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星宿传奇
沈正中气得一脚踢在墙上,再回头时看到她心疼得表情。
再踢!
水冰儿皱眉。
他还踢!
水冰儿上前拉住他。
这回沈正中笑了,原来他自残,她会听话,这么说好像她喜欢他!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总之她会听话就行。“你不走开我就一直踢!”
水冰儿放开手,皱紧眉头,咬着下嘴唇,想了一下转身离开。
沈正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坐到角落的棉垫上,想到刚刚两个人的举动不禁笑了笑,但很快又板回脸。
本以为“初晓”已经离开古堡,但没有一会儿功夫,她又出现在她面前,递给他一张纸。
沈正中不解地接过来。
您是守在这里打算以诚心感动您要等的人,让她自动现身,而不是时刻守在这里打算等她没有食物不得不出来时堵住她!
看到她纤细的字,他守在这里确实是想达到后一种效果,但她说的第一种似乎才是正道,而被她这么说出来,他也只能遵从第一种。
沈正中叹气,她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子,比他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聪明!
起身,来到冰窖正入口。“冰儿,我明天再来。”冲着墙壁送上大大的笑容,然后回身不理会“初晓”就离开。
又守了三天,水冰儿就成了沈正中德贴身丫鬟,书童兼搬运工。沈正中不再躲在角落里,而是入口附近,之所以不是入口正中间,是因为在那坐着会挡住来回搬冰块。
水冰儿开始犯愁,也不能总是让他守在这里,如果以后说出真相,沈正中肯定会怪罪她。但并没有愁太久,问题就解决了,沈正中以后也不会再守在冰窖入口。因为他三哥的手下飞鸽传书来说貌似水冰儿的人在杭州出现。
沈正中立刻兴奋地回客栈收拾行装。
水冰儿跟在后面,又开始愁,她人在这里,为什么在杭州会有貌似她的人出现。而且看沈正中的样子是肯定不会让她跟着。
不过问题在回到客栈后就解决了。
“贵叔!给我备马!立刻!”沈正中没有看贵叔直接吩咐道,一句话说完人已经上了二楼。
贵叔一扬手,其中一个小二就向后院走去。而贵叔却拦住水冰儿,递给她一封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水冰儿立刻收起信跑回自己房间。
不一会儿,沈正中走出房间,而水冰儿也冲出房间站在他面前。
沈正中见她背着包袱,不耐烦地说道:“我不会带你去,你留在这里,闲不住可以去古堡帮忙!”绕开她想继续走,但她很顽固仍挡着他。“我要赶路!”
水冰儿仍不放弃挡着。
“我要赶路!带你很不方便!”沈正中已经没有耐心,他可是非常担心如果他的冰儿又从杭州消失了踪影怎么办。
水冰儿扯了扯自己的衣衫。她的衣服不似一般家小姐的,倒像个女侠的,行动是很方便。卓卓为了改变水冰儿的气质费了不少心思,差点让她穿上现代女性上班装,不过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后决定让她穿女侠装。起码看起来干练一点,像个秘书。
“那也不行!如果冰儿看见我带个女人一起出现在她面前,她会怎么想!”沈正中身形转动,避开了“初晓”。
水冰儿拉住他,递上一张纸。
沈正中狐疑地看了看上面的内容,从刚开始的怒容逐渐平静,到后来嘴角上扬,语气轻快地说:“你好像挺了解我大嫂?”
水冰儿自信地笑了笑。
沈正中这几天已经明白,她确实非常了解他,从吃饭喝茶,睡觉衣着,看书阅账,无一不了解,让他感到什么是想到就能见到。如果她是敌人,那他可真是要加倍小心才行。
“那就走吧。”沈正中说道,然后下楼向后院走去。
水冰儿开心地跟在后面,她可是非常兴奋,因为可以和沈正中一起出门,另外就是她从五岁来到扬州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水冰儿知道杭州根本没有任何像她的人,这只是他三哥德手下传回来的假消息,确切地答案就是那些人根本没有去找人,这个“那些人”包括他三哥,四哥,还有真水的手下,谁让这些人都是沈家的人呢!
老大的命令,与老五的命令,不用想也知道给听谁的,何况还有那个“放灯”的人选悬在那,谁敢去反抗大少夫人那个什么都不会,只会出馊主意的人地命令呢!
水冰儿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卓卓飞鸽传书给贵叔,让贵叔交给她一封信。也是拜卓卓所赐才让她可以和沈正中一起去杭州。
[第三卷 “贤妻”之寻妻游记:第十六回 杭州之行]
交给她的方法大概意思就是,沈正中要找的人说不定和他大嫂在一起,如果沈正中带了个女人去找她们,他大嫂一定会放心不下,这门亲事是他大嫂定的,所以他大嫂不会让两个人之间出现危机,这样他大嫂一定会让水冰儿留在他身边,甚至马上让两个人成亲。
这个理由让沈正中很满意,他大嫂的确是这样的性格。
到了后门,贵叔站在一辆马车旁。
沈正中皱眉。“怎么备马车,我要马!”
贵叔平静地问。“初小姐会骑马吗?”
水冰儿摇摇头。
沈正中眉毛皱的更紧。“那你就别去了!”
水冰儿也皱眉,不自觉咬着下嘴唇。悔恨自己为什么不会骑马。
贵叔语气平静地又说道:“骑马风大,有损于您的形象,您这样赶路到了地方也会灰头土脸,还是坐马车吧,两匹马拉着也很快的,而且水小姐会骑马吗?”
沈正中想了一下,如果到了杭州见到水冰儿,她只能坐马车。然后率先进了马车。“去杭州。”
水冰儿微笑着冲贵叔点点头也钻进马车。
车夫扬起鞭子,马车启动。
卓卓之所以选择杭州,是因为那里是风景名胜嘛!给两个人创造旅游机会当然要选好地方!
马车内空间不大,两个人一人一侧。
水冰儿偶尔看一眼沈正中,但沈正中直盯着马车的门帘,好像可以从上面看见花。她还有些拘谨,害羞地偶尔才敢看一眼。不过发觉他根本不看自己,就变得大胆了一点,偶尔的一眼时间持续很长,长到沈正中忍不住转向她。
水冰儿迅速转向车厢后面,可是和门帘一样都没有什么可看的。过了一会儿,她又转回去偷偷看他是否还在看自己,发觉没有时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开始新的一轮偶尔一眼。
恶性循环了三次,沈正中终于受不了,掀开门帘坐到车夫旁边。
水冰儿无声地笑起来,因为沈正中出去前瞪自己的表情很可爱。
沈正中坐在外面却是气呼呼的。那个女人的样子虽然单纯幼稚,但也是在明显地勾引他。不管她接近他是什么目的,勾引他肯定是其中一项,他不喜欢主动的女子,而且他也不会再去喜欢其他女子!
后面一路上,沈正中没有再看她一眼,没有必要也不和她说话。从她到他身边以后,他就隐约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很不正常,有目的接近他的女子,在他以往的经历中就是想勾引他从而登堂入室,他一向不懈那种女人。但对于“初晓”,他的心情不是不懈而是惋惜,他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不想让她这样做。
到了杭州,沈正中就见到他三哥的得力手下曾飞,他说见到貌似水冰儿的女子出现在西湖上两次,但一晃就不知所踪,他们也没有查出她的住处,所以现在他和兄弟们每天就是在西湖岸边守着,也派了游船在湖面上搜寻,说不定她就在哪条游船上。
当然,这都是胡说的,即使曾飞说的像确有其事一样。卓卓的目的只是让沈正中和水冰儿游西湖!
曾飞准备了游船,沈正中和水冰儿里克上船,沈正中无心与美景,专心注视着各来往的游船,还好,坐在游船上的人都会把头伸出来看风景,这也方便了他看人。
水冰儿一时忘记挂心所有的事,心情舒畅地欣赏美景,与海上不同,这里更有灵气,也更有人气。
观察了整整一天,夜晚,湖上也有游船,船上都挂起许多灯笼,在黑夜伴着流水的声音游船煞是好看。
沈正中真的觉得好累,不知是因为几天来都没有好好休息,白天又专心定人的缘故,还有对于他要寻的人到底在何方完全不知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无法掌控的未来是他从未经历过的,这实在是折磨他的精神,难道他老了吗,为什么会觉得如此力不从心……
在他深思时,突然身上多了件衣服,回头又看到“初晓”怜惜的眼神,这眼神让他沉迷,让他觉得温暖……让他有心虚的感觉。不去看她,只看着黑暗中的远处,冷冷地说道:“不用管我。”
过了好一会儿仍没有动静,他知道她还没有离开,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扫视湖面一圈,已经没有游船了。
沈正中起身一声不吭回到舱内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水冰儿仍站在原处愣了一会儿才回房间,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又不懂了,在扬州时他的态度虽然不好,但不是现在给她的感觉,他现在根本在避着自己,好像极其厌恶一样。人心为什么这么难测,她以为两个人相处的很好时,她以为可以了解他内心的想法时,突然一切都不对了。她犯了什么错吗?她真的好像放弃,她觉得他正在努力找的已经不是水冰儿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回家……
第二天,沈正中明显觉得不对劲,虽然“初晓”仍负责地照顾他的起居,但态度变了。她好像从早上开始就一眼也没有看过他,她的表情也是冷冷的。沈正中对自己说这是好事。
可是,这回换成他偶尔看向她。现在他就忙了,一会儿盯着各游船或岸上,一会儿又不自觉去看看她在干什么。看到她时,她总是趴在船舷上看下面流动的水。好几次都是这样,好像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这让他很担心,担心是因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皱眉时突然听到一条游船经过时传出女子的笑声,好像不只一个女子的笑声,沈正中立刻精神起来。虽能听到笑声,但却看不到人,人都在舱内。他立刻施展轻功,跃到那条船上,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船,看到“初晓”正看着自己,眼神复杂,但随即又转开。
沈正中进入船舱。
不一会儿就出来了,里面的人一个也不认识。此刻距离自己的船有段距离,他已经飞不回去了,只好麻烦现在身处的游船靠岸。
等他回到自己的船上时,天已经黑了,“初晓”已经回房间睡觉了,沈正中突然有失望的感觉,独自一人去吃晚饭,没有什么胃口所以也没吃多少。
又过了一天,“初晓”的态度仍没有变,沈正中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他已经习惯“初晓”在身边,对这种习惯不想改变,也无法缺少了,这种习惯好像也包括她看他的眼神。
到了下午,沈正中终于决定要改善现在的情况。
“你在看什么?”沈正中走到“初晓”旁边。
水冰儿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沈正中。
“我问你在看什么?”沈正中有些怒了,自己已经放下面子过来跟她说话,她怎么还一脸茫然,不过他也没有真的发怒,一脸茫然也比一脸木然的好。
水冰儿摇摇头。她不解为什么自己又能看懂他了,为什么他的样子又变回以前,嗔怒的样子也变得可爱了。
“没看什么也能看两天!”沈正中开始没话找话。
水冰儿不能讲话,但即使可以讲话也不知道该回他什么。
沈正中也意识到她不会说话的事实,这下他就有些难办了。“嗯……没事不要一直看着流水,这样容易晕船!”
水冰儿乖乖点头,反应了一会儿明白他是在关心她,心中一甜,前段日子的不愉快似乎一下子就烟消云散。
见她看自己的眼神终于像以前一样,沈正中心情舒畅了不少,声音轻松高昂了不少。“不过你以前在漕帮,经常坐船吧?”
水冰儿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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