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笑傲江湖
蓝凤凰想起姐姐也不禁有些心酸,她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就陪你比试一场”,说着挑了挑眉毛,对蓝娃儿道:“娃娃,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吧,蓝姨不会让着你的”。
蓝娃儿海水似的眼眸儿深深地瞧了蓝凤凰一眼,转身自匣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玉瓶来,道:“这是我以九种蛇虫、九种花草共十八种奇毒之物研制出来的‘十八地狱’”。
蓝凤凰也从盒中取出一只鼻烟壶大小的玉瓶来,对蓝娃儿道:“我以千只雪蚕蛊,提炼出这一瓶‘冰封永远’,此物性寒,你要小心了“。
旁观众人见方才二人较量毒技,都唤出些稀奇古怪的蛇虫来,此刻两位毒界至尊亲身较量,还指不定又弄出些什么可怕的怪物来,本来都有些忧惧,此刻见二人取出的都是配制好的成药,这才放下心来。
吴天德也不以为这些药物会比方才的七彩毒蛇、金黄巨蜂更毒,见二人手中的玉瓶晶莹温润,显是十分名贵的玉石雕成,又听说蓝凤凰手中的毒药是用传说中听说过的苗蛊研制而成,不禁十分好奇。
蓝凤凰二人分别接过对方手中的玉瓶,拔去瓶塞儿,蓝娃儿手中的玉瓶瓶口冒出缕缕轻烟,那烟气似是十分寒冷,持着玉瓶的蓝娃儿不禁打个寒噤。
蓝凤凰举瓶就唇,将瓶中毒药一饮而尽,随即抛下玉瓶,旁边一个苗人马上递过一杯乳白色的粘稠液体,蓝凤凰连忙取过,将那杯中物饮下,然后瞧着蓝娃儿微微一笑。
蓝娃儿眨着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紧盯着蓝凤凰,见她已将药物吞下,也不甘示弱地将玉瓶中毒物一饮而尽,此刻“古吹台”前近千号人鸦雀无声,都紧紧盯着两个俏丽的女人。
吴天德瞧见这二人面不改色地吞下毒药,不禁暗暗叹服:若是叫他吞下明知是要命的毒药,那是死活都不肯的,啧啧啧,这些女人哪……,唉,狠起来可比男人还要拿得起、放得下。
蓝凤凰吞下那瓶毒药,面上颜色不改,但蓝娃儿那瓶毒药甫一下肚,脸色忽然变得比雪还白,那肌肤似乎都变得透明起来,看了实在说不出的诡异。她的身子微微地抖着,片刻功夫,眉毛上、额前发梢上都似挂上了一层严霜。她颤抖着手去匣中取药,可手指只伸出一半就僵在那儿动弹不得。
那位拄着蛇杖的女长老瞧见她模样,急忙走过来,从匣中取出一只朱红色的葫芦,对准她发白的嘴唇,强行灌下葫芦中的东西。过了片刻,蓝娃儿惨白透明的脸庞微微露出一些血色,她伸出手去,扶着那蛇杖长老的手臂,颤声道:“扶……扶……。扶我……。回去……。”,说着牙齿不断地打着冷战,身子不支地靠在她身上。
女长老急忙搀住她,将她扶回棚中去,掩住了棚帘。蓝凤凰也转过身,向自已棚中走去,瞧她的步伐一如平常,毫无异样,众人不禁都暗暗佩服,五毒教主果然不凡,那蓝娃儿服了她的毒药,几乎当场冻毙,这蓝凤凰却恍若无事。
只见蓝凤凰一步步走向棚子,直走至棚边,伸手去掀竹帘时,竟打了个趔趄,她急忙伸手扶住了棚柱,脸颊向旁侧了侧,似乎摸索了一下,一头钻进了棚中。她微微侧头时,吴天德瞧见她的脸,依然是貌美如花,毫无异样,可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已经根本看不到曈仁,整个眼眸发出一片银灰色,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吴天德瞧得心里一寒,虽然头顶艳阳当空,那股冷嗖嗖的感觉却是萦于心怀,久久不去。在场群雄大多不曾注意,他们知道二人退回棚中是要各展所学,来解对方的奇毒,看刚才的光景,蓝凤凰似乎已经赢定了,于是都在静静等待。
直过了小半个时辰,两边棚中仍是寂然无声,众人渐渐不耐起来,议论之声渐起。曲非烟担心地拉了拉吴天德的衣襟,悄声道:“天哥哥,蓝姐姐……会不会有事?”。
吴天德踌躇一下,对曲非烟轻轻地道:“别担心,你蓝姐姐是五毒教主,有甚么毒药能难得倒她”,得到吴天德的宽慰,曲非烟这才安静下来。吴天德想了想,蓝凤凰进入棚中之时那可怖诡谲的模样他是亲眼目睹,他对这位生性豪爽的蓝凤凰极有好感,犹豫再三,他还是站起身来向蓝凤凰棚中走去。
四位长老立在棚外默默不语,恍若泥雕木胎一般。吴天德与蓝凤凰同车而来,他们都知道这人与教主关系非浅,见是他也未阻拦,吴天德走到棚边一掀门帘走了进去。这一踏进棚中,吴天德不禁吃了一惊,顿时立在原地,进退不得,脸上神色极是尴尬。
原来棚中只有一身文士打扮的任盈盈还有那位送剑给自已的苗女,此刻正站在一张桌前,,桌上放着一块木板,蓝凤凰俯卧在木板上,衣衫解开,露出粉嫩光滑的后背,细腰凹陷下去,下裳微微有些下拉,那丰隆饱满的臀部也露出了一点点边缘,隐约可以看到一线臀沟。
蓝凤凰本就是个极妩媚的女人,但是这一帮之主一向给人的印象还是男人气多一些,此刻她萎顿在板上,微微侧着头,闭着眼睛,贝齿紧紧咬着嘴唇,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瞧来却更有女人味儿。
她的一头秀发平时盘在头上,此时也散了开来,披在细腻粉瓷的肩背上,更映衬得肌肤雪白,纤细的腰肢再加上圆浑的臀部,都突显了她成熟而丰满的诱人身段,这种香艳景色不禁瞧得吴天德两眼一直。
任盈盈听见竹帘儿响,扭头瞧见吴天德,连忙拉起蓝凤凰的衣衫,遮住了她裸露的后背,又羞又气地嗔道:“你进来做甚么?”吴天德讪讪地不知说些什么,蓝凤凰听到声音,睁开眼见是吴天德,挣扎着想爬起来,口中气喘喘地说道:“是……吴大哥,呵呵,小妹不碍事的”。
这苗女也不顾忌自已还裸着上身,这一动弹,衣裳滑开,便连丰盈动人的乳房也隐隐瞧见,弄得吴天德十分尴尬,他连忙侧开头道:“蓝教主,非烟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我才进来瞧瞧”。
蓝凤凰挣扎了一下,没有力气起来,又趴回板上,苦笑道:“我以为娃娃用的真的只是九种毒虫、九种毒草,是以解毒之药不甚对路,她……她药中其实还掺了土石之毒,药性猛烈,让我大伤元气,现在毒已经解了,再歇一会儿,我便可以出去了”。
吴天德听说土石之毒,先是一怔,随即才醒及应该是从矿物质中提取的毒素,中国古人提取药物多从动植物着手,从矿物中提取药物的极少,不过矿物之毒发作起来的确比草木之毒更快更烈。
思及那位莱丽丝姑娘如此歹毒,居然对自已的亲阿姨暗动心思,吴天德不禁心中恚怒,冷声道:“这女孩儿瞧着一副清纯模样,想不到心肠如此歹毒,方才较量武功时她便使用计谋,如今更假意坦荡,故意将你引入岐途,真是可恶,你没有事吧?嘿,我看她也不好受,想必那‘冰封永远’之毒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蓝凤凰摇头道:“这孩子只是想为她母亲争一口气,有些不择手段了。虽然我对土石之毒不怎么了解,不过我们用毒之人经常和毒物打交道,身体内多年下来,积累了不少的毒素,抵抗之力也大为增强,这些毒还要不了我的性命。至于那冰蚕蛊,娃娃一定解得开的”。
蓝凤凰叹了口气,有些出神地道:“冰蚕蛊本来是用活蛊下毒的,是姐姐研究出从其中提取毒素的方法,娃娃施毒之术学自姐姐,一定知道解法。我用这毒,本意是想让她知道我对她并无恶意,莫要被何长老他们利用了,唉,想不到她用毒之术真的在我之上,这一贴药她必有试探之意,一会儿见了我的模样,便知那土石之毒是我的弱点,那时……”,蓝凤凰凄凄一笑,道:“这教主该当由她来做才是,只是……我实在怕她胡乱研究那些……唉……”。
吴天德听到她说体内积有毒素时,心中已是一动,隐隐想起一个故事来,又听她话中之意,一会二人再行比试,那蓝娃儿瞧出她不擅解矿物之毒,必定由此下手,蓝凤凰必败无疑,忍不住鼓足勇气道:“这姑娘心机深沉,若真由她当了教主,只怕五毒教的百年基业都要毁在她的手中了。蓝教主不必泄气,呃……吴某不通用毒之术,不过昔年听过一个故事,如果说的不对,你别笑我,如果有些道理,也许对你有所帮助”。
蓝凤凰扭头瞧着他,她的眸子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忽闪忽闪的,十分动人,任盈盈也饶有兴致地望着吴天德,这五毒教高手较量毒技,便是她也帮不上忙,不知这个小子会有什么好建议。蓝凤凰抿嘴儿一笑,说:“吴大哥请讲,小妹一定不会笑你就是了”,她瞧吴天德这么粗犷的汉子居然怕人笑话,似觉十分有趣,口中说不笑,但已忍不住笑了出来。
吴天德老脸一红,干巴巴地道:“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说的也是两位用毒的高手较量,不过二人比了几场,始终不分胜负,后来其中一位高手给对方服下一碗海底大鱼的脑汁,那另一位高手竟然毒发落败,呃……不知道这个故事有没有用?”这故事是吴天德看过古龙早期一本小说中的故事,不过他也记不清细节了,另外他其实也不怎么相信这胡诌的故事真能对这位用毒的大行家有甚么帮助,是以说得极是心虚。
任盈盈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那条大鱼莫非是剧毒之物?”,蓝凤凰最擅长动植物采毒用毒之理,一听之下媚目放光,顿时明白了其中道理,忍不住喜道:“妙极,这位用毒的前辈是甚么人?用毒之术竟然如此出神入化”
她喜不自禁地道:“我们用毒的人体内都有毒素,那较量毒技的人事先又服下了大量剧毒,再喝下一碗海中大鱼的鱼脑,嗯嗯……鱼脑那是大发之物,等于是将他服下的毒物功效放大了一倍的药量,服下的解药自然压制不住了”。
任盈盈听她一说,这才明白,忍不住惊奇地瞧了吴天德一眼,蓝凤凰笑盈盈地道:“这个法子不错,我手中虽无鱼脑,可以产生类似效果的药物却有,再辅之一些易发的毒药,呵呵,小丫头,敢骗阿姨,这回看我不收拾了你”。
蓝凤凰显然对平一指的医术奉若神明,所以她心中虽无杀死蓝娃儿的意思,但是听了这奇妙的法子也不禁见猎心喜,想要试上一试。吴天德心虚地想:“嘿嘿,那位用毒高手服下之后可是不治身亡,若是那心狠手辣的小妮子也毒发身死……俺只是讲了个故事而已,这可与我无关吧?”
第六卷 开封风云 第66章 收个罗马小俏婢
吴天德见蓝凤凰已无大碍,任盈盈又在一旁虎视耽耽,自觉不便再呆下去,便向任盈盈点头笑笑,道:“蓝教主无事最好,那我先出去了”,任盈盈淡淡地哼了一声,没有理他,蓝凤凰却咬着嘴唇向他嫣然一笑。这美人儿脸庞透着一抹病态的嫣红,细白的牙齿映着性感的丰唇,萎靡的神情反而令人产生一种蹂躏的欲望。
吴天德不敢再瞧,一边转身向外边,一边想:“这位蓝教主就如熟透的水蜜桃儿,那种成熟风韵实在撩人,五毒教应该叫六毒教才对,这美人儿一笑威力胜过毒药百倍呀”。曲非烟瞧见吴天德出来,目中打了个问号,吴天德向她先摇摇头,又点点头,曲非烟这才放下心来。
蓝娃儿盘膝坐在棚中打坐,但那眼珠儿在眼皮底下微微地转动,显然并未入定。蓝凤凰对她使用“冰封永远”之毒,她一开始尚以为这位教主对这药已经做过改良,此番是有意给她来个下马威,是以心中不敢怠慢,不料那药性与母亲所述一模一样,此刻她如何还不晓得阿姨的心意。
一直以来,苗人用蛊毒,一向以活蛊下毒,发明出从雪蚕蛊中提取毒素之法,便于携带,而毒性不减,此乃蓝雪依得意之举,当年不止一次向蓝娃儿提过。现在蓝凤凰用出这药来,分明是不想置她于死地。现在蓝凤凰可说是她在世上的唯一亲人,难道真要为了替母亲向五毒教出一口气,而将阿姨置于死地么?
蓝娃儿心中天人交战不已,她从小就被母亲嘱咐,有朝一日要将五毒教打败,这个信念在她心中已根深蒂固,现在想要推翻,实在是艰苦的抉择。五毒教研究草木动物之毒,已有极悠远的历史,蓝娃儿要想胜过他们还是十分困难的。不过她的优势,在于懂得五毒教所不擅长的土石之毒。
蓝娃儿虽是回讫族女子,她的父亲塔格库里班,祖上却是罗马人。原来西汉时,一支罗马帝国大军入侵波斯,不可一世的罗马大军中计遭波斯军队围攻,一支数万人的军队逃入西汉朝廷的辖地,被西汉陈汤率大军大破罗马军引以为傲的鱼鳞阵,将他们一网打尽,投降的余部便聚居于西域,塔格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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