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堕落
“多谢郡主抬爱。”五人行礼齐声道谢。
阑风晨感觉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便和残韧在五名士兵的领路下出发了。
一行人翻越山林,好不容易避过数道小关卡的检查。却已是个个整的狼狈不堪,阑风晨虽然尘土覆身,却是衣裳完整。反观五名一直负责开路的士兵,却早已经是衣裳破烂,身上多处被划伤。
残韧也好不到哪去,一路上歇歇停停,全因照顾着阑风晨仍旧未好的重内伤。
“大人,在过一道关卡后,就走不了山路了。位置接近前线,这段时间三国互战的厉害,若是遭遇上清和南风的人马围截,恐怕难以脱身。”
“风流王爷定回带兵前来接应。”残韧断然道。五名士兵没再多说什么,心下却是无法相信,这地方毕竟是上清国境,虽非前心重防之地,但若想带兵而至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在阑风晨和残韧的决定下,一行人没有暂时藏匿,而是选择乔装,装做一般商旅团,试图蒙混过去。
距离最后一道关卡尚有一段距离时,却见前方杀喊声直冲云霄,尘土飞杨。几人略作打听,得知中秦国十万骑兵如疯了般孤军深入上清,一举突破外围关卡,浑然不顾补给等问题,竟然直朝内部杀将近来。
原本非战线重点的地方,竟突然出现由上清国太子殿下率领的大队人马,此时两军相遇,正发生拼杀。
阑风晨倒吸一口凉气,风流简直是疯了。这般作为,最后接应了残韧和自己,十万精锐骑兵能剩多少逃的回去?风流不可能不知道,也便是说,风流宁愿背负个罪名,宁愿牺牲掉十万精锐骑兵,也要将两人安全接了回去。
这等作风,以一个将领的角度而言,绝对是种错误!
残韧和阑风晨领着忐忑护卫着两人的五名士兵,夺马朝激战处疾赶。远远见着难以计数的上清国军队整理的队列着,军鼓声声震耳,士兵们君大声呐喊着。显然由于地形关系,限制了参战的士兵数量。
上清国这批军队处于较后位置,此刻只能注视着前方的战斗,起着激励士气的作用。
地形较高处,上清国太子殿下此刻正立马静立,神色冷俊的注视着前方战局变化。
突变突至。
残韧和阑风晨同时将视转至另一侧道路上,一支南风国军队,此刻远远奔至。为首骑着高头大马的,竟是名女子。残韧和阑风晨都认得,南风国的血银手。
“生寝上清国太子则赏金千两!加功进爵!”
血银手一骑当先,运功高喝出声,神色冰冷之极,目光却逐渐移到残韧身上。
上清国后方军队,喊杀着迎上南风国军队。血银手的身影,没入重重士兵。残韧的目光却仍旧停留在血银手被人群淹没的位置。
万千人群的战场中,我却仍旧感觉自己能看的见你。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始终要朝你身上投递,如同我不知道你为何总会看着我。
上清太子身旁几名武将随着上清太子一并驾马朝血银手冲上,阑风晨和残韧也动了。此时此刻,唯有在上清国后续援军未到前把上清太子生擒活抓,只有如此方能免去风流这趟疯狂的行为遭受到的处罚。
因为风流秦绝不会给予风流这般军权做这种事情,所以风流一定是偷窃了军令牌私自枉为。
残韧手执长枪,驾马朝着上清太子在人群中消失的大概方向发起冲锋。高大的战马,疯狂奔出三十余丈,一路上大量步兵被疾冲的战马撞的吐血抛飞,残韧手中的长枪化幻起万千星芒,一路刺穿几十人的身体。
长枪又一次穿透一名士兵的胸膛,残韧高举长枪,使力将枪上刺着的人朝前方一侧甩将过去,尸体顿时撞的数名士兵平衡全失摔倒在地。战马身体两侧鲜血徐徐而流,已被不知多少兵器利刃割破皮肉,眼见快要支撑不住。
战马一声嘶鸣,高跃而起,马背上的残韧,此时捕捉到上清国太子的位置,双足发力一跃,战马受得沉重内劲侵袭,悲鸣不及发出一声,暴成数截,空中绽放出血肉组成的烟花。
残韧借力凌空飞跃几十丈,落地之际双足踏在正拼杀中的南风国一名士兵头顶,那士兵顿时头骨尽碎,毙命倒地。残韧几番借力远飞,长枪朝着正激战的上清国太子全力投出。
血银手此时身陷险境,实在是低估了上清太子的实力,眼下一人被四人围着猛攻,士兵短时间内全无救援自己的可能。上清太子的剑法霸道之极,每每出手都迫的血银手只能硬接,围攻的另外三人配合极是默契,一身工夫也是不赖。
眼见上清太子寻得机会,一记攻击便要发动,血银手只得提起功力硬拼,虽然明知这一击后定难免内伤,将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却也是不得不接的。
一柄长枪此时从上清太子斜上方疾飞而至,半空中亮起耀眼银光,一柄被银色气劲覆盖着的非凡神兵,紧随长枪朝上清太子刺至。
上清太子听得破空声向,初时以为是冷箭,回手一剑斩去,长枪被震的偏飞开去。覆盖着银光的寒刃,没入上清太子心脏半寸凝住,残韧身形稳稳立在马背,手中赤宵握的极稳。
鲜血,从上清太子心脏位置处徐徐流出。
阑风晨穿过上清国军队人群,在无名气喘吁吁的士兵保护下行至残韧身旁,上清和南风两国的军队仍旧在拼命战斗。只是上清国军队没有人敢阻挡残韧和阑风晨的道路。
一条白影,凌空扑至,一只流动着银光的芊芊细手,如同划破长空般,抓向残韧。强大的气劲,远远已压的阑风晨和残韧全身难受。
“带着他先去找风流,我随后就到。”残韧一跃而起,手中的赤宵刺向凌空扑至的血银手。
残韧并不畏惧血银手,天生属性异常的天才,不止血银手一个。虽然数量较少,但风流是,阑风晨是,残韧自己也是。
残韧终于见识到了灵鹫宫的高深武学,飘忽的进攻方式,鬼魅的身法,歹毒狠辣的切入角度。
残韧难以适从,手中的赤宵剑连攻十七招,无一中的。血银手那对手套,竟能硬抗赤宵而丝毫无损。
阑风晨早驾着马,剑指上清太子要害,快速朝风流军队方向奔去。
残韧剑出不留手,剑剑直指血银手致命空门。残韧停不得,一停就让血银手有了追击阑风晨的机会,此时的阑风晨,绝对接不下血银手的可怕攻击。
激战两人周遭的上清国士兵,根本无从插手,连绵不绝的气劲,稍微靠近点的,若非被震死,便是被剑气斩成数截。一般的士兵面对这等可怕的高手交战,在对方内力未衰歇前,毫无近身的机会。
风流,我还是因你再次拔剑了。无论我如何试图忘记自己会武功的事实,在你面临重大危机时,我本会武功,根本没有隐藏的余地。这一切的根源,是那么的简单的。
因为我的剑,会改变你面临的遭遇。
漫长的未来中,我到底还要,拔多少次剑?
上清国军队,在两国的合击下,逐渐陷入绝境,丧失了主帅,士气大受打击。此消彼长下,更是节节败退。却偏是没有后路可退,前有上清国风流带领的十万精锐骑兵,后有南风过血银手士气高亢的无敌之师。
只能迎接死亡的降临,只能在死亡降临前拼死挣扎。
~第四节~
血银手的手指,芊细,虽然因为戴着手套的缘故让人看不到手上的皮肤,但是任谁都相信,像血银手这种女人,手上的皮肤一定也是极美的。
手指很美,残韧承认。只是也很可怕,那芊细的手指,已经在残韧身上刺出七个血洞。护体内功,根本无法阻止那对可怕的手。
当然,残韧不是光在挨打,所以血银手身上,同样受了七处剑伤,每一个伤口,都不深,因为每次中剑的同时,残韧身上也多了一个洞,残韧不得不撤剑,因为不愿意同归于尽。
激战的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早已经打出了人群,两人移动的方向距离原本远离激战中心的小山崖越来越近。小山崖很矮,下面有河流,还是激流。
阑风晨早见着了风流,本是该撤退了的。不过残韧尚未脱身,风流自然不会就此撤退。风流选择继续打,朝着阑风晨告之的残韧所在方向,一路砍杀着上清国士兵。
随着上清过士兵数目的急骤减少,风流推进的距离也就更多。终于,风流和阑风晨看见残韧的身影了。“残韧!撤退!”风流运功大喝,风流相信残韧的轻功,该是能撤身后退的。
事实上,残韧不行。面对血银手不断贴身的‘投怀送抱’,残韧根本就脱不开身,血银手的轻功根本不比残韧逊色,身法更不会逊色。残韧没有丝毫机会脱离战圈,尤其两人用的均非长兵器,交战过程中根本不存在兵器之间的安全距离。
血银手不断试图更贴近残韧,残韧不断维持着手中长剑的有效距离,若是太近了,剑的威力发挥余地受到限制,血银手的杀伤力反而变的更强。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风流急了,风流第一次见到残韧全力执剑跟别人交战。可是风流宁愿见不到,血银手实在很厉害,纠缠的残韧没有丝毫撤身后退的机会。风流已经看出来了,风流正欲单骑驾马上前助拳。
血银手的攻势突然变了,原本已是飘忽之极的攻击和身法,骤然变的更快,杀气疯狂涌出。全身覆盖着一层浓郁的红色,密密麻麻的拳劲掌影,从血银手的身体迸发射出,速度快的只见残影而不见拳劲的本相。
风流脸色剧变,风流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攻击,但是风流听说过。灵鹫宫几千年来鲜有人能修炼成功的魔功飘渺无痕终极必杀技,血色天地。
根本无法计算数目的血红拳劲掌影,层层密集的朝残韧汹涌扑上,残韧冷喝一声,身法速度提升到极限,手中的赤宵快的难见踪影,疯狂挥舞着剑气,抵挡着连绵不绝的攻击。
风流看到残韧身体周围,早已经被层层叠叠的剑影覆盖,剑气不断将扑至的拳劲掌影冲击的弥散,可是,下一波攻击又至。两人被气劲完全覆盖的真形,纠缠在一起,持续暴发出震耳的气劲冲撞声响。
风流大喝着执剑从马背上飞跃而出,阑风晨顾不得自己的内伤,强行催动内力紧随而出,朝着已至小山崖边的两人疾冲过去。每每落地只际,风流全不顾内力的耗损,大面积催动内功震的足下一小片南风国士兵纷纷毙命,借力便又是那么一跃。
残韧已经无法继续抵挡,连绵不绝的高速攻击仿佛永无尽头,已经快逼至残韧最后一层攻击剑网的防护。残韧疯狂催动内力,手中的赤宵散发出眩目的银光,瞬间变长,变宽,如同被无数柄气剑衔接而成般。
银剑带着无坚不摧的锐利,斩开层层弥补的拳劲掌影,劈开血音手的肩膀,斩入胸膛。同时,无数的拳劲掌影,疯狂轰击着残韧的身体,没入残韧体内,残韧的意识顿失,内力变的絮乱。
银色光剑,骤然弥散。无数的拳劲掌影,瞬间消弭,残韧失去意识前,清晰看见血银手漂亮的左手,朝自己伸至,残韧仅剩的意志,控制着身体下沉,避过要害……
风流急怒交加,眼睁睁看着血银手的左手掌,没入残韧右肩,带起一蓬血花。随即,血银手仿佛晕了过去,大量失血的身体,无力的贴上残韧,两人飞出了小山崖。
一股被两人带着强大气劲激出的水柱,冲天而起。
当风流和阑风晨奔至小崖边时,河面上已不见了两人踪迹。风流不会水,风流知道残韧也不会。
……
“王爷,我们该起程了。”一名将领,抱拳对坐在崖边的风流劝告着道。风流长身而起,淡淡道“出发。”
士兵已经延着河流搜索了许久,甚至腰上系着粗绳潜了下去,根本没有发现两人踪迹。河流再往下方,却是一处小瀑布。这结果,对于众人来说,是不言而喻的。
军队必须出发了,原本就不该耽搁,如此孤军深入,早一刻返回,能活着冲杀出去的人就多一些。“晨,我眼睁睁的看着他,重伤,跌进水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他根本不在乎战功,只是不希望我因为私取令牌调遣军队而影响了日后的仕途。”
“可是,我眼睁睁看着他重伤跌进水里……”风流神色惨然,消沉之极的上马,打出出发的手势。
风流没有看见,直到自己下令出发。阑风晨的目光才从河面收回,神色冷漠的翻身上马,追赶着出行的部队。
我也是,眼睁睁的看着他,重伤,跌进河里……
你不需要故意忘记了,残韧,你不必对我负责任了。不过你本就不会,可是你却让我,心如死灰。早知如此,替你档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