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堕落
派弟子见着了天空的打斗,见着了一切。
这些人中,却又不乏些非门派中人,例如派内某个男女弟子的恋人,更或是情人。况且,哪怕没有这些人去传播,也总会有派内弟子将当日的情形如同秘密一般告诉亲友。
总之,本就不可能真正封锁住。只是,紫宵剑派的人,却没想到,竟然会传播的如此之快。
紫宵剑派名声一时间一落千丈,甚至有不少江湖人猜测,那些说辞,根本就是紫宵剑派的人蓄意编造。正义传说剑或许真是自己离开,不过是抛弃了紫宵剑派。
江湖上哪有紫宵剑派所描述的女人?从来都没有,如果那女人真有让天地变色的可能实力,怎么可能几千年来一直不被人知晓。这说法得到江湖中人的普遍认同,无论紫宵剑派为此如何声明,仍旧无济于事。
正义传说剑的象征性,早已植入江湖人心,丧失了正义传说剑,紫宵剑派再没有了让人不得不低头,不得不尊敬的理由。江湖上几千年来,唯一的纯女性门派灵鹫宫,势力和实力本就强大,当今的第一高手,更是灵鹫宫掌门人风华。
华山派,武当,均是使剑。华山派从不认为门派武功不如紫宵剑派,四大门派,这三大门派,实力,弟子数量,都仅次于紫宵剑派,这三大派供奉着传说级高手的雕像。
三派至此之后,对待紫宵剑派的态度,已经大不如前,若非仍旧顾忌紫宵剑派的江湖势力,恐怕定要公开耻笑紫宵剑派是被传说抛弃的门派了。这有一种通俗的说法,该叫幸灾乐祸。
敌之势弱,己之势强,门派之间,至少,在眼下的这个江湖,不是铁板一块。
……
朝廷混乱动荡的名目繁多的叛军,其中有一支势力最为庞大,人数最为广多的,奇迹一般的联盟。这支叛军冒起的时间并不太长,准确说便是末日来临般的日子过后,那口号,便是这支叛军喊起来。
说它如奇迹一般,全因为这只叛军,竟然跨越了国度建立形成,仿佛一夜之间,西明国,上清国,南风国,就突然涌出大量投入这支叛军的人民。有极少数的叛军,很懂得配合时机的将部队命名中取个黑字,这支叛军能便叫黑怒。
叛军的首脑,名陈到,多年前,此人就名杨各国,在各国寻常百姓中,鲜有人不知道有一个修道的半仙之体,宝贤上人。陈到便是保贤上人,关于陈到的民间传说很多,不过,只需要知道,各国民间,都相信此人具备呼风唤雨的神奇能力,便够了。
确实够了,陈到的徒弟很多,若干年前就很多,因此,凭借本来的声望,竟然创造了如今的奇迹。
中秦仍旧显得很稳定,至少中秦国中的黑怒军,人数就不多,虽然也有,却完全不足以对朝廷军队产生什么冲击力和威胁性,而且中秦的黑怒军,却也不敢举起任何分裂中秦的旗帜。
风流把自己自己军队的旗帜,也改成了金色加黑色。风流认为这很必要,大势所趋,如此一来,对于自己所率领的部队而言,也能产生一种安慰作用,仿佛,加了黑色,这些人就是一支顺应苍天和神明道路的正义之师般。
接连的变故,让风流觉得很不简单。三个国家接连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就不应该是巧合了,风流觉得,事情背后另有文章。风流甚至怀疑,是否根本是中秦国准备多年,突然发动所引起。
为何中秦就如此平静?这是不少人的疑问。
……
中秦皇宫,一条让人难以觉察的影子,快速的穿梭移动着,移动着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面前的路,被人档住了。档路的人没有叫喊,既没有喊叫着有刺客,也没有喊叫着抓飞贼。
档路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中秦后宫之主,碧落妃。
此刻的碧落妃,神色已不再如平日那般,冷漠的不见一丝情绪波动,眼神有些哀愁,定定的注视着风华,两人,似乎是认识的。风华难得露出一丝微笑,“我早听说,其实你进了后宫。不过一直很难相信会是真的,我之所以到现在才来,还是怕从一开始就会撞见你。”
碧落妃闻言,神色更见落寞,“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风华轻笑出声,轻手抚着身侧墙壁,眼神闪烁的道“你该能想到。倒是你,既然自私了,却又去无私,你后悔么?”
你后悔么?
碧落妃瞳孔一缩,轻咬着嘴唇,脸下意识的别去一边,久久不语。风华笑了,“既然撞见了你,我终究不忍心让你太难过。我多给他几年时日好活,对于中秦,我也破例不会做的太绝。三年吧,三年后的今天,我会再来。”
碧落妃目光重新投到风华脸上,似想开口说什么,却又终究没有开口,风华露出微笑道“你该知道,因为你,我已经很宽容了。我相信你不会把不该说的事情告诉别人,三年后,我再来。我知道你心里该很后悔和难过,可是,你是自找的,比谁都还活该……”
风华无声无息的消失离去,碧落妃眼中,隐隐泛着泪光,此时皇宫里的太监从殿外远远行至,传达着皇上快到的消息,碧落妃脸上的哀伤,瞬间收起,变的如寻常般,淡漠的没有一丝情绪。
一并被藏起的,还有那未曾滴落的泪水。
~第八节~
残韧和小黄返回军营后,残韧便独自前往柔可夕的统帅大帐,只是,在大帐门口时,残韧停下了步子。大帐门的两名女护卫,如同没见着残韧到来般,仍旧目视前方,时而环顾两旁,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残韧的存在,仿佛是透明的。
因为残韧没有主动开口打过招呼,因此,她们也不无法,跟残韧关系亲近些。残韧之所以停下脚步,并不是突然想跟这两人打招呼交谈了,而是听到大帐内,有不少的声音。
不少男人的声音。
“统帅,按规矩这俘虏该由末将等看管,统帅将她留在身边,万一出了意外,末将等如何担待得起?”残韧便听见了这么一句话,接连的有数个男将,开口附和着,其中更有一名女将声音,似乎也是认为有此必要。
“不必多言!难道你们认为本帅的武功还不如你们了吗?”柔可夕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含着怒气,大帐内一片静默。突然一个男人开口道“可夕……”柔可夕怒声开口道“王将军!这里是军营。”
那男人不以为然道“可夕,我跟你哥从小玩大,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今天亲自过来,你难道这么点面子也不给我?”“王将军,若是你继续如此藐视军规,休怪本帅不讲情面!”
那被称做王将军的男子,却也不生气,笑笑道“好吧,可夕统帅,既然你牛脾气又犯了,我自然也不跟你硬碰。谁不知道你脾气来了,是万万碰不得的。我找你哥哥去,让你哥哥来说,或者你姐姐也行。”
残韧让到大帐一侧,装作寻常被传讯而至的将领般。帐门被人掀了开来,一名身着发亮银甲的男子,身后跟着几名男女将领,趾高气扬的从帐门跨出,对大帐门口的两名女护卫和残韧,看也不看一眼,就那么径直去了。
待得一行人走的远了,残韧这才掀开帐门,行了进去。
柔可夕真满脸忧色,见着残韧,心下一喜,却想到千若正在身旁,脱口而出的亲昵称谓,只得硬生吞回肚子里去。“夕,刚才是怎么回事?”残韧倒是不觉得拘束,莲连忙搬了张凳子,残韧一把接挨着柔可夕坐下。
柔可夕脸色微红,侧目看了眼千若,见后者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按军中的规矩,千若应该由专门负责看押俘虏的将领守着,他们这是寻机闹事。”柔可夕轻声说着。
残韧心下明白,定是方才那人为千若的美貌动心,想尽办法的想指染之,柔可夕却偏偏袒护着。柔可夕当然不好意思把话说明白了,这种场合,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那个穿银甲的是谁?”
“他叫王练,是王家的人,倍受王家长辈器重。跟哥哥关系极要好,从小一起玩到大,若非如此,夕早就命人把他拖出去罚以军棍。”柔可夕轻声答道,残韧心下明白了,那人跟柔可名的关系,如同自己跟风流般,特别亲密。
“那就把千若给他看管,既然是可名的好友,犯不着为个外人闹的你们都不好做。”残韧语气平静的开口道,在残韧觉得,跟千若虽然算是认识,却一点也不熟,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实在觉得,就为千若让柔可夕两头难做,完全没有必要。残韧不觉得自己有必须保护千若的义务,更没有非要保护她的念头。虽然千若,非常美丽,不过,这跟残韧没关系。
残韧的话,让正在斟茶的莲,陷些把茶水洒了出来,柔可夕愣呆着盯着残韧,连千若,都轻咬着下唇,眼神复杂的将视线转了过来。这确实有点不对劲,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换作一个正常的男人,就算不认识千若。也肯定会尽量让千若避免受到侮辱,也会下意识的生出一股想保护她的念头,这是一种对超常美丽异性的自然亲近和爱护之心。
换作心理不正常的男人,会想尽办法蹂躏她。残韧的态度,确实很不对劲,也难怪三人,如此失态了。
柔可夕觉得,可能残韧根本不知道当俘虏的下场。“军营里的人,对俘虏做的事情,都很过分,而且,一旦把千若交到下面去,夕就很难插手去管了,只有在身边,别人才不敢做什么。”
“管他们会做什么,没必要为了她,让你难做。若是可名和可云真为这事亲自来了,以你脾气,肯定还是硬给顶回去,为个不相干的人,折腾的可名和可云面子大失,还让人把你给恨了,何必?”残韧好整以暇的端着茶水轻饮,莲泡茶很有些本事,残韧觉得比府邸里的侍女,手艺好多了。
柔可夕态度坚决的道“不行!如果千若会武功,曾经山过战场,投身军旅过,那相公既然不在意,夕自然不会理睬。可是千若根本不会武功,只是寻常女子,怎么能让她遭受不应该的痛苦。”
残韧倒是不理解了,侧目扫了眼千若,心下暗想,这千若确实有本事,这么一天的工夫,竟然就让柔可夕这么护心甘情愿的袒护着。残韧扫视的目光,跟千若紧盯的目光碰个正着。
千若似是深吸了口气,轻声道“残韧,我现在大概明白,中秦的旖旎公主,为什么会把你恨到那种程度。”残韧不明所以,也就懒得接话,自顾喝着茶水,倒是一旁的柔可夕,心念一动,有些明白了千若话的意思。
柔可夕也是女人,同样是个漂亮的出众的女人,细细一想,当然能感同身受般,明白千若方才那会的感觉,确实,残韧的态度,能让一个女人把他给瞬间恨上了。
莲现在真的相信残韧根本没对旖旎做过什么了,莲也很漂亮,虽然不及千若和柔可夕,但在军中,也是吸引无数人目光的存在。莲虽然相信了残韧,却又觉得,这完全是残韧活该,一个如此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确实该多受些教训才对。
柔可夕陪着残韧,闲聊了阵,残韧茶也喝够了。再过一会,就是军中例行的将领会议,残韧也该离开了。残韧还没步出门外,帐外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已传进帐内,帐门被人掀开。
大帐护卫没有通报,这种情况很罕见。只有少数人拥有这种权利,柔可名便是其中之一。
柔可名的身旁,跟着王练。来的确实够快,看来柔可名对王练的事情,一点也没有敷衍和马虎的态度。柔可名乍一见着残韧,微微吃惊,随即露出微笑,招呼着自己和王练身边的随从退出去远远候着。
这才开口道“练,可夕成亲时你在外征战,还没见过残韧吧?这是残韧,我妹夫。”王练进门之时,压根就没在意残韧的存在,听柔可名这么一说,这才打量起残韧来,脸上露出不太像是做作的笑容,开口道“我是王练,柔可名最要好的朋友。早就听说过你,今天却是第一次见着。”
柔可名见两人对彼此的印象似乎都还不错,心下却也大快,毕竟王练是柔可名最要好的朋友,柔可名当然不希望两人之间会不融洽。残韧却也看出两人的交情,王练此人明显心高气傲,不怎么把别人放在眼里。但却一听是自己是柔可名的妹夫,立即主动对自己示好,显然心下有种,对柔可名的亲近之人,也有了自然的亲切之心。
甚至到了很自然的放下自身傲气的地步,这当然不是寻常交情会发生的。
柔可夕早知两人来意,见着两人自然高兴不起来,却仍旧耐着性子对柔可名问好,只是最里喊的却是大统帅,没喊哥。柔可名也不在意,柔可夕在军营里,除非心情特别好时,否则见着自己和大姐,从来只用上下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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