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堕落
因此之故,黑色夕阳更喜欢出去溜马,这种时候,最是自由轻松。
黑色夕阳喜欢看夕阳,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该了现在的名字,过去黑色夕阳叫黑色慕,因为自小就喜欢在夕阳西下时,搬张椅子,半靠着,眺望夕阳西下。
通体雪白毛色的坐骑,突然发了疯般,撒腿狂奔。黑色夕阳心下一紧,控制着缰绳试图将坐骑安静下来,却是无效。黑色夕阳轻声冷哼,探掌按在马腹,输送真气进入马体。
这种异常,当然是有原因的,黑色夕阳立马可断定,必有人对马做了手脚。
马狂奔着,一路上撞伤不少市集中的路人。奔出市镇,奔到荒野,马嘴渐渐溢出鲜血,片刻后,奔驰速度变的缓慢,黑色夕阳神色沉静,抬手朝天空放出一个信号烟花,而后继续输送真气进入马体,替马逼着体内的毒素。
武当淫贱和风过,远远吊着马,追赶着。武当淫贱骇然道“那女人在干什么?难道在替马逼毒?”风过也是一脸惊疑之色,“看模样真是在替马逼毒,不能再等下去了,你跑快点先到前面设个绊马索,而后我们两面合击。马倒之时,我会放信号通知残韧。”
武当淫贱不再多言,应着去了。黑色夕阳已经放出接应信号,若是拖得久了,等黑色风暴的人赶来,那时候再想下手,就难了。
白马又奔驰一段不近的距离,道路上,突然一条绳索被人拉起,白马撞上,翻倒,黑色夕阳心下暗自着恼,若非白马失控,凭这等小手段,哪能让自己着道?
黑色夕阳凌空跃离马背,身形急旋,在白马尚未倒地前,双手已将马托住,将马平稳的放落地上,一片尘雾,同时将黑色夕阳和白马笼罩。武当淫贱适机的放出毒雾,黑色夕阳闭息,却也吸入了少许,在这种空旷之地放毒,实在有些让人意外。
“来吧,美人!”武当淫贱得意大笑着从道路旁地里跃出,腰间长剑同时离鞘刺出,黑色夕阳神色冰冷,冷哼着道“是你这叛徒。”黑色夕阳一掌拍在刺至的长剑剑身,武当淫贱胸口剧痛,被震退开去,心下大骇,这女人一段日子没见,怎生内力进步的这般迅速?
黑色夕阳不及追击,一股凌厉的刀气,从后方袭至,风过出手,风过的刀劲,一时间让周遭大片范围内,尘土飞扬,靠近风过的几颗大树,竟被那强横刀劲摧的断成数截,而后被刀气带的朝着黑色夕阳激飞。
风过很快发觉自己错了,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带起的树身,轰然暴裂,无数夹着气劲的碎屑,反向朝风过罩上,黑色夕阳身法诡异,幻起一条模糊的影子,夹在漫天木屑暗器中,朝风过探爪攻上,速度极快。
武当淫贱此时刚稳住身形,心下骇然,黑色夕阳对外物的借用能力,本就擅长,风过竟然带动外物强化出手的杀伤力,岂非是将自己陷入绝境?若让黑色夕阳板回主动,即使两人联手能占得上风,也绝对拦不住她逃脱。
武当淫贱大喝着挺剑扑上,刻意制造着声势,试图让黑色夕阳分神,同时暗自祈祷,只盼风过能当机立断。
风过没有让武当淫贱失望,风过身经百战,自然不会心存侥幸,当即冷喝一声,使出绝招。一时间,周遭空间似乎发生扭曲般,变的诡异,层层叠叠的刀影,以风过为中心扩展开了,范围内,杀气冲天。
风过对自己的绝招,充满自信,除了那疯子无法无天外,从没有人能硬撼,那结果必是重伤。风过的招,使出的同时,风过就知道自己,错了。黑色夕阳没有退,反而更快的进,同时,双掌推出,推的极慢。
而后,下一个瞬间,比风过刀影更密集,层次更分明可见的拳劲掌影,轰出,红色拳劲掌影所过之出,风过攻出的所有刀气,被轰的粉碎,弥散,风过撤身后退,猛吐一口鲜血,身体,手足臂腿,阵阵剧痛不断刺激着风过的神经,风过知道,即使退的已很快,但身体经脉,仍旧被轰中。
如卷起旋风,黑色夕阳为中心的周遭地面,大片道路尼土翻飞,竟是现出丈许的凹陷。风过连退七步,方凭手中长刀稳住后退的势子,体内经脉,剧痛的让风过半点动弹不得,更不敢动弹。
风过如此,武当淫贱却是更惨,剑不如风过的刀,完全粉碎,身体多处骨头被轰碎,胸口一个巨大的血洞,如同被人以手硬生穿透,武当淫贱不知道自己断了多少根经脉,因为身体已经失去知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活着。
两人心下绝望,残韧还没赶来,恐怕就得死了。
两人没有死,黑色夕阳口中吐着鲜血,身体晃了晃,却仍旧倔强的站直了,眼神里满是不屈和愤怒。武当淫贱松了口气,大笑道“好!看你还拽,这般疯狂的催动内力,现在毒气攻心了不是?哈,我们的人一定比你的救兵来的快,待把你抓回去,看我如何在床上把找回今天的场子!”
风过没有开口,自顾疗着伤势,心下却对黑色夕阳佩服的紧,江湖上有这等身手的人,绝对没有多少!这趟即使暗算,也落得这般下场,这黑色夕阳,确实是风过平生所见最难对付的女人了。
倘若黑色夕阳完胜状态,恐怕即使残韧,轻易也拿之不下。
残韧来的最快,残韧到的时候,武当淫贱正忍着重伤,对黑色夕阳说着极淫秽的话,而风过,安静的半跪着,似在疗伤。残韧有些意外,凭两人的身手,竟然被一个人,打成这般模样。
残韧很快更意外了,残韧看到了倔强的站立着的那个美妙背影,残韧的瞳孔,逐渐放大,再放大。不需要看正面,只需要看背影,残韧也知道这是谁,没有人比残韧更熟悉这个身体。
没有。
“可夕……”残韧的语气,带着不可思议。
黑色夕阳缓缓回头,美艳而冰冷的脸庞,让残韧看的清楚,目光,冰冷,没有丝毫异样。“你是谁?他们就是你指使的吗?就算今天你们逃得过本帮的追杀,他日也绝无一人可活命!”
残韧什么都没有注意,只是走近黑色夕阳,而后,将黑色夕阳的娇躯紧紧抱进怀里。“原来你还活着……原来你还活着。是啊,当初我找了那么久,都没见到你的尸首,你还活着,当然没有尸首……”残韧喃喃自语般说着,语气,不激动,却又些,语无伦次。
声音很轻,就如同黑色夕阳拔刀的声音般,很轻,黑色夕阳拔出匕首,狠狠朝残韧心脏刺将而出,黑色夕阳此时内力施展不出两分,但出手速度,仍旧很快,很快。
刀声很轻,如同残韧说话声般,很轻……
~第十节~
尽管再轻微的声响,本也不可能逃过残韧的注意力,但是,这一次,逃过了,逃过了残韧的注意,尽管没有逃过残韧的感知,然后,却逃过了残韧的注意力,匕首,刺中了残韧心脏。
“残韧小心!”风过吃惊之下大喊出声,但,这绝无作用,高手之间,出手速度绝对比说话速度更快,即使风过喊的再急再快,也不可能比黑色夕阳的匕首刺出速度,更快。
所以,这一刀,刺中了。
残韧眼神里满是疑惑,低侧着头,凝视着黑色夕阳,语气中满是不解的开口道“夕,你在干嘛?”
夕,你在干嘛?这话很奇怪,对于黑色夕阳而言,对于风过而言,对于武当淫贱而言。
但对于残韧,这话,本就该问。是的,你在干嘛?柔可夕绝不会对残韧出手,绝不会,残韧绝不会防备柔可夕,如果让残韧说,这天地间,有谁最不可能杀自己,那个人,绝对是柔可夕,依律,都要排在较次之的位置。
对残韧而言,这点无庸置疑。这种肯定性,非同寻常,因此,哪怕明明感觉到,怀抱里的人,是在用匕首,捅自己心脏,残韧仍旧要问,夕,你在干嘛?因为,柔可夕绝不可能是要用匕首杀自己。绝不可能!
既然不是杀自己,那么,哪怕是在用匕首刺自己心脏,也绝对是有其它目的和动机,那动机绝不是要杀自己。但是除此之外,残韧想不到,用匕首捅自己心脏,还能干嘛,残韧只能开口问,夕,你在干嘛?
黑色夕阳也有些愣了,原本,黑色夕阳是抱着必死之心的。这一匕首刺过去,当然能取对方性命,但是自己,肯定也会被对方愤怒下的反扑,杀死。黑色夕阳是等着那愤怒反扑下攻击的,但是,等来的,是一个这样,奇怪的,问题。
残韧露微笑,亲切温柔的微笑,开口道“夕,你什么时候变的调皮了?你也看出来我修炼自我意境了?想看看我自我意境修炼的深度?凭这种匕首,夕你若是完盛状态,能伤我而杀不了我,若是你戴上那对血银手,配合你本身的实力,才能击溃我的承载程度。”
黑色夕阳愣呆着,黑色夕阳不是个容易失去冷静的人,但是,现在发生的一切,太诡异了。黑色夕阳想到,这人一定是跟旖旎一样,认错了人,但是,即使认错人,也不该这般,不正常。
被人用匕首刺心脏了,却说这些话,难道是个疯子?
武当淫贱以为残韧中剑了,心脏中剑,那当然活不成了。“臭女人,别以为你能逃得了,我们还有同伴,把你抓回去,我不叫全庄男人轮流奸淫你百天,我就不叫武当淫贱……”
残韧抱着黑色夕阳,身形微旋,抬腿,隔空踢出一股气劲,轰在武当淫贱腰间,将武当淫贱踢飞十数丈远。冷声道“你知道她是谁吗?”武当淫贱本就身受重伤,再被残韧这么一踢,身体那个痛苦,真是无法言表。
但残韧问,仍旧不敢不答,“她是黑色夕阳,堂主大人,算我说错话。这女人留给你一个人享用,绝没有人敢指染!”残韧没死,武当淫贱不觉得很惊异,原来残韧承受住了黑色夕阳的一刺,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残韧本就很强。
春秋剑等人,赶至。残韧沉声道“去他身上,把解药给我取来。你们给我记清楚了,她不是什么黑色夕阳,她叫柔可夕,是我唯一的结发妻子。”春秋剑有些犹豫,十八手却已经将解药递了上去。
而后低声道“没想到残韧还会说谎,肯定是喜欢上黑色夕阳了,怕武当淫贱以后打她主意,独占欲发作,又要面子不好意思直说,就编出这么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打消别人的念头。真是聪明狡猾啊,以前真没看出来。”
春秋剑哑然,既觉得残韧不像这种人,又觉得十八手分析的合理,黑色夕阳明明是孤岛长大的,怎可能是残韧妻子。这实在是个好借口啊,女人可不同于正式成了亲的妻子,即使是风过武当淫贱这种人,且不论会否有成亲那天,但倘若真成了亲,也决计不会允许自己结发妻子被其它人又看又摸。
黑色夕阳本欲争辩,一听说要给自己解药,顿时打消了开口的念头,心下想着一旦服了解药,就不惧怕这群下三滥的鼠辈了。
黑色夕阳服下残韧递过的解药,心下并没有多少犹豫,难道还能是什么诡计?自己已然在对方掌控中,不可能是更毒的毒药,至于其它的,能骗得过自己?
但是黑色夕阳很快失望和惊恐起来,解药确实是解药,但是方才受到的伤势,并没有因为解药的缘故,恢复,实力仍旧发挥不足四成。黑色夕阳早暗中打量了自己先前那柄匕首。
成了粉碎。
惊恐,是因为残韧将黑色夕阳横抱紧贴着胸膛抱起。这动作太亲昵,黑色夕阳无法忍受。
“我不是柔可夕,你认错了。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黑色夕阳争辩着,风过和武当淫贱,被人抬着走远了,但仍旧听见了黑色夕阳的话,没有人开口说什么,从开始就没有人相信残韧的话。
自然不对黑色夕阳的话感到奇怪,但是,那又如何?残韧说是,那就是,不是也是。除非谁能从残韧手上把黑色夕阳抢去,否则,是或不是,没有区别。黑色夕阳在残韧手上一天,就得当一天残韧的女人。
就是这么简单,对于风过等人而言。
“夕,你在说什么?”残韧低头,望着抱着的黑色夕阳,满脸疑惑,柔可夕不是个调皮的女人,虽然也会偶尔撒娇,但是却极懂分寸,这种场合,是绝不会胡乱开这种玩笑胡闹的。
“我叫黑色夕阳,自小在孤岛长大,根本不是柔可夕,从没见过你,更不是你妻子!你认错人了,只是跟旖旎一样,认错人。放我下来!”黑色夕阳冷声说着,最后近乎命令的道。
残韧有些明白黑色夕阳话里的意思了,有些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怀的女人,只是跟柔可夕长的完全一样,但是,根本不是柔可夕,所以,刚才是想杀死自己,而不是试探自己意境能力。
可是,容貌可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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