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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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王易淡淡地应了声，竟然有点兴趣起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有此等傲气？

　　　　“此女子很是擅长曲乐，能自己做诗配曲，舞也极佳，不过听近段时间并没得上佳之曲词，自上次演出后，就一直没有演出过，最多只是露个脸，许多人到这里来，就是希望能一睹其芳姿，只是不一定能看到！听今日她又有演出，所以的就请二公子您过来瞧看一下！”王复的脸上有一些很是神秘的色彩，话的口气也是有些怪异！

　　　　“此女子有如此的表示，那自然很是吸引人了！”王易笑笑道。这个女子只演了两场，便让人惊艳了，而后一直没再演出，还真的有点让人奇怪，不成此女子不想借名气起来时候再上一层楼吗？不过越是这样，越能吊人胃口，难怪今日水云阁里面都是人了，王易自觉都有些好奇起来了…

第十八章　天冷，心更寒

　　　　两人话间，很多的酒菜端了上来，台上刚刚上来那名女子已经退了下去，接着又有一些伎者上来弹唱一些曲儿。虽然已经是年夜冬季，但聚集了众多人的水云阁内，却是热气袭人，院内生有几个年夜炭炉，离王易和王复所坐的包厢近就有一个，还有这么多的人呼出和散发出来的热气，室内温度自是不会低。这些清歌曼舞的女子，一身穿戴虽不是很流露，但却轻薄，紧裹的衣物还是把美好的身段儿都展露在众人面前了。

　　　　开始时候这些女子的歌舞似后世时候王易在片子电视里看到的那般，并没有什么特别超卓之处，他在初时对场中的表演并没什么在意，与王复喝酒吃菜间也随意地着话，同时还在杂七杂八地想着事，想着如今杭州还这么萧条，城内城外还有很多的流民吃不上饭穿不上衣，但烟花巷里还是这样纸醉金迷，还真的挺让人感叹的。

　　　　不过在有意无意地听了一会后，王易也慢慢地听出了一些味儿，那些舞也越看越觉得吸引人。

　　　　这些妓者，不，应该称她们伎者才是，她们口中所吟唱的，都是韵味不错的曲乐，一些还是前朝及如今诗人的名作，至少王易听出了有两首是汉府乐诗，这些女子把这些诗唱的曲调婉转流畅，把其中的味儿都在吟唱间表示出来，听着远比后世时候的流行歌曲有味。

　　　　研究历史的王易也是知道，其实在这些年代，非论是汉赋乐府诗还是唐诗，时人在创作这些诗文时，首要的目的都是为配乐而歌的，诗也不是拿来念的，而是用来吟唱的，诗或词有了内容，再配以曲，才是完整的，而诸多唐诗和后来的词，如北宋那著名的词人柳永所作的年夜多词，都是经青楼女子口中唱出去，而名传天下的。只是到了后世，这些曲调失传，只剩下书本里那些冰冷的文字。

　　　　王易也略微清楚如今这些伎者的生存之道的，这些青楼女子，若要以此为生，这些人无论是唱工，还是舞蹈，都要有一些功底，更别那些想挣得名声的名伎，他们在音乐和文学还有书画方面的功底，甚至比起许多文人士子都要强，比后世的那些明星、歌星们不知要强上千倍、万倍。

　　　　从舞台上这些伎者的表演上也能看出来这一点，无论她们唱的曲调，还是歌词的内容，都是挺不错的，她们所跳的舞也都是精心编排的，比后世时候片子电视里演的那些好看多了。王易不克不及不认可，这些伎者所表演的，还真可以算是高雅的工具，只是他没摆正心态罢了。这些前面出来的女子表示这么好了，他越加想看看，王复口中那奇异的女子是怎么样子，伎艺究竟好到什么水平。

　　　　王易心态有一点调剂过来，也是慢慢地陷溺进去，用心欣赏着这在后世无法享受到的丝竹管弦之乐，越到后面，越是精彩，这些乐曲，王易是闻所未闻，伎者所配之舞，也是王易所没见过的。

　　　　在演出了约个多时辰后，全场静了下来，一位风姿还不错的约摸三十多岁的少妇走到台上来。

　　　　“二公子，这是水云阁的鸨姐！”王复随口了句。

　　　　王易固然明白这肯定不是水云阁压轴的那位奇女子，要是这人是演压轴戏之人，那要让许多人郁闷的狂吐血了，并且看她走路风骚的样子确实像久经风月事的鸨姐！

　　　　这位鸨姐挥了下手中的锦帕委身一礼道：“各位公子，妾身女儿燕儿这段时间以来忙着编排一曲新舞，多日没出来见客了，今日新舞已经编排完成，一会即开始演出，还请在座的各位捧个场…”

　　　　随着鸨姐的介绍，场下响起震天的叫好声，差点没把房顶给掀翻，这和后世现场演唱会年夜牌歌星进场的情况是一样的，看来上一次这位被鸨姐称为“燕儿”的女子，演出确实是引起轰动的。

　　　　王易兴致也起来，身子都微微地向前倾，准备在第一时间看看这位女子究竟有何种水平的超卓！

　　　　台上的鸨姐完，又矮身一福，扭着腰肢退了下去，场上也寂静下来。

　　　　就在鸨姐退下后一会，随着两声清脆的敲击声，场上响起洞箫悠长的声音，随着箫声响起来，一些身穿轻薄绿绸裙的女子从后面跃步而出，一路舞着到舞台中间来，这些女子手上年夜多都持有乐器，但并没有弹奏，场上响着的依然是箫声。

　　　　箫声很是的清灵悠长，王易虽然对箫没有什么研究，但却从这个人所吹的箫声中听出了许多味儿，似乎不经意间有一些共鸣，竟然能听出这人所吹的箫声中是在诵扬春日的景色，并十分向往春季的繁锦。接着箫声停了，场上那些女子手中的乐器响起来，幕后一名女子的唱声响起来，因没有扩音设备，王易一下子没听清这女子所唱的是什么词，但听去声音很是的清脆悦耳。

　　　　随着唱声慢慢清晰，一名面上蒙着纱巾的女子从舞台后走了出来，唱声继续，王易也听清了所唱的内容：“…那堪花满枝，翻作独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却不知…”

　　　　在听清歌词的时候，王易却觉得此女子所唱的曲调已经从开始的欢快变得难过了，乐曲声也有些悲惨，接着舞台上众女子手中的乐器停了，开始转舞，那遮着薄纱的女子也停止了唱词，又开始演奏洞箫，箫声悠长，很是吸引人，让人无法不留神去听，王易也用心地听着，慢慢地，竟似解其意，这箫声中像是在暗示一位闺中的怀春少女，正在思慕着一位英俊少年，但却无法进一步结识这位少年郎，让人听着有丝丝酸楚，却又隐隐地布满希望，曲声引人入胜，让人心旌神荡。

　　　　箫声能引起自己心内的共鸣，这也让王易很是受惊，在细看此女子露在纱巾外的眼睛时，王易竟然有点熟悉的感觉，只是因为灯光的缘故，此女子脸上还有纱巾遮着，再加上此女也在吹箫的同时慢慢地舞着，王易也看不清此女子的面容。

　　　　王易心跳有些加快，他在祈愿千万不要呈现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来！

　　　　婉转的回声中，箫声渐渐的隐去，几名舞着的女子也都退去。

　　　　场上的众人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洞箫之曲，不合的人听出不合的心思，稍一会，才有叫好声响起来，还有热烈的掌声。

　　　　王易也忍不住拍手叫好，果然不合凡响，只是可惜，此女子戴着面纱，再加上灯光有些暗，不太看的清台上女子的面容，他强烈地希望这女子能将面纱摘下来。

　　　　这时那吹箫的女子也将手中的箫放了下来，并几步走到台前，站在王易所坐这个雅间的正对侧，离王易所坐的处所不过几步远。站定后，此女子眼睛朝王易所坐的雅间标的目的看着，缓缓地揭去脸上的面纱，坐在离那女子所站之处其实不远的王易，终于能看清这个女子年夜概的面容，一张巧精致的脸，下巴稍尖，略显得有些瘦削，葱管样的玲笼鼻，衬着如画的眉眼，身子有些瘦弱，身段却长得挺好，凹凸有致，有一种楚楚悦耳的味，果是一个绝色的佳人…并且看上去有点熟悉！

　　　　但在看清这女子的面容后，王易不但没觉得惊艳，而是感觉很是的惊异和震撼，这不是当日见到过的那苏姓女子苏燕吗？难怪刚刚看她那露面外面的眼睛和面庞，感觉似曾相识…心里刚刚起来的担忧，竟然成真了。

　　　　此时的王易有些呆呆地看着，不知道什么心态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当日遇到这让他有些心动的女子，竟然不是哪位官宦或者贵家的子女，而是一名青楼院的伎女！自己钟意的女子竟然是一名以卖笑卖唱甚至卖身为生的风尘女子，此时王易的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述，感觉什么滋味都有！

　　　　此时台上的苏燕已经轻启朱唇在话了：“各位公子，今日奴家先为各位献上一曲新写的箫曲，希望能让各位公子喜欢，接下来奴家准备将新编的曲舞献给在场的各位公子，希望能得各位公子的捧场！”着盈盈一礼，再往王易所坐的这个雅间看了一眼，随即退了下去。

　　　　王易此时心中已经是五味翻陈，什么味道都有，他不想再听下去了，也不想再看此女子再表演什么，猛然站起了身，对王复喝声道：“王复，我们回去，乏了，不想再听了…”

　　　　“二公子，这…”王复有些傻眼，他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王易竟然会这样的表示。

　　　　王易已经站起身，也不管身后王复，顾自起步离去，王复也回过神来，快步跟上，同时也喝令守在一边的那些随从紧跟上，并示意王易跟他走，将王易从另外一个门引了出去。

　　　　水云阁的掌柜意外地迎了过来，但王易却没理会，在掌柜的惊异中，年夜步走出了水云阁的侧门。

　　　　外面天已经全黑了，一阵风吹来，让王易不自觉地缩了下身子，很冷，但他心里觉得更冷，有什么工具碎了－－－一份绝美的工具在刹那间轰然倾圮…

第十九章　质问

　　　　“二哥，回来了！”王易刚回到府中，听到消息的王昙就从屋里跑了出来迎接！

　　　　看到王昙，王易的心情稍稍的好了一些，“昙儿，已经夜了，准备睡觉，二哥陪去睡觉！”

　　　　“二哥，昙儿要听讲故事才睡觉，给昙儿讲几个故事吧！”王昙上来拉王易的手，撒娇道。

　　　　“好的，二哥一会给讲故事！”王易拉住王昙的手，上了楼，并没和跟在后面的王复打招呼。

　　　　王复并没什么意外，也没跟王易一道上楼，在王易所居的主楼外站定，叮咛了王听等几名随从一些事儿，这些随从散去后，他进了王易卧房楼下的客厅，站在客厅里候着。

　　　　王易上了楼后，叮咛两名丫环应和惠替王昙洗漱了，在王昙换了一身睡衣躺到床榻上后，他给王昙讲了两个以前没有过的故事，这丫头听了事故后很快就睡着了。

　　　　王易知道王复在楼下待着，但心情很不爽的他并没作声招呼，而是顾自回到屋里，和衣躺到床上，枕着两手，想着今日的事。

　　　　今天的事，确实很出乎他的意外，自当日在吴山上见到苏燕起，到今日再次见到之前，他就压根没有想到过这美丽的姑娘是一个烟花巷中的风尘女子，他以为这是一个官宦家庭的子女。

　　　　想到苏燕如此清灵的女子竟然是一个青楼女子，王易心里很是心痛，这是一份美丽的情怀破灭所带的来伤心感觉，但却无法讲出来。既然要在这个时代好好生活，那自然要面对这个时代的人，并且也要娶妻生子，在娶妻生子前，获取一份真挚的感情固然是王易这个后世时候经历了自由恋爱人的一种愿望。第一次看到苏燕，看到这女子那清纯靓丽的面容，王易有点一见钟情的感觉，他原本以为，与苏燕的相识会是一场美丽的邂逅，后面会有美丽的故事展开来的，在钱塘湖边再次见到后，他更加确信美丽的故事会再继续，他已经在想体例刺探这女子是谁了。

　　　　但今天却是在青楼院里再次见到了这美丽的女子，并且这女子还面对这么多的观众表演曲艺。

　　　　这是卖笑，一直心性高傲的王易自然不克不及容忍这种情况呈现，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心内滋生的这份感情被什么污物亵渎了一般，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初的这份美丽破灭了，让他很是黯然。

　　　　不过王易在细细想了一下会，也有点明白过来，随李弘节、李道素一起加入诗会的女子，是官宦家子女的可能性其实不是很年夜，如今杭州一带还不是很平和平静，匪徒、流寇数量其实很多，一般官宦家的女子不一定敢这样抛头露面的，却是青楼女子去加入这种诗会可能性年夜一些。

　　　　古代的书籍王易看的很多，他记的，无论是古代文献中，还是诗词中，都有年夜量相关的记载，古代官员或者士子在游山玩水之时，经常带上能哥善舞的伎女随行，以添雅兴，有时候有客人来访时候，也把家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