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 作者:筑梦者(潇湘2012.10.01vip完结)
“我没事,倒是陶小姐被我压在身下,可能不太好。”江老夫人悻然道,她那样对陶英知,她还舍身来救她,心里难免有几分愧疚。
陶英知的腰骨隐隐做痛,看到江老夫人脸上的不自然与心上人的一脸担心,勉强站着,“不碍事,一会儿就好,还是抓住徐子蓉要紧。”
一提起徐子蓉,江氏母子都愤慨地看向被孙大通抓在手上的徐子蓉。
“推我妹妹下山崖的人是不是你?”江映怒问道。
“有谁看到?没凭没据的,你不要诬赖我?”徐子蓉死活不肯认。
荀真上前道:“徐子蓉,到了这步田地,你还要否认?那天之事我总觉得蹊跷,江小姐在我的身后,如果是她推的我,怎么她掉崖的速度要比我快呢?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推了江小姐,她收势不及,撞上了我,然后在我下意识地一扯下,才会发生了这一出悲剧。”顿了一会儿,“而当时就只有你与我们一块站在那块岩石上,你还说没有?还有一条最有利的证据,就是那时候我看到你与江小姐在远处的树荫下似乎起争执,而你当时却像是苦苦地哀求江小姐什么?”
“徐子蓉,你可知道今天早上是我有意试探你的,之前映儿跟我说香儿坠崖之事有古怪,将猜测之语告诉我,我还不信,以为是陶姑娘怂恿他,所以才会这样诬蔑你。哪知一试之下,你居然就露出破绽来。”江老夫人痛心疾首地道,“我一直视你为女……”
“呸,你如果视我为女,又怎么会设这圈套给我钻?让我放松警惕被你们抓到?”徐子蓉一想到是这姨母联合外人害她,瞬间怒火高涨,“老不死的,我努力侍候你,讨你欢心,就是想要你给我安排一个好的前程,可你说要将我许给你那有克妻命的儿子,我也认了,想着江家也算是紫云的名门望族,我将来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差……”
“那你为何要害江小姐?”陶英知始终不明白,江香到底挡住了徐子蓉哪条路?从而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是你,我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就是你害的。”徐子蓉突然激动起来,那恶狠狠地眼神像是要将陶英知吞吃下肚。
荀真看了眼陶英知,又看了眼徐子蓉,其实一直困惑她的就是陶英知要害江香的动机,她们是表兄妹,又不存在竞争情人的关系,前程并不冲突,而徐子蓉没有道理容不下江香,一心要她死,看到这里,她总算明白了。
此时,她轻启朱唇道:“徐子蓉,是不是你暗中喜欢陶姐的事被江小姐知晓,所以她以此来打击你,说是要向她娘也就是江老夫人面前将你的丑事告知,让你在江家无处容身,赶你回徐家。当时你应该是苦苦哀求过她不要说,因为你与陶姐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正处于一片灰蒙蒙当中,你不想放弃了江公子这个候选人,怕自己两边都不讨好,将来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荀真的话让徐子蓉脸色苍白地看着她,她怎么知道的?那天她与表妹的争吵很隐蔽,她以为无人知道还有这么一段,表妹的话此时突然在脑海里响起,顿时她大声喊道:“为什么她要拒绝我?嘲笑我就算了,就算我说跪地求她,她也不答应,非要将我倾慕陶应知之事告诉姨母,让姨母厌恶我,不再接济我,遣我回家,我……我为自己的着想,有错吗?表妹为人心胸狭隘,只知道耍大小姐脾气,那是她应得的下场,是她应得的。”
她歇斯底里的话让在场的人都背生寒气,这个女人没救了,害了人,还死活不认为自己有错,到现在还在狡辩。
“即使这样,你也不该推我妹坠崖,还想要拉荀姑娘下水,意图制造我妹要害荀姑娘的假象,徐子蓉,你这心太毒了。”江映板着脸道。
江老夫人悔不当初,如果当时听了儿子的话送这徐子蓉回去就好了,也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现在只能捶胸口,“贱人,你这贱人?”她想要冲上去打死这贱人,身子却不听使唤。
徐子蓉却是大声反驳,怒眼向陶英知,“不是我的错,是她的错,为什么你要对我好?你不喜欢我就不要对我好,你让我心怀希望,以为我遇上了一辈子的良人,所以我才会做错了事。陶英知,我与江香会这样,都是你的错,是你女扮男装情挑我的错……”
陶英知的手握紧江映的手臂,脸色苍白无力地站着,虽然徐子蓉做的事是大错特错,但是根源在她,如果她没有对她心怀同情就好了,她没想到她的善心会被她们样来解读……
荀真见状,上前拍着陶英知的肩膀,“陶姐,你不要这么想,你心存善意是好的,只是她其心不正,所以才会这样误解了你的善意,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与人无尤。”
“荀姑娘说得对。”江映伸手环住她的腰,“你若再自责,我会难过的。”
江老夫人这回终于看清谁好谁坏,一脸歉疚地道:“陶姑娘,都是我听信了这贱人的一面之词误会了你,你不要往心里去,原谅我这把老骨头做的错事,你与映儿的婚事,我不再反对。”
“伯母,你不要这样说,我是晚辈,您是长辈,哪有长辈向晚辈认错的?”陶英知忙上前扶住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握住她的手,差点老泪纵横,这是个好女孩。
荀真见到陶英知幸福在望,不禁欣慰地一笑,这才看向一脸不甘的徐子蓉,朝身旁江映道:“江公子,这徐子蓉你打算如何处置?她昨天去过县城府衙,至于去做什么事我也不多说了,不过依我家那一位的说法,自然是一了百了。”
她的同情与仁爱不会落在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身上,所以她在给江映施压。
江映的表情也一冷,“不用荀姑娘提醒,我自也会处置她为我妹讨一个公道。”
徐子蓉听到他们这段对话,像是要处死她,遂瞳孔大张地道:“你们不能动用私刑处死我,这是触犯国法的,江映,你有种的就押我到衙门处置,我要一个公正的审判……”
“你倒是把大家都当成傻子了?以为到了衙门就可以用我来换你的命?徐子蓉,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吗?为什么你昨夜到了府衙的事我会知晓?以为就是江家的车夫说出来的吗?就算到了府衙,你也讨不得好,还要多吃苦头,何必呢?”荀真上前冷笑道。
徐子蓉听到荀真的话,看到她的表情如寒冰一般,顿时就明白了人家的背景雄厚,现在宇文泓的身份她算是呼之欲出了,“你是宫女,那个男人是废太子,你们要造反……”
“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江映冷酷地道。
陶英知扶着江老夫人缓步上前,江老夫人道,“将她沉井吧,回头向徐家交代之事,我自有主张。”
“不,不要——”徐子蓉这次总算是怕了,她爹不会给她出头的,只要用银子就能摆得平,而江家不缺银子。
“将她的口赌上,不要乱嚷嚷惊扰到尊贵的客人。”江老夫人沉着脸道,一定要给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荀真转头看了眼江老夫人,这老夫人现在的示好,她也看在眼里,微点了点头,“老夫人的好意我会转告我家那位。”
“荀姑娘,昨日都是老身气糊涂了,所以才会不知礼数,在那位面前还请荀姑娘代老身致歉。”江老夫人虽然担心儿子所做的事情,但是若成功了,将来的好处也是莫大的。
随着徐子蓉被江府管家押出去,荀真一群人也跟着挑帘子出去,此时的院落十分的宁静,江老夫人站在走廊上着管有将徐子蓉五花大绑,看着她极力挣扎的样子,冷道:“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我女儿不死不活,你也休想活得成。”
徐子蓉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她想求救,但是站着的那几个人都没有一个人会放过她,想到陶英知以往的善意,她刻意看向陶英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希冀陶英知会再度伸出援手。
“英妹,你不会还想放过她吧?”江映怕她心软。
陶英知默默地摇了摇头,都到了这生死关头了,她仍不忘使计,这种人不值得她放出善意。
荀真却没有心情观看,朝江老夫人等道:“我先行告退了。”
“荀姑娘慢走。”江映颇为有礼地道。
荀真点了点头,带着孙大通转身离去,只听到身后传来江老夫人大喝地一声,“沉井。”
然后就是“唔唔”之声,最后就是“扑通”一声。
“加盖,将这口井封死。”江老夫人吩咐道,“着人去给香儿挪院子,去请道士回来做法,将她的灵魂封死在这口井内,让她永世不得超脱……”
荀真的眼角瞄了一眼管家正领着人忙着封井,徐子蓉这回是再也难逃出生天了,自以为聪明,到头来却算了自己的性命。
回到暂住的院子,荀真掀帘子进去,见到宇文泓正一脸兴奋地看着手中的密报,遂上前在背后抱着他的腰道:“在看什么如此高兴?”
宇文泓回头在她的脸上密密地吻了又吻,荀真推了推,“你这是干什么?还有人在呢?”她的俏脸红了起来。
“你可知我一直的猜测是对的,他们果然就是那一群人。”宇文泓自信地笑道。
荀真一听赶紧将他手中的密报抢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脸上也不禁笑开了花,“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启程前去?”她有几分迫不及待。
“不急。”宇文泓抱着她坐在膝上,指示孙大通在炭盘里加炭,“我们还有事要办才能启程。”
“还有什么事?”她不解。
“你的脸。”他道。
荀真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哦,她成了通缉犯,而暗中寻他的人也怕不少,所以还是不要引人注目为好,“那怎么办?您可不能将我扔在江家,不然我与你没完。”
“不会丢下你的,接下来,还要亲亲小娘子你接济一下相公我。”宇文泓开着玩笑道。
荀真好笑地捶了他一拳,江映来时正好看到他们腻在一起的甜蜜样子,眼里不禁有着羡慕,英妹为什么就不向荀真学习学习呢?咳了咳,换来他们的正视,这才道:“殿下,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草民给备了一些行商的物资,沿路不会有人起疑心的。”
宇文泓轻点头,然后让孙大通领着荀真出去让人给她修改一下容颜。
离年前还有几天,宇文泓领着涂黑了脸,扮成一名长相平庸男子的荀真等人骑着马带着大批的货物离开了紫云县江家。
一切都在清晨进行,他们顺利出关后就往南走,一路上倒也逍遥自在。
从紫云县出来,他们连过年都是在客栈里过的,京城里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坏,七皇子被立为太子,宇文泰在公众的视线上于祭天那天跌倒在地,然后顺理成章卧病在床,打算年后不久就正式传位给宇文淳。
“我们是不是要加快步伐才行?不然七皇子就要登基了。”荀真焦急地道。
宇文泓却是倒了一碗茶水给她,虽然是逃亡的生活,但是他生为皇子享受惯了,所以这一路上的吃食都是孙大通亲自准备的,倒也没坏了胃口,“别急,现阶段他登基不了,一来他不会操之过急,这样根基不稳,还不如暂时享受太子之位带给他的荣耀;二来他与明阳真人之间越来越不和,明阳真人应该会有所行动的。没有传国玉玺,群臣置疑,他再想登基也要得到玉玺才行。”而且他已经暗中给自己人传令,将有生力量都集中起来。
荀真没有他了解得那么多,听他这样说这才放下心来,刚想坐下,他就一把将她拉到膝上,低头就是一吻,辗转缠绵的吻过后,她喘着气道:“我现在又黑又难看,您还亲得下去?”
由不得她不这样想,这模样连她都不想照镜子,脸上不但涂黑,还故意弄了一道丑疤,几可逼真,所以一路过关的城门守将都不会朝她多看,毕竟这副尊容有够吓人的,所以即使她的榜单贴满了大街小巷,愣是没人发现她。
“怎么亲不下去?难不成你准备让我禁欲?”宇文泓挑眉道,说实话,在他眼里,她始终还是原来那副长相。
“呸,色胚。”荀真有些窝心地啐了他一口。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抓住这难得的休闲时光与她亲热一番,每每一看到她,他就会忍不住有反应,“你这丫头不知灌了什么迷魂汤给我喝?嗯,都快成精了”
荀真忍住吟哦,头脑一白,没听清楚他在嘀咕什么?要不然准要抗议一番。
用过午膳推开房门出去之时,荀真的脚都有几分软,脸色潮红,好在化了这么一个黑炭头的脸,即使脸红也没人看得出来,不然她一准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骑上给她准备的黑马,荀真感觉到身下一酸,不禁暗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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