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史纪事本末
克伦塞茨望着他的眼睛,思忖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聪明无比的图拉真。我明白其中的玄机了。如果对方角斗士知道你是图拉真,皇帝的义子,未来帝国的继承人,必定不敢用全力与你对打。这样的话,你可以不飞吹灰之力地赢下比赛。说真的,我差一点就被你蒙混过去了。”
“哼,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我可以再给你加一个条件。”图拉真恨恨道,“万一我赌打输了,那名角斗士由你来挑选,而且事先要和他讲明,如果输给我就要绞死他——当然这只是吓唬他的诱饵,赛后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要把他放了——这样,他必定能用全部的力量来和我战斗。这下你满意了吧,狡猾的克伦塞茨?”
“如果你一定要坚持的话,我也不会放弃一个观看勇士图拉真角斗的机会。当然,没有必要一定让角斗士使出全力……”
“不,我坚持!”图拉真打断了他的话,气乎乎地说道,“就这么定了!”
“好吧好吧,”克伦塞茨无奈地摇摇头道,“那我只能指望你的非凡神力了。”
“那就这样,我得先走了。”图拉真道。
“哦,对了。”克伦塞茨凑近了他的耳边道,“你撤军的事办的很巧妙,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你已经听从元老院的意见将所有的军队都调回原籍了。”
“我谴回了6个军团,剩下的都还在罗马附近扎营。”
“好,我会立即发布调他们去修引水渠的公告。”
“是你直接调吗?需要我参与吗?”
“如果你参与其中,人们就会怀疑这些军团的真实身份。因此还是我比较方便一点。”克伦塞茨道。
图拉真想了想道:“你说的没错,那我把这六个军团的指挥权交给你吧。不过最好先请示皇帝一下。”
“没问题,陛下那边我来解决。当务之急是要又秘密又迅速地把军队布置好。6个军团呀,比近卫军可要庞大多了”
“把这个拿去吧。”图拉真递给他一块黑曜石印符。
克伦塞茨接过来一看,惊道:“你的军符?”
“有了它,你可以对不服从你调令的军队实行‘十抽一杀’法。”图拉真道,“但是这些军团大多是我的老部下,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极端的局面的。我事先也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
“你想的真周到,图拉真。”克伦塞茨道,“这次有你的帮助,皇帝陛下应该可以放心了。”
“那以后的事就拜托你了。”
“那么你呢?难道不和我一同一起抵御这次风暴吗?”克伦塞茨道。
“有了这些军团,你一个人也足够对付了。我长途奔波地太累了,这几天打算好好地休息一下。再说,我还要去看望那几位老朋友。”图拉真说着挥挥手道,“那我先走了,亲爱的克伦塞茨,等待着看你光脚丫游街了。”
克伦塞茨也友好地与他挥手告别,但没有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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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西佗刚小心地关上门,思忖着爱芙刚才说的那些令人心神不定的话,转过身来,就撞在一个人身上。
“西多!哦,是你,你吓了我一大跳……”他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
西多好奇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下次不要这样了,西多。”塔西佗道。“
我只是站在这儿而已。”西多道。
“可你这样一声不吭地站着要吓到人的。”
“我并不觉的。”西多上下打量着他道,“除非——这个人心里有鬼。”
塔西佗瞪了他一眼,他知道自从跟了卡西乌斯之后,这个小奴隶变得更加难以对付了,但是这样直刺人心的话的确是有些伤人了。突然,他想到西多可能正试图读自己的思想,就立刻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集中了精神。
“你和这个小姑娘还挺有的谈的嘛。”西多又道。
“我看着小爱芙长大,在某种程度上,她几乎就是我的……我的……。”
“女儿?”西多提示道。
“哦,是的,是的,女儿。”塔西佗看起来并不十分满意这个称谓,但父女这无疑是最符合他俩身份的一种关系了。
“你看起来有些紧张。”西多盯着他的脸道。
塔西佗皱眉道:“不,我有什么可紧张的。对了,你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吗?”
“我发现了一件事,或许你会感兴趣来看看。”
“是什么?我去看看。”塔西佗巴不得立刻离开这尴尬的境地,急忙应道。
西多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在院子里。跟我来吧。”
西多带他到了院子中央的水池旁,说道:“你看这水池。”
塔西佗朝池塘里望去,但是铺盖满水面的浮萍和荡漾在水中的水草让他无法分辨出任何的东西:“能告诉我,我应该看什么吗?”
西多叹了口气,摇摇头,伸出手朝池塘里一指,道:“瞧,那儿。”
“是那个黑糊糊的东西吗?在池底的?”塔西佗问道。
“不,我指的是水面。”
“水面有什么?除了浮萍就是水草。”塔西佗摸摸脑袋道。
“难道你没有发觉吗?水面的浮萍少了一块。”最后,西多无可奈何地告诉了他答案。
塔西佗凑近了水面,看了一会儿道:“没错,浮萍并没有布满水面。可是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难道不奇怪吗?为什么浮萍会没有布满水面呢?”
“或许是一块石头掉进了水里,击破了浮萍。”
西多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投进了水里,浮萍被击地四散开去,但是尽是一小会儿,它们就又聚拢了起来,重新遮盖住了水面。
“看样子应该是比石头大得多的物体。”塔西佗思忖道。
“再提示你一点,今天早上,浮萍上还没有这个缺口。”西多道。
“你是说,不久前,有什么非常大的东西掉进了池塘里?”塔西佗疑惑得俯视着浅浅的池塘,“我看不出里面会有什么大的物体。”
“或许,是从里面出来。”西多道。
塔西佗望着西多,停顿了一会儿,道:“你不会是被小爱芙的鬼魂的故事吓住了吧,西多?”
“我知道我受的教育远没有你好,但是按你的理论,却无法解释这件事。”西多指指浮萍道。
塔西佗不得不承认,再找出什么理由来也会显得相当牵强,就道:“在搞清楚事情前,我们不应该先把希望寄托在鬼怪身上。来吧,或许屋里的人能够告诉我们……”
“啊~~~~”没有等他说完,屋里传来一声尖叫。
两人迅速朝着叫喊声跑去。
当他们跑进厨房的时候,见到阿琪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全身哆嗦个不停。
“出了什么事?”
“有鬼,那儿,有鬼……”阿琪语不成调地颤声道,手指着打开的窗户。塔西佗急忙跑到窗前望去,但是外面除了空荡荡的沙滩外,没有一个人影。
“外面没有人。到底怎么回事?”他回头问道。
其他塞里斯人也赶到了,阿泉一个箭步跑到阿琪身边问道:“阿琪姑娘,出了什么事?”
一见到阿泉,阿琪的泪匣顿时打开了,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痛哭起来。
阿泉被她这一扑搞得面红耳赤,急忙问道:“究竟什么事,阿琪姑娘?有谁欺负你吗?”
好半天工夫,阿琪的泪雨才慢慢变成了抽泣:“刚才,刚才有一个鬼,从,从窗户爬进来……好可怕啊……”
“可是外面并没有人呀。”塔西佗道。
“所以说是鬼嘛!”阿琪白了他一眼道,“他披散着头发,眼睛里冒着红光,嘴里还,还吐着白沫。一看见我就跃出窗外逃跑了。”
阿泉走到了窗前,望了一望,得出了与塔西佗一样的结论:“阿琪姑娘,外面的确连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是我骗你们?就像,就像那个小姑娘一样?”
“等等,等等。”塔西佗突然说道,“我相信阿琪姑娘不会撒谎,如果她这么说的话,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这么说来,昨天小爱芙告诉我们的也未必是谎言了。”
“这下你相信真的有鬼了?”西多笑道。
塔西佗瞪了他一眼道:“我只是说有一种我们暂时不能解释的现象引起了大家的猜疑和好奇。先不要草草地下结论。”
“我明白你指的是什么,你始终认为那是一个人,一个小偷或者其他什么的,是吧?”西多瞥了一眼窗外,说道:“沙滩上没有一个脚印,这点你怎么解释。”
“或许他没有从沙滩逃走。而是往院子里逃了。”塔西佗争辩道。
“你们过来的时候看到人了吗?”西多问阿泉。
“没有。”阿泉相当肯定的回答。
“可能他看到你们暂时避开了,等你们跑过了,再逃走的。”塔西佗再次试图找出解释。
“那么——”西多走到了面对正门的窗口前,说道,“说不定我们还能看到那个小偷仓皇逃离的样子。”
塔西佗没有理会他的讥讽,走到了那扇窗边。
可是在黄昏斜阳的余晖下,院子里一片寂静,别说人影了,连飞过的鸟的影子也不见一个。塔西佗从做往右扫视着,打算不漏过院子的每一个角落。突然,他的视线停住了。
他喃喃道:“你看见了吗,西多?”
西多朝他目光所及之处望去,是那水池。什么都没有变,只是池中那块没有浮萍的面积突然增大了不少,而且水面微微泛起了波澜。
他们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即朝楼下跑去。
“怎么回事!”阿泉在他们身后叫到。
“快下来,那个人在水池里!”塔西佗大叫道。
“那不是人!”西多一边跑,一边反驳道。
当然,西多没有花多少功夫就来到了池塘边上。他身手往里面使劲地拨着,想要拉出隐匿在水下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鬼。
可是,等到塔西佗他们气喘吁吁跑到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捞到什么。
“有,有什么东西吗?”塔西佗一面剧烈地喘气,一面道。
“没有。”西多失望地收回了手,甩了一甩。
“我的建议是把水放干。”塔西佗道。
他们很快在水池边上找到了放水的阀门。尽管已经被锈蚀地不成样子了,但在西多的手里,它还是轻易地被扳开了。顿时夹着水草和浮萍的水喷涌而出。
没有过多长时间,水就被放干了。
池底空无一物。
“什么也没有。”西多道。
塔西佗跨进池里,蹲了下来,仔细的盯着池底。他伸出手,在淤泥里掏着什么。
“那是什么?”西多问道。
塔西佗没有回答,用力一拉。只见一条绳索被他拉了起来。
“这是……”围观的众人都目瞪口呆。
塔西佗刨去了淤泥,于是,所有的人都能够看了个清楚。池底躺着的,是一个圆形的金属盖子,盖住的面积差不多够一个人通过。
~第一百零七章图拉真再次拜访箱子~
“如果我说我是凑巧路过,你一定不会相信。”尤里斯用指关节敲着桌子,说道,“不如告诉你实话吧。”
“我很欣赏你这种作风。”图拉真点头赞许道。
“事实上,嗯,事实上,我一早听托托说了执政官图卢斯家门口被包围了起来,就赶去看个究竟。只是好奇而已,别的没有什么。”尤里斯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是你的实话?只是看热闹?”图拉真反问道。
“只是看热闹。”尤里斯强调了一下,又回头问道,“是这样吧,托托?”
那个全身都包裹在黑布里的哑巴点点头。
图拉真望了他一眼,打了个寒战,目光急忙从他身上避开。
“这就好,我希望我的每一个朋友都不要卷进这样的事情里面。”他说道。尤里斯点点头,没有回答。
“那么,我能问一下你的意见吗,亲爱的尤里斯?你认为是谁要了图卢斯的命?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图拉真又问道。
“这已经超出了我回答问题的义务范围了吧?”尤里斯道。
“你完全可以不回答,但是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利用你的智慧为我指点迷津。”图拉真谦恭有嘉地说道。
“对不起。”尤里斯冷冷道,“我仅有的一点智慧告诉我,尽量离这件事越远越好。”
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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