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笑傲江湖
刘正风见他迟疑,微笑道:“若是吴老弟不嫌弃,不妨去衡山脚下居住。五岳名山,风光不错,刘某在那里有几处私产,就送吴老弟一处。听非烟说吴老弟记得许多新鲜的曲子,去了那里我们朝夕相见,也好切磋切磋”。
朱静月暗暗想到:无论是苗疆还是衡山脚下,可说都是曲非烟的娘家,虽与她相处融洽,住到她那里去终是不妥,于是接口道:“若要挑一处风景秀美处隐居,五岳之中首推华山,挺拔峻秀,卓异不群。再说那里向南可到衡山刘先生府上,北上则可到丁总兵所辖的山西境内,而且距河南、河北又不太远,如果住在那儿一旦有事可以和朋友们彼此有个照应,静月……想念侄儿时,也可前去看望,天哥,你看,可好么?”
去陕西?吴天德本想去江南富饶地方居住,去苏州啊、杭州啊、秦淮河上好风月啊……,怎么去那个地方?抬头望见朱静月眼中略带哀求的神色,老吴心肠一软,忙不迭点头答应。
刘正风哈哈笑道:“华山?的确是个好地方,虽说华山岳不群岳掌门对我结交曲兄不以为然,但是吴老弟去那里居住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岳先生是武林中难得的人物,遇事也好有个照拂”。
吴天德心中咯噔一下,是啊,怎么忘了岳不群这号人物?转念又想,虽然岳不群是个伪善君子,所作所为不过是谋取名利的一个手段,不过现在辟邪剑谱已经不见了,世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不惜撕下伪装的面具,孤注一掷地去做坏事,对自已能有什么害处?
嘿嘿,人嘛,要想不那么傻,就得揣着坏心做好事,从上次对岳不群的印象,看来也是这种人罢了。华山那么大,找处地方住下,不去招惹那位‘君子剑’便是。我做我的山野村夫,他做他的华山‘君子剑’,就算遇上了他,也没关系,这样一想也就放下心来。
曲非烟心眼里可没那么多计较,只要天哥哥同意,住到天涯海角去那也无妨。既然这三位都同意,曲洋和刘正风自然也不便再说什么,当下计议已定,只待吴天德身子再好一些,便启程去陕西。
曲洋住了两日,见孙女儿一颗芳心全扑在吴天德身上,她虽然年纪最幼,吴天德对她却很是宠爱,朱静月对她也象姐妹一般,便放下心来。
刘正风此次陪同曲洋爷孙俩南来,已经近两个月了,自师兄走后,刘正风时时教授弟子武学,督促他们勤练武功,他师兄莫大没有徒弟,刘正风本人也只有七八名徒弟,经过嵩山派一劫,已深知势力单薄的害处,出门前已亲自挑选了十余名根骨不错的孩子,引进衡山门下。
现在耽搁日久,也牵挂着家中,与曲洋一商议,曲洋也不愿跟着吴天德他们一家去华山定居,于是二人向吴天德等人辞行。曲洋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儿,爱逾珍宝,总不成让孙女儿就这么没名没份地跟了他,临行又再三叮嘱他觅地隐居后要尽快择良时成亲,吴天德唯唯称是。
见爷爷要返回衡山,曲非烟依依不舍,吴天德却是心中暗喜,这两位老先生整日里琴呀箫的,奏起来就没完没了,早就审美疲劳了。要不是自已一家这些日子总有官兵出来进去的,上门投诉的村民必定排成长队。
更何况这两位功力精湛,耳力甚好,睡得又晚,害得吴天德每天早睡早起,什么花样心思也不敢起,因此一听辞行,心中喜悦,唯唯喏喏,也不敢挽留,生怕两位前辈从善如流再住两天,于是忙不迭地满口答应着,并应允要成亲之时,一定去衡山恭请二位参加。
站在镇口弯柳树下,送走曲、刘二位前辈,吴天德龙颜大悦。得意洋洋地冲两位娇妻伸开双臂道:“来,我的美人儿,让夫君抱抱你们,俺可是有日子连你们俩的小手也没碰过了。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去华山脚下筑造我们幸福的爱巢吧”。
朱静月嫣然笑道:“好啊,我和非烟妹妹的衣物,你回去后好好整理一下,打个包裹吧,免得路上颠簸,散落了衣裳”,说着从他身侧走过。
曲非烟也轻巧地从他身边掠过去,道:“别忘了去镇上买三匹好马,备好马鞍,明早起程就要用了”。
吴天德转过身子,奇道:“你们去哪里?”
两人停下步子,掩口笑道:“我们?我们等着住进你为我们筑造的爱巢啊”。
“唉……小的被大的给带坏了!”吴天德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长叹道。负手站在镇前,想象在华山盖起一座豪宅,里边除了自已,就只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两个美人儿,老吴忍不住发出一阵得意地奸笑……
第四卷 不如归去 第33章 破洞
陕西华阴县,就在西岳华山脚下。丁纪桢启程赴山西前得到吴天德要定居华山的消息,特意写了一封书信交予吴天德。吴天德拿了这信,一路赶到华阴县,去见县令,县太爷李老爷见是大名鼎鼎的平倭名将、当今山西巡抚丁纪桢的朋友,接待得好不热情。听说他要定居华山,派了自已的帐房师爷和县里有名的工匠陪他到华山挑选良址。
马上就要有自已的家了,朱静月和曲非烟兴奋异常,一路上叽叽叽喳喳谈笑不停。吴天德却在心中盘算,记得令狐冲曾在玉女峰顶被罚思过,玉女峰是华山中峰,想来华山派就住在那里,自已还是少去为妙。一般人家都喜住向阳的地方,因此东峰、南峰也是不宜居住,毕竟朱静月是假死遁隐,这华山颇多官绅别墅,如果被有心人探知就不好了。北峰地势险要,不如去那里寻一处地方,也比较安全。
朱、曲二女,再加上那师爷、工匠都唯吴天德马首是瞻,能有什么意见?于是一行人直奔云台峰。云台峰地势奇险,‘自古华山一条路’指的就是攀登北峰的道路。众人到了山下,都弃了马、轿登山,一路从玉泉院,过鱼石、灵官庙、五里关,走到青柯坪时,已是汗湿衣襟。
见郁郁郁葱葱的草木下,一条涧泉欢跃奔涌,吴天德脱了靴子,光着脚踏在清清凉凉的泉水里,那凉意从脚心一直沁入心脾,舒服极了。吴天德忍不住对朱静月、曲非烟道:“这泉水一冲,凉爽极了,你们都下来凉快凉快吧”。
虽然那位帐房师爷和几位工匠都知趣地候在上面树荫下,又有溪边青草遮掩,朱静月也没有胆量赤裸双足下水,倒是曲非烟毫无顾忌,脱了鞋袜,提着鞋子跑进水中,踏得泉水飞溅。
看了二人站在水中那舒服模样,朱静月终是禁不住诱惑,红着脸瞧了眼不远处歇息的众人,小心翼翼地除下鞋子,把一双白生生的脚浸在泉水中。
她的脚秀气极了,骨肉均匀,脚掌细嫩,肤色白晰,露出的一双小腿纤柔匀称,清澈的泉水欢快地流过她的足踝,清泉濯足,异常动人,那种曼妙诱人的风光,让吴天德忍不住赞赏地叹了口气。
朱静月注意到了吴天德欣赏赞美的目光,不禁晕生双颊,明亮的眸子映着泉水的流光,潋滟生辉。
吴天德忍不住道:“静月,这里风光不错,我们就在这里盖一幢房子好不好?”。
朱静月点了点头,曲非烟拍手笑道:“好呀,好呀,我们快上去,向那几位师傅说个明白”。兴冲冲回到岸上,唤过那位师爷和工匠,曲非烟指手划脚地比量着:“这里呢,盖一座亭子,那里呢,房子要盖大一些……”。
朱静月补充道:“花园要大一些,多种些果木花草”。那帐房先生在一边提着个算盘噼呖啪啦地算着,吴天德瞧瞧所需银两,再摸摸自已怀中银票,暗暗叹气,朱静月见了他脸上神色,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轻轻道:“天哥,不用担心,静月从京中出来,带出了全部积蓄,虽然不多,也有三五十万两,盖一座再大些的宅子也绰绰有余”。
吴天德一听有三五十万两之多,顿时精神一振,走上前指点道:“那里再建一座深些的冰窖,冬天贮冰。还有还有,这个地方花园建大一些,那边再建一个小一点的花园,把泉水引进来,池水深不可过膝,将来要给小孩子用的”。
那领头的老工匠胡子已经花白,蹲在岩石上抽着旱烟袋,边听边点头道:“嗯嗯嗯,东家放心,只要备足材料、雇足工匠,明年一入了夏,房子就可以盖好了”。
吴天德一呆,问道:“怎么,要明年才可以盖得好?”。
老工匠呵呵笑道:“东家,这还是快的,要在这山上盖那么一座房子,想快也快不得的”。
吴天德皱了皱眉,道:“难道就没有再快一些的法子?”。
老工匠在石上磕了磕烟灰道:“在这里盖那么大的一幢房子,可是没那么快。东家要是想快些么,不如买一处现成的宅子,好好修饰一番,直接就可以入住。山下灵官庙不远,有处宅子,是一位告老还乡的官老爷留下的,东家如果有意不妨买下来,比自已盖还便宜些”。
吴天德与朱静月相视苦笑,想想这么大一幢宅院,要从头盖起,也的确不可能,只得返身往山下走。那处宅院环境倒是十分优美,只是久无人住,水道堵塞,院中池塘都已干涸。吴天德与那官绅留守的管家商议一番,掏钱买下,吩咐这些工匠多找些人来将宅院好生修饰一番,将山上泉水引进园中,再去置办了家具用品,如此忙了五日,整幢宅子已焕然一新。
朱静月、曲非烟热衷于指挥着那些家丁们装扮住处,吴天德站在院中望着华山险峻的山峰出神。没有来时他也没有想那么多,到了这里一想起玉女峰上山洞之中那五大门派的绝学,虽然吴天德不是嗜武如命的人,也不禁动心。
犹豫再三,终是克制不住奇妙武功的诱惑,吴天德极想去一看究竟,和两个美人儿说了声出去走走,吴天德便去准备了些东西,向人问明了去路,沿青柯坪,经千尺幢、百丈崖攀到云台峰,直奔玉女峰而去。这一段路程颇远,饶是吴天德功力精湛,一到无人处便以轻功疾行,也走了一个多时辰。
玉女峰绝顶的危崖极是好找,峭壁上一个不大的山洞,那时华山路途险峻,少有人攀登这样陡峭的山峰,吴天德见山峰峭立、四下无人,展开身法飞奔而上。
思过崖山洞不大,洞中有一方巨石。吴天德瞧瞧果然和书中描写的一样,便拾起一块石头,在岩石四面探测敲击,待敲到左面石壁时,听到空洞声音,心中不由一喜,运力便劲敲打石壁,只敲得几下,那石壁竟裂了开来,吴天德不断拓展洞口碎石,待容得一人进出时,便走了进去。
他来时已做了准备,身上带了一枝火把,进入那窄窄的石道内,便点燃火把,果然见地上有一具骸骨,身旁两柄大斧。吴天德心想:这必是魔教那位利斧开山的长老了,举起火把向里面照了照,石洞幽深,这人仅凭一双利斧,将这岩壁劈开这么长,实是叫人心中佩服。
沿着石道走出十余丈,只见好大一个洞穴,四下照照足足可以容纳近千人,火把光不及远,但照到近处,也可以看到地上躺了许多骷髅,身边放着的大多是些奇门兵刃。再往里走,却见一些骸骨旁扔着一些长剑,吴天德心想:这些想必便是五岳剑派中人了。
他虽对这些武林人物没什么敬意,但看见骷髅的可怖模样,也不愿踩了上去,小心地绕过那些骸骨,看见石壁上果然刻着许多人形,吴天德初看上去,只觉繁杂之极,毫无头绪,行得几步,忽见壁上刻道:“苗青锋破衡山剑法于此”。这一行之旁是无数人形,每两个人形一组,一个使剑另一个使刀,粗略一计,少说也有五六百个人形,显然是使刀的人形在破解使剑人形的剑法。
吴天德自已学的便是刀法,又曾亲眼见过衡山莫大先生与不戒和尚一战,顿时大感兴趣,举着火把仔细打量,只见那使剑人形所用剑法依稀便是莫大先生那日所用剑法,只是有些招式精妙之处犹有胜之。
衡山剑法以奇幻闻名,所以壁上这衡山剑法线条刻画也最多,但那使刀者线条却极为简练,吴天德细看他用来破解衡山剑法的招术,衡山剑法剑势飞舞而出,轻盈灵动,而那刀法虽无许多花样,却是大开大阖,以拙胜巧,衡山剑法尽有无穷后着,如果有人使出这样的刀势来,那许多的后着在对方直逼中宫要害、不得不救的攻势下也施展不开。
吴天德一边细看揣磨,一边参照自已所悟刀法结合研究,约看了一个多时辰,才堪堪看完破解衡山剑法的数百个图形,这时火把火光渐弱,摇晃几下,终于燃尽。吴天德幸好记得道路,摸黑走到石道旁,看见外面微光,便匆匆走出洞去,用石块将洞口堵好。
堵洞之时想起洞中那位开山的好汉拚命砍削石壁之时,那些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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