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星宿传奇
此刻已经很晚,两人各自回房睡觉,沈正廷是有些想法,尤其是想到昨夜树林中发生的事,但吴良一脸毫无防备的样子,他只好打消睡前吻的念头。走进他被指定的房间,抬高蜡烛看到卧房中似乎简单地打扫过,他的郁闷心情好了不少。他未来娘子想的很周到,居然在他打猎的时候给他打扫房间!
吹灯睡觉,但躺在床上却开始失眠,主要是由于吃的太多。但是在他隐约睡着的时候,肚子里一阵翻腾。无奈,只好披上外衣冲出去,在天未黑时,他有注意到茅厕的位置。住在陌生的地方,首先确定茅厕的位置是常识。
摸黑走到竹屋后面,却突然被一点亮光吓到。亮光晃动,沈正廷停下,而且不自觉后退一小步。他本来胆子不小,以前查案抓人也总是夜里行事,此刻只是这段时间松散,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才会吓一跳。
亮光跑进,居然是无量端着烛台。
“无量!”沈正廷叫道,他生怕吓到她所以才叫出声音。
“正,正廷!”无量刚刚一直低着头看路,没有注意前面,而且沈正廷没有拿蜡烛出来。
“你这么晚……你也坏肚子了吗?严不严重?”沈正廷忍着自己正叫嚣的肚子问道。
“应该是南瓜的关系,”看着他的样子,无量也明白他为什么用“也”字。“你快去吧!我……我已经是第二次了……”无量后面一句几乎没有声音。
“那我去啦!”听到她的话,他立刻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把烛台拿去吧!”
“不”
“你第一次去,拿去吧!”无量坚持。
沈正廷不在反驳,接过烛台立刻冲向目的地,他快忍不住了!
一个晚上,沈正廷去了三次,无量去了四次,两人均子时左右才终于安心睡下,而且折腾的太严重,肚子里什么都没有了,身体也都酸软无力,两人便都睡过头了。
以前早上都要起早练功的,现在都在睡觉,而且睡的很沉。
帕克早饭无人解决,去了一下沈正廷的房间,可能见他少有的贪睡便没有吵他。而且看到那只狼居然从林子里回来,嘴上叼着一只野鸡坐在竹屋前吃起来。帕克也走进林子,快一个时辰才叼着一只兔子户俩,也坐到竹屋前面。那只狼已经吃完,趴在竹屋前看着帕克的一举一动。
帕克坐在狼不远处,嘴和前爪并用,过了好一会儿也只是翻动那只被它弄死的兔子。并非它嘴和前爪不灵活,而是它是在有些难以下口,它一向吃熟的肉,现在让它吃生肉,它怎么下得去口。
抬头看到那只狼正一顺不顺地盯着它,它便用力用前爪按住兔子,硬着头皮,不,硬着全身的皮毛也要吃下去!为了它狗狗的面子!
有了第一口,下面就顺利多了,不过它后面都吃不出来吃的什么东西,一口一口,撕肉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肉撕下来的也越来越顺利。
嘴角滴着鲜血,好像红着眼睛撕肉的样子就是沈正廷出了竹屋后看到的情景。
沈正廷以为自己仍没有醒而在做梦,但很快就回过神了,虽然吃生肉不利身体,但沈正廷知道他的帕克是正和那只狼叫劲的。不过,他怎么觉得只是帕克和狼叫劲,而狼却不是和帕克叫劲呢!
沈正廷也怀疑是这两只动物太有灵性,还是他太聪明都看得懂动物的表情。
出竹屋前,沈正廷到无量房中看了一眼,她还在沉睡,昨天她比他还要严重,此刻应该很虚弱的。她的身体好坏,他负责,因此现在便是提着佩剑出来为无量改善伙食。
在他学剑的时候,他大哥告诉他两种练剑的方法。一是在冬天,下雪时用剑去刺雪花,后来他便练得在自己身体三尺周围所有落下的雪花都不是整片的,如果不信可以一片一片察看!另一种方法便是在水中练剑。他是后来才知道这两种方法都是他大嫂说的,而再后来才知道他大哥为什么有出门随身带盐的良好习惯。
[第四卷 “神偷”之下聘游记:第二十六回 继续前进]
虽然这练剑方法初始的目的有点让尚武者无法接受,但确实是练剑的好方法。雪中练剑让练剑者眼睛更准,身手更敏捷,身法更灵巧;水中练剑则除了雪中练剑那种让剑法更准更快之外,还锻炼练剑者用内力于剑上。
此刻,沈正廷卷起裤脚下湖水,天不热了,水也有些凉,但还是他承受范围之内的,为了他家无量他可是干什么都行的。现在的正事是刺几条大鱼做鱼汤,虽然没有盐,但鱼汤没有盐还是可以接受的,清汤嘛!主要是对身体好,另外也可以烤鱼。
湖水中的鱼又大又肥,水很清澈,不一会儿就刺了十几条大鱼,这已经足够两个人一狗一狼吃的了。他要趁中午前无量没有睡醒时把饭做好,想到无量醒来时看到做好的菜感动的样子,他就更加干劲十足。
有了昨天的经验,沈正廷很快在灶堂内升起火,在不冒黑烟后开始煮鱼。他的剑有些委屈,因为今天不仅去刺鱼,还给鱼开膛破肚,本来这是菜刀应该干的活,沈正廷却以自己的剑用得顺手为由,让兵器谱中君子著称的剑当菜刀用!
鱼煮上了,然后到外面烤鱼,帕克放弃还剩下半只的兔子,蹲在火堆旁。沈正廷看看帕克,便很人道地给它烤焦的鱼,焦的多了也给那只狼两条。最后端着一大盘烤的嫩黄的鱼走进竹屋,开心地叫无量起来吃饭。
无量真的很虚弱,在沈正廷叫了两声后才慢慢转醒。
“起来吃饭了!”沈正廷道,心情有些激动,他很期待她感动的表情,说不定还可以来个午安吻。
“饭?”无量皱眉,她吃的一向很挑,昨天是自己第一次下厨,所以才被逼无奈吃下不好吃的东西,但却让她坏肚子,所以一听到“饭”字,她就可是反胃,虽然她很饿。
沈正廷没有因为她的表情而气馁。“我烤了鱼,还煮了鱼汤,味道应该还可以,这里湖水中的鱼很好的!”
无量也记得缘起老人给她做的鱼很好吃,再加上沈正廷如此辛苦的份上,无量笑了笑。“我马上起来,你先……”
“哦!我先出去!”沈正廷说的很痛快,但内心是很失落的,她就这么把他赶出来,都没说点什么。失落归失落,她的话一定要听。
沈正廷把煮好的鱼汤倒入两个大碗中,但他煮了很多,倒满后锅里还剩许多,他考虑要不要给帕克和那只狼分一些,但想到给它们盛汤的碗之后他和无量就不能用了,而这里碗有限,所以就算了。在无量洗漱时,他尝了一口,虽然没有盐,但味道很鲜美,由于在煮的时候他加了几个果子在里面,所以汤也没那么腥,总之他的手艺是值得称赞的!
因此,在无量出现之前,他又在想象着无量会夸他,然后说不定还会主动“打蚊子”之类的。越想越美,也越来越不着边际。当无量进来时,他差一点没有来得及收好表情!
“怎么样?”沈正廷问道,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不是那么在意,但在她眼里就是非常在意。
“呃……好喝……”无量又加了一句。“很好喝。”他的样子让她无法正确判断汤的味道,与以前菜的水平还有段距离,不过比昨天的是强多了。
“那就多喝点!还有烤鱼,这湖水的鱼真的很肥,烤得嫩黄!”沈正廷开心地给无量夹菜,心里又在盘算晚上要做什么,一定要有创意的,看到她开心,他就更加开心。不过他开心的时候,只是纯粹单纯的开心,没有胡思乱想到别的地方。
一顿饭无量还是可以吃的下去的,不仅是烤鱼和鱼汤吃的下去,还有沈正廷为她下厨的一份心,虽一直被人宠着,爹爹们是男子也为她下厨裁衣,她也曾贵为公主,但世俗之事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一男子能为女子做这些,已是非常不易。所以她也愿意以后为他洗手作羹汤,学着下厨。
饭后,无量提议到竹屋周围转一下,带他去看看她当时刚开始学无绵针的地方,沈正廷还在树根露在外面的缝隙间找到一根银针,除了颜色有些发乌之外还是很锋利的针。
沈正廷收好,这是无量以前用过的东西嘛,收到自己怀里就好像自己在她的从前也参与过。
另外,许多树上都有针孔,不过这些树木高大粗壮,多几个小孔没有碍到它们成长。
然后还到了一片竹林,沈正廷本想这里肯定有一大片竹子都被砍掉盖竹屋的,但几乎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向无量询问,才知道一个小竹笋在雨后三天就可以长到几乎半丈高,这么多年,竹子早就长出来了。这可让沈正廷长了不少见识。听说这片竹林是缘起老人特别开辟种下的,夏天在这里时也很喜欢呆在此处,竹林离竹屋不远,只在竹屋后面一百多步。
沈正廷想踩过所有无量走过的地方,但马上就想到皇宫的后宫那种地方他是怎么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踩的,偷着去也要先调查一下宫中地形,跟侍卫套下关系,了解宫中分布的高手情况,掂量一下自己的功夫再去。这么麻烦,还是违法的,想他堂堂捕快居然要知法犯法,被抓住事情可就不得了,不过聪明如他又立刻想到如果真的那么不济被抓住了,他可以说他在秘密查案。
但他也只是想一想,他是不会去皇宫留脚印的,查案查到皇宫,讲这种理由也要跟皇上交待详详细细的,说谎可是说的越多越让人怀疑。
林中漫步,沈正廷本以为有机会发生点什么,但却被那一狗一狼破坏,它们也跟在两个人后面走走停停,一会儿前一会儿后,沈正廷就不相信它们也要散步!散步也不要围着他和无量呀!他很无奈。
单纯的漫步之后就到了做晚饭的时间。他和无量住在竹屋一天好像都在做饭吃饭中度过。
晚饭是两人一狗一狼在林中漫步不小心碰到的熊,大家都有口福了,两个人当然都不会做,除了煮就是烤,争执好久最后决定烤。
两人厨艺有限,把熊掌也烤了,有些暴殄天物。其他的当然都是烤,但味道不如想象中的好,有些粗糙,口感也不是太好,不过还好两个人都没有坏肚子,但帕克好像坏肚子了,大概是吃生肉的缘故。
第二天一早,终于离开这满是食材却没有佐料也没有厨子的穷乡僻壤,两人决定回来时的村庄,因为马车在那里,另外不知道继续在这琼山以及相连的山中走回通向哪里。无量方向感很好两人现在可以直向村庄的方向而不必绕路,比来时剩下不少时间,走了一天,在隔一天中午便到达村庄。也终于吃上有盐的菜,再多些日子两人再不吃盐恐怕要变成白发人了。
坐上马车,不用再靠两条腿了,再次出发,下一目的地是庐州城不远处的一处沈正廷没有听说过的地方,据说叫笔斜崖。沈正廷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以为是“避邪”崖,猜想难道那里正气很盛,所以可以到那里“避邪”!而后来知道是“笔斜”两个字后,向无量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但她只说“到时候就知道了”,并附上什么的笑容。
沈正廷大喜,因为她这样的笑容很迷人,引得他又开始胡思乱想。
在赶路中唯一的意外便是那只狼,它没有因为出了它生长的深山老林就不再跟着沈正廷和无量。此刻也正大方地坐在马车里面,就在帕克的旁边,两个人却坐在外面赶车。
“正廷?”无量道。
“渴了吗?”沈正廷立刻问。
“不是,我想说……你说这只狼为什么跟着我们?”
沈正廷也认为这是个问题,他没有赶走狼是因为它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所以才忘记赶走,却忽略了它跟着他们要干什么的问题。
认真看着狼,又看看旁边的帕克。
“它……会不会是跟着帕克的?”沈正廷猜测。
无量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惊讶地看着狼和帕克。它们可是一狼一狗!
“帕克是公的还是母的?”无量问。
沈正廷突然张着嘴,一副震惊的样子。“……我不知道!”他只养过帕克,平时见的狗狗也不多,他从来没想过狗的公母问题,几乎达到一位狗不分公母的地步,而帕克跟着他,他想当然地认为帕克是公的。
无量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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