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史纪事本末
氪不褂屑覆铰返牡胤酵A讼吕础! ?br /> 床上的人听到了动静,蠕动了一下,然后一个苍老但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谁?”
“我至高无上的皇帝,你的仆人图拉真前来看望你。”
“啊,图拉真,我的孩子……”涅尔瓦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图拉真刚想要上前去,但是想到皇帝身染的传染病,他又一次挺住了。
“不,不……我没事,图拉真,我没事。你不要靠近我……”稍稍喘了几口气后,他又说道,“……我的病有一种严重的危害,它,它……会传染到接近我的人。”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染上这样的病?”
“我不知道,御医也查不出原因来。看来,使我的天数到了,图拉真……”
“你怎么能这么说?罗马人民还在等你病愈去领导他们。”
“哈哈……”涅尔瓦好像心情不错地轻声笑了起来,“我们不谈这个了,图拉真,你的任务完成了怎么样?”
“众神保佑罗马,你的军队胜利完成了任务,犹太省的叛军全部被剿灭,罪首阿皮安尼乌斯畏罪自杀。”
“这么说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皇帝好像送了口气。
“事实上,还是有一些问题……”图拉真说的时候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再把这个沉重的负担加到这羸弱的老人的肩上。
“是什么,图拉真?”皇帝问道。
图拉真望了望背后,门已经合上了,即使克伦塞茨还在门口,也应该听不到了:“经过调查,我认为,这次阴谋不是阿皮安尼乌斯一个人策划的。”图拉真顿了顿,又道,“他充其量是一个工具,是个执行者。”
“你是说,还有一个幕后的操纵者?”
“更可怕的是,这个操纵者就藏在罗马内部,随时准备伺机行动。”
皇帝又猛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虚弱地问道:“……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图拉真不放心地又看了看身后,然后轻声道:“我找到了那个幕后指使者给阿皮安尼乌斯的书信。”
“原来是这样……”皇帝叹了口气,道,“从信上你能了解到什么吗?”
图拉真摇摇头道:“这个人相当谨慎,在信里没有透露半点自己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涅尔瓦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对此有所了解吗?”图拉真问道。
“不,我怎么会了解?我这个病榻上的没有用老人会知道什么呢?”涅尔瓦苦笑道,“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图拉真想了想,道:“克伦塞茨提到腓尼基—叙利亚的德西摩斯和达西亚的提比略正因不知名的原因向罗马进军。他怀疑这是预谋叛乱的先兆。”
“哦,克伦塞茨,”皇帝喃喃道,“他的确和我说过这件事,他认为这是叛乱,不是吗?”
“这样突然又违反常规的进军看起来的确有些异常。”
“德西摩斯,提比略……”皇帝念叨着这两个名字,“这么说,你也认为他们打算叛乱喽?”
“我看不出又什么理由要轻视这次事件。”图拉真老实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同意克伦塞茨的意见:利用我手中的部队将这次叛乱扼杀在摇篮里。”
“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了,那就这么办吧。”皇帝好像非常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我没有意见,这些事都要交给你们年轻人来处理了。”皇帝压低了声音道,“尤其是你,图拉真。”
沉默了片刻后,涅尔瓦又说道:“记住,你是我的继承人,图拉真,只有你,才是……。”
图拉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强调这一点,说道:“我明白……但是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你的身体能立刻康复,继续庇护我们和所有罗马的人民。”
“你真的这么想吗,图拉真?”涅尔瓦轻声地笑了起来。
图拉真一惊,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急忙道:“你在提醒我要保持忠诚吗?”
皇帝有一会儿没有说话,然后缓缓道:“不管怎么样,图拉真,罗马还是你的。你不要太操之过急。”
图拉真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话懵地不知所措。
“不要操之过急……”皇帝重复道。
“我不是很明白……”
门突然被敲响了。图拉真意识到是克伦塞茨来催促他了。
“打搅你太久了,我今天先告辞了。”图拉真扶剑行了礼,准备离开。
“等等,”涅尔瓦喊住了他,他用力从床上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喘了几口气,道,“拿好这个……”他颤颤巍巍地抬起了手,把一样东西朝他递了过来。
图拉真走上前去想去接,但是又停了下来。
“不用怕,这东西没有碰过我的手。”皇帝把那东西抛在了地上。
图拉真一看,有一块绸缎裹在那外面,就放心了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夹着拎开了绸缎。里面是一个大理石作的球。他抬头望了望涅尔瓦。或许是眼睛在黑暗中适应了,或许是走了近的缘故,他今天头一次看清了皇帝的脸。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但是涅尔瓦衰老的速度还是让他大吃一惊,他的脸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肉了,皱褶的皮肤下青筋根根突起,颧骨和眼眶都只是被薄薄的一层皮包裹,看上去与骨头并没有什么差别。图拉真心里一种很久以来没有过的感情油然而生。
“这是色雷斯进贡来的饰品,送给你吧。”皇帝道,“对了,我还没有想你恭喜凯旋归来呢。”
图拉真疑惑地从地上捡起了那球。
这时,克伦塞茨推门进来了:“我想现在是陛下的休息时间了。”
图拉真站了起来,道:“我先告辞了,请保重,不日还会来看望你的。”
“记住,图拉真,”皇帝在他身后大声说道,“切勿操之过急!”
图拉真点了点头,大步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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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是个好人。”塔西佗和她一样,抱着腿坐在墙角。
“他才不是呢!”小爱芙愤愤道,“他老是管我小黑屋!”
塔西佗笑了起来:“他这么做是因为爱你。”
“才不是呢!”小爱芙一扭头,撅嘴道。
“你知道——他怎么认识你妈妈的吗?”
过了一会儿,小爱芙道:“他们从没有和我说过。”
“你想知道吗?”
又过了一会,她点了点头。
“十八年前,那时候,我也还年轻……”
“可是你现在还很年轻啊!塔西佗叔叔。”小爱芙打断他道。
塔西佗苦笑道:“和你比,我们都已经是老头子了。”
“不,我看塔西佗叔叔比我大不了多少呀!”小爱芙歪着头打量着他道。塔西佗觉得不值得也不想再与她争辩这个问题,就说道:“请听我说完吧,爱芙。当时,我和你爸爸,正在海边散步。突然,一个女子从山崖上掉了下来,扑通一声落在了海里。由于那里离岸边较远,水下又有深不可测的漩涡,因此没有一个人敢冒险去救她。那女子在海里沉浮着,眼看就要被海水湮没了……突然,你爸爸纵身跳到了海里,朝那女子游去。几乎所有的人甚至包括我都为他的鲁莽行动吓呆了,从来没有人敢于这样挑战尼普顿。”塔西佗添了添嘴唇,故意留下一段给小姑娘消化这个惊险故事的时间。
“然后呢,然后呢!”最后,小爱芙催促了起来。
“那女子眼看着就要被海浪吞没了,而你爸爸好像也已经体力不支,渐渐沉了下去……过了一段时间,海面上的两个人都消失了。就当所有的人在为这两个人惋惜的时候,突然,那女子从海里浮了起来,原来他是被你爸爸托起来的。你爸爸以不可思议的力量,把她从漩涡里救了出来,带着她游回了岸边。怎么样,觉得你爸爸勇敢吧。而且,他救的这个女子——”塔西佗顿了顿道,“就是你妈妈。”
“哇……”小爱芙惊叹道,“这都是真的?”
“你难道不相信你的塔西佗叔叔吗?”
“我妈妈就是因为爸爸救了她才嫁给他的?”爱芙眨着那双大眼睛问道。
“不,”塔西佗最后说道,“那只是他们认识的原因。你妈妈嫁给你爸爸是因为他们两人情投意合。”
“我妈妈那时候漂亮吗?”小爱芙又问道
塔西佗沉默了一会儿,道:“她美极了,在遇到她之前,我几乎不相信人间有这样美貌绝伦又优雅脱俗的女子。她是天神赐予人间最宝贵的礼物,她事实上就是光辉无比的女神……”
望着塔西佗如痴如醉的样子,小爱芙冷不丁地崩出了一句:“塔西佗叔叔,你也喜欢我妈妈,对吗?”
塔西佗浑身一震,嘴蠕动了半晌居然没有说出话来。
“是不是,塔西佗叔叔?”可小爱芙仍旧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塔西佗叹了口气,道:“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有情的人是要双方彼此都有好感才成。一个人的单方面的看法并不能造就一对情侣……”他停顿了片刻,又道,“所以,世界上所有的事都要考虑别人的感受后再做,不能任性妄为,否则就会和你现在一样被关在小黑屋里了。以后记住啊,小爱芙,不要再做让你爸爸生气的事了哦。”
小爱芙又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的样子:“可是你说了半天还是没讲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妈妈呀。”
塔西佗这才明白眼前这个孩子看问题非同寻常能够拨云见雾的透彻和对事务刨根问底的执拗,他无奈地摇摇头道:“谁见到了你的妈妈,都会不由自主地喜欢她的。”小爱芙有些得意地说道:“那就是说塔西佗叔叔也喜欢我妈妈喽?”
塔西佗苦笑着点点头,没有想到,这么一件清楚无比的事,尽管自己十多年来都不愿承认,如今却被一个小丫头逼问出来了。
“好,我证明的第一步完成了。”小爱芙说道。
塔西佗一愣,道:“你要证明什么?什么第一步?”
爱芙狡黠地笑道:“嘻嘻,这是我逻辑课上学来的。我再问你个问题,塔西佗叔叔。”塔西佗被她搅得一愣一愣的的,但还是应道:“你问吧。”
“你觉得我漂亮吗,塔西佗叔叔?”说完,她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塔西佗。
“漂亮,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姑娘了。”塔西佗赞道。
“我漂亮还是我妈妈漂亮?”
塔西佗没有想到她会出这样棘手的问题,他仔细打量了小爱芙了起来,注意到了她从她母亲那里继承来的美人胚子在这个年龄已经完全绽放。除了长时间在烈日下晒成的古铜色的皮肤外,她长得几乎和她母亲一模一样。在昏暗的光线中,他几乎要以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那个让自己神魂颠倒的雅敏了。
“塔西佗叔叔?”看到他长时间的发呆,小爱芙催促道。
“哦。”塔西佗从恍惚中醒来,他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选一个中庸的回答比较好,于是就道:“你们两个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完全一样的漂亮。”
小爱芙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了,证明的第二步完成了。”
“你到底在证明些什么呀?”塔西佗问道。
小爱芙站起来背着手走了几步,说道:“塔西佗叔叔喜欢我妈妈,那么塔西佗叔叔就是喜欢漂亮的女人。”
塔西佗瞪大了眼睛,但是又觉得无法反驳她,只能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她,等待着她的下一步推论。
“然后,塔西佗叔叔又说我也漂亮,和妈妈一个样,因此——”爱芙拖了个长音,说道,“结论就是——塔西佗叔叔也喜欢我。”
纵是再经历过小爱芙的胡闹,塔西佗也决计不会想到她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他立刻板起了脸严肃地说道:“这种玩笑不能乱开!爱芙!”
“怎么了!”小爱芙对他这样突然的翻脸不乐意了:“这是爸爸教我的三段论呀。什么大前提,小前提,再是结论什么的。难道我说错了!”
“可是,可是……”塔西佗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他涨红脸道,“你和你妈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了?”小爱芙理直气壮道。
“你,你还是个孩子……”
“我再过一两年就成年了,就是大人了,那么到时候你是不是会喜欢我呢?”
塔西佗避开了她的目光道:“这个问题我们不要再讨论好吗?这没有什么意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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