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史纪事本末
“甘将军,我是不是说无聊的话太多了。”她用袖子擦拭着眼角。
“夫人讲的故事非常动人。”
“那个女子是不是太过无情呢?”
“夫人,爱恨是人之常情,谁能说地出个是非呢。”甘英叹道。
“甘将军……”
“夫人。”甘英实在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请喝下这杯酒。暂时忘却这个故事吧。”
吉离接过酒杯,仰头就倒,酒顺着她的嘴角淌了下来。
这时,阿琪捧着两坛酒,满脸不高兴地走了进来。
“哦,对了,甘将军,讲了那么多的废话,我还没有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吉离用袖子迅速抹了抹脸颊,站了起来,“请随我来,甘将军。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阿琪,让在草场玩的孩子们都离开。”
阿琪这次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出去。
甘英正想随吉离往门外走,吉离突然停了下来。
“甘将军。”她低下头说,“请不要把我讲的故事告诉小女,她……”
“夫人尽管放心。”甘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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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场在湖边,当甘英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有很多的小孩围在四周了,好像在等待什么期待已久的表演。
“阿琪,带孩子们离开。”吉离说道。
大多数的小孩当然不愿意错过即将来到的精彩节目,叫嚷着不愿离开。
“夫人,这些孩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
“甘将军,恰恰如你所言,如果他们不离开的话,会受伤的。”
甘英不能理解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到十丈开外的这些孩子。
吉离对着这些小孩用那种奇怪的语言说了几句,有两个小孩只好不情愿地走了。领头的离开后,其他的小孩也陆陆续续地跟着阿琪走了。
“夫人跟他们说了什么?”
吉离微微一笑。甘英觉得那两个酒窝当真是醉人无比。
“我告诉吉斯和鲁透斯如果他们不离开的话,就不要想再骑我的卡萨那了”
“卡萨那?”
“那是先夫的遗物,一匹马。那时还是只有那么高的小马驹,站还站不稳。”吉离用手比划着。
“对苏福斯,这就行不通了,他最需要的是我做的陀螺。这种汉人的游戏他们也相当喜欢。如果给卡依和希斯两个漂亮的发簪的话,他们也会言听计从的。”
“夫人对孩童真是慈爱有嘉啊。”
“只不过他们和我比较谈地来罢了。”她又转过身来,说道:“甘将军。”
“夫人有何指教?”
“甘将军可见过此物?”吉离从袖中取出一块柔软的织物。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只手套。”甘英说道。
“的确,这是一只手套。”吉离笑道。
甘英不能明白吉离把他特意叫到空旷的草场,又赶走了围观的孩子,仅仅是为了让他看一只手套。
“甘将军可要戴上试试?”
甘英接过那手套,戴在了手上。吉离立即退开了三步。
“夫人,这是……”
“甘将军,戴上后可有什么感觉?”
“这个手套相当柔滑、轻巧,好像没有戴上一样。夫人,这只手套是用什么材料作成的啊?”
“甘将军,请你抱一下拳。”
甘英抱了一下拳。
“甘将军,不要松手,保持抱拳的姿势。”
甘英又抱了一下拳,没有立即松开。他很快发现,有一束光从他的虎口处射出来。这束光越来越长,约莫到了有一尺长时,甘英忍不住用手去碰那束光。吉离大叫道:“别碰它!”
可是已经晚了一步,甘英在手触到那束光柱的同时,身体猛地一颤抖,他的手当即就被弹了开来。吉离很惊讶他居然没有叫出声来,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凡是不小心碰过那道光束的人无一例外的都大声叫痛。
尽管没有发出声音,但甘英还是相当地震惊。他目瞪口呆地望着手中的光柱。
“甘将军,你没事吧?”吉离说道。
“这是……”
“这就是他们时代守护、保卫的秘密。”
甘英仔细地端详起手中的这道奇特的光柱。
“我没有见过,甚至从没听到过有这样奇特的东西。”他说道。
他松开了拳,光柱立刻消失了。他用左手抚摸着刚才持有那束光的右手,但他的右手丝毫没有异常。他又抱起拳试了一次,那道光束又出现了,而且越来越长,当长到两尺左右,才停止下来。他感到手心里握着一个实心的东西,但有有点弹性,当他用力时,手心里的东西明显被压迫地变小了,而那根光柱也
“甘将军,你把你的佩剑拔出来。”
甘英用左手拔出了剑。
“将它们互相撞击试试。”
甘英左手持剑,右手握着那道光,使劲一砍。
甘英的那柄“苍梧”剑,顿时断成两截。这一惊非同小可,那柄剑不是一般的铁器,可是当今天下最为著名的铸剑师行卫的关门之作。行卫为了这柄剑搜尽天下名铁,耗尽心血,苦铸三年才终成大器。行卫把它赠给了班超,而班超又转赠给了甘英。这柄剑在战场上当真是削铁如泥,任何兵器碰到它除了断成两半外决没有第二条出路,而它却从来没有丝毫卷过刃。但现今,“苍梧”剑居然在甘英面前那么轻易地被截成两段,不由得甘英不倒退三步。
“甘将军!”阿泉惊叫道。
“甘将军?”吉离问道。
“啊,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砍断我的剑。”
“如果我说此剑不是凡人所造的,甘将军会相信吗?”
甘英收下那道光束,思忖了一会儿,觉得吉离把这道光束比作剑确实再恰当不过了,但要谈到神仙鬼怪他是万万不信的。他说道:“夫人,还是请先将此物的来龙去脉告知在下吧。”
“将军可知道大漠的那边是何方?”吉离指着茫茫沙漠问道。
“我没有去过。”甘英老实地说,“但是听人说有一个安息国。”
“不错,的确有安息国。但甘将军可知安息国再往西是何处?”
“在下不知,请夫人指教。”
“安西国以西,有一个大秦国。我们这里的人,就是大秦国的子民。”
“大秦国?”甘英念叨着。
“大秦国的人与中土人氏无论长相还是风俗完全不同,而且由于当中路隔千里,又有大漠横阻,此前从无交通,因此彼此都没有对方的印象。甘将军不知也不足为怪。”吉离说道。
“那此地的人究竟为何离开故土而居住于大汉的边界呢?”
吉离缓缓地转过身去,对着一池碧波荡漾的湖水说道:“甘将军,你看此地风景如何?”
甘英被问地一头雾水,勉强答道:“此地景色绮丽,可比仙境。夫人……”
“如果换作甘将军,可愿在此地长久居住?”
“能够在这里居住固然是好,只不过……”
“甘将军是否挂念家中妻室?”
“惭愧,在下自小随军,至今尚未成家。”
“甘将军既然无人牵挂,何不就此住下,与我们共享这桃源仙居呢?”
甘英觉得她越说越离谱了,但又不便发作,说道:“夫人,甘英一介武夫,怎么配居住此地呢?”
吉离转过身来。甘英见她双目紧闭,眼角有什么东西在闪光;知道了她在流泪。
“夫人……”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甘将军已生戎马,当然不会驻跸于一地的。”她好像自言自语道。
甘英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夫人是否惦记家人了,我的意思是……”他看到阿琪站在吉离的身后就不便再说了。
吉离没有回答,她抬袖抹了抹眼角。
“夫人。”甘英走上前去,扶住了吉离的肩膀。
“甘将军,我还是先告诉你这柄剑的由来吧。”吉离用力挣脱了甘英的手。
~第六章女人带来的纠葛和灾难~
加图在完全清醒前,就已经回想起了所发生的一切,因此,即使当他睁开双眼第一个见到的是阿琵达拉,也没办法高兴起来。他只是说:“你好,阿琵达拉。”
阿琵达拉捂着嘴走开了。加图能够看到她抽动着的背影。
或许她还是爱着我的,他想道。
“我们这是在哪里?”他问道。
“是狄昂的家里。”阿琵达拉小声的说。
“狄昂,噢。”他又闭上了眼睛。除了与他争夺阿琵达拉这一点外,他现在还没办法判断狄昂的为人,但仅此一点已经使他有足够的理由成为他的敌人了。最为令加图担心的不是狄昂想得到阿琵达拉,而是阿琵达拉有没有对这个瘦子动了真情。在以往,得到过阿琵达拉的身体的男人有很多,但加图对他们的憎恶始终上升不倒仇恨的程度,因为他知道阿琵达拉的心还属于他。但当他和狄昂在争执中,阿琵达拉对狄昂表现的关切使他对这一点也产生了怀疑。
他回想起狄昂对他并没有任何的敌意,反而主动把不省人事的他抬到了自己的寓所,这一点很令加图困惑。在他的印象里面,所有的花花公子都是那些卑鄙、下流、粗暴的人,至少在罗马城里他从来没又见到过一个例外。而狄昂,一个抢走他的阿琵达拉的淫棍,他的另一面却是一个优雅、有教养甚至还非常欣赏他的人。加图对此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阿琵达拉在灶上烧着水,加图在床上思考。他们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一个巨大的声响打碎了这片宁静。
“那是什么?”加图问道。
阿琵达拉早就已经跑出门外去看个究竟了。
一会儿后,她跑了进来。
“提图斯,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旁边的房子着火了。”阿琵达拉急急忙忙地扶起了加图。
“我能走的。”加图自己走下了床。
阿琵达拉咬着嘴唇在一边看着他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快,你还在干什么,阿琵达拉!”加图靠在门框上朝她叫道。
阿琵达拉急忙跑上去,搀扶着他。
“怎么回事啊?”加图看着那幢正在熊熊着火的房子。
“瞧!是那些人干得。”一个老太婆愤怒地指着一群人,他们正对着起火的房子欢呼。
“他们干吗要烧这幢房子?”
“谁知道呢,八成是凯尔苏斯·维路斯得罪的什么人吧。”
“这是凯尔苏斯·维路斯的房子?”加图不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元老会得罪什么人,居然遭此火焚之灾。
“加图,快走吧,火要烧过来了。”阿琵达拉说道。
“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加图想看看那帮纵火犯接下去要干什么。
阿琵达拉从来没想到过加图居然也喜欢看热闹,她还是不停地催促他:“快走了,快啊!火要烧过来了!”
当火势实在已经逼地不能再近的时候,加图才一手搭在阿琵达拉肩膀上费力地走了。
但还没有走到五步,他们就被迫停了下来。他们的前面已经被一对骑兵挡住了去路。
“不要放走一个!”为首的那个带头盔的人说。
很快的,骑兵就把在火灾现场的人团团包围了,所有的人都紧张地望着他们,连救火的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有几个人试图反抗,但很快被骑兵们用剑柄敲倒在地,不能动弹了。
加图开始后悔自己的多事了,如果早一点听从阿琵达拉的话离开的话,就不会招惹到这么大的麻烦了。这样的事已经是几天来到的第二次了,他暗自叹道。
由于这里的房子大多是砖石结构的,而元老和显贵们的豪华宅邸一般也不会挨地太近,因此当火把维路斯的房子烧为灰烬后就没有继续蔓延开去。
大约有一两百个附近的居民和好事的看热闹者被骑兵围了起来。由于人数太多,骑兵长官不能像阿维尼乌斯那样把所有的嫌疑犯带回自己的宅邸去详加审问,因此纵火者的辨别就在现场展开。
不少人在抗议,由于不少附近的居民都是有声望的公民,而骑兵们也不愿得罪其中的一两个,这时,那个戴头盔的首领站到了一个台阶上,对着在场的所有人高声说道:
“公民们,受人爱戴的凯尔苏斯·维路斯。”他用手一指一个正在一边啜泣的胖老头,声调降了下来,好像有点悲怆的说:“他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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