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升级攻略 作者:沈凉州(文秀网2013.11.30完结)
檬鞘砍錾怼K锘屎竽切殖ご哟诵郧榇蟊洌涞闷げ蝗萑耍闹懈裨顾锢洗笕撕退锘屎螅灾掠诹鬯送静凰场?br /> 孙老大人嘴上不说,心里一直对这个独子有所愧疚,可那又能如何,当时的情形下,父亲是首辅,妹妹是皇后,如果取了他入三甲,就算他有真才实学,也要被全天下质疑,内阁首辅不能给人留下把柄,皇后名声更不能有瑕疵,只能委屈了自己的儿子,谁知道儿子性情偏狭,这么多年了竟是从来没有原谅过。
孙皇后特地交代,也是怕兄长将来出了什么事,她不在了,老父又退休了,孙家再没有人能保住他,在皇帝这里记个名,以后只要不是谋反,皇帝肯定会关照他的。
然而以兄长的性格,到京城当官,肯定会得罪人,与其这样还不如当个按察使或巡抚,一省首长,用不着看人脸色,自己作主的空间也更大。
果不其然,赵容熙点点头:“你放心,你那兄长,有朕在,不会委屈了他的。”
孙皇后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叹的是什么。“有陛下的保证,妾自然放心。”
只希望她去了之后,兄长能够明白过来,不要再因为陈年旧事而埋怨父亲,否则孙家除了他,也再无人可倚靠了。
“妾自韶华之年嫁给陛下,迄今已有十余年,寻常百姓家的媳妇,尽心侍奉公婆,诞育子嗣,方为孝道,可妾身为皇后,却没能为陛下留下一儿半女,实是不忠不孝,陛下心头,可还怨我呢?”
赵容熙看着她已经瘦得不成人形的容颜,回想起当年大婚时那个羞涩清秀的少女,心下一酸,不由长叹一声:“朕何曾怪过你,这些年你战战兢兢,贞静持躬,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你好好养病,等大好了,朕便从宗室中择一子,抱到你膝下抚养。”
孙皇后笑了笑,不置可否:“陛下有这份心,妾就满足了。”
当初为了这件事,帝后几乎闹翻,想也知道,皇帝这只是在安抚她罢了,要真等到她大好,只怕皇帝又要反悔了,这大梁开国,就没有过宫中嫔妃抱养宗室子女的事情来,更何况是皇后。
“妾还有一事相托……孙嬷嬷和莲心,跟了我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我不忍见她们终老深宫,待我走后,陛下便让她们出宫罢。”
这不是什么大事,赵容熙点点头,“朕答应你。”
“还有一个匣子,里头……”孙皇后说的话有点多,渐渐吃力起来,精神也有点涣散。“里头有些东西,要交给陛下,等妾走了,孙嬷嬷自会……”
后面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赵容熙凑近去听,也听不大清楚。
皇后的眼睛已经阖上,显然是又昏睡过去了。
赵容熙又看了她好一会儿,见她没有醒,这才给她掖好被子,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莲心和孙嬷嬷一直在外头候着,见皇帝出来,心忧主子病势,脸上不免带上焦急之色。
“你们是忠心的,好好照顾皇后,她睡过去了。”赵容熙道。
二人连忙低头应是,再抬起头时,御驾已经走远了。
☆、宫闱秘闻
从长乐宫出来,赵容熙有些心神不宁,与下午与朝臣议政时也心不在焉,甚至晚上严平海将牌子呈上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兴致去翻,索性宿在勤政殿,心头总有股不祥的预感萦绕不去。
果不其然,下半夜的时候,皇帝方才上床,就听到宫人来报,说皇后不好了。
他赶过去的时候,皇后刚刚没了呼吸,床边围了一群人在嘤嘤哭泣。
走近一看,皇后惨白的脸色已经转为青白,眼睛阖着,要不是脸色有异,看上去还和上午的时候一样。
这一看,又是一番叹息,斯人已逝,赵容熙站了半晌,吩咐下去,以皇后礼下葬,其余事宜自有礼部的人*办。
他转身要出去,身后却传来孙嬷嬷的声音:“陛下慢走,奴婢有话要说!”
孙嬷嬷手里捧着一个匣子:“陛下,这是皇后娘娘临终前交给奴婢的,让奴婢务必转交陛下您!”
赵容熙想起早上孙皇后对他说的话,心中一动。“呈上来。”
严平海接过匣子。
赵容熙并没有急着打开,先是回到勤政殿,然后才对严平海道:“将匣子放下罢。”
他虽然有点好奇,但其实并不怎么在意,皇后临终交给他的匣子,左右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事,否则早上当面的时候就说了,没有再必要假他人之手。
打开匣子,里头整整齐齐放着一叠纸,赵容熙拿起最上面一张,那上头写了一首诗。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曦。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这是《诗经》里头一首广为传唱的情诗,再普通不过。
可仔细一看,那字迹却熟悉得很,赵容熙这才想起来,这是当年新婚时,自己写给皇后的,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竟连纸张也泛黄了,她还好好地收着。
想起当年恩爱之事,心下叹息,目光又柔和了许多,赵容熙将那张纸放在一旁,接着往下查看。
那下面的东西,却是装在信封里,乍摸之下,既厚且软。
打开之后,才发现那是一张软绸,上头密密麻麻,写满内容,闻上去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明显是以血写就,只是年岁久了,颜色褪去,变成暗褐色。
赵容熙起初还漫不经心,但几行看下来,却是脸色大变。
那上面所写,涉及一桩陈年秘闻。
赵容熙登基三载,宫中便出了巫蛊案,当时闹得人心惶惶,人也杀了一大批,为首的自然是始作俑者穆贤妃,穆氏家族也由此没落。
后来在他的调查下,发现这一切背后离不开孙皇后的操纵,虽然他由于种种缘故,最后没有处置孙皇后,但帝后关系也由此跌到冰点,从此留下偌大裂痕,直到孙皇后病逝,皇帝虽出于利益考量没有废后,但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后不受宠。
然而这上面的内容,却是穆贤妃被赐自缢前所书,而且还是写给皇后的。
皇后与穆贤妃的恩怨,最早要追究到皇后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因故小产,从此未能怀孕,皇后因此记恨穆贤妃,认为与她脱不了关系。
但从穆贤妃这封血书上来看,她明明白白列举种种证据,向皇后辩解当年之事与自己无关,还告诉孙皇后,害得她没了孩子且从此难有子嗣的,不是自己,而是卫贵妃。
她甚至还告诉孙皇后,于淑妃也曾暗中兴巫蛊之事,而且其中一个人偶就埋在太后的明光宫后殿一棵梅花树下。
事情看似很诡异,穆贤妃明明是皇后害死的,为什么临终还要写血书给皇后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其实转念一想却可以理解,当时证据确凿,巫蛊历来最为王朝忌讳,仅次于谋反大罪,穆贤妃不想死也得死。她告诉皇后,是知道皇后最恨的就是害她小产的人,有了这个证据,皇后自然会去找罪魁祸首,她死了也不白死,总算还有人垫背。
然而孙皇后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并没有拿着血书给皇帝,反而等到自己死后,这封血书才被送到皇帝跟前。
皇帝的神色何止是愤怒,简直可以称得上恐怖,严平海只瞥了一眼,就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抬头。
却听见皇帝的声音蓦地响起:“你去问问,当年贤妃宫里还有没有旧人。”
穆贤妃?
因着巫蛊案,这位的名字在宫里头一直是个忌讳。
严平海忙道:“奴婢这就去问问?”
皇帝道:“不要声张。”
严平海:“奴才晓得。”
“还有,”他刚走了没几步,又听见皇帝道:“你先带人到太后的明光宫去,在后殿那里找找,尤其是树下,如果发现了不干净的东西,就来报知朕。”
严平海一听就知道这“不干净的东西”指的是什么,不由脸色一白,这巫蛊案才过去几年,难道又要再掀波澜了?
面上却不敢耽搁,忙应声离去。
严平海领命而去,皇帝在勤政殿内来回踱步,心神不属。
半晌之后,严平海才匆匆回来。
“陛下……”他好歹是在宫里几十年的老人了,勉强还能维持镇定,除了脸色有些发白。
“如何?”皇帝紧紧盯着他。
严平海轻轻点头。
那东西是秽物,他便没有呈上来。
“那上面……”他顿了顿,“还有生辰八字。”
皇帝面色大变,咬牙切齿:“带朕去看!”
挖出来的东西被置放在偏殿的隔间里,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外面还装了个匣子,为了挖这个东西,严平海带着人在明光宫几乎挖地三尺,张太后那边自然瞒不过去,一听之下也是愀然变色,急匆匆就赶过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太后扶着大宫女的手,急得脸上冒汗。
“母后勿急,此事还要细查。”皇帝扶着她坐下来,“朕先去瞧瞧,片刻就回。”
他随着严平海去到偏殿隔间,严平海亲手打开外面裹着的粗布,剥了好几回,终于露出里头包裹的东西。
那是两尊褪了色的木偶,刻成人形,头顶百会穴处各插着一根细针,那针三寸左右,已经没入两寸有余。
待严平海将人偶翻过来,皇帝便发现那两尊人偶背后都刻着一段生辰八字,严平海看得脸色苍白,连手也颤抖起来。
“别抖!”皇帝没好气,“拿近点,朕看看。”
等严平海拿近了看,皇帝赫然发现那上面的生辰八字,一个是皇后的,一个是他的。
这还得了!
皇帝蓦地怒气勃发,他忽然想起来了,当年巫蛊案的时候,他命人四处搜查宫闱,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翻出来,独独漏了太后的明光宫,只因他不愿惊扰太后,也觉得不会有人把东西埋在那里,却不曾想,最不可能的地方成了最安全的地方,从当年到现在,得足足埋了几年了!
难怪皇后已经被魇死了,那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他了!
严平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跟在皇帝身边,总会多多少少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这个时候他只能装聋作哑,最忌讳多嘴多舌。
“卫、媛!”皇帝咬着牙说出这这个名字,严平海又是一震。
皇帝来回踱步,很多事情,一旦通了一窍,那就全都能连上了。当年皇后还是太子妃的时候,曾经竭力反对太子亲近卫氏,为此还跑到先皇面前告状,弄得太子不得不将卫氏安置在外头,等到登基之后再将她接回,这么一来,卫氏记恨皇后,也是有来由的。
至于皇后小产的事情,后来皇帝也曾调查过,那里面确实脱不开穆贤妃做的手脚,但是当时却还有另外一些奇怪的地方死活解释不了,如果再加上卫氏,就很说得通了,穆贤妃生性胆小,若不是受了旁人怂恿,也不可能有胆子做出谋害皇嗣的事情来,结果后来巫蛊案事发,倒霉的是穆贤妃,另外一个主谋却一直隐藏起来。
再说那木偶上的生辰八字,只要皇后不在,她就是皇后之下的第一人,若不是出身略有瑕疵,自己确实动了要封她为后的心思,而自己如果也死了,她生的二皇子就是顺理成章的长子,按照大梁无嫡立长的传统,朝臣们就算反对声再大,也得拥护正统,到时候她就是皇太后。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你去将卫氏召过来!”皇帝冷不防道,口气森森。
“是。”严平海不敢耽搁,起身就要走。
☆、平地惊澜
卫贵妃被严平海客客气气地请过来了。
皇帝一天没有定她的罪,她就一天还是大梁尊贵的贵妃,严平海早已成精,不可能在态度上露出什么端倪,平白给自己树一个敌人。
跟着来的侍女在勤政殿门口就被拦下来了。
“娘娘,陛下只宣了您一位。”严平海道。
卫贵妃挑眉,心中有些没底,可面上仍不肯露出半分怯场,便对玉箫和玉笙道:“你们在外头候着。”
“是。”
直到被人带到这间小隔间来,瞧见皇帝面沉如水,她心中原先隐隐的不妙感越来越浓郁。
“妾拜见陛下。”
看见自己最喜爱的女人,皇帝头一回没有露出笑脸,也没有喊她起身,开门见山就道:“朕问你,当年穆贤妃因魇胜之事被赐死,这其中可与你有关联?”
卫贵妃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露出惊愕的神色:“陛下何出此言?”
皇帝一直在端详她的神情变化,见得她那一瞬间的变色,已经知道必然与她有关联,却仍不想一言定罪,便道:“朕说什么,你心里应该有数,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