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史纪事本末
“不,亲爱的拉结,”保罗柔抚着拉结的长发,道,“不,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得到了征兆。”
“征兆?什么征兆?”
“拉结,这还不是你现在能够理解的,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把有关这件事的全部教给你的,你是我们一族人中唯一有资格成为我的继承人的人。”
“可是,爷爷,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保罗笑呵呵道。
拉结望着这个两天后就要去领死的老人慈祥的笑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拉结,你去找阿皮安尼乌斯问问,塞里斯人住在哪儿?既然你在阿皮安尼乌斯的府上见到过他,那阿皮安尼乌斯一定有些数。”
“那我去问问。”拉结说完就袅袅地朝门口走去。
望着孙女婀娜的背影,保罗捋了捋胡子,笑了。
拉结也没有耽搁,直奔总督府,卫兵见是她,就没有阻拦。
阿皮安尼乌斯正坐在一张大桌子前,把头埋在双臂之中。
“尊敬的阿皮安尼乌斯。”拉结小声道。
“啊,拉结,是你。”阿皮安尼乌斯的脑袋突然抬了起来。他的气色看上去不太好,但是,见到了拉结,他的脸上还是立刻泛起了一阵红光。
“我已经不止一次说过了,亲爱的拉结,如果你再在我的名字前面加客套的话,我就没有办法和你进行正常的交流了。”阿皮安尼乌斯作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在这种严肃后掩盖着的是喷薄欲出的热情和欣喜。
“我明白了。”拉结低着头说道。
“噢,对不去,对不起,亲爱的拉结,是我太粗鲁了?”阿皮安尼乌斯忙不迭地道歉,“我这个人不会说话,你,你……不要太在意啊。啊!对了,拉结,你找我有事?”
“是的,我来是想打听一下那次到你这里来过的那些塞里斯人的住所,你一定知道吧?”拉结道
“塞里斯人?”阿皮安尼乌斯皱眉沉思起来。
“好像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几个罗马人。”拉结提醒道。
“啊,是塔西佗他们。”阿皮安尼乌斯自言自语道,他又想了想,突然,他急促地问拉结道,“拉结,你打听他们做什么?”
“是我爷爷,想和那几个塞里斯人聊聊,或许是想了解一下他从未去过的国度的风土人情吧。你知道的,尊敬的……对不起,阿皮安尼乌斯,我又说错了,请原谅——我爷爷他你是知道的,穷其一生想要掌握更多的知识。”
总督点了点头,道:“是的,是的,我明白,拉结。”
“那么你知道他们住在哪儿吗?”
“是的是的,我也知道他们住在哪儿。”
“那么,你能告诉我吗?”
“对不起,拉结,我没法帮助你。”阿皮安尼乌斯无奈地摇摇头道。
短暂的一阵沉默后,拉结说道:“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听我说,拉结。”阿皮安尼乌斯伸出双手握住拉结的双臂。
拉结轻柔、巧妙地挣脱了,这样的不让对方察觉自己的厌恶情绪的拒绝技巧对于每一个向她一样的女子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阿皮安尼乌斯叹了口气道:“拉结,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事实是,即使告诉你,你也无法找到他们。”
拉结瞪大眼睛,疑惑地望着他。
“他们所住的旅店被人炸平了。人也不知去向了。”总督说道。
“炸平了?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拉结急忙问道。
阿皮安尼乌斯晃着脑袋说道:“听他们说,好像有人在追杀他们。你要是到我的餐厅看看,就会知道……”
“追杀谁?”
“塞里斯人,似乎是他们在他们的国家惹上了官司,引得人家追杀到这里了。”
“你真的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拉结的语气急促起来。
“对不起,拉结,我已经派人四处再找了。但是目前……嘿,拉结,你走了吗?”阿皮安尼乌斯望着拉结离开的背影叫道。
“抱歉,阿皮安尼乌斯,非常感谢,但是我必须离开了。”话音未落,拉结就双手拽住裙边,小跑着离开了。
听着拉结仓促的下楼梯的声音,总督撅了撅嘴,喃喃道:“嗯,塞里斯人,挺有魅力的一个年轻人。挺有魅力……”他来回踱了几步,然后站到了墙边,拔出了挂在墙上的剑鞘中的剑。剑刃的寒光映照着他那张铁青的脸,“哼哼,有意思,塞里斯人……”
这时,门边闪过了一个人影。
阿皮安尼乌斯转过身来。
“是你。”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来人点了点头。
“我要你办的事……”
“办得比你想像的还要好。”
“还有十四天。”
“或许只有十三天了。”
总督望了他一眼。他不喜欢有人给他雪上加霜,但他得承认他讲的是实话,半个月的时间太不确定了,多一天少一天完全有可能。
“倒时候,最坏的结果是什么?”阿皮安尼乌斯问道。
“你可能会掉脑袋,而我,”那人走上前了几步,道,“则完全可以安全脱身。”
“你是在暗示我你随时可以离开这条船?”总督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不,我只是要让你知道,3年前你失去的机会是多么地可惜。”那人也盯着他的眼睛说道,“现在,是你,而不是我,坐在这块针毡上面了。”
“我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事实上,如果没有你,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
“亲爱的总督大人,你在埋怨我吗?”那人笑道,“事到如今,你想把责任推到我一个人身上了?”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你象该死的蚂蟥一样牢牢地吸着我……”
一个士兵闯了进来。
“什么事!难道你不会先敲门吗!”阿皮安尼乌斯怒道。
“请原谅,总督大人,可是,可是……”那士兵气喘吁吁道,“事情太突然了,我来不及通报……”
“有什么事!”阿皮安尼乌斯心烦意乱地说道。
士兵望了望那个人。
阿皮安尼乌斯皱着眉走到了士兵的跟前。
士兵附在他的耳上嘀咕了几句。
“什么!”阿皮安尼乌斯大惊失色。
“出了什么事?”站在门边的那人问道。
“没什么事。”阿皮安尼乌斯对着他说道,“一些小问题。我们的事明天再谈吧,你看怎么样?”
那人笑了笑,说道:“听凭大人差遣。”说完就走了出去。
待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总督才又说道:“看样子得把泰坦军团调来了。”
“泰坦军团?”那士兵诧异道,“可是,他们都是群不容易控制的人啊。为什么不调正规军团呢?”
阿皮安尼乌斯斜着望了他一眼,讥讽道:“你是总督吗?”
“不敢不敢。”士兵低下了头。
“去,把泰坦军团放出来,告诉看守他们的人,是我的命令。不,还是我亲自写一封书信吧。否则他们不会相信的。看守泰坦军团的人都是一些极度谨慎的人。”说着,总督就走到桌边写了起来。
“如果,我是说万一,泰坦军团也对付不了……”那士兵道。
阿皮安尼乌斯停下来笔,抬起头,惊讶地望着他,说道:“卡提林纳,你是今年才入伍的吗?居然会问出这样的蠢问题。”他摇摇头道,“如果泰坦军团是这么好对付的话,我就不用煞费苦心地把他们陷在阿多拉峡谷了。现在,令人头痛的是,事后怎么样让他们乖乖地回到那个峡谷去。”
他一边摇头,一边继续奋笔疾书着。
~第八十章石窟中的相遇~
一滴水落在他的脸上。他醒了过来。
他费力地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左右张望着。
这是个石窟,只有一支火把点在远处,发出微弱的光芒。籍着这些光,金土看清楚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没有过多久,他立刻回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金土立即打了一阵寒战。
他的一个手下从腰上被折断,头和脚被叠在了一起,这就是他所看到的最后景象。
如果是普通人,刚遭受过这样的惊吓,现在又处在黑暗孤零的不知所在的地方,尖叫、哭喊、歇斯底里最后崩溃是必然的事。但是,对于金土来说,尽管心里也是捏紧作了一团,但是却还是能够保持冷静和自信。并且,他开始行动了。
金土试图站起来,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腰部以下没有任何的力气,完全不听使唤。
“该死!”他暗暗骂了一句。
他用手撑地,扶着石壁,想要支起自己的身体。待到他用尽力气也没有成功,他终于明白,要想走出这个洞窟是不可能的了。
“扑通”一声,他摔在了地上。
在一片迷茫之中,金土的脑海里响起了那个军营教头在校场上对他们的训话。
那是个烈日当空的下午,校场上的黄沙都随着热气蒸腾而在空中四处盘旋,人畜都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
“你们在做什么!”教头大声喝道,“金土,怎么连你也趴下了!”
“我……我,跑不动了……”金土疲乏地抬起头,勉强睁开浮肿的双眼,透过发紫的嘴唇说道。
教头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金土捂着脸惊噩地望着教头。
“你已经死了吗,金土!”教头问道。
“……不,没有……”金土支吾道。
“那你他妈就给我快跑!”教头大吼道,一脚揣在金土的胸前。金土踉跄着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教头立在他的面前,背向太阳,强烈地光芒让金土无法看清教头的脸,他就象一尊神像,巍然矗立在他的面前。金土,你死了吗?金土,你死了吗?金土,你……
金土,你死了吗?你死了吗……
他眨了眨眼,甩甩头,眼睛里有沙砾进去了。
你死了吗?死了吗……
“不,还没有,还没有……”他轻轻地说道。他再一次用双臂支起了自己的上半身。
剧烈的疼痛随着脊椎传递上来,他险些昏厥过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潮湿的空气暂时缓解了痛苦。可是,他要怎么才能离开这儿呢?他咬着牙抬起了头。模糊的灯光不能为他离开这个洞窟提供任何方便,四周都是黑压压地一片,不能看出哪边是通向出口。
冷静,镇定,再深吸一口气,金土这样告诉自己。
他闭上眼,让自己想像处于一个舒适安详,没有危险的环境中,让自己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
他感觉到腰部一下没有那么疼了,他的牙关也不用咬地那么紧了。
他单手撑地,另一只手则扶着腰,他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几个地方,用手指戳了几下。这是一位高人传授给他的近身格斗术的一种,戳在人身上只要戳对地方,无需太大的力气就可以让对方轻则倒地不起,重则残废。金土用这种方法对待自己,是让自己的下半身暂时瘫痪,以次来摒除疼痛的干扰。
他做到了,身体上的疼痛突然好像一个阀门关上一样一下子立刻消失了。但是,他本来仅剩的下半身的感觉也随之完全没有了。
这样,他可以集中起全部的精神,把所有的力量灌注到双臂,依靠他们支持着自己的身体开始超前爬去。
他不知道哪儿才是出口,但是他知道,待在原地不动就永远也无法找到出口。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个不知面目的可怕的袭击者,现在看来并不在洞内,但是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如果那样的话,以现在金土的状况看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因此,如果要逃离这儿的话,那最好是尽快。
他用力地爬着,在黑暗中摸索着,在那微暗的灯光所及范围之外,金土真的只是在摸黑瞎撞了。
“砰”一声,他一头撞到了墙上。
他咬着牙让自己的身子转过来,以方便向另一个方向摸索。但是,在下半身完全瘫痪的状态下,这件看似并非困难的工作做起来十足是一个颇大的考验。金土在上身扭过去后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下半身被墙挡住,无法转过来了。
他暗暗地骂了一句,正打算用全身的力气让身体摆脱这道烦人的墙,突然,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立刻停了下来。
这个声音是如此轻微而恍惚不定,如果不仔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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