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0-北京的上流太太





    那时,几次大手术后,我留下很多后遗症,反应很迟钝,我很绝望,巴不得早点死。但他不断地对我说:你要好好活着,好好好起来,至少,为我,你也要好好活着。你走了,你要不行了,我会很孤独很惨的。他就每天扶我锻炼,于是我又好起来了,又很快地能工作了。    
    现在,我觉得我很幸福,我的一生很幸福。现在,我仍然觉得我还很年轻,很青春,就象刚刚三十岁一样。    
    很多病人都说我就象圣母一样,宽厚,仁爱,温和……确实,30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对病人发过火,生过气,纵使病人使我很生气,我都能忍着,我都能原谅她们。    
    为什么?因为病人找我们看病,她是有求于我们的,是弱者,她承受着种种为我们所不知的负担,我们作为医生的,不但要医治她们肉体的病痛,还要医治她们心灵的创伤,我们有责任,让她们感受到人世还有一份温情。她来找我们,就象求上帝一样,把她的生命都完完全全交给了我们,我们怎么能对一个如此信任求助于我们的人,生气发火呢?    
    我做事从来认真,从来不敢有半点马虎,母子两条命,交到我们手里,我敢有半点马虎吗?如果我稍有不慎,不就害了两条人命,不就毁了一家吗?这样的罪,我们当得起吗?    
    我有一个儿子,对儿子一直有些内疚,他出生在—————”    
    (对不起,这是我十几年前的采访录音,后面的怎么也找不到了,我很遗憾,也很抱歉。但她当年的每一句话,早已象一滴滴甘泉,渗透,滋润在我的生命里。句句金言。    
    重看录音采访资料,她的音容笑貌,又在我眼前栩栩如生,那么温馨,那么亲切,那么可靠,可信赖,那么令人依恋,她再一次激荡了我的心,让我那么想念她,那么爱她,在这深夜,我的眼泪因为想到她而流下。    
    算命的曾说,我一生中无论在哪,都有贵人相助,她是我成年后,到北京遇到的第一个贵人。是我终生的榜样,我爱她,是那样地爱她!    
    但他不断地对我说:你要好好活着,好好起来,至少,为我,你也要好好活着。你走了,你要不行了,我会很孤独很惨的。    
    这天的阳光很好,从窗外斜射进来,照在她的背上、头上,让她的白帽、白衣笼上一层温暖的颜色,她背后的空间,也充溢着这温暖的颜色,她背向阳光的脸白皙、细嫩,没有一点斑点,从里到外透着一种润泽,一看就知是一个家境良好、修养良好、身心都很满足的女人。    
    人的一生很短暂,我从来不敢作任何半点越轨的事情。短短的一生,如染上任何一个小污点,我都会终生不安的。


《北京的上流太太》第三部分感恩

    父亲的小老婆插手到公司来,而且做的又是核心首脑部门,明显地是来抢家产的,这是很令人讨厌和不安的事。    
    对于张总女儿的挤兑,雅雅忍耐着,从不在张总面前抱怨,就是张总问起,她也轻轻一笑说,没事。    
    张总说,企业就是竞争,就是优胜劣汰,没有强势的人才,是做不好企业的,所以,我不怕他们竞争,谁赢了谁有能力谁上。    
    雅雅说地是真心话,因为她知道,这一辈子,在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给她这么高、这么大的平台,让她发挥她所长所能,给她如此信任,给她如此好的物质生活,还如此替她着想,这是一个看透世情、体恤人生的大男人。她从心里感激他。    
    雅雅是张总的第三房太太,这在朋友圈中是公认的事实,他们还回雅雅的家乡湖南老家办过酒席,扯过结婚证,也算名媒正娶,只是,张总这样办结婚酒席,扯结婚证已是第三次了。    
    他一次婚也没离过,三房太太,三个家同时养着。    
    张总是北京排名在前十位的老板之一,年纪已经六十多,他的第一个老婆和他年纪同岁,属同甘苦共患难,共创业类型,育有一儿一女。    
    儿女都大了,近30,在公司工作,张总不可能抛弃她,抛弃这个家。这个大老婆心里明白得很,也稳当得很,因此,安心在家享受生活,享受金钱带来的种种尊荣,其他的事一概不问。    
    二老婆年纪最小,才20几岁,大学一毕业,就被张总给包养了。    
    他们是在张总被请去她所在的大学,做演讲的时候认识的,她是学校团委指定的献花代表,自然一流漂亮。    
    张总当时的心就格噔一跳,接过花,赶紧腾出一只手,递了张名片给她,三天后,女孩打电话给他,说白了,谁不喜欢有钱有势的人呢?    
    他们很快睡到一起,不久,张总送了一套别墅、两辆车给她,每月给她两万块零花,另外还给她娘家买房,给她父母20万,她父母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弄得欢天喜地的。    
    他让她给他生个孩子,不管男女,他的第一个太太,是没钱没势的时候娶的,不漂亮,加上他自己也不漂亮,所以,生的一儿一女都不漂亮,这是他人生的一点遗憾。    
    见到那个大学女生时,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想让她给他生个孩子,结合他的聪明和她的漂亮,一定非常出色。    
    女孩答应了,她的想法是,有了孩子,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就巩固了,并且,近30亿家财,她也有一份了,纵然,将来万一有什么变化,以孩子的名义还可以分得一份。    
    张总怕种不纯,把这个女孩关在海南的别墅,关了半年多,派专职保姆侍候,不准出门半步,直到怀上孩子。    
    孩子生下来后,接回北京,这个女人被养在别墅中,啥也不管,就管吃喝玩乐。生活得心满意足。    
    这第三个太太,30好几,比第二个太太大,为什么张总还要跟她呢?说起来,张总是个爱才的人,喜欢智力超群的人,这个女人雅雅就是这样的人。    
    她原来是张总的一个客户的下属,在一次应酬中,张总看到了她的聪明伶俐、成稳老练,生活和经历已经把她的做人艺术,锤炼得炉火纯青。    
    张总想,自己的企业发展太需要这样的人才了。同样,张总几乎没费劲就把她给搞定了。    
    雅雅一开始的职位,是集团办公室主任,但集团的总经理是张总的女儿,因而极力排斥她,父亲的小老婆插手到公司来,而且做的又是核心首脑部门,明显地是来抢家产的,这是很令人讨厌和不安的事。    
    对于张总女儿的挤兑,雅雅忍耐着,从不在张总面前抱怨,就是张总问起,她也轻轻一笑说,没事。    
    她知道父女情深,说多了,张总烦的是自己。    
    张总更加欣赏她的大度。但暗中,雅雅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培养自己的势力。    
    终于,等到一年半后,张总的女儿因为一个不大不小的决策失误,而让雅雅抓住了,她暗中指使人,在报刊杂志上大做文章,夸大事实,让另外一些股东知道,害怕可能产生的后果,而对总经理不满,张总的女儿被迫辞职,张总的儿子,看这情形,感觉没意思,没多久也辞职。    
    雅雅如愿以偿坐到了总经理的位置。    
    有老朋友问张总,明明知道是雅雅做手脚,把自己的女儿赶下台,张总为什么不出面阻止呢?    
    张总说,企业就是竞争,就是优胜劣汰,没有强势的人才,是做不好企业的,所以,我不怕他们竞争,谁赢了谁有能力谁上。    
    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人,怎么保护企业,怎么带领企业在千难万险中前进?我只要最后赚的钱,都流进我的帐户就行了。    
    老友,不禁佩服张总的远见卓识。    
    雅雅30好几,正是生命力,青春旺盛的时候,张总60好几,又有一个二房常常需要安慰,雅雅这边自然满足不了。    
    张总有一天对雅雅说:人生很短,青春过了就不再来,你要好好享受生活,享受青春。    
    雅雅有些意外他这样说话,以为他不要她了,就看着他。    
    张总说:你不要乱想,是我给你找了个男孩子,人不错,靠得住,我想我不能给你的,让他替我给你,你要看得上,以后就让他跟你当司机,侍候你。    
    雅雅握住了张总的手说,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心胸这么宽大,你放心,这一辈子,我爱的都是你。    
    雅雅说的是真心话,因为她知道,这一辈子,在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给她这么高、这么大的平台,让她发挥她所长所能,给她如此信任,给她如此好的物质生活,还如此替她着想,这是一个看透世情、体恤人生的大男人。她从心里感激他。


《北京的上流太太》第三部分把头抬起来(一)

    她曾经是那种小鸟依人,追随丈夫走遍天追随涯海角的女人。    
    她曾经是被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打败了的女人。是一个自卑而悲伤的女人。    
    他听到她款款的、有节律的、高跟鞋触及地面的声音,事后他很奇怪,为什么在那嘈杂、喧哗声淹没声音的大厅里,他能那么清晰的听到她的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    
    这个女人说,那是因为他想她,想得到来自她的一切消息。    
    在以后的生活中,不管遇到什么挫折,瑾都会想起爱丁堡大学的那个年轻情人,对她说的一句话:“把头抬起来。”    
    瑾无数次的梦想、设想过,有一天她们再次见面的情形,但决没想到是以这样平静、礼貌的姿态出现。真如云过天清,一切都过去了。时间刷洗了一切血迹,抚平了旧时的伤痕    
    她是德国一外交官夫人,德国一家公司驻北京办事处的首席代表,身高1。7米,由于长期游泳健身,属于不胖不瘦的线条优美的健美体形。一头短发,让她显得年轻干练清爽,是个漂亮而风姿动人的女人。    
    她曾经是那种小鸟依人,追随丈夫走遍天追随涯海角的女人。    
    她曾经是被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打败了的女人。是一个自卑而悲伤的女人。    
    那个女人是她的前夫的情人,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前夫。    
    她叫瑾37岁,毕业于北京国际关系学院,除汉语外,精通三国语言,英语、德语和法语,毕业后分配到外经贸部,和她的学长结婚了。    
    他们的结合被当时所有的同学,朋友们艳羡,被誉为金童玉女。    
    工作了半年,她怀孕了。丈夫不愿看到年轻的妻子因为怀孕反应大,整天吐,脸色黄黄,还要上班奔波,就让她停薪留职在家当太太了。    
    他也在外经贸部工作,薪水高,福利好,外快多,父母又是北京的某部单位干部,家庭条件好,养她没问题。    
    朋友同学,都羡慕她命好。    
    孩子生下来后,他喜欢得不得了,让她在家好好带女儿,培养出一个高素质女儿,他不愿雇保姆带女儿,怕保姆长得难看,素质太差,对女儿影响不好。    
    另外,他也不希望妻子整天在外和各色人等打交道,抛头露面。    
    他认为,女人就应该被男人养在家中,整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等丈夫回来。瑾也同意他的意见,她从她的母亲身上,看到了一个职业女性,难于顾全事业与家庭的深刻悲剧。    
    还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当她又一次听见母亲凄惨的哭叫,当她看见母亲,被丈夫打倒在地,用脚踢她的头,,踢她的脸,踢她的身子,直到口吐白沫,还不停止,她母亲只能抱着自己的头,蜷着身子哀号,比狗都不如,那时她心里升腾,翻滚的不是同情,而是厌恶,那时,她就下决心,这辈子,她一定不要做母亲那样不被丈夫喜欢,疼爱的可怜的女人,一定要做一个把家管理得井井有条,把丈夫伺侯得舒舒服服,高高兴兴的女人。    
    她的母亲是一位小学教师,工作勤奋,努力,严谨,很少顾家,还有严重的神经质,整天怀疑丈夫在外有人,嘴碎,唠叨。    
    她的父亲是当地一位有名的画家,后又升为政协主席,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有名,有权,有钱,有貌,自然有很多女人。    
    她母亲是既管不了,又离不了。因为离婚,她再也找不到这样优秀、全面的老公,甚至会嫁不出去,因为她年纪大、又不漂亮和丈夫正好相反。    
    她管不了,还要管,吃醋,唠叨,咒骂,每次她这样,都要招致丈夫的一顿毒打,毒打过后,这个家和她都能安静一阵,但安静一阵之后,又发作了,恶性循环,循环往复,让人不堪重负。    
    瑾在很小的时候,就萌生了想逃离这个家,逃离这个世界的念头,只是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