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龙中华





在土丘或者建筑物后面。密度之大到了惊人的地步,飞机从他们头上掠过,投下炸弹,仿佛将他们扔进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 
  随着巨大的伤亡,加之海战惨败消息的蔓延,美军的斗志和士气被彻底消灭。 
  8月1日凌晨,美军东西线兵团先后下达了突围命令。 
  可是,没有人能准确告知士兵们突围的方向在哪里?红军在地面上包围他们,飞机在天上监视他们,大炮在狂轰滥炸他们,身后的唐城河在阻拦他们。 
  西线兵团李将军不得不命令围困西雅图的美军主力紧急撤离西雅图北上接应突围美军。东线司令格兰特也命令盐湖城方向的后备力量紧急驰援。这个时候两位司令都顾及不了什么后方的安全了。他们的目的变得单纯,突围,保存实力。 
  8月2日,美军西雅图军团赶到唐城南岸,可惜的是北岸美军已经彻底瓦解,不是炸死就是被击毙,其余纷纷投降。能游过唐城河到达南岸的少之又少。先一步过河的两位美军司令官,放弃了在南岸建立防线的念头,各自率领南北双方的部队开始溃败。 
  兵败如山倒是此时最好的写照。 
  在唐城河北岸被歼的美军多是北方军队,所以这个时候,李将军的部队要比格兰特多很多。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好运,在退往旧金山的路上,西雅图的红军在他们退却的路上频频出击,令南军彻底溃散,士兵们四散奔逃。 
  格兰特的士兵虽然少,但是没有在遭到重创,加之盐湖城方向赶来了援军,令的北军没有溃散。 
  格兰特的部队士气低落,所有人都没精打采的,许多人连自己的武器都在逃跑途中丢弃了。赤脚沿着被印第安人破坏的铁路缓缓前进。盐湖城接应的美军立即感染了这种低落的情绪。 
  部队中有爱尔兰后裔士兵拿出了逃命都没有丢弃的风笛,悲伤的吹奏爱尔兰民歌。风笛声飘扬四方,笼罩整个美军。 
  许多人喜欢爱尔兰风笛,她华丽高贵,即使曲调悲伤,也绝对透着贵族的气质。当士兵们沉浸在这华丽悲伤的情绪之中时,突然远处高地上也传来风笛声,朴素,原始,斗志昂扬。 
  美军士兵们奇怪的抬起头,原来那是印第安风笛,高坡上一队印第安骑士在马背上吹奏。 
  慌乱立即在美军中出现。 
  从1850年开始,美国军队和印第安人开始为生存空间展开战争,4/5的美国军队投入了和印第安人战斗的西部地区,战争持续了十年之久,共发生战斗22次。那时的唐城刚刚建立,自己还像是襁褓中的婴儿,更别提插手美印之间的战争了。为了生存当时的李健联合了一部分唐城附近的印第安部落才勉强击退美军支持土匪的进犯。又通过外交手段使正在和印第安人作战的美国政府放弃了对唐城的窥视,让唐城赢得了充分的发展时间。在这几年间,李健不断加大中国人移民唐城,扩大唐城领土范围。为了增加力量,印第安人成了唐城最重要的盟友。 
  1855年唐城立城,那时美印之间的战争已经进行了5年之久,印第安人虽有胜利,但总体败势已定。在北美的印第安人有200万,却分布在500多个部族之中,和美国人作战他们总是各自为战,而且常常发生内讧,自相残杀。 
  1857年李健亲自拜会了当地苏族部落的老鹰酋长,双方建立了同盟。此后李健全力帮助老鹰和他的儿子胡安壮大自己部族的力量,在两年后双方联合击退了土匪的进攻,声名大作。此时正值美印战争即将结束,失败的北美印第安部落纷纷迁徙唐城寻求避难。唐城成了整个北美乃至南美印第安人的乐土。李健将唐城以东大片土地分给了他们,给他们粮食布匹安顿生活,给他们武器自卫,教他们耕种放牧,培养他们的小孩识字读书。最主要的是帮助老鹰苍狼两位酋长整合印第安部落,成立了印第安部落联合酋长会议。作为印第安部落的最高权力机构,酋长们通过决议接受中国政府领导,将联合酋长会议并入唐城最高执政机构。经过近十年的休养生息,不但壮大。印第安联合部落的人数已经接近50万人,成为唐城东部牢不可破的屏障。 
  当年,一批批被迫北迁的印第安人,他们吹着风笛,打着鼓,饥寒交迫中来到唐城。唐城人最初了解他们就是通过风笛和鼓。这种精神上的交流,更深的体会他们的悲哀,在他们的历史中没有真正能拯救民族危难的英雄人物,战死酋长和勇士们悲壮不屈的灵魂只能深深埋藏在如此轻快但是哀怨的风笛声中。 
  是的,在美洲大地上,灿烂的印第安文明不再驰骋,留下的似乎只有依然神秘悠扬的印第安音乐,踏着远古时代的节奏,带着原始的召唤,给予无限的远方的遐想。 
  今天,美军听见的印第安风笛,所含的意义完全两样。不再哀怨,不再悲鸣,不再神秘。仿佛看见,天空盘旋着雄鹰,印第安人古铜色皮肤,高高的颧骨,长头发还有黑色炯炯有神的双目,他们带着红白色羽毛的头饰,挥动带有着动物头骨的长矛,骑着战马,向他们奔驰而来。 
  所以,印第安骑兵没有行动,美军就已经开始混乱。 
  这支骑兵部队的将军是科奇斯酋长,科奇斯酋长是6年前跟随自己的部族迁徙到唐城定居的,那时他只有14岁,一名印第安阿帕奇族年轻的战士。很幸运他被部族的酋长们选送去了唐城军校学习。在那里他认识了印第安部族所有年轻人所崇拜的胡安大哥,接受了唐城文化的熏陶。从军校毕业后,经过胡安推荐,李健亲自下令任命他成为最年轻的印第安骑兵首长。部族长老们推举他为部族最年轻的酋长。苍狼在南方战死之后,老鹰酋长授命他重新组建印第安骑兵,同时让他进入联合部落酋长会议成为决策核心的一员。 
  今天的科奇斯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嗜血斗狠的印第安小孩。他能够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喜欢李白的诗词,也喜欢音乐,特别钟爱印第安风笛。 
  但是如果在战场上,他会立即恢复祖先们赋予他印第安人的天性。战刀所指,定会杀光所有敌人。 
  唐城决战开始之前,李健授命他统率1万骑兵偷袭美军东线兵团大后方盐湖城。所以他已经在这条必经之路上等候格兰特一天了。 
  在这远古的风笛声中,屠杀开始了,这场战斗只能被称为屠杀。鲜血让风笛声听起来那么凄美。格兰特遇见的是印第安所有骑兵部队中最年轻,最有朝气,也是最凶狠的一支。一支吹奏着风笛战斗的骑兵部队。 
  一天后,唐城收到消息,盐湖城被科奇斯攻陷,格兰特战死。学生打败了老师,在战场上将他杀死。 
  当年在唐城军校最不欢迎格兰特的就是这些被他看不起的印第安学生,因为他在那场长达十年的美印战争中说:“我们应该杀光所有的印第安人。”如果不是李健,他的预言几乎会被实现。 
  美军东线兵团至此几乎被全歼,兵团司令阵亡。南线兵团要好一些,李将军回到旧金山时跟随他的仍然有10万丢盔弃甲的南方士兵。害怕唐城红军追击,休整了一天,李将军便带领着他们继续南下返回美国南方。 
  事实上,李健也无力继续追击,追击的任务只能交给印第安骑兵部队。东线是科奇斯,西线是胡安。这场胜利让唐城的土地向南扩大了一倍。以大盆地为界,盆地西北尽数归唐城所有,盐湖城成了唐城最南端的城市。实际上红军能够牢牢控制的区域只有波特兰以北,斯波坎以西的哥伦比亚河流域。至于其他的地方只能让来去如风的印第安红军去折腾了。这下印第安人可以好好出出当年200万人被追杀驱赶的屈辱恶气。 
  不可避免的,在南部印第安人开始报复性屠杀。李健对此不闻不问,虽然唐城议会上已经有了不满的声音。 
  科奇斯在盐湖城杀光了所有的白种男人,无论是美军俘虏还是当地居民都难逃厄运,尸体象山一样被堆积在广场上焚烧火化,这样才不至于尸体腐烂的臭味笼罩整座城市。年轻的白种女人作为战利品成为部落的奴隶被送往大后方。最后在他撤离时释放了所有黑人奴隶,并放火焚烧了整座城市。盐湖城从地图上被抹去,不留痕迹。 
  胡安并不落后,他的部队和一支唐城步兵配合,趁着南线兵团溃败洗劫了旧金山,同时报复当年美军策划的旧金山大屠杀。好在旧金山居民有过这样的经历,纷纷逃出城外躲藏起来。历经几年战火的旧金山,反复的洗劫屠城,旧金山彻底衰败了。 
  李健给小松宫发了这样的电报:“埃尔有任何事情,江户和京都就是第二个旧金山和盐湖城。” 
  小松宫很后悔,现在埃尔在大文保利通手里,听说大文保利通认为武士道精神不允出卖朋友,因而没有将埃尔交给英国人或者法国人,埃尔虽然失去自由,但性命无忧。这让小松宫少许放心,只是如今的形势,即使埃尔平安,李健怕也不会放过他以及他所代表的日本皇室和幕府。所以他将电报的内容故意透露给倒幕派中的激进分子。 
  这真像沸腾的油锅里倒进了冷水。原本就倾向英法的倒幕派群情激昂,对中国和李健口诛笔伐。不少人到处游说:“杀死埃尔,对中国宣战!” 
  本来北美红军大胜美国,埃尔被囚的境遇已有好转,甚至可以见到到日本已久的妻子傅善祥。但是保幕派挑拨的计谋得逞,反倒让埃尔更加艰难。 
  傅善祥到日本已近很久了,大鸟圭介四处疏通,终于在北美红军大胜之后,关押埃尔的日本当局同意傅善祥探视丈夫,可是风云突转,探视的许可被取消,自己也被软禁。 
  让傅善祥放心的是负责软禁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大鸟圭介。大鸟圭介时常来探望她和她聊天,还带来许多吃的和衣服,雇了两个日本侍女照顾起居。这一切让傅善祥感动,只是最近大鸟圭介显得有些不耐烦,眼神也不对劲,让傅善祥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这天深夜,大鸟圭介突然到访。傅善祥惦记与埃尔见面的事情倒也没有睡觉。她到客厅见大鸟圭介显然是喝了酒,有些醉态。没有想到大鸟圭介一见到傅善祥便一把抓住她的手,紧握不放。傅善祥惊慌失措,用力甩开却毫无效果。 
  “您这是怎么了?大鸟先生?有话坐下好好说,先把手放开,您弄疼我了。”傅善祥一边后退一边劝解大鸟放手。 
  大鸟圭介听到傅善祥说手疼果然放开了手,傅善祥这才松了一口气,见大鸟圭介满脸通红知道是喝醉酒了。心有怒气强忍着没有发作。 
  大鸟圭介看傅善祥没有责怪,胆子大了起来,贪婪的看着傅善祥,这样的颜容真是百看不厌,越看越着迷。今天傅善祥穿着一件淡粉色碎花小褂,曲线玲珑,百媚缠身。大鸟圭介浑身热躁起来。 
  傅善祥见大鸟圭介的眼睛无理放肆,断然下了逐客令:“先生,今夜不早了,您请回吧。”话音刚落,大鸟圭介竟然猛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傅善祥的腰,用头在傅善祥胸前磨蹭,亲吻白皙的脖子。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傅善祥受此侮辱不禁大怒。用手无法推开大鸟圭介,就用腿狠狠地踢大鸟圭介。大鸟圭介却无疼痛反应,带着悲伤的语调大声说:“我爱你!” 
  傅善祥反抗的更加激烈,这更激发大鸟圭介的欲望,将傅善祥临空抱起直奔卧室。傅善祥见状大呼救命。侍女冲进客厅却被大鸟圭介怒声喝退。30出头的大鸟圭介虽已有家室,但和傅善祥相处这几月渐渐陷入疯狂的暗恋之中难以自拔,虽然他处处照顾傅善祥,但傅善祥待他始终保持距离不能让他亲近,占有的欲望已让他发狂,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今夜占有傅善祥。 
  他将傅善祥按在床上,便动手撕扯她的衣服,这时正是夏季,傅善祥只穿了一身单衣,一下子便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傅善祥惊叫起来,花容失色,方寸大乱。大鸟圭介见这倒在身下半裸的美人,眼睛涨红,青筋暴突,血气直冲脑门,竟然一是忘情愣在那里。 
  乘着这个机会,傅善祥一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刺向大鸟圭介。大鸟圭介惊得一身冷汗,赶忙放开抱在怀里的傅善祥,跳下床去。 
  傅善祥一个文弱女子拿着匕首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她站起身退到床角,也顾不得零乱裸露的上衣。大鸟圭介此时酒已经醒了大半,看着傅善祥上衣被扯开大半,衣领向外大翻着,里面春光尽现,起伏的胸脯,光滑的肩膀,欲望再次控制了他。 
  看见大鸟圭介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胸部,傅善祥这才想起将衣服拉起遮羞,“没有想到你竟如此无耻!”傅善祥怒斥。 
  大鸟圭介回过神,看傅善祥头发散乱,一连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