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笑傲江湖





  向问天听到大小姐在上边,不禁十分焦急,可是这处关押他的石窟铁门极为厚重,以他的掌力绝无可能击破,急得他团团乱转,望着二人钻出的洞口,他脑中灵光一闪,忽地问道:“你们从这石洞中落下来的?这洞有多深?上面情形如何?” 
  蓝娃儿道:“这洞极狭窄,约有三十多丈高,上面覆了一层翻板,洞壁极滑,那可爬不上去”。向问天听了嘿嘿一笑,走到那洞口端详一下,退后两步,掂了掂手中的精铁链子,猛地向前一掷,那乌黑的铁链在他手中掷出,便出一道乌黑的闪电,啪地一声击在那洞壁上,顿时将那已破裂的洞口整个击得炸裂开来,原本卡住的滚石受这巨烈一震,咕噜噜地滚落出来。 
  向问天连忙倒跃一步,蓝娃儿也抱起吴天德避到一边,这溶洞呈半月形,这里是一处陡坡,滚石落地就向下翻去。向问天又瞧了瞧洞洞口,纵身跃进石穴中,只听铁链哗啦直响,他已如灵猿一般没入黑暗之中。 
  蓝娃儿抬头仰望,只听哗啦声由近而远,又由远而近,人影已闪,向问天又滑出洞来,喝道:“这石壁上又湿又滑,这样还真是上不去”。 
  他扭头瞧见砸破石壁后掉在地上的啸月弯刀,提在手中瞧了瞧,向蓝娃儿咧嘴一笑道:“借刀一用!”蓝娃儿只觉腰间一轻,那柄嫣红刀业已握在向问天手中,向问天身形一闪,又掠进洞穴中去。 
  只听那叮叮当当声不断,渐渐趋于远方,显然他已攀至高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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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向问天与平一指拳指相攻,对了百余招仍是势均力敌,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这矮子的家传武学确有其独到之处。他本想堂堂正正打败平一指,现在看来,不拼上千招那是无法分出胜负了,若到了那时,自已也累得气喘如牛,如何再去突出山下的重重阻隔? 
  一念至此,向问天放弃了较量武技的念头,呼地一拳击出,趁隙对任盈盈笑道:“室中狭隘,大小姐向外面避一避!”,任盈盈听了闪身掠到门口,向问天哈哈一笑,双手一提铁链,对平一指道:“矮胖子张牙舞爪,偏偏还要学小姑娘摆什么兰花指,瞧了实在恶心。向某有要事在身,这君臣之定说不得又要押后了”。 
  平一指尚不明其意,向问天忽地铁链一挥,犹如一条巨大的长鞭,纵横交错,满室之中尽是呼啸而过的鞭影。他这铁链贯注内力,厚重的石板也击得粉碎,血肉之躯如何抵挡? 
  两人武功相近时,一人兵器在手,便可稳操胜券。这铁链挥舞开来,遇石石断,遇柱柱折,那铁链挥出,将那位冼月坛主的尸体和木床都一挥两断,满屋血肉横飞,恐怖已极。 
  平一指闪转腾挪,但那铁链长约两丈,向问天站在原地,将一条铁链挥得如同千百条鞭子同时舞动,平一指一个闪避不及,被铁链击中肩头,饶是他内功深厚,仍禁不住一声惨呼,肩骨已被铁链重重地击断。 
  平一指吃痛不住,拔腿便逃,一下闪出房门,任盈盈见了舞起手中双刀,拦住他去路,只招架了三两招,向问天已一步跨了出来,平一指无奈,只得折身向洞穴深处逃去。 
  向问天和任盈盈拔步便追,一条石径曲折向下,似乎这血峰山腹之中尽皆中空,洞腹中岔路极多,怪石嶙峋,极易隐藏,向问天追到一个路口,停住脚步道:“这山洞中岔路太多,再追下去迷了路,可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转得出来了。大小姐,我那日被押来牢中,就在此处右拐,下去便是一座石牢,那矮胖子不急着找,我们先去救了你的两位同伴,离开此地再说”。 
  任盈盈道:“好,向叔叔,吴……。。我那两位同伴可都安然无恙?”向问天边走边道:“无妨,大小姐从哪里找来这等高手?我看那男子年岁不大,一身内功恐怕还在老向之上,我一直在江湖中游荡,倒是不曾听说什么时候出了这等高手。” 
  任盈盈听见二人无事,一颗心放了下来,听了抿嘴一笑道:“这人叫吴天德,涉足江湖不过才一年有余,行事乱七八糟,不登大雅之堂,难怪不曾被你注意”。 
  向问天嘿然一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胜旧人呐,若到了我这般年纪,此人的武学修为简直不敢想像,我……。。呃,到了!”他本想说我看只有这般少年英雄才配得上大小姐你,忽地省起任盈盈极是面嫩,开不得玩笑,再说那洞中俏丽的异族少女对他似乎情有独钟,或许两人早已订下终身,因此便没有说出口。 
  只见前边阴暗之中又有两盏烛火,壁上一道黝黑的铁门,门上悬着一把极大的铜锁,向问天觑得准确,手中铁链疾挥,打得门上火星直冒,啪啪啪连击数下,那铜锁终于喀地一声断落。 
  向问天笑道:“这条铁链用处不小,若非靠它,要砸开这大锁着实要费些力气”,说着向前扭开门闸,闪了进去。 
  这座石牢依天然地势而建,内里倒极宽敞,壁上插着一排火把。洞中潮湿阴冷,蓝娃儿生怕冻着了吴天德,将他身子揽在自已怀里,坐在一块石上,又怜又爱地注视着吴天德,就这么一直坐在那儿瞧着他,心中温馨踏实已极,身处这囚室之中,她却如置身天堂一般幸福。 
  此时听到门口几声巨响,铁门打开,那位白袍老人一闪身掠了进来,身后又跟进一人,却是任盈盈,不由喜道:“你们来了?平一指被打跑了么?” 
  任盈盈目光闪动,看到吴天德躺在蓝娃儿怀中,神色恬静,寂然无息,不禁耸然动容,惊声道:“他怎么样了?可是受了伤么?” 
  蓝娃儿道:“吴大哥……。。先生他……。。”,说着眼睛无奈地看了看向问天,不知如何回答才是。向问天哈哈一笑,道:“你们不用替他着急,这个家伙现在回了娘胎,无知无识,不知有多开心,我们出去后再细谈吧“,说着解开腰间长带,上前将吴天德提起,负在自已背上,又将他捆得结结实实的。 
  蓝娃儿瞧了道:“向大叔,我来背他好了”。向问天笑眯眯地道:“你身材虽高,这小子份量也不轻呀,莫要压断了你的柳腰。再说他现在刀枪不入,正好拿来给我做盾牌。” 
  蓝娃儿听了心急,连忙叫道:“向大叔,你怎可如此?先生他……”,向问天打个哈哈,截断她话道:“开个玩笑,虽然说是刀枪不入,其实也只是体内神功自行运发,保护躯壳罢了,到底如何还要看他功力深浅,我就不信用这弯刀在颈上狠狠一劈,他也安然无恙”,说着眼睛一瞄任盈盈手中的弯刀,神情间跃跃欲试,大有真想试试这元婴赤子、九转渡劫大法是否真如传说的那么奇妙之意。 
  蓝娃儿见了吓了一跳,连忙自任盈盈手中抢过弯刀,嗔道:“不许你试,万一有个好歹……”。向问天笑道:“不试便不试,我们走吧,弯刀给我,不砍他,砍别人总行吧?”,说着将她手中的啸月刀夺了过来。 
  任盈盈也将剑拔了出来,三人急急忙忙沿路向洞外跑。下了血峰,行不多时眼看又到了那个路口,任盈盈迟疑道:“咱们进来容易出去难,路口那些人见上山三人,下来四个,还有一个昏迷不醒,一定不会轻易放我们过去”。 
  向问天不以为然地道:“这些人虽是蠢材,却还未蠢到不可救药,想混出去自是不能,那便一路闯出去!等到东方不败得讯从黑木崖上下来,我们早已跑得不见踪影啦,我来头前带路“。 
  任盈盈、蓝娃儿见他背了吴天德当先大步而行,连忙一左一右护侍着跟了上去。路口黄袍汉子见了山角突然拐出几人,头前一个白袍老人,背上还背着一人,身后两人打扮怪异,容貌却是两个俏丽的女子,心知顿觉不妥。 
  但是教中那套马屁切口若是不说,又怕旁边人向总管打他的小报告,于是一边拔出刀来戒备,一边迎上去喝道:“日月神教,烛照天下,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你们是什么人?快快站住!” 
  向问天在洞中关了这么久,怎么知道今天的切口是甚么?他脚下一面加快速度,一面大喝道:“白莲圣母,神通广大,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滚你奶奶的吧!”说着弯刀一挥,疾扑了上去。 
  那黄袍教众听他说的切口并非今日定下的,不禁一怔,又听他说甚么白莲圣母,不禁莫名其妙:难道几次造反、被官府杀得七零八落的白莲教又重现江湖了?这一迟疑间,向问天已趟入人群中。 
  向问天是日月神教的圣火守护弟子,虽然不屑于这套马屁,还是不敢辱及火神或是日月神教的名字,所以顺口胡诌了几句话,一挨得近了,便大展神威,如虎入羊群,刀锋过处,血溅冰雪,顷刻间已有十余人倒在他的刀下。 
 
 
 
  
第八卷 智救任我行 第89章 宝宝醒来还是混蛋!
 
  那些黄袍教众大骇,这些人中少有高手,大多是些二十多岁的青年,全是靠拍马屁拍得出神入化,才被杨莲亭赏识,调来总舵担任盘检侍卫,如何抵得住向问天这位日月神教超一流高手的突然斩杀,顷刻间已有二十余人死在他手中流转如风的一柄弯刀之下。 
  这些马屁精们惯于见风使舵,见势不妙,其余众人一哄而散,四处逃命。任盈盈、蓝娃儿自小耳熏目染,见惯生死,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何况当此时机也不是心慈面软的时候,当下分头拦截,逸电剑、嫣红刀挥舞之处,又有六七人死于二人手中。 
  一个逃得远些的教徒见势不妙,脱手一枝响箭射出,利箭破空,呼啸着没入云端。 
  向问天一声狞笑,手中刀脱手飞出,盘旋如轮,那人只觉一阵殷雷般的风声闪过,腰间一轻,上身竟然自腰间中分,落于地上,人体重要器官都在上体,一时竟还未死,吓得他鬼一般凄厉地惨嚎起来。 
  向问天飞刀脱手,将那个教徒一刀削成两半,弯刀又盘旋飞回,落在他的手中,他左突又闪,又掌毙刀劈三名教徒,随即高声喝道:“穷寇莫追,走!” 
  说着,他当下奔向那条盘山小道,任盈盈和蓝娃儿紧随其后,几名未死的教徒远远地大呼小叫着:“白莲教劫人啦!白莲教劫人啦”,一边射来几箭,被二女刀剑飞舞,击落在地。 
  不一会儿三人绕上山路,那几名教徒不敢追来,远远地呼喝一阵,突又有一枝响箭自三人头顶一掠而过,锐啸声袅袅不绝。 
  向问天知道这枝响箭射出,前方教众必然有所防备,心中一急,脚下发力急奔,身法奇快无比。 
  那条盘山小径一侧紧挨悬崖,积雪化冰,十分凶险,向问天怕任大小姐下盘功夫不稳,一路行去,足尖使力,将那冰雪全部踏裂,远远瞧去只见一条白影翩翩如飞,身下雪雾飞扬,如同天神降世。 
  闯至第一处山道口,早有得了消息的一众教徒守在那里,一见山道上现出几个身影,不由齐声呐喊起来。向问天哈哈大笑,仍踏得脚下冰雪飞溅,奔得近了,脚掌横着向前一铲,一大片冰雪飞扬起来,扑向冲过来的神教弟子。 
  他身上负着一人,仍是身法如飞,抬头瞧见两丈高处有一块巨大的突出岩石,便纵身跃起,脚尖在岩壁上一点,跃上去飞足一踢,将那重逾百斤的巨石自冻土中踢出,轰然挟带着泥土直射向众人。 
  向问天被人用计擒住,关在血峰大牢一月有余,此番脱困真如蛟龙入海,心中畅快已极,黑木崖上除了一个东方不败,余人又怎会放在他眼里?这时打得性起,一声朗笑,将弯刀顺手插回吴天德腰间刀鞘之内,徒手扑向那群被冰雪巨石砸得狼狈不堪的教众。 
  霎时间刀光耀眼,十余件兵刃齐向他砍去,向问天兔起鹘落,左手前探,铁拳砰地一声击中一名教众,这一拳太过迅速,那人身子竟未被击飞,一拳将整个胸膛都打得塌陷了进去,那人双目凸出,喉中嗬嗬出声,七窍都渗出血来,眼见是不活了。 
  向问天身形一转,避过一刀两枪,又闪至一人背后,右肘后撞,噗地一声,撞中了那人后心,将那人脊柱撞断,手中铁链向前疾挥,将面前七八件兵刃都荡了开去。 
  身后一名黄带香主觑见机会,举起手中巨斧,恶狠狠径向他后脑砍去,这时向问天正向前奔,眼看那利斧便要砍中吴天德。任盈盈和蓝娃儿刚刚拐过山角,恰恰看见这幕险情,不禁齐声惊呼起来。 
  蓝娃儿虽听向问天说起过吴天德此时元神自闭,神功自行护体,可以刀枪不入,但是又听他说过那还是要看自身功力深浅,暗忖吴大哥功力可是无论如何比不上那位周颠大仙,岩石虽伤不了他,这么大一扇斧子劈下去不死才怪,一时惊得魂儿都要出了窍。 
  向问天身上背着吴天德,知道他是大小姐的朋友,所以早就暗中留心,眼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