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堕落
。三队六名伍张升任下将,可单独统领万人部众,赐府宅各一处,耕地五十亩,俸禄月七金。三队二十六名士兵,升任上队长,领兵千人,赐府宅各一处,耕地十亩,月俸禄五金。”
但队全体队员,兴奋不已,一次拼死奋战,竟然获得寻常士兵在战场撕杀二十年之功,这对于进入军队不过年余的三队而言,怎能不为之激动?齐声拜谢,血银手微笑着道“这是众将士应得之功,本帅由衷期待着你们日后的表现,期待你们在日后继续为国建立不朽功业!”
三队一片激昂的应着,齐声表达着自己的决心,小黄这时开口道“启禀统帅,末将有一不情之请。另对封赏有一不解之处。”小黄适应的很快,此时已开始谨记自己已非兵,而是将了。
血银手点头轻声道“但说无妨。”
“此趟功劳,主要在于银中将,若非银中将对敌我实力预先有充分认识,想出突袭对策,更凭借过人武功力挽狂澜,我等只有全军覆没一途。银中将单人斩杀敌上将八名,亲手击败上清太子,以军中律法,理当追加一级方是。这是末将的不解。至于末将的请求,则是希望继续跟随银中将,能与之并肩出入战场,为国再建功业!”
小黄的话,非常大胆,这番话,其实已是将莲得罪,等若是说莲的赏功,不公平。小黄的话,也让人惊疑和感动,身为队长,原本是完全能将大部分功劳据为己有,三队的人自然不会有意见,事实上这一次的功劳,小黄绝对不比残韧少到哪去。
这翻话却把本来为副的残韧,推到比自己更高一个阶级的位置。中将和上将的区别是巨大的,上将按军中划分,理论上具备单独率领不超过十五完人的大军,手下可配备五名中将,具备独立决策的权利。
莲没有显出不快,反倒询问起上清太子那十名将领的身份阶级,被禁止武功的上清太子,冷哼一声不予作答,倒是一旁的千若,轻声道出十名护卫将领的身份名讳。
莲沉声道“启禀统帅,末将失查。以十名敌将的上将身份,理应给予银中将功绩再加一级至上将,单独领兵十五万,赐府宅一处,耕地两百亩,月俸禄二十金;黄中将功绩虽不足以提升为上将,却可提升至上将副将,归属银上将率领,可单独领兵五万,赐府宅一处,耕地百五十亩,月俸禄十五金。”
小黄神色兴奋,与神色平静的残韧一并按规矩行礼谢赏。三队其它成员此时却同时跪拜请求均能被分配至两人手下任职,莲见血银手无反对之意,一一予以许可。
三队成员,全数告退离去,前往升职手续的办理。
柔可夕目送残韧步出统帅营帐,这才将目光转至千若身上,神色恢复如常的冰冷,轻声道“千若小姐,一路上可曾受到委屈?”千若轻声道“有劳血银手统帅关心,多亏银关照,一路上很好。”
莲露出微笑,莲当然知道残韧的身份,莲是血银手的心腹爱将,早就在血银手和残韧相识时,就见过残韧模样,当初残韧从血银手手上抢去上清太子,如今却再次将这太子生擒回南风,莲心下实在觉得好笑。
莫非,这上清太子,命里被残韧克着了?
便是因为莲知道残韧的身份,方才才故意将残韧的功劳和黄平等计算,莲自然知道血银手心意的。
上清太子此时睁开双言,语气愤恨的道“原来那人叫银,本殿下两番被擒于他之手,相烦转告他,此耻他日必亲手雪之!”血银手淡淡道“莲,命人替太子殿下清洗一番,一路上辛苦太子殿下了,好生侍侯,切勿怠慢了。”
莲应声领命,作势请上清太子跟随离去,上清太子朝千若望将一眼,满是担忧,终究举步随着莲出了统帅营帐。千若这才轻声道“不知残夫人打算如何处置于我?”
血银手轻声道“不必担心,千若小姐既是可夕夫君旧识,可夕自然不敢怠慢,若是不嫌弃,就请居住在可夕帐内吧,必无人敢欺辱于你。”千若轻声道谢,又道“血银手果然名不虚传,即使是自己丈夫,却也一视同仁,这在各国中,实属罕见。”
“千若小姐误会了,南风国军中,纪律向来严明,便是本国公主太子,到了军中也只有按规矩行事,更莫说夫君了。”血银手语气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千若尚未答话。
营帐帐门被人掀开,残韧出现在营帐门口,见到营帐里的千若,微微一愣,转身便又走了。千若似笑非笑的扫了血银手一眼,血银手脸色微红,别过头去。
心下暗恼,残韧怎么这般心急,天还亮着,这会本该在等候任职书,竟然会这么贸然的跑自己这里来。柔可夕刚才的话,等若是打了自己一耳光,千若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便是军中严明的纪律么?”
残韧悻悻返回三队队友中,残韧哪想到千若竟然还在柔可夕营帐内?这时候本该早已将千若送去安排好的营帐,残韧料想统帅大帐该是没人了的,门口护卫的女将,均知残韧身份,见着残韧也是当看不见的。
等候任职书文,需要时候不短,残韧觉得无聊,此地又不可随意闲聊。况且离开这些时候,自然也想念柔可夕了,残韧自然觉得与其在这里等,不如去柔可夕那休息会。
上清太子,是第二遭当俘虏了。上一次在中秦,因为被直接带回秦王府,倒是没遭遇到太多和太过分羞辱,但这一次却不同,是在上清头号敌国南风军中。尽管莲下了命令,不可随意骚扰。
但谁都知道,这种命令,不过是作作样子。羞辱敌国俘虏,是绝对没有几个人会真的因此出发士兵的。更何况是南风国头号大敌,上清国的太子殿下。因此,接连有士兵,将领,进入关押上清太子的营帐。
营帐门口的两名士兵,带着戏谑的笑容,轻声道“别弄出事了,要不我们可担待不起。”随即便毫不阻拦的任由陆续而至的男女将士进入帐内,守卫的两名士兵,将脑袋探进帐内,带着戏谑和痛快的神态,看着帐内发生的一切,不时发出嗤笑声。
~第十节~
公文办理的很顺利,也比残韧和小黄预想的快。
“两位将军的部署,还需要些时候安排,大约十日左右,这十日,兄弟们都能休息,便是进城里消遣也没问题,府邸和耕地的安排,根据兄弟们的要求,还得进行分配,真正落实下来还需要不少时间。”办理正式公文的官员,却是个大胡子,身材魁梧的汉子。
若是看外貌,实在觉得这人更该是个勇猛的莽夫,怎会担任了文官职务?这汉子对三队队员十分客气热情,“兄弟们定是奇怪我怎么会当文官吧?其实老哥我根本不会武功,小时候父母逼着只准学文不准学武,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上阵杀敌。兄弟们本事了得,竟然把那上清狗国的太子都抓来了。”
汉子越说越激动,“兄弟们,老哥劝你们也别忙着进城玩了,一块去关押那狗太子的营帐看热闹,这会保准有不少弟兄在好生侍侯那狗太子呢!”
赏钱数量不少,军营里储备的并不充足,因此不可能这般快发到三队手上,但是宝剑,军中却是不少,此刻三队将士人人腰间挂着一口上好宝剑,心情大佳。闻言想到惨死的弟兄,自然来了兴趣,都想去见见那太子的下场。
残韧听说过这种事,却还没亲眼见过,也来了兴趣,况且三队的弟兄们都去,残韧自然也不会拂了大伙心意。
到达关押太子的营帐,此处早已挤满了人,不阵阵轰笑声不时传出,本已是不可能挤进去了的,好在那汉子喊道“兄弟们让让,这是三队的弟兄,就是他们把那狗太子生擒,是我们军中的勇士,便是看在三队为此惨死的百多弟兄,大伙也该在着时候让让路啊!”
大胡子汉子的话,十分有效,原本密集的人群,让开了道,营帐里面的人更跑出来一堆,个个望着三队的目光都带着钦佩,不时有人出言赞扬,三队便这么轻易进了营帐里头。
刚进了里头,便闻到一阵让人反胃的恶臭。
上清太子的衣裳,早被人扒了个干净,营帐内男女将士都有。无论位阶高低,见着三队一行人,均是微笑着点头招呼。大胡子汉子轻声道“那边几个人的兄弟,都死在上清军手上。那边那个美人,全村都被上清军队放火给烧了,那几个……”
上清太子此时满脸屈辱的愤怒,目光盯着营帐地面,仰躺着朝天,下面那根玩意,不知被谁涂抹了乌龟图案,胸膛上和大腿上还被人写了‘我是龟公’,‘我是狗崽子’等红色字样。
嘴里被包脚布紧塞着,先前残韧等人闻到的臭味,便是这包脚布散发出来的。
此时几名士兵步出,笑着道“姐妹们,别介意我们当弟兄的粗俗。不过这太子殿下,一路风尘,看身上多脏,该给太子殿下清洗清洗了,不好意思的姐妹们转过头去,我们弟兄几个马上要开始这光荣的工作了。”
营帐内发出一阵轰笑,一名女将开口道“清洗完了快点收起来,我们还等着看太子殿下被清洗干净后的模样!”营帐内一众女将士均别过头去,带着一脸解恨的模样。
几名男将士,站在太子身边,脱了裤子,掏出那根玩意,对着太子尿将起来,太子惊怒交加,最里却又喊叫不出,呜咽着,脸上头发上,眨眼边沾满尿水。
营帐里的士兵,大声叫好,更有人发出痛快的笑声。大胡子汉子上前,使剑挑了上清太子嘴里的脚布,边脱裤子边道“狗崽子太子殿下口渴了,咱们帮太子殿下解渴吧!”
尿罢的将士,穿上裤子,系紧裤带,闻言毫不嫌脏的抓住上清太子惊恐摆动的头,强将上清太子的嘴弄开了来,这时营帐内几名女将也不顾得避嫌,均转过视线注视着上清太子,眼神中均带着一股愤恨怒火。
残韧,小黄,和三队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三队的人入军队时间不长,还没有对上清国这般深切不平息的愤怒,残韧更没有,残韧虽然为死去的弟兄感到难受,但却并没因此而去恨上清。
上了战场,生死本就是必然要承受的命运和代价,残韧实在没有恨意。
但营帐里的人,几乎都有,都有着痛恨上清国人,无法化解心中怨恨的理由。残韧,小黄和三队的人,悄悄退出了营帐,营帐外的将士,利马替补了里头的空缺,营帐外,围满了人,比方才三队到来时的人,多上很多。
残韧突然觉得很感动,想起在陈留,柔可夕毫不犹豫将残梦剑取下,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刻。柔可夕在军中呆的时间不短了,俘虏的遭遇,不可能不明白,男俘虏如此,女俘虏的遭遇还能想象?
柔可夕对风流秦根本不了解,那时候的柔可夕不可能敢断定自己能避免受辱,可是柔可夕仍旧没有丝毫犹豫,只因为自己决定了。有很多事情,若是明白和想到时,会发觉,原来其中隐藏着怎般无言的付出,原来自己享受着怎般沉重的情意。
妻子,确实无价,残韧,这一刻,对于风流秦,对于父亲,对于叔叔他们对待妻子这名分的看重,又多了一层认识体会。
“他确实是个懦夫……”残韧喃喃自语,生命是最可贵的,但倘若换成残韧,明知道会遭遇到这种屈辱时,还能选择为继续活着而承受吗?
残韧不知道,残韧环顾周遭,营帐外的将士,一直听着里头的人传递出的营帐内进行着的实况,纷纷开怀畅笑,眼神中藏着恨,表现着痛快,享受着报复后解恨的快乐。
残韧不怀疑,上清太子的悲惨遭遇,只是开了个头而已,绝不会就这么结束。‘当懦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个合格的懦夫,确实值得让人鄙夷和羞辱……’残韧心下暗自感叹着。
上清太子,该是一个合格的懦夫了。
莲此时远远行至,经过残韧面前时,不易觉察的露出一丝温和微笑,极轻声的开口道“需要适当的平息下,一是怕持续的折磨会让上清太子忍不住自杀,二是怕由的士兵们这般发泄,最后会演变成无法控制的局面而要了太子性命。”
莲朝着营帐领着两名士兵行去,头也不回,残韧停下脚步,回头朝营帐处望了一眼,残韧拉在最后,三队的将士门回头招呼着残韧快点,残韧含笑回头,大步离去。
莲似乎知道残韧在想什么,解释了残韧的疑问。残韧此刻也明白,为何柔可夕会将千若留在自己身边,千若多少还是幸运的,残韧心下暗想。
残韧想起第一见到上清太子时,那一身金甲,威武不凡的气势,想到方才在营帐内遭受着畜生不如的待遇,一时间竟然无法将两个形象联系在一起。唯一的感叹仅仅是,他真的是个懦夫。
上清太子此时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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