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统皇帝
土肥原道:“你来得正好,这事要靠你帮忙,板垣征四郎参谋来电,怕夜长梦多,令我尽快把皇上请到满洲。可是我已获悉,外务省电令大使馆及天津领事馆,若发现皇上有出逃天津迹象,紧急时可以开枪射杀;我又获悉,蒋介石和赤匪都派人来到天津,企图阻止宣统帝到满洲,他们准备了一切手段,所以,我们要采取果断行动在近日清皇上出津。我会作多方面的布置,请各位配合。”
郑孝胥指着怀里的女人道:“她们不会走露风声吧?”
土肥原道:“都是我们的人,过两天还要靠她们上阵呢。”
郑孝胥怀里的女人用流利的中文道:“你就剩下一把骨头了,那脑子里倒尽是鬼主意。”
荣源道:“别看他是七十的老头,那玩艺像鬼主意一样硬朗。”
一阵浪笑。
祁继忠抱起两个女人走进了侧室,其余的人也都进了各自的房间,一时间,浪语淫声喧天而起。
“请问溥浩然先生,”天津的一个小报记者问溥仪道,“这几天外间极力传言您将到关外去,这消息可靠吗?”
“绝无此事!”溥仪断然否认。
“那么本报一定会回击那些谣言的。”
“谢谢你们报纸这么多年来对我们的支持,特别是先生你时常为我们说话,我们会有所表示的。”
记者回去写他的辟谣的文章去了。溥仪拿起报纸,见上面都是有关“九一八”事变及宣统帝将赴东北的内容,他心里不免慌张起来。他放下报纸,看了看信封,不敢把它打开,好像里面有一条向尾蛇似的。他已不止一次地接到恐吓信。什么“当心你的脑袋!”什么“我们决不会放过你!”等等。
这时电话铃响了,他也不敢接,便叫过祁继忠和别人通话。祁继忠嗯嗯啊啊之后,一脸凝重地对溥仪道:“皇上,维多利亚餐厅的荣房打来电话,不让皇上再到那里用餐了。说有一些形迹可疑的人在那里打听皇上。”
溥仪吓得心里有点发毛,这时李玉亭进来道:“皇上,这些天可别外出,有许多带短枪、带电刀的人在打听皇上。我曾亲眼认出一个人,他是张学良手下的。”
溥仪如惊弓之鸟,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次日晨,刚起来用过早点,便坐在客厅里看报纸。这时,一位太监提来一个礼品盒道:“老爷子,这是刚送来的礼品。”
溥仪问:“谁的?”
“赵伯欣的。”赵伯欣是原东北保安司令部顾问,现在则是奉天市长。
溥仪正要接礼品,祁继忠突然道:“事有蹊跷,赵伯欣现在怎么会送礼品来?还是让奴才看看。”
祁继忠撕开包装纸,突然大叫:“炸弹!”炸弹!”
溥仪听得魂不附体,一头钻到桌子底下。
祁继忠冒着生命危险把“炸弹”提到院中,轻轻放下后,便打电话给日本司令部。片刻工夫,日本警察和司令部军官来了,有工兵提走了炸弹。
不久,吉田翻译官向溥仪报告道:“皇上,那两颗炸弹经检验是张学良兵工厂出的,还好,大家都没有碰到引线。”
溥仪道:“请日本方面快多派人保护。”
吉田道:“宣统皇上,不要再接见外人了,还是早些动身的好。”
“好!好!好!请你快些安排吧。”
“遵命!请陛下不要对不相干的人说。”
“不说。我这回只带郑孝胥和一两个随侍。”
当天晚上,在土肥原的安排下,华北的汉奸数百人举行暴动,日本军方予以配合,日租界被宣布戒严,于是静园与外界隔绝,街上空无行人,只有军队、和日本的装甲车,这为扶溥仪出逃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11月10日,即天津发生暴乱的次日。这天傍晚,溥仪来到一辆跑车前,李玉亭看看四处没人,给祁继忠使了个眼色。
祁继忠道:“皇上,只好委屈一下了。”
于是打开跑车的后箱,溥仪钻进去蜷在里面。祁继忠盖好后盖后,李玉亭开车,祁继忠坐在他旁边。在开出静园院门,吉田忠太郎见祁继忠向后箱做了个手势,心里明白,便尾随着这辆跑车。
街上有的只是血腥和烧焦的气味,这是昨晚暴动留下的东西。车子很快开到预定地点——敷岛料理后。祁继忠打开车箱,拽出溥仪,溥仪已头晕目眩。一个日本大尉也不说话,迅速地为溥仪裹上一件日本军大衣并给他戴了顶军帽,又往他唇上粘了一小片胡子,溥仪即刻间成了日本军官的模样,然后,他们一同坐进日本驻天津军司令部的汽车,汽车一路畅通无阻开到一个码头,他们领溥仪到了一艘小汽艇前,见郑孝胥父子已在那里,溥仪心里感到安稳了些。
他们上了汽艇,艇上有十几个日本兵。而与溥仪同行的,是上角利一参谋和工藤铁三郎。工藤铁三郎是浪人,见了溥仪,道:“皇上,以后我就是你忠实的奴仆了。”
船在半夜时到了大沽口,溥仪等人登上了商轮谈路丸号。
上角利一对工藤忠三郎道:“宣统的旁边有几桶汽油,万一我们的行踪被蒋介石或张学良的军舰发现,就立即点燃汽油,勿使一人活命!”
“嗨!”
结果很顺利,溥仪在13日晨抵达营口,住进了翠阁温泉旅馆。
溥仪疲劳已极,美美地睡了一晚。醒来后,洗漱已毕,叫祁继忠道:“咱们出去蹓跶一下。”
“不行呀,”祁继忠道,“皇上,不让出去啦!”
溥仪诧异地道:“出去看看左近的风景怎么不行?这是谁说的?到楼下去问问!”
“连楼也不让下呀!”
溥仪感到事情不妙,在楼道上走来走去,道:“罗振玉到什么地方去了?”
此时,郑孝胥父子已经站在他跟前,都说不知道。
郑孝胥道:“这日本人也太过份了,皇上问问他们。”
溥仪道:“祁继忠把他们找来问问。”
一会儿,祁继忠把上角利一和某粨正彦带到楼上来。
祁继忠笑嬉嬉地用日本腔说道:
“这是为了安全的,为了宣统帝安全的。”
溥仪道:“罗振玉到什么地方去了?”
上角利一道:“他到沈阳去了,现在还在讨论建立新国家的问题。”
“什么!”溥仪吃惊地道,“土肥原不是说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吗?”
上角道:“哪能说办就办?宣统帝不要着急,到时候自然会办好的。”
“我们整日呆在这儿吗?”郑垂问。
上角利一道:“这要听关东军司全部板垣参谋的。”
溥仪的欢喜一扫而空,这时方想起陈宝琛的持重,傻楞楞地看着郑孝胥。
6
沈阳。
在日本关东军司令部里,司令官本庄繁正和几位参谋紧张地讨论着行动的步骤。
石原莞尔道:“帝国对锦州采取了果断行动,如今南满已定,可见当初我们的计划是绝对正确的。现在应乘胜向北满进军,控制整个满洲。随后,可由山海关出兵向京津地区,同时由上海、福州、广州而向广大的内陆包抄。”
板坦征四郎道:“北满指日可下,已没有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打下整个满洲后,如何解决满洲地位问题。”
石原莞尔道:“支那人没有管理国家的能力,在下仍认为为,满洲应由帝国直接管理。”
司令官本庄繁道:“现在日本对满洲用兵,在国际上已陷于孤立,若日本对其直接管理,恐怕更遭非议,还是扶植一个政权为好。”
石原莞尔道:“我们不要顾及以美国为首的国联,大日本帝国与美国决战是迟早的事,大日本帝国雄霸全球的惟一敌人就是美国,与其以后与他翻脸,不如现在就不理他。”
板垣征四郎道:“目前尚不能如此,满洲仍人心浮动,我们直接管理恐怕会耗去许多精力,不如扶植一个政权过渡一下。现在的问题是,即使在满洲建立一个新国家,可能也会遭到国际间的一片嘈扰,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土肥原参谋道:“我们可以在东北制造建立新国家的民意,既然满洲人民要求建立新国家,国联就不好干涉,其次,我们可以在上海等地行动,把国联的目标转向那里,这样,他们就无暇顾及满洲了。”
石原莞尔道:“这个主意好,在天津、青岛、福州、广州等地可同时展开行动,让海军看看我们陆军的风采!”
本庄繁道:“这样看来,我们大致可以这样确定:一、在满洲建立一个脱离支那的新的国家,为减轻日本的压力,此国家采用共和国体;二、为支持满洲建国,令在京、津、沪等地的我方人员制造事件,逗引支那人排日,减轻我们在这里用兵的借口,同时制造事件,使国联关注的地点由这里转移开去。另外,也要电令京、津、沪各地顺手打击取缔这些地方的什么‘抗日委员会’;三、在满洲制造舆论,让人民懂得建立一个廉政国家的好处。我这样总结可以吗?”
“嗨!”众参谋异口同声。
本庄繁道:“对哈尔滨等地的作战由石原君负责。”
“嗨!”
“组织满洲新国家的工作由板垣君负责。”
“嗨!”
“在京、津、沪、青岛、福州、广州等地的特别行动由土肥原机关长负责。”
“嗨!”
“三宅光治参谋长负总责。”
“嗨!”
上海。
川岛芳子骑在田中隆吉的身上,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有什么事!混蛋!”田中骂道。
“大尉,关东军参谋部来电!”
田中一翻身坐起来,披起睡衣,开开一条门缝接过电报,是关东特务机关长土肚原田二来的电报:
“外国的目光很讨厌,命你在上海搞出一些事件来。随送2万日元(相当于现在1000万日元)。”
“快起来,有行动了!”田中对川岛芳子叫道。
“给我擦一擦。”
川岛芳子把腿张开。
田中拿过湿毛巾给她擦了,芳子穿好衣服,拿过电报:“呀——好大一笔款子!”
“帝国要在京、津、沪、青岛、福州、广州等地制造事件,胁迫蒋介石不过问满洲事务,同时打击各地的抗日分子。但是,为了有借口,必须挑起支那人的反日行为,引起争端,这事就交于你了,你的才能大家都晓得。”
川岛芳子道:“三友实业公司的毛巾工厂是非常共产主义的,非常排日,是排日的根据地。咱们可以巧妙地利用这个公司来杀死日莲宗的化缘和尚。”
“好!就给你一万元作经费!”
1932年1月28日,5个日本和尚来到三友实业公司门前,向工人义勇军挑衅,工人气愤已极与他们发生冲突。日本青年同志会由宪兵大尉重藤千寿指挥袭击,三友实业公司的义勇军对其还击。
这天晚上,日本海军登陆队以保护日本侨民为由,向闸北、吴淞等地进攻,19路军军长蔡廷锴命令反击,19路军开始了英勇的抗战。
与此同时,天津、塘沽、青岛、厦门、福州等地日军也不断挑衅。
川岛芳子受到关东军参谋部的嘉奖,更是得意非常。
“芳子,”田中道,“你肯定会步步高升的,以后说不定会成为女将军,你会永远记住我吗?”
“我的小可人儿,别说傻话,你不会爱我的。来吧,让咱们痛痛快快地玩,别想其他的什么事情。”
“芳子,可是,我实在爱你呀!”
田中跪了下来。
“哈哈哈——”芳子回忆起她从日本回到大连曾嫁给蒙古将军甘珠尔扎布,新婚之夜,竟在她的屁股下垫一块白汗绫,第二天,那上面当然没有元红,而就只是在这一夜之后,她也就和她的丈夫离开了。
芳子大笑之后,解开西装裤带,褪下长裤后剩下一条粉红色的绣着一朵小花的三角裤叉,她淫笑着道:“把那扒下来,像狗一样的舔我。”
田中仰头望着她……
“怎么?还想娶我吗?”
“想!”
田中扒下她的裤衩,真的如狗一样舔起来。
门外又是一阵报告声,二人并不理会,直到芳子满意地大叫。
芳子接到土肥原的电报,命令她到天津接皇后婉容到满洲。电报说:“凭你的本领一定能说动宣统皇后乐意去满洲,也一定能绕过中国方面的重重封锁!”
天津。静园。
静园总务处任事胡嗣瑗拿着一封信,找到庶处事任事佟济煦道:“这是皇上的亲笔信,你把它交给皇后,并通报一声,现在有两个人已经到园,要面谒皇后。”
“来人是谁?”佟济煦问。
“你不必过问,皇后一见这信就明白了。”
佟济煦有点奇怪,自己是皇上信任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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