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堕落
漫山遍野的紧接着响起,“誓死保护仙女!”
……
“如果错过了那一刻,也许你永远都杀不死她!”
……
~第二节~
残韧的剑,再度刺出,朝着那白衣仙女,残韧知道,倘若这一剑仍旧失败,恐怕,再也刺不出下一剑了,残韧并不比其它人,坚定的太多,支撑着残韧非杀不可的动力,仅仅是叔叔过去的告戒。
但,这动力的支撑,是有限的。
小黄,还是飞身档下了,两剑交击,小黄被震的飞开,残韧的一剑,才刚递出而已,小黄血吐的一塌糊涂,让人丝毫不怀疑,似乎马上就会死去。小黄没死,在士兵的搀扶下,站直了身体。
“银,放过她,算兄弟们求你了!”
“将军!恳请放过仙女!“残韧茫然的,环顾四周,这些人,到底还是自己的士兵吗?到底还是南风国军队的一份子吗?残韧握剑的手,颓然垂落,残韧仍旧不赶看女子,残韧知道,自己的决心已经动摇了。
“除她之外,一个不留,再有违令者,杀无赦。”残韧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下这道命令,此时黑银部队都已经清楚看见那女子代表叛军举了白旗,怎还能再杀?再杀,也毫无意义了,更不可能控制这事情的外泄和影响。
小黄沉声领命。
“请将军收回成命,这里很多是原本生活着的无辜百姓,小女子和亲人一直生活在此地,黑怒军来的时候,便占据了这里,很多人都是被迫加入黑怒,并非存心犯上作乱。”
残韧体会到了什么叫天籁之音,但是残韧此刻,很愤怒。非常愤怒,冷声道“黄副将,立即执行命令!”白衣女子的声音,有些失措和慌乱,让人着急,怜惜不已。
“将军,请饶这些人一死,小女子依律,愿为奴为婢报答将军大恩大德!”
放过这些人,她就是我的。残韧脑海中,不知为何,生出这么一个声音和念头,无法抑制的,疯狂蔓延。残韧想起柔可夕,低垂着头沉声道“杀。”小黄不再犹豫,小黄虽然不忍心,但却怕残韧一怒之下拔剑再将仙女依律给杀死。
小黄下了令,士兵们终于挥动起手中的武器。
依律泪眼迷离,凄然的注视着残韧,轻声哀求着,残韧没有抬头,残韧不敢,残韧害怕一旦见着依律的神色,自己会心软。残韧已经下不了手杀依律了,唯一能做的,是斩断自己心里无法控制的非想。
残韧不希望自己恨,更不希望被依律所迷。唯一的办法,是让依律恨自己,给她加上对自己无法释然的怨恨,残韧不会对一个恨自己的人,迷失的,残韧只能想到这个解决的办法。
依律,太可怕了。
山寨的人,终于死绝了,小黄亲自对残韧做了汇报,残韧闻言,松了口气。但是在于如何处置依律的问题上,残韧再一次丧失了最高将领的决议权,将领们坚持要残韧改变主意。
残韧下令丢依律在寂静的山寨,任之自生自灭。没有人同意,残韧很恼火,可是,残韧最终还收容了依律,残韧无法把小黄等将领全部杀了,而且即使他们都死了,十五万的士兵,也不会接受残韧的命令。
客观的原因如此,主观的呢?残韧很清楚,主观的原因是,本身也,忍不住的希望,把依律留在身边。
瓒雨递上依律的口述资料,而后默不作声的退将出去。
依律的资料很简单,也很空乏。自幼出生在此处偏僻之地,前不久跟随亲人外出探访远亲,在远亲处呆了数月,前日才返回山寨,那时候山寨已经被黑怒军占据。
而后,便是黑银对山寨的进攻,因为担心亲人受浅见,而只身执着白旗跃上房顶。
残韧逐渐冷静下来后,发现自己方才的决定完全丧失了理智。若是不杀依律的亲人,凭依律不可思议的魅力,完全能凭借她兵不血刃的遣散多少叛军?便是在交战时将她放在冲锋队伍最前列,恐怕叛军就没人赶发动进攻了吧。
到时候自己方面以箭雨不断打击敌军,完全能成为一面近乎无敌的挡箭牌。残韧胡乱想着,满脑子懊悔,最懊悔的,是不该为了练兵,而拖延了进攻时间,倘若早两三天进攻,那根本就见不着依律。
可是,事先谁有能想到,竟然会存在依律这种不可思议的存在呢?
残韧不知道,小黄做了一件事情,一件让残韧怎么都没想到的事情。此刻,依律便进了残韧营帐,“谁让你近来的?护卫!”残韧怒声喊叫着,小黄紧随而入,沉声禀报道“依律说,已经答应了将军,为奴为婢。末将等人怎生劝都劝不动,只能前来叨扰将军了。”
残韧冷笑,想接近我杀我替你亲人报仇?门都没有,以为我会犯我叔叔的错误么?虽然我如今再无法忍心下手杀你,但凭你,想让我迷失的连性命也不顾却是做梦!
残韧心下暗想,然而还有一个念头,却是藏在心里,残韧不得不承认,残韧愿意冒险,让依律留在自己身边,因为本身,就渴望。但残韧说服自己,依律绝不会有机会能杀得了自己,绝不会!
“既然有人哭着喊着要当我奴婢,我自然求之不得。那就留下,好好学习如何才能当一个合格的奴婢!”依律轻声道谢,那神色,竟真带着似极真诚的感激,残韧心下暗想,挺会做作的,装的真像。
当然是装的,那里会有人心甘情愿的当一个杀害自己亲人凶手的奴婢,哪会真诚的感激对方?感激什么,感激对方杀死自己亲人吗?太荒谬了。
小黄告退离去,目光不由自主的在依律背影上停留半响,这才真的转身走了。残韧觉得自己是在玩火,残韧始终不认为依律能杀得了自己,但是残韧不知道自己能保持理智多久。
更何况,有一种红颜,绝对是祸水。停留在谁身边,就会为谁带来无尽祸患,除非,所停留之人,能让任何人都不敢招惹。依律绝对就是这种祸水,残韧心下明白,如果,依律的容貌被别人见着了,一定会有人,不惜大动干戈的出兵,也要抢了她去。
这如何不是在玩火?
残韧感到很恐慌,依律的存在就是根源,残韧真希望柔可夕现在能在自己身旁,倘若柔可夕在,自己应该不会感到如此恐惧了吧。残韧脑海中灵光突现,想到一个解决之道。
日后有机会,把依律送给风流不就成了?一旦依律送了给风流,自己绝对不会多想,哪怕见着了,也不会怎样。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风流并不太惧怕她是个祸水,身为王,身为目前唯一朝廷稳定的中秦国的王爷,风流怕什么?
残韧无法继续思考下去了,依律身体的幽香,扰的残韧精神根本无法集中,残韧颓然和上册子,盘膝打坐起来。
这是折磨,还是自找的折磨。
~第三节~
残韧不仅是想想,而是真的那么付诸实际了。
当然,残韧还没放肆到就那么把依律仍在前方站着的地步,那样黑银的所有士兵都不可能同意。依律在战车上,每每到达叛军巢穴,便被‘供’到前方,残韧命令依律出言对叛军进行招安。
残韧实在无法忘记,第一次如此行事之时,依律眼神有些怯怯,偏偏神色又强自镇定的怜人神态,当鼓足勇气执行残韧命令时,那为数近十万叛军,竟然,真的动摇了。
当然,却也不是全部如此,仍旧会有不少心志坚定的,对黑怒充满崇高向往的叛军将领或是士兵,坚持不降,对于这类,自然是杀之。黑银部队,声名传播的极快,几乎无伤亡的,瓦解了共计六十五万黑怒叛军。
而且,这些叛军,全部解甲归乡,这分成绩,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但是,黑银部队出名,比黑银部队更出名的,是银仙女依律。残韧对依律的态度,好多了,依律的实际利用价值,实在太大。
其次,军营中,残韧也越来越不敢随意将依律使唤的太厉害,黑银部队的将士,从一开始就将依律当仙女看待,如今,完全相信依律绝对是个下凡仙女,绝非凡俗之人。
依律很容易相处,待人十分和蔼,唯一惧怕的人,是残韧,残韧便是一个冷眼扫过去,依律定会现出惊恐之色,瑟瑟发抖状。其实残韧根本没有打骂过依律,残韧也根本不喜欢打骂别人。
只是,当初山寨时,残韧的表现,实在太可怕了,依律,心有余辜。残韧对此很满意,尤其,依律这么些时日,从来没有试图行刺,残韧感到非常奇怪,但也认为依律很有自知知明。
残韧如往常般盘膝打坐,在车厢内练功。自从依律来了后,残韧除处理公务外的时间,全部都花在练功上了。不是残韧变勤奋了,若不练功沉浸意境,残韧实在无法想象,天天身旁对着这么一个女人,那会陷入怎般的下场。
这是一种逃避,既然不能多想,就要让自己尽量没有时间多想。沉浸意境,专心练剑,无疑是最好的途径。
瓒雨在护卫的通报下,推开车厢门,行将进来。自从依律的事情过后,瓒雨也不那么讨厌残韧了。瓒雨觉得,起码这个人,不是个心胸狭隘之辈,否则,那时候山寨后,完全能凭借罪名,把自己给处理了。
其次,瓒雨很佩服残韧的定力,和那份果断的狠辣,瓒雨觉得,这方面实在不比血银手统帅逊色多少。瓒雨眼里的残韧,已经不是个人了,没有人舍得下手杀依律,舍得下手杀她的,绝不是个人。
因为压根没有怜爱之心,人怎么会没有丝毫怜爱之心呢?
“禀报银上将,大约三个时辰后,我军将到达目的地建阳城,淋王爷派遣的迎接部队已经与我军汇合。”
“还有何事?”残韧见瓒雨禀报完了,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神色间似有话说,却又偏偏犹豫着。瓒雨犹豫半响,未能定决,闻言终究沉声道“银上将,末将认为,还是不要进城里头的好,稍做安顿,解决了淋王爷的叛军之忧便离开稳妥些。”
“理由。”
“银仙女的大圣,已经传遍南风国内外,末将怕淋王爷见着了银仙女,会起不良安心,毕竟这是在淋王爷势力范围,若是有什么闪失,恐怕我军难以全身而退。”瓒雨之所以犹豫,是怕残韧会因此对依律起了杀机。
残韧想杀依律,黑银军中人尽皆知,若是寻着借口,恐怕不会舍得放过。
残韧沉吟片刻,突然问道“建阳周围盘踞的叛军数量多少?”瓒雨不明所以,仍旧沉声道“约百五十万,且其中约四十万均有装备,据说其中还有不少曾经参军之人,对这批叛军都进行过训练,指挥者亦颇有些本事。”
残韧继续道“你说,倘若我们故意做点手脚,放这批叛军攻打建阳,他们能对淋王爷的军队造成多大创伤?而后我们利用时机的话,可有机会一举夺取建阳,将淋王爷整个万劫不复?”
瓒雨闻言一愣,万没想到残韧心下有此算计。其实这想法,残韧开始只有个朦胧的念头,后来跟小黄,以及军中的文官商议过后,定出个轮廓,但是毕竟,淋王爷和叛军的数量都太惊人,此行不过十五万,其中凶险实在难以判断。
尤其黑银毕竟真正的精兵才五万,其它的,仍旧只是新兵罢了,战斗力实在太有限。黑银中,真正论见过大场面的将领,屈指可数,不过瓒雨,绝对是其中之一,因此残韧才开口询问,瓒雨的判断准则,肯定要比之残韧等人,可靠的多。
“银上将,但是统帅大人给予我们的命令,仅仅是支援。”
“统帅那里,你无须担忧。眼下,需要你的经验,去判断这一行动成功的可能性,以及其中的难处。毕竟在黑银中,论经验和见识,确实无人能出你左右。”
瓒雨心下非常犹豫,残韧的这打算,实在有些疯狂,想凭十五万的部队,战局建阳一座大城,换做寻常,简直像是痴人说梦话。但是,倘若算上数量可怕的叛军,这也未必不可能。但是,瓒雨实在不太敢说。
残韧看出了瓒雨的犹豫,毕竟这事非同小可,不得不开口打消瓒雨的顾虑道“淋王爷本也算是叛军,如今更是治理无方,让建阳形成如此大规模的黑怒叛军。我们帮得着一回,那么下一回呢?难道我们放着前线不管,就这么疲于奔命的一直救援下去?倘若此行确有可能,一举消灭了淋王爷势力,也是为日后南风过重新恢复稳定,打下一个良好基础。”
“若是确实不可能行的通,那就作罢。若是可行,哪怕最后失败,一切罪责,由我一人担待着,绝对不会牵连到黑银的将士们。希望你能,坦然道出内心真实判断。”
瓒雨听残韧已经把话说到这种份上,开口道“其中难处不少,但是也并非没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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