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 作者:筑梦者(潇湘2012.10.01vip完结)
宇文泓却是不放过她,吮咬着她的耳垂,“孙大通连这都办不好那也不配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柳太后要怪就怪她自己,是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天若不是因为她而让太医院有空缺,就是我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让太医院增进人手。”所以当日他才会说让她安心,一切都有他来做安排,还好,总算将孩子的存在天数合理化,这回不会有人在此事上乱嚼舌根。
荀真有些受不住地回头在他的喉结上一咬,这坏人,居然如此挑逗她,果然她这一咬他的身子一颤,脸上更是潮红一片,忙推开他,“别闹了,会伤着孩子的。”
宇文泓这才挫败地松开她,脸上有着褪不去的激情,有些懊恼地松开她起身,“真儿,我不是有意的。”觉得身子难受得很,转身就往浴室而去,看来又要洗冷水澡了。
荀真看到他的背影有几分烦躁,摸了摸丰腴了不少的身体,她现在侍候不了他,看到他欲求不满,她也有几分心疼。这几天夜里都能感觉到他去洗冷水澡,只是当他靠近她时身体是热的以此来瞒她,可哪里知道其实是他身上的水汽让她知道了一切真相。
慈宁宫,柳太后一回到寝宫看到黄珊迎上前来,顿时怒火中烧,“哀家不是让你去试探荀真吗?你怎么一点也没有试探出来?黄珊,你不是想要成为皇妃吗?连点手段都使不好,你当什么屁皇妃?”
“娘娘……”黄珊愣了愣,一直对她极礼遇的柳太后今儿个是怎么了?因为她没有封号在身,所以太和宫的百花宴她是没资格出席的,想到柳太后的问话,遂惊道:“太后娘娘,荀真怀孕了?”
柳太后恶声恶气地道:“你现在才知道有什么用?“遂一屁股坐到凤椅上,在太和宫中那一番表态从来不是她的心愿,如何能就此扔下一切离去?
随后进来的安幸公主却是伏到柳太后的膝上痛哭失声,“母后,您不会真的去皇陵为父皇守陵吧?儿臣不要,不要啊,你为什么要称了那些人的心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柳太后心疼地给女儿抹去泪水,“安幸,你以为母后若是不那样说往后就还能在宫中站得住脚?人人都会拿鄙夷的目光看母后,这样母后还拿什么去与荀真争一日之长短?”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啊,当她真的愿意舍却宫中的一切到那皇陵去受罪?
“母后,都是那荀真不好,五表哥是她害死的,若是她死掉了那就好了。”安幸公主哭诉道。
柳太后伸手轻抚她的秀发,“安幸,不要难过,夜已深,你就留宿在慈宁宫,去梳洗一下睡觉吧,母后也要静一静。”她一定要想到一个能留在宫中的对策,不能走,若是走了那就完了,宇文泓那狠心又狡猾的小子肯定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回来。
“母后……”安幸公主舍不得母亲,撤娇地唤了一声。
“听话,我的安幸已经是大孩子了。”柳太后轻拍她的脸安抚着,看到女儿在宫娥的搀扶下往偏殿而去,这才看向一脸不安地站在一旁的黄珊,上前握住她的手,这回不再愤怒,而是状似懊恼地道:“珊儿,刚刚是哀家错了,不该朝你发怒,荀真的狡猾又岂是你可以对付的?你不会将哀家刚才的话记在心上吧?”
黄珊一会儿受斥一会儿受宠,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只有木木地道:“没有,娘娘对臣女的好,臣女都会铭记在心。”
“那就好。”柳太后笑着轻拍她的手,随即将头上的一只华丽的凤尾簪子摘下戴到黄珊的头上,“这簪子就赐给你了吧,就当是哀家给你赔礼道歉。”正所谓打了一巴掌给个甜枣,她可是深谙此道。
果然,黄珊顿时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太后的首饰都是宝贵得很,这支凤尾簪子用了十二种珍稀宝石,还有那精湛的点翠手法,而且太后每日都会佩戴它,现在居然赏给了她?忙想要取下还给柳太后,“娘娘,这……太贵重了。”
“不过是一件小玩意而已,哀家以往觉得它还不错才会戴着,傻孩子,哀家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柳太后笑道,“夜也深了,你回去歇息吧 ”
黄珊这才屈膝行礼退了出去,一出殿门,即摸了摸头上的凤尾簪,太后果然待她不错,从而没有看到在她一出去,柳太后脸上的一笑就一收,随即冷漠不屑地看着她的背影。
柳太后冷哼一声,转身往内殿而去,黄将军因为也是靖难有功之臣,虽然手中的兵权不及荀英,但也不容小觑,正思索间,一进内室,见到父亲背着手站在窗前。”爹,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出宫?”
“你是怎么搞的?现在真的要去皇陵为那个死鬼守陵,当初我看你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才安心,哪知道你会这么容易就败下阵来?”柳晋安怒道:“心眉还在蹲天牢,你又要去皇陵,柳家在后宫几无人矣。”
柳太后上前给父亲顺顺气,“爹,还有两日时间,我一定会想个对策出来,这次是被他们逼的,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他们那样咄咄相逼,我若不做出反应来?那往后就算还留在宫中,可哪有我站的地方?”
柳晋安瞪了眼女儿,“你最好想个万全之策,内宫虽然不比朝堂,但是我们也不能失守这块阵地,还有那黄珊,尽快让她爬上宇文泓的床,这样她爹才会倒向我们的阵营。要知道他可是靖难之臣,宇文泓对他一直不错。”
“爹,此事女儿自有主张,你不用担心。”柳太后宽父亲的心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想法子名正言顺地留在宫中,我绝不能被他们就这样送走。”
“你最好不要再让我失望,就像我跟你说的,你是雄鹰不是金丝雀。”柳晋安起身严厉地吩咐女儿。
柳太后知道父亲心中虽有亲情,但那是不能与另一部分隐秘的信仰相提并论,不然都没情面可讲,她,也一如心眉,起身送父亲离开慈宁宫。
站在廊下看了眼那昏暗无星的天空,两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握紧拳头,她,现在还没有输。
华龙宫里,躺在床上的荀真看到宇文泓一身水汽地进来,他看到她没睡也是一脸的愣然,“怎么还没睡?”准备掀被子上床。
荀真却是如蛇一般攀上他的身子,那香气蛊惑着宇文泓的感官,刚冲了冷水澡的身子双躁动起来,遂板着脸道:“真儿,下来……”
荀真却是在他的脖子上闻了闻,“你又洗冷水了?”
宇文泓正小心地想要扯她离开他的身子,闻言,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不告诉你。”荀真双手圈着他的脖子笑道。
他捏了捏她的俏鼻梁,“你这丫头,好了,早些睡,别挑逗我,听到没有?”这话还没说完,这丫头竟主动地亲吻他的胸膛,有些恼道:“真儿?我不想弄伤了你。”
“嘘,别说话。”荀真头也没抬道,刚才她也想了很久,这胎要怀很久,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会伤身的。
宇文泓看到她不停地挑逗着她,身子渐渐往下滑,心中一动,这回没再阻止她,隐隐有所期待。
时间仿佛都停顿了下来,宇文泓的闷哼声在这偌大的寝室里响起……
半晌后,宇文泓才将荀真拉上来,看到她嫣红的脸蛋,伸手将她嘴角的痕迹抹去,捧着她的脸深吻了起来,果然在她的嘴里尝到自己的味道,这丫头不爱这样做,所以他时常不会提这样的要求,一吻过后,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傻丫头……”
“我不想看到你这么辛苦,只要你快乐,我也就欢喜。”荀真伏在他的怀里,再说让他憋坏了最后吃亏的还是她,有时候男人的意志力也有薄弱的时候。
宇文泓揽着她倒向大床之内,拉起锦被盖在身上,“睡觉。”
荀真的双手揽紧他,突然道:“你说太后会不会在两日后反悔不去皇陵了?”
“真儿,她有何理由反悔?她是太后不是普通人,有些话说出了就收不回来了。”宇文泓冷道。
“但愿如此,今天怕她会反悔,我们才会出此下策去逼她,希望她还讲点信用。”荀真叹息道,留柳太后在宫中始终心神不宁。
“别想那么多,她若反悔不去了,那么人人都会看不起她的,没有了信用可讲的柳太后又有何惧?”宇文泓在这问题上看得比她透彻,“你现在就是要好好安胎,为我生个大胖小子……”看到她扁嘴,又加了一句,“或者是个可爱的小公主。”
“这样还差不多,毕竟我们也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若你老是大胖小子、大胖小子的叫,若是女儿,她听到会难过的,以为我们当父母的不欢迎她。”荀真伸手盖住他抚摸她小腹的手,与他一道试图感受着孩子的存在。
宇文泓觉得自打她怀孕后变得有些多愁善感,倾身在她的额头一吻,“真儿,我并不是非要你生儿子才行,别要有心理负担,好了,乖乖睡觉吧,孩子也要安眠了。”
翌日,宇文泓早朝后,果然净身沐浴到太庙给宇文泰的牌位上点了长明灯,领着一众朝臣三跪九叩,这表示帝王对即将诞生的皇子的重视,起身后,即将另一盏长明灯交给孙大通,“这一盏送到皇陵去,吩咐他们摆到父皇的光陵前。”
为了庆祝皇嗣的到来,宫里继百花宴后又开宴席,这一次和谐得多,柳太后以出行为由不出席,而柳晋安又以身体不适在家休养,所以这次宴席只是纯粹庆贺而已,少了些许的阴谋斗争。
楚依依等与荀真交好的宗亲贵妇一看到荀真就上前给她连声道贺,有人掩嘴笑道:“上回荀总管事还隐瞒着让我们好生着急?”
荀真却是笑道:“没有的事,这孩子怀的天数少,我也不知晓竟是怀上了,若不是那天吐得厉害,皇上让人来诊脉,只怕至今仍蒙在鼓里。”
楚依依却是笑道:“怀孕在早朝确实是难以发现,荀总管事不知也在情理当中……”
荀真笑了笑,知道这些人没有恶意,遂也不记在心上。
天牢里,柳心眉在这儿呆了两个多月,每天能看到的只有那一扇窗户,自从饿了好几天后,现在她对吃的越发在意,原来那些个穷人饿肚子是这样的感觉。听到开锁声,她忙转头看去,一看到狱卒进来送饭,忙跳过去一把抢过来,打开一看,里面一荤一素,还有三个大白馒头,一碗大白饭,一盘子点心,少有的丰盛。
她连手也没擦,一把抓着那大白馒头,另一手举箸挟上一块肉,口齿不清地道:“昨儿百花节也不见如此丰盛,今儿个怎么丰盛许多?可是太后吩咐你的?”
狱辛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现在这柳宸妃哪里还有半点妃子的样子?竟像是那些个乞丐一样,遂不屑地道:“宫里因为荀总管事怀上了龙种,所以人人都得到了一份赏赐,你也不例外,好好吃吧,这可是托荀总管事的福。”哼了哼,举步出去将牢门锁上。
谁知他刚好站在那儿,顿时就见柳心眉将那些饭菜都朝他扔去,“你说什么?荀真有孕了?”这让她如何咽得下?
狱丰的嘴角一撇,但又不敢荀真得罪她,“没错,已经一月有余了,皇上高兴得亲自到太庙点长明灯告祭先皇,宸妃娘娘有得吃还是尽快吃,不然过了这个树就没有了这个店。”
“你放屁。”柳心眉一脚踩扁地上的大白馒头,心中窝着一团火,要她吃这样的一餐饭,她宁可饿死也不吃,握着拳头道:“太后娘娘呢?她怎么了?“姑姑怎么没有想法子让她不能生,最后还弄成这样?该死的。
狱辛道:“太后娘娘?自然履行承诺的到皇陵去给先皇守陵啊。”说完,径自就走了,不再搭理柳心眉。
而柳心眉却没有吭声,此时的她身子一软,瘫坐到地上,这回最后的指望也没有了,当初就跟姑姑说荀真为人狡诈,可姑姑偏偏还跟她立什么三月赌约,现在好了,去皇陵,去了就回不来了。
心火一起,她拼命地虐待那些饭菜,仿佛它们是荀真的化身,拼命地踩,踩,踩……
光陵所处的地方依山傍水,其实是块风水极好之地,所以才会有巨大的皇陵修筑于此,现在正值春季,到处都是青青绿绿的,宇文淳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心境平和了许多,每日都会到陵中祭拜父皇为自己洗刷罪孽,惟有望着手中的转运珠时,才会记起那两个女子,继而怔愣在群山之中。
今日似乎有些不同于往日,他给父皇上了一注香,看到禁卫军统领张三久正领着人进来,遂皱眉道:“你们怎么来了?”
“给七爷问安。”张三久拱手道,因宇文泓已登基,叫七殿下不太合适,而且宇文淳又没有正式的封号,所以才会唤一声七爷,抬头打量了一下这昔日最得宠的皇子,他似乎消瘦了不少,但精神尚好,可见在这儿虽枯燥却没有让他丧失意志。
宇文淳轻“嗯”一声,看到后方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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