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史纪事本末
“你,你还是个孩子……”
“我再过一两年就成年了,就是大人了,那么到时候你是不是会喜欢我呢?”
塔西佗避开了她的目光道:“这个问题我们不要再讨论好吗?这没有什么意义,我们年纪相差太大了。”
“年纪怎么了!难道塔西佗叔叔你也这么看待人?”
“……大人和小孩还是有区别的……”塔西佗支吾道。
“胡说!我妈妈有的我都有!”
“你的母亲,妈妈,她……她身上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无法琢磨的东西,让人无法忘怀。”塔西佗吞吞吐吐道。
“那么我身上就没有吗?”小爱芙柳眉到恕,怒道。
“你现在还是个小孩子……”
“你是说我没有喽。好!”爱芙一跺脚,道,“我会让你看到的!塔西佗叔叔,你等着,我会让你也喜欢我的!”
塔西佗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不明白,刚才还在津津有味地听着自己的父亲怎么样拯救自己母亲的浪漫故事的小姑娘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一个对爱情有着如此执着和奇特见解的女人呢?
如果只是任性的话,那实在也太过头了点。
他认真地望着她,观察这,然后,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成熟和力量,在小爱芙的脸庞上浮现。似乎,他又看到雅敏的影子……
~第一百零五章图拉真撤军冢湖~
“那是什么?”克伦塞茨望着图拉真手中的东西,漫不经心地问道。
图拉真端详着这个小圆球,道:“看样子是个精妙的工艺品,涅尔瓦说是从色雷斯来的进贡品。”
那圆球周身光洁,质地坚硬,手摸起来可以感觉到上面有着几道纹路。但是它的色泽却非常灰暗,看上去更类似一粒煤球。
“把它收起来吧,皇帝陛下的好意,千万不要弄丢了。”克伦塞茨道。“唔。”图拉真小心地把球塞进了铠甲里。
“我看他撑不了很长时间了,尽管让福雷来接手吧。”他说道。
“再等一天吧,如果明天晚上外省名医还没有赶到,我就让福雷来医治。”克伦塞茨道。
图拉真点了点头,尽管他不愿意用皇帝的生命来作赌注,但他明白克伦塞茨有他的难处,如果贸然让尚未完全洗清嫌疑的尤里斯的手下接近皇帝,恐怕会有难以估计的后果。
“关于镇压叛乱的事,你想好了吗?”克伦塞茨又问道。
“嗯,我同意你的意见,我的军团可以用来镇压叛乱,皇帝也认为这是可行的。”
“那最好不过了。”克伦塞茨道,“我们就按计划行事吧。”他走了几步又道,“听说昨天你一连拜访了几位罗马城内位高权重的人物。”
图拉真停下了脚步,说道:“你派人跟踪我?”“
不,不,请不要误会,我不会怀疑你,亲爱的图拉真,只不过在重要人物的府邸附近设立观察哨,是我们近卫军一向的职责。而且,在数次的平叛叛乱的过程中,它被认为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克伦塞茨解释道。
图拉真皱了皱眉道:“这些人都是有嫌疑也有能力调动外省军队的有实力的人物,我觉得有必要一个个进行排查。”
克伦塞茨点了点头,又道:“我觉得奇怪的是,你为什么没有拜访阿维尼乌斯?他似乎是嫌疑最大的人,而且,恕我冒昧,你们俩应该有过一段友谊的。”
图拉真望了他一眼,不愠不火道:“正是因为他嫌疑大,我才不愿意打草惊蛇。”
“哦,是这样。”克伦塞茨想了想又道,“那依你看,他们这几个人与这件事究竟有多大的关联?”
“这我还说不上来,的确有些奇怪的地方,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让我回去先整理一下思路吧。”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宫门口。
“好吧,那先这样吧。等待你的好消息,睿智的图拉真。”克伦塞茨友好地说道,“我替皇帝陛下感谢你忠诚的看望。”
图拉真回了礼,便匆匆地离开了。
习惯性的午睡醒来后,图拉真掏出了涅尔瓦给他的那个圆球装饰物,躺在床上端详起来。透过窗户射进屋的阳光让他可以更清楚地看清楚手中之物。玄黑色的大理石,不像一般的布满了丝状的深浅不一的细纹,而是一色的黑。唯有几道下凹的纹路弯曲蔓延了整个球体。但是琢磨了半天,图拉真还是不明白这上面的花纹代表的是什么。让他更搞不懂的是涅尔瓦送他这个毫无意义的圆球究竟是为什么?难道真的仅仅是表示对自己凯旋而归的奖赏吗?那这样的礼物似乎也太不合情理了一点。
他伸了个懒腰,大喊一声:“卢梭斯!”
他忠实的奴隶立刻跑了过来:“我的主人,你有什么吩咐?”
“外面有什么消息?”图拉真问道。
“除了对你得胜归来的赞美与喜悦外,罗马一切平安无事。”
“元老院也没有什么动静吗?”
“这……”卢梭斯好像很为难的支吾着。
“看样子,我们亲爱的元老们并不怎么开心见到我回来?”图拉真道。
“有几位元老担心你的胜利会给你增加政治上的砝码,为你日后取得像苏拉和恺撒那样的权势铺平道路”
图拉真嗤笑了一声,道:“还有吗?”
“盖乌斯·安东尼和德路苏斯·昆体斯提出要你尽快把军队开出罗马,还有……个别不识好歹的人声称要连你——最最高尚尊贵的主人——一起赶出去。”卢梭斯忐忑不安地边说边望着他的主人。
图拉真撇撇嘴,道:“除了最后一点,其他我都可以照办。”
“你真的要把所有的军团都谴出罗马,我的主人?”卢梭斯不解道。
图拉真考虑了一下,觉得现在把他和克伦塞茨的打算告诉卢梭斯恐怕不太合适,就道:“是的,卢梭斯,太多的军队驻扎在罗马会让热爱自由的公民们反感。这一点我清楚。”
“那你至少应该留一两个军团以备不测呀。现在皇帝陛下病重,如果有人趁势作乱的话,恐怕相当难以对付——如果没有充足的军力的话。”
图拉真吃惊地望着自己的忠仆,他从没有想到这个平时只是作一些跑腿和充当耳目的奴隶居然有这样的远见卓识,而且几乎与事实分毫不差,但最后,他还是说道:“不,不用了,卢梭斯,有皇帝的近卫军拱卫京畿,罗马不会有危险。给我准备行装,我要召集军团将领宣布这一消息。”
在凯旋式以后,所有的军团都在帕拉丁山脚下驻扎。在接到图拉真的传令后,所有的军团长官都来到了马尔斯广场的军官会议厅集合。在绝对的保密下,图拉真和他的军官们进行了一次长达半天的会议。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会议的内容,会后,所有的军团长官们都守口如瓶。这场会议的后果是:当天夜晚,图拉真的12个军团全部撤出了罗马城。
图拉真本人亲自指挥了这次壮观的撤军,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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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图很准确地把握住了梭标飞来的方向,所以发梭标的人还没有来得及逃走,就已经被他拎住了。
那是一名祭司,年纪较轻,从服饰上看,应该和忒勒马克斯是同一座神庙的。
甘英检查了忒勒马克斯的呼吸和脉搏,摇了摇头道:“看样子是毒箭,已经没救了。”
狄昂有些气急败坏地跑上去揪住那个小祭司吼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忒勒马克斯!”
那小祭司倒显得冷静得多,他不卑不亢地说道:“那个秘密注定要被永远封存,谁都不能被允许去揭露它,否则,人间最邪恶的力量将重新回到大地上来。我们已经警告过忒勒马克斯了,如果他想要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那他不得不承担死亡的后果。”
“那究竟是什么秘密!”狄昂几乎是喊出来的。
“即使你杀了我也没有用,因为除了忒勒马克斯,没有人再知道这个秘密了。”那小祭司冷冷道。
眼看着揭开“众神之神”秘密的一线曙光救这样被掐灭了,狄昂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或许我们真的不该揭开它。”加图道,“说不定那是一只潘多拉的魔盒。”
“不,不行。我们已经来到了这里了,我们距成功曾经是多么地接近啊!”狄昂叹道,“我们不能放弃它,即使忒勒马克斯死了,我们也不能放弃,我们一定还能找到其他人给我们指路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霍地站了起来道:“我们走!”说着,就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直往神庙门口走去。
“什么事,狄昂?”加图问道。
“不要管他了,跟我来!”狄昂回头大喊道。
见他这般神情,众人也只好跟了上去。
在神庙门口,西吉斯对一行人这么快就走了出来分外惊讶:“谈完了?这么快?”
狄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说过忒勒马克斯是从商人那里听来那些事的,那个商人在哪里?”
尽管西吉斯已经见识过了狄昂的唐突行为,但他还是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什么事?哪个商人?请你慢慢讲吧。”
狄昂喘了两口气,道:“就是那些刻有‘众神之神’字样的残垣断壁。你说是过路的商人从沙漠里带来的。”
“哦,你说的是那东西啊。”西吉斯道,“那是盐贩艾尔巴的侄子,就住在市场里,我带你们去吧。”
如果不是旁边站着那么多人,狄昂一定会一把把他拥抱起来的:“我的天,伟大的西吉斯,你真是我的英雄,赶快带我们去吧!”
“加图。”狄昂又压低了声音道,“从现在开始注意我们的附近,我不想再发生忒勒马克斯这样的事了。”
加图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会注意周围的。”
亚历山大港的中心市场即使较之罗马也毫不逊色,如果加上港口分布的小型集市的话,那它的规模在罗马世界里就是无可匹敌了。但是狄昂完全没有心思浏览周围琳琅满目的商品,急着催促西吉斯带他去盐贩艾尔巴的摊子。
“这么不走了。”见到西吉斯停了下来,狄昂问道。
“就是这里了。”
“可是这里没有店铺呀。”
“就是这间。”西吉斯敲敲空荡荡的门板道。
“怎么关着?人不在吗?”
西吉斯走到附近一家开着的店铺,问里面的主人道:“艾尔巴今天没来吗?”
“你还不知道?”那店铺主人道,“艾尔巴的侄子死了!他已经几天没有来了。”闻言,无论是西吉斯还是狄昂都大惊失色:“死了!怎么死的?”
“听说是走在小巷里,被人刺死的,一定是哪个剪径的强盗干的吧。老艾尔巴真是可怜啊,都这把年纪了,本来指望这个唯一的侄子来继承他的盐铺的,唉……”
狄昂咬咬牙道:“一定是杀死忒勒马克斯的那些祭司们干的。没想到他们做事会这样斩草除根。”他想了想,道,“西吉斯,你认识这个盐贩的家吗?”
“我试试吧,有一次,我为了腌鱼曾经去他家里背过一袋盐。”
“谢天谢地,西吉斯,请赶快带我们去吧!”狄昂道。
事实证明,西吉斯对于道路的记忆能力超出了他对自己的估计,没有费多大的功夫,他便带着一行人穿过弯曲盘蜒的大街小巷来到了艾尔巴的家。
“艾尔巴!艾尔巴!”他一面敲着门,一面大声喊道。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一个沮丧的声音:“是谁?”“我是住在阿玛特街的西吉斯。”
“对不起,今天我不开业,请你另找别人吧。”
“不,艾尔巴,我不是来买盐的。我有其他的事找你谈。请开一下门吧!”
又过了半晌,那扇装饰着埃及浮雕的门吱吱嘎嘎地被打开了。从门里凑出一个干瘪,布满皱纹的脑袋。
“亲爱的艾尔巴,我听说了你的侄子的不幸遭遇,请节哀。”西吉斯道,“这几位是罗马来的客人,他们想了解一些有关你侄子的事。”
“他们是来调查的法官吗?”艾尔巴打量着这些人,问道。
还没有等西吉斯开口,狄昂就应道:“没错,我们是罗马来的法官,专门审理亚历山大港各种当地政府不能解决的案件。为了为你的侄子讨回公道,请先让我们进去。”
艾尔巴这才打开了门:“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民政官说杀害辛纳特里的人已经逃出了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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