儿子去上书房跪候,自己先去接见来贺的安南使臣。
于是,几位阿哥也只好忍住辘辘饥肠,去到上书房中,个个都是垂头丧气。大阿哥首先就憋不住抱怨起来:“太子,几位弟弟,咱们都饿了两天了,这时候都还滴水未进呢,也不知道皇阿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非要让咱们来这里等着,等着也便罢了,还要跪候,不就是安南的使臣吗?藩属小国而已,何必如此认真呢?”大阿哥这时已经分府另居,也已经指了正福晋,每天都在温柔乡中,这次祭奉先殿,他头一个受不住。
太子和三阿哥只是笑笑,也不答话。胤禛却一脸认真,道:“大哥,您这话不对。”
大阿哥一听,脸上就变了颜色,道:“老四,你还乳臭未干呢,现时就跟我叫上板了,你倒说说,我怎么说的不对了?”
胤禛依旧不依不饶,道:“师傅教说,君有命,臣必从之,是为贞,父有命,子必从之,是为孝。皇阿玛既是父,又是君,我们既是子,又是臣,当然应该听从皇阿玛的吩咐,怎么能因此而抱怨呢。”
胤眩成嫌行┕也蛔。招叱膳溃骸拔乙愎芙涛遥磕悴哦潦榧改臧。俊?br /> 胤禛也不客气,反击道:“大哥难道没有读过师说?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小弟虽然年少,不过占了个理字而已。”
大阿哥还要再争,侍卫诺敏一掀门帘,走了进来,轮流打了个千,道:“太子爷,几位爷们,皇上吩咐了,几位爷们这两天都辛苦了,命奴才带了祭祀的祚肉来赏给爷们。”说着话,几个苏拉太监就捧着四只条盘,鱼贯而入。太子领头,几人都正正衣冠,跪下谢了赏。然后一人一个条盘,狼吞虎咽起来。一时无话,只径自顾着大快朵颐。
吃了一阵,又进来两名太监,搬着一块玉雕进来,放在案上,说是安南进贡之物。这块整玉仿灵芝状,通体翠碧,晶莹剔透,顶盖处如水样细纹,煞是夺目。几人都围了过去,啧啧称奇。
太子看着玉,眉眼之间满是喜爱之情,大阿哥乘机道:“太子,您拿起来瞧瞧啊,也给兄弟几个长长眼。”
太子摇摇头,道:“这是安南的贡品,咱们没有皇阿玛的旨意,不能随便动的。”
大阿哥撇撇嘴:“您可是太子,大清朝的储君啊,就拿起来看看有什么打紧?”
太子有些心动,但是仍不肯伸手去拿。
大阿哥又存心激道:“太子爷不是不敢吧?”
这回太子像是赌上了气,愤愤道:“谁说我不敢,不就是块玉吗?”伸手就去拿,不想玉身既重且滑,太子毕竟人小力单,玉灵芝竟然脱手,“砰”的一声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顿时碎成了数片。兄弟几个惊呆了,一时的也愣在了当场。
三阿哥胤祉本就文弱,看到这个场面,吓得哭了起来,太子也没了办法,一脸的惊慌。大阿哥倒是很快恢复了常态,面上甚至带着些戏谑的神色。他本来就有心出太子的洋相,此番正合着他的意思,于是便假意呵斥三阿哥道:“老三,哭什么,成何体统?有太子镇着局面,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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