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猎物
诵┎奖刺箍宋淦鳎庑┒饔惺焙蚧崞鸬焦丶饔谩!?br /> “下一站我们要去哪里?我们的第一笔生意该和谁做呢?”
“安哥拉、尼日利亚、利比里亚、或者科特迪瓦,谁知道!我们就象是鲨鱼,哪里有血腥味我们就去哪里!”
“对,去寻找属于我们的血色黄金!”
“不错,
钻石、美元、黄金、武器,什么都行,只要能让我们成为亿万富翁!”摩洛哥瘸羊的眼睛里又充满了血丝。
“我们应该有两个选择。”我说,我已经思考了很久,目标一定是在非洲的某地,但究竟什么地方才是适合的呢?选择好了,上帝会照顾我们,选择不好,上帝会抛弃我们。
“哪两个?”
“刚果河流域和西非海岸。”
“为什么?我知道西非海岸是钻石的天堂,可刚果河流域呢?我们为什么要去那儿?”
“因为日落,”我看着天边血红的落日略带忧郁地说,为即将死在我们枪口下的陌生人在进行提前的忏悔,“刚果河的落日一定很美,因为那条河流的是血。”说着我转头看了看摩洛哥瘸羊,“卡拉正在向蒙托发出挑战,蒙托需要雇佣兵,我们可以很容易在那儿招募到一支小型雇佣兵。”
“可我们招募雇佣兵可不是为了卡拉和蒙托的
拳击赛。”
“但蒙托是刚果河流域最富有的人,我们可以从他那里弄到一笔钱,这是我们的第一笔生意。”
“你说得不错,那么,好吧,就这样吧,反正我们来到非洲就是为钱效命!我们既需要把刀锋磨快一点,也需要再弄一笔现金。”
第一笔生意很快敲定下来,非洲王子泰达没费多少口舌就把我和摩洛哥瘸羊推荐给蒙托——在非洲做事有时候很容易,尤其是雇佣兵生意,因为整个非洲大陆除了南北两端的南非和埃及外,几乎其他所有国家都有政府武装和反政府武装同时存在,所以手中有武器的人总是受欢迎的。
当我和摩洛哥瘸羊顺利来到刚果河的时候,蒙托和卡拉的拳击赛已经进行了几个回合,尽管蒙托仍然控制着全国的大部分地区,但卡拉的士气显然显得更旺一些,他比蒙托更为蛮横和凶残,在刚果河流域卡拉的名字已经比蒙托更为可怕——在非洲,这里的确定人们投谁得票比的不是谁得声音更动听、谁的税收更便宜,而是谁的军队更残忍、谁更令人害怕,这个大陆的选举彻头彻尾就是一个恐怖民主,欧洲的民主政治到了非洲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这是一个寂静的山谷,中部非洲最著名的刚果河就从脚下的山谷安静地流过。所谓静水流深,千百年来刚果河已经将这个山谷深深地切割开来,河水在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地静静流过,但平静的水面下却几乎深不见底,而这成了阻隔对岸的卡拉军队过河的最佳屏障。
我们很快和蒙托的一名将军达成了协议,每一名雇佣兵每个月可以得到1000美元,摩洛哥瘸羊、我和巴西人桑切每个月可以得到6000美元。这个报酬看起来并不算高,但这是个良好的开始,而且,我们最终的目的并不是弄这些散碎银两,我们抛弃了外籍军团、OE公司,就是为了弄一笔大生意。现在为蒙托这个刚果恶魔服务,不过是一边等待时机,一边招募些更可靠的人手。
“听着,我得到一个消息,有一批货要从对面那些杂种后面13公里处通过,这批货价值146万美元,是一笔不错的买卖!”在和对岸的那些非洲人对峙了整整三周后,有一天斯特伦和泰达突然送来一个情报,其实这他妈根本就不算情报,因为这批货就是斯特伦卖给卡比拉的。
“是什么东西?”
“斯特伦说是一批小型客机的零配件,当然不是正品货,但也能卖上一笔好价钱。”
我们知道,非洲许多国家都拥有一些小型客机,实际上,对世界航空制造业来说,出售整架客机其实根本无利可图,航空制造业最大的利润并非是出售整架飞机,而是出售飞机的维修保养和售后服务,这才是最大的利润。但对贫穷的非洲国家来说,也许买得起几架飞机,但昂贵的维修服务和各种零部件却总是让他们望洋兴叹,因此,他们只好选择通过黑市购买一些低廉的替代品,这样,非洲上空的飞机经常掉下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斯特伦说他愿意出40万美元现金再把这批货买回去,或者他愿意送我们价值60万美元的武器。”摩洛哥瘸羊说着,一口喝光了一听啤酒,“这个狗娘养的西西里野狗,他甚至已经为此联系好了另外一个南非买家。”
“他做的不错,这就是
意大利佬的生意经,比犹太人更聪明!哈哈哈!”巴西人桑切象个非洲野猪一样大笑起来。
“可我们怎么去把货弄回来呢?”摩洛哥瘸羊有点犹豫地说,“那些非洲人不好对付。”
“这不难办!”我冷笑地说,“货什么时候通过这里?”
“明天清晨。”
“我们并没有费多大劲就将一条假消息散布给河对岸的那些卡拉的黑人部队——蒙博托打算放弃这里的阵地,因为蒙托的后院起火了!蒙托在刚果河流域的统治经历了数十年,他成为刚果之王没有给他的人民带来任何好处,因此他只得到了两样东西:憎恨和财富,他几乎搜刮了刚果所有的财富,当然,这些财富都已经成了他的私人财产,他因此在欧洲和美国购置了大量
豪宅。然而这也终于惹火了那些逆来顺受、但却从来不忠诚非洲人。因此,卡拉的军队节节取胜,蒙托不但在前线节节败退,就是他身边的人也在一个接着一个地背叛他——欧洲人首先放弃了这个黑色魔鬼,他把自己的国家榨干了,已经再也得不到他的人民的任何支持,因此,欧洲人知道到了该换一个魔鬼的时候了。尽管在非洲几乎人人都知道这种游戏,谁都清楚卡拉并不比蒙托好多少,甚至有可能更坏,但在别无选择的时候,换一个魔鬼也许就是最好的选择了,至少这是一个新面孔。 7月5日,1997年。”
我的黑人线人也很快带给了我假消息的反馈:对岸的卡拉部队打算今晚进攻。
“瞧,一美元的消息往往最值钱!”我说,我现在对玩这些游戏已经相当娴熟。
“你是个好搭档!”
我并没有将消息告诉其他人,只是告诉他们今晚他们得到可靠情报,对岸的人要撤退,他们因此需要带领大部分人去追击,因此只留了一些人看守阵地——当然,这是些倒霉鬼,对岸的非洲人部队会象一群饥饿的豺狗一样在半夜扑过来,这十几个人根本阻挡不了他们,他们会一个不剩地杀死所有的留守人员——没办法,生意总是需要付出成本。
我和巴西人在太阳消失在对岸群山背后的一刻就立即带领30人向刚果河下游80公里处疾驰,那里有一处浅滩可以渡过刚果河,而且这里没有双方的任何军队,因为两侧都是险峰,很难通行。不过这些山崖对雇佣兵来说只是增加了点难度,而不是不可逾越。
斯特伦提供的野战设备几乎是按照美国海军陆战队的标准配置的,并且斯特伦为这次行动特意购买了一张十分精确的军用卫星照片。从这张照片中我们可以寻找到连当地人都难以发现的小路,这比原来预定的路线也节省了2个多小时,这样我们就不必显得太匆忙,因而有充分的时间进行设伏。
“记着,不要摧毁汽车,你们还要用它跑120公里呢!”斯特伦嘱咐过,这样我们就不能使用地雷,只好另外安排战术。
“那就用我们的小鸟,它们一定会干的很漂亮!”巴西人说。这是一种无人驾驶直升机,经过改装,非常实用,并且承载量大,刚才我们翻越峡谷的时候就是先使用这种直升机拖着钢索搭置了跨过峡谷的滑索。
还有三个小时,这足够我们为直升机加装导弹了。
伏击圈很快布置妥当,现在就等猎物上门了。5点整,远处山脊背后的太阳已经如约而至,但这条穿越草原的泥土路尽头却仍然没有一点动静,偶尔会有一群非洲大象从500米远的地方慢悠悠地穿过,卷起一地的尘土。除此之外就是一片寂静,这样的景观会让人有一瞬间的失神,很美,真的很美,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的人永远不会想到这里马上会展开一场血腥的战斗,这就是非洲,美丽的景色,丑陋的秩序。
“我们放出小鸟侦察一下吧。”巴西人说。
“不行,我们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会得到警报!”我否定了巴西人的建议,因为两架无人驾驶直升机都已经加装了两枚导弹,增加重量后的直升机高度有限,而且现在是在卡拉控制的地方,我们已经深入卡比拉控制地域13公里,周围都是卡拉的军队,直升机飞出设伏地就会暴露。
“耐心是美德!”巴西人只好继续在蚊虫密布的草丛里等待。
直到8点,远处的运输车队才出现,比原来的时间整整晚了3个小时,但好在车队没有什么变化,护送人员和情报是一致的。
“山鸠一号、二号,干掉装甲车!”我盯着前面的两辆装甲车同时对操纵无人驾驶直升机的两个士兵命令道,“猎楯们,射击!”我紧接着向8名狙击手命令道。为了保障一次将四辆汽车上的驾驶员全部干掉,我还特意安排了每两名狙击手同时向一名驾驶员射击,其他人员则负责在最短的时间里干掉其余护送人员。
装甲车是老式的,上面根本没有装甲保护,两架直升机同时发射的导弹没有从侧翼攻击车队前面的两辆装甲车,而是从半空中垂直冲下来直接从装甲车的上面冲撞而来,两声巨响几乎同时响起。两辆装甲车立刻像是被炸破了的易拉罐,爆炸的气浪把装甲车冲击的四分五裂。一块碎片直接飞进了紧跟在后面的汽车驾驶室里,那名驾驶员也许是世界上最不幸的驾驶员——先是被两名狙击手的子弹击中头部和脸部,之后又被飞来的装甲车碎片齐刷刷地将头颅从脖颈上切了下来,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那名黑人士兵则半边脸被另一块碎片削掉了。
其余车辆的驾驶员与此同时也被击中,失去了驾驶员的四辆车撞到了一起,被爆炸气浪和冲撞的汽车从车上甩下来7、8名士兵几乎没等重新爬起来就已经被密集的子弹打成了筛子。
整个战斗前后不到一分钟,整个车队没有一个活着的。
“换轮胎!倒车!”当枪声停止后,我稍微看了看车队,没有再发现有任何抵抗者,立刻冲出来大叫道。
很快,被子弹射穿的轮胎被更换掉,冲撞到一起的卡车尽管前后都出现了折损和扭曲,前面的保险杠被撞成了扭曲的五线谱,后面的挡板被撞得断裂,但汽车
发动机完好无损,这也是这些雇佣兵们的拿手好戏,他们绝对不会让他们的子弹打到他们需要的东西上。
五分钟后,四辆汽车调转方向向刚果河下游疾驰而去,背后留下了一片陈沙和17具残缺不全的尸体,烧焦的尸体散发出的烤肉香味和弥漫的硝烟一起飘向空中。
“不不不,不要改方向,只能从沿着这条线走!”我坐在第一辆卡车的副驾驶位置,制止了驾驶员沿着稍微平坦一点的路走,我们必须在卡拉的两支部队之间的狭窄缝隙穿过去,否则就会自投罗网。
“除了有一点惊险刺激外,我们一路顺利7月9日,1997年。”
当我们不得不通过一个卡拉的哨卡的时候,我让所有车队跟上,当车队与哨卡相隔仅仅50米远的时候,我把手伸出车窗外挥了挥,对面那个戴着难看绿色贝雷帽的黑人向我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简直他妈象是在非洲草原上拍摄黑人牙膏,但随后他才在弥漫的尘沙中发现四辆车前后都受损,才立刻收敛起笑容,正打算拿出无线电话,但随后就被我干脆利落地解决掉了。
车队疾驰了120公里,总算来到刚果河边,之后斯特伦的人将车上的货迅速装上一条船,半个小时后,这条船就在中午的烈日中沿着刚果河顺流直下,再往前航行一段时间他们就会进入邻国,在那里,斯特伦会把这批货再次出售。
24人阵亡
“接下来的几个月是一段忙碌的日子,我甚至没有时间写些什么。我们的生意不错,不断接到邀请,我们暗杀了一位将军据说他刚刚将自己晋升为将军一个星期;我们还杀了四个酋长,因为他们拒绝把土地卖给那家大公司,而他们情愿在价值数亿美元的土地上种些收成难保的玉米;我们还干掉了大约50名士兵,我们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他们,反正有人觉得这个兵营如鲠在喉。 12月7日,1997年。”
“不不不,你这狗杂种,谁让你杀死他们的?!”我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